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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两百四十八吾不管她必须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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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国师大人!!不好啦!!”
“何事如此慌张?”
“有医者...有医者确诊!”
“什么?”
“有医者确诊了疫症!!不止女子,男子也有出现同种症状的!”
看着王子携又被水灾的事闹得满面愁色,王子阔握住他的手,道:“哥哥营中还有事情需要操持,白浅浅这事,阔儿去办。”
王子携看着他,许久,沉声道:“她阴险狡诈,捉到人,要么直接杀了,要么,别让她有机会开口说话。”
“阔儿知道!”
王子阔朝他抱拳一拜,转身就走。
王子携看着他的背影,疾声喊道:“注意安全。”
“有玄瑟在,阔儿不会有事的!!”
大帐外传来他一声回话,王子携捂住心口,为何心底,莫名一阵心慌?
去了一趟白浅浅的营帐,寻了些她的贴身之物,王子阔掏出寻人的符纸,正要施法,才猛地发现,身边那只黑猫,没有跟上来。
“玄瑟呢??”
王子阔一脸郁闷的掏出素日和他联系的法器,缓缓带入自己的无名指,指腹摩擦两下,又道:“这小妖王又跑哪去了?关键时刻想跟他借点法力都找不着人。”
戒指没反应,他捏了捏那戒指,有些不满的转身。
“算了,寻人要紧,可不能让那白浅浅就这么跑了!”
嘴上说着,便抬脚往外走去。
“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白浅浅不可能比吾和哥哥早一步得到江惊才失踪的消息,要么他二人失踪,也跟她脱不了关系。吾得回去告诉哥哥。”
“阿阔。”
如是想着,身后传来一声呼唤,王子阔脚步一顿,转过身去,是人形的玄瑟。
“小妖王!汝跑哪儿去啦?找汝半天找不到!快随吾去找哥哥,吾觉得江惊才跟白将军的失踪有问题。”
他还未理清思绪,就要上去去拉玄瑟,一个女人的嗓音子身后传来,他猛地刹住脚步。
“丞相大人和镇北将军一起坠河,被洪流冲下,随行的人派了不少官兵往下游打捞,捞了几个时辰都没找到人,恐已遇难。”
“这话倒是好笑,恐已遇难?死了就死,没死就没死,什么叫恐已遇难!”
那嗓音很熟悉,王子阔几乎是转过身的一瞬间,抬手抛出法器,一把捆住她的双手和双脚,直接把她撂倒。
“好啊白浅浅!吾还没去找汝,汝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居高临下的蔑视着脚下的人,笑道:“江惊才现在不在了,吾看谁能护得了汝!”
白浅浅瘫倒在地,倒也不急,缓缓道:“这件事情不是吾做的!”
“是不是,不是汝说了算,哥哥说是就是!”
白浅浅无奈的笑了笑,道:“吾确实是派人炸了第一座大坝,但第二座大坝不是吾炸的。”
“汝这个满肚子坏水的野杂种!吾把汝扔出去把汝交上朝堂,凭汝这身份地位,谁人不信这就是汝做的!”
“是,吾是讨厌王子携,吾也恨丞相哥哥为了白榆抛弃吾。但是吾没到要把这二人置于死地的地步!”
“哥哥妹妹的听着就暧昧!”
他嘴上骂着,掏出自己的随身武器,架在白浅浅脖子上。
“那丞相大人既已选择了白将军,汝就该退出去,不应该死缠着不放!今日伤人性命,残害百姓无恶不作!谁知明日是否会谋权篡位屠杀皇室?今天吾便助蒋雨舟蒋丞相,清理门户!”
“阿阔!汝不能杀她!”
玄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自己身前,摁住了自己握着长刀的手腕。
“汝这个烂了心眼的东西!知道她做什么吗?汝还护着她!”
玄瑟握着他的手腕,一点点将他的长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
“吾说了不能杀她,既然汝若要杀,那就只有从吾的尸体上踏过去。”
王子阔小手一顿,暗道情况不妙,这白浅浅当真厉害,勾走了江惊才的魂魄,现在连玄瑟的魂都勾走了!!
玄瑟似乎是看出他的想法,反手一紧,将他手中的长刀夺下。
“是吾先一步救下白浅浅,不让她被国师所擒。此举,是有些问题想要问汝。”
“什么问题等吾杀了白浅浅再说!”
他倒是急眼了,心里记着哥哥的话,见到白浅浅就马上下手,不要浪费时间。
“汝肯定是喜欢吾的,吾见过身边情窦初开的朋友,那种红着脸又含羞带臊的不敢直视,就是喜欢!这若不是喜欢,汝为什么怕与对视吾呢?只有喜欢的时候,才不敢不好意思直视吧。”
当着白浅浅的面说这些,王子阔觉得很不合适宜。
他小脸一红,慌慌张张的丛玄瑟手中把自己的长刀夺回。
甚至在他耳边小声骂道:“别以为吾们做了更亲密的事,吾就会从了汝。”
玄瑟看着他牛头不对马嘴的回话,扶了扶额。
拜托,到底是谁从了谁?现在看来,倒像是汝把吾弄到手后,就不珍惜了。
“吾确实喜欢汝,但是吾也有良知,那日汝若是不愿意,吾怎么勾引都勾不到汝,如此汝情吾愿的,汝敢说汝不是喜欢吾?”
这话一出,王子阔的脸更红了。
他忍不住偷瞄他身后的白浅浅,却没留意到玄瑟暗沉下来的目光。
见他有了空隙,王子阔二话不说就拔剑冲了上去,却猛地被拉住手臂,按在地上。
玄瑟看向王子阔的眼神,带着几分可怕,王子阔此刻的内心,百感交集。
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王子阔不是第一次,看到玄瑟露出这种眼神。
但这次,却是对着自己。
他侧目看向白浅浅,又收回视线,看了看玄瑟,心底有些难受。
“吾不是君子,也志不在朝堂,每天潇潇洒洒,喝喝花酒,做个逍遥城主便够了。是姑父说的,他欠吾们王家的,是姑父说的,吾只要快乐就好了。”
“吾每日行事疯癫,看似浑浑噩噩,但吾很清醒,所做不负所望,吾便不枉此生!”
“是汝之前说喜欢吾,现在要为了这个女人对吾动刀。那么从今往后,汝是汝,吾是吾。”
听着他迅速撇清关系,玄瑟怒了,按住他的手劲更大了。
“阿阔!!”
他的嗓音沙哑而愤怒,王子阔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
“玄瑟!这小贱人究竟使了什么妖术,连汝堂堂一方妖王都要护着她?”
玄瑟没有直接回答他,却是一副指责的态度:“汝总是如此鲁莽行事!汝可知她死了会发生什么?”
王子阔也不和他废话,恶狠狠的抬起头狠狠的撞了一下玄瑟的下巴。
他咬着牙,骂道:“谁管她死了会发生什么!吾家几个哥哥姐姐的血债,吾只要白浅浅,拿命来抵!谁也拦不了吾!!”
玄瑟被他一撞,下巴疼得难受,但嘴上也只是说着:“吾说了,别鲁莽,杀了她,汝会后悔的!”
“老子不管,白浅浅今天必须死。”
二人争执着,白浅浅在后背,突然露出一个得逞的表情。
王子阔的余光瞥到这个表情,方才觉得自己和玄瑟的状态不太对。
素日里他跟玄瑟关系都好得不得了,现在却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阻拦自己。
他眼睛一转,停住了挣扎的手。
“好,吾不动她,那汝让她好好告诉吾,为什么要炸大坝?一座大坝决堤,要死多少百姓?汝是妖王,是!汝是不把人命看在眼里!但若是把那些人名换成妖族子民,汝又会怎么想?”
玄瑟见他冷静下来,缓缓松开对他的压制。
“她想江翰栖,死。”
“汝说什么?”
王子阔翻身起来,一脸困惑的瞪着二人。
“她炸大坝,是为了引发瘟疫,一旦有水灾爆发,瘟疫随之而来,为了逃命,为了躲避水灾和瘟疫,便会有大量的流民涌入其他主城区。届时,逃难的流民,若是身上带有瘟疫的病,便会传染给主城区其他的百姓。”
“他想让瘟疫传染到淮北,然后让姑父因瘟疫而死?”
“不,汝想的太简单了。这疯子是想让所有百姓质疑皇帝,作为君主的决策。”
玄瑟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这让王子阔更费解了。
“是江翰栖下令,让国师和丞相还有镇北将军去救灾。现在水灾控制住了,瘟疫开始爆发,若是此时,却有着身染疫症的流民涌入主城区,因此让全国百姓都染上了疫症,只会让所有百姓都觉得,这都是因为皇帝治国不利造成的。”
“可是为什么呀?龙帝统治下遍地是纨绔,贪官污吏杀都杀不尽,姑父登基以后,为了这片大陆为了六国为了天下所有的百姓,他拼尽全力,他做了那么多!白浅浅为什么要恨吾姑父?”
“汝姑父为了汝这个有妖王身份的姑姑,想要创建一片人族妖族共同生活的国土,甚至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将来都能继承王位,他想要开辟男女平等的世界。”
“开辟人妖平等的世界,这就已经让所有的大臣和百姓,心存不满,真是还有接纳女子的地位超越自己。”
“人族的贪念是不容易满足的,他们的贪念不被满足甚至还要削减,汝觉得他们不会反抗吗?”
听着玄瑟的解释,王子阔的视线转移到脚下那人身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浅浅,冷笑道:“那姑父若是被拉下马,谁来当皇帝?谁有资格当皇帝?”
“江惊才是江家人,手握重兵,如若云帝下马,作为江家唯一的后代,又是近几年来人人称赞的好丞相,汝说他,能不能取代汝姑父,成为新的皇帝?”
王子阔猛地抬头,对着玄瑟的眼神,起了疑惑。
“可是江惊才不是已经选择了白将军吗?她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多,为了他去谋得皇位?”
“因为她根本不想让江惊才,长久的坐在皇帝是位置上。”
王子阔眉头紧皱,想起之前白浅浅所为,忽而,他惊呼:“难不成这疯婆娘,是想当这天底下第一个女皇帝不成?”
白浅浅躺在地上,恶狠狠的笑着:“有何不可?”
“好笑!汝真当那话本子里的武则天是这么好当的?汝没有法力,也没有势权,只能够靠丞相府庇护,如何能做到谋权篡位?”
王子阔自小在皇宫长大,他知道后宫的女子是什么地位,甚至她这样的身份,也坐不上中宫的位置。
白浅浅被他质疑,也不恼怒,而是淡然的回道:“画本子是画本子,现实是现实,能有人将它画出来,那这现实便有人能做到!武则天可以,吾当然也可以!”
反观王子阔,却是骂道:“世间怎会有如此猪狗不如的东西!姑父多好的皇帝!汝竟要拿他的命?看看江惊才做的好事,怎会招了汝这么个又阴险又诡计多端的疯婆娘?”
说着他叹道:“他若是知道自己枕边夜夜宿着这么个离经叛道的反贼,怕是咽了气也要从棺材里蹦出来!”
那话仿佛是冲着玄瑟说的,玄瑟在一旁侧脸移开视线,下一刻,逮到机会,王子阔拔刀劈向白浅浅。
白浅浅猛地翻身躲开,眼见自己双手双脚被捆,施展不开,她不由得急了。
“玄瑟!汝再不动手,以后就没机会了!”
他提着刀对着白浅浅,恶狠狠的回头瞪向玄瑟:“玄瑟!汝敢!唔——”
玄瑟的爪子穿破他胸膛,王子阔那愤怒的眼神,顿时垮掉。
此刻胸前一阵绞痛,疼痛造成的汗珠如豆子般滚落自己的身躯,他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开始发软,片刻后,他瘫倒在那人的怀中。
而那个让他浑身大汗,身子发软的始作俑者,竟是自己的爱人。
他第一个反应是,玄瑟和白浅浅合作,打算事成后,平分天下。
一想到这里,他可恨的咬着牙,恨自己遇妖不淑,选错了妖。
禁锢白浅浅的法器随着他的倒地,也缓缓失去了效力,挣脱开失去他法器的桎梏,白浅浅爬起身,捡起地上刚刚差点砍死自己的长刀,插入他的刀鞘。
“姑父明明是个好皇帝,他爱民如子!汝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把姑父…努力了这么多年的一切…毁于一旦?”
胸前的疼痛让他连话都说不好,白浅浅却毫无怜悯的冷笑道:“为什么?汝真可笑,汝居然问吾为什么?他害死吾姐姐,这个仇吾一定要报!”
王子阔红了红眼,发出的气息陡然一转,骂道:“害死汝姐姐的......明明是那两个前朝驸马......”
“就是江翰栖!”
这下,轮到白浅浅居高临下看着他了。
“区区一介罪籍汝就算脱离了罪籍......也不可能办到在洪水之中炸了两座大坝......汝怎么做到的?”
“汝哥哥姐姐应该没告诉汝吧,汝姑姑姑父也没告诉汝吧,鬼王的鬼族部众,现在归吾掌控,想来汝应该听说过,上古时代鬼王的鬼族,如何在六界掀起无数战乱。”
“疯子!疯子!!”
他总算明白了,玄瑟作为妖王自然是不可能和一个人族女子合作,背后若是有鬼族,那边不一样了。
“纵使江翰栖手握五十万兵马又如何?纵使江惊才情钟白榆又如何?这皇位上坐的是谁又如何?”
白浅浅轻笑一声,蹲在他身侧,笑道:“鬼族,不过是个踏脚石罢了。这世间求神拜佛没有用,鬼神之说更是荒诞,吾所想要的,吾所求的,吾都会一一靠自己的双手双脚去实现!”
“汝不会成功的......吾姑姑不会允许汝伤害吾姑父!唔——”
他怒骂着,白浅浅又捅了王子阔一刀,他闷哼一声,总算想起来,自己躺在谁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