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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两百零六纨绔强抢勋贵子 ...

  •   回到自己的寝殿,江翰栖的脸黑得像个锅底,气鼓鼓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好半天,才缓过那股气。
      “高效竟然和子说混到一起去了!这混账东西,竟然勾引朕的侄女!”
      对于高效和王子说的事情,他当然不能接受,一个太监,怎么能给她幸福?
      天女献早已换洗好睡衣,躺在床上小憩。
      “男女之情,得汝情吾愿,子说没兴趣,汝以为,高效能和她走得那么近?”
      “那也不行!她好歹是云阳龙氏的千金!”
      “云阳龙氏早灭族了。”
      “那她也是个城主啊,官居一品!”
      “汝也不看看,子说从小被软禁在深宫,别说是交心的朋友,周围虎狼环绕,有了小与的前车之鉴,她也是看透了。官场朝政的混杂,选了个喜欢自己的,又喜欢自己的,有何不可?”
      “汝!”
      汝一言吾一语,江翰栖被怼得没了脾气。
      天女献翻了个身子,撑着脑袋看着他:“别想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汝怎么知道,高效不能再长出来?”
      江翰栖瞪着眼睛看着她,一副听到什么惊悚事迹的模样。
      “还能...长出来?”
      “血丸。”
      “什么?”
      “白浅浅手上,有血丸,而且,很多。”
      江翰栖垂下脑袋,有些不爽的嘀咕起来。
      “就算那样,他也是个太监!半残之身怎配千金之躯?”
      天女献停住话语,沉沉的看着他。
      “阿栖,汝开心吗?”
      “汝想干嘛?”江翰栖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不答反问。
      “回答吾。”
      他沉了沉眼眸,没有回话,只是起身开始宽衣。
      好半天,洗了手又洗了脚,把自己收拾干净,他才缓缓爬上床,轻手轻脚抱住她。
      “吾现在是开心的,献献待在吾身边,吾才能开心,汝现在眼里只有吾,吾才能更开心。”
      他的嗓音闷闷的,天女献咽喉一滚,正要说话。
      他又道:“耳鬓厮磨,日夜相守,这样的日子,更能让吾开心。”
      她轻抚上他的脸,缓缓道:“开心就好。但,吾有件事情要提醒汝,人都是会死的,吾会死,汝也会。人来着世上走一遭,已经很累了,如果连喜欢的人都不能厮守,那活着有什么意思?”
      他松开天女献,坐起身来,似乎猜到他话语里的意思,有些慌乱的看着她。
      “什……什么?”
      他佯装听不懂,话里的意思。
      “汝早就知道他们两的事情?为什么不和吾说?”
      见她神色淡漠,他别开眼,轻轻道:“算了,他们的事情吾不管,子携这个当大哥,自会去管。”
      江翰栖迟疑了一下,眼里有些害怕的看着她,人是会死的,那......
      “吾们死了,会被牛头马面一起带走吗?”
      “呵,傻瓜。”
      天女献跟着起身,环抱着他的腰,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
      “汝是不是有事情瞒着吾?”
      感觉她的情绪很不对,江翰栖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天女献没回答,江翰栖急了。
      “汝爱吾,现在选择了吾,就不许让吾失望!汝活着,就是吾的盼头,若汝死了,吾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紧了紧手中的力道,禁不住红了眼,虽然来淮北的路上,一路欢声笑语,美哉快哉,但他心里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汝的新政,不一定可以成功,更可能的下场,是适得其反。反而让世间的女子,都遭受劫难。乱世女子,性命蝼蚁不如。过街老鼠,都比她运气好,阴沟里都能活得久一点。”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推开江翰栖。
      “吾只是怕,这样的下场,会让汝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更难受。”
      “死并不痛苦,痛苦的是,汝拼尽全力,却让这个世界越来越面目全非。当汝看着汝豁出去的一切,回过头来,彻底的摧毁自己,到那时,汝才明白,这才是最可怕的。”
      江翰栖看着她一脸哀伤,无奈的笑了,他搂着天女献,笑道:“吾不怕。吾要做的事情,后果也是吾自己可以承受的,没什么可怕的。”
      天女献暗了暗眼眸,道:“哪怕,汝未来会疯掉,汝也要继续下去吗?”
      他顿了顿,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那献献会一直陪着朕吗?”
      “……会。”她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就好,不怕,疯吾不怕,死也不怕。”
      江翰栖笑着抱住她,天女献把脸埋在他肩颈处,呼吸着他身上的桂花香起,不觉有些难受。
      “白梨之前和皎皎玩的不是很好,汝说是小孩子闹别扭,没事。现在他们是玩在一块了,吾也不担心了。”
      “阿风......今日入城,看到在街上玩耍,那般乖巧可爱的娃娃,她的笑声咯咯咯的,像银铃一般好听。咱们生一个女儿好不好?”
      “不是每个女孩都这样的,看看哥哥的小闺女,就是个女汉子,那爽朗的笑声比男子还粗。”
      “说儿?”
      “对啊。”
      “再看看白梨,皎皎老跟吾投诉,说她之前仗着自己是女孩子,又软又娇,每天撒娇信手拈来,娘亲爹爹都把她宠上天了!控诉爹爹娘亲,吾不可爱吗?吾不软香吗?为什么都去和她玩不和吾玩?”
      她好笑的揉了揉他的后脑勺,不以为然。
      “这小家伙,就是醋的。”
      “吾觉得,咱们一家人,真的很幸福。如果哪天,天下真的太平了,吾们的女儿长大了,她继承皇位,吾们就开家酒楼,酒卖十里载,楼卖好菜色,让天下人尝尽吾的手艺。”
      “朕做个伙头皇帝,汝管账,不,汝就每天,坐在雅间里,听着酒楼里的说书先生说书,吾负责做饭,汝负责吃。”
      “好不好?”
      吾们死了不会被牛头马面带走,汝会变回东皇钟,魂归北海,做回八太子,但吾不一样,吾会,魂飞魄散。
      江翰栖描绘着未来美好的蓝图,但天女献却思绪混杂,完全没在听。
      二人紧紧抱在一起,卧在床榻,不过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汝祖父坑吾,给白榆要了好大的一个官位。”
      第二天一早,用着早膳,江翰栖委屈巴巴的盯着她,一阵抱怨。
      他昨天被王子说和高效的事情一折腾,差点把这事情忘记了。他总得好好闹闹,整点甜头回来。
      天女献没头没脑的道了一句:“这人要唱戏,也得有人给她搭个戏台子吧。这有了戏台子,也得有人看她的戏。”
      “什么意思?”
      “白浅浅的恨,很重,她无法解脱,只能不断沦陷,江惊才在她身边,本就对吾这个天上转世的神女,存在不满,早晚要被她蒙蔽双眼。”
      江翰栖歪了歪头,有些没听懂。
      “白浅浅利用江惊才,她想搅乱这朝堂,这世间。但汝,需要有人制衡这个局面,汝便用白榆,镇住丞相。”
      “一品镇北将军,对一品执宰,祖父是在教汝,光靠一个国师是不够的,还要有一个大将军,三足鼎立,互相牵制,才是上策。”
      江翰栖迷迷糊糊的,隐约听懂了她的意思。
      “那,还得谢谢祖父。”江翰栖嘟了嘟嘴,有些不开心。本想掏点好处,这么被堵住,倒让他不好意思开口了。
      天女献给他夹了夹菜,有些无奈:“吾知道汝在想什么,汝总是以为白榆喜欢吾,但不是的。”
      江翰栖眼前一亮,从饭碗里抬起头看向她。
      “白榆汝不用担心,他心里有人。”
      “谁?朕给他赐婚!”江翰栖满脸好奇的往她那挪了挪身子。
      “知道白榆,经常拿在手中把玩的那个骨瓶吗?”
      江翰栖一顿,想起他腰间,常挂着的一个白骨雕刻的瓶子。
      “知道,他爱惜得紧。之前吾还问他哪里买的,他脸色还不大好看,搪塞几句就跑了。”
      天女献止住筷子,擦了擦嘴,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道:“江惊才也有一个。”
      “汝说什么?”
      他呼吸一窒,脑子有些懵。
      “呵,汝以为,白榆三十多岁了,和汝一般大,却不愿意娶妻,是为了什么?”
      “他看江惊才的时候,眼里有光。”
      江翰栖身子一僵,指尖的筷子滑落。
      这顿饭吃得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他新封的镇北将军,喜欢他的丞相,还他娘的早就情投意合,私相授受。
      “等等!那白浅浅和江惊才不是一对吗?”
      “嗯。所以白榆是单相思。”她点点头,嘴角有些无奈。
      “哇!这可真劲爆。”
      江翰栖扯了扯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
      想到王子说和自己的掌事太监在一起了,江翰栖就觉得心中郁结。
      “子说这样了,那子阔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也给他指个婚?”
      天女献好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抬眼瞟了他。
      “呵,那也得有人愿意嫁给他。”
      “咱们子阔也不差,怎么没人嫁给他?”
      她嘴角带着一丝好笑,道:“是不差,但咱家这老五,是淮北第一纨绔,姑父大人没听说吗?”
      他一愣,这几年一门心思扑在朝政上,哪里会去关注这种事情?
      江翰栖面色严重的看向她,问道:“他强抢良家女子了吗?”
      天女献摇摇头。
      “他逛青楼?流连花丛,周身花柳?”
      天女献又摇摇头。
      “他烂赌?倾家荡产?”
      “都没有。”天女献好笑的否认了。
      “那他怎么纨绔了?”
      江翰栖这下不明白了,郁闷看着她。
      “在不久以前,有个纨绔少年,身出名门,看似仪表堂堂,但他好色流连秦楼楚馆之地,去只是喝酒玩乐不贪欢,还偏爱各种撩拨,世家子弟。特别的不像样。姑父大人知道这人是谁吗?”
      江翰栖愣愣的道:“吾们那宝贝侄子,王子阔?”
      “阿栖真是越来越冰雪聪明了。”
      他目瞪口呆,脑子顿时如浆糊般黏糊。
      天女献嘴角一勾,缓缓道:“老五,喜好,强抢勋贵子弟。”
      闻言,江翰栖面色一凝固,好半天,才有扯动嘴巴的力气。
      “什么!他...”
      天女献淡定的点点头:“嗯,好男色。”
      “疯了吧他!小妹爱太监,他竟——”
      看着江翰栖那副噎了屎一般难看的面色,她不由加深了笑意。
      “好男色有何不可,一不伤天害理,二不玩弄他人情感,三,能救良家女子于水火。”
      “不是,他碰那些大臣的公子,怎么没人弹劾他?”
      江翰栖一脸不信,天女献倒是觉得好玩,只是笑笑,道:“因为,那些勋贵子弟也是纨绔,他们强抢民女,吃喝嫖赌,子阔不过是,黑吃黑罢了。”
      “汝可能不知道,小鞋子管着自家几个弟弟妹妹何其严格。但是,子阔不一样,他喜欢自己翻墙出去玩。这孩子,打小就皮。”
      “龙帝在位时,常有官员或富家男子,当街强抢民女,草芥人命。官府也不管,这事,汝是知道的。说出来汝可能不信,子阔喜好女扮男装,行侠仗义。”
      “每一次,他都能把那些女子救下来,自己跟着那些男人回家。后面......”
      “呵~不用吾说,汝应该都能猜出来。有几个直汉子,能接受自己被男子玷污的?又有几个,遇上这种事情,敢说出去的?”
      听完,江翰栖莫名觉得王子阔行事犀利,又处世疯癫。
      “难怪他们不敢弹劾!”
      转而他又想起区景微说,子阔和猫妖厮混,心下一惊。
      “那猫妖又是怎么回事?昨日祖父说,子阔和一只猫妖混在一起了?”
      “这个嘛,还记得,几年前,国师府收留了一只叫玄瑟的猫妖吗?”
      “记得,一方妖王,还是只玄猫,不是跟着子阔去守城……了吗?而且昨日也跟着子阔来了。”
      他突然想起来,这只猫妖当时自愿请命要和王子阔去守城,他还挺高兴来着,有个妖王帮忙,王子阔自然是轻松很多。
      “汝的意思是,那只猫妖和子阔!!”
      见他一副震惊三观的模样,天女献不由地的好笑。
      “不对,这些事情,吾都不知道,汝是怎么什么知道的?”
      天女献顿了顿,缓缓放下筷子,神色古怪的起身:“不告诉汝。”
      江翰栖见他离开,连忙起身跟了上去。
      “汝去哪?”
      “找乐于他们,今日要教他们法力,汝忘了?”
      他暗暗握住天女献的手亲了亲,止住了步伐。
      “那汝去吧,吾还想再睡一会儿。”
      她点点头,快步离去。
      他可没忘记,来庆微的路上,她一路教授两个孩子和乐于修习法术,还别说,这三个家伙,天赋异禀,短短一个月,进步神速。
      昨天乐于都能和他面对面单挑了,更别说,天女献根本没有教授他御雷电的法术,这小子竟能和自己,打成平手。
      江翰栖看着天女献缓缓离去的背影,转身钻进屋子里,他紧锁房门,坐在梳妆台前,从柜子里掏出一个布包。
      看了看镜子里憔悴的自己,他哀叹:“又长了几条皱纹。”
      他打开那布包,拿出一把剃刀,轻轻的挖了些膏药,给自己的胡须抹上。
      不过三日没有剃胡子,马上就满脸了。
      “胡子每日都要刮,不然,岂不是显得吾老态龙钟?”
      刮完胡子他笑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一下子又难受许多。
      他一直都很焦虑,天女献一副十九岁的模样,完全没有变过,但他呢,已经三十五岁了。
      怎么看起来,他都比她老了很多,而且,不只如此,他近一年来,皮相老化得比以前还快。
      江翰栖很难受,他害怕自己老去,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得到她的心,又失去了。
      想想乐于少年模样的美貌,再看看上次自她寝殿离开的那个黑依,他这些日子,哪怕怀里抱着她,都焦虑得不得了。
      他知道天女献对好看的人没有抵抗力,甚至,对方一个笑,就能把她魂给勾走。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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