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贪”官》万贵妃的芦花鸡

35、黑心买卖

　　这后半截话容嬷嬷在心中问道。
　　皇后闭上了眼睛，此时内心的五味陈杂也许只有自己知道的；“容嬷嬷，我乏了；将翊坤宫的门合上吧。我想好好休息。”皇后侧过身，“谁来都不想见。”乌拉那拉氏此事觉得疲惫极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和珅帮完永璂之后紧赶着出了宫门赶去贡院，着实侥幸在贡院落锁前赶了进去。
　　和珅擦了擦额头的汗跟着考生前去登记，再领着相应的号牌寻到相应的号房。
　　贡院内同批考生之多，故而每人都是一单间号房。这号房没有门且十分简陋，四四方方狭小的空间内，最内侧横了一个土炕，前方横着一木板就算做考试用的案桌了。
　　和珅坐进自己的那间号房便觉得压抑透不过气来，这号房三面都是墙壁嵌合紧密没有一丝缝隙，正前方的门洞打开望出去也仅是眼前的景色看不到两旁。
　　那土炕一角放着一恭桶，另一旁立着一简易的架子落着一盆供简易梳洗。
　　领着学子到号房的老师说道：“接下来九日为诸位的科考时日，这九日内请诸位不要擅自作主离开贡院；贡院每早晚各点一次名如若有缺勤的视为放弃考试。伙食一应由考院供应，当然若是诸位自带了小炉具想开私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烦请诸位将灶具交上来统一使用贡院内提供的。”
　　那老师话音一转笑道：“当然这灶具量少是以需诸位交些租金方可借走使用。如若损坏需照价赔偿。”
　　考生们看着那私灶的价格暗暗心惊，这贡院不是一般的黑！
　　报价之高，简直是要刮学子们一层油！
　　和珅对吃食倒不是太看重，此次重要在考试，且也只有九日应付过去就可。
　　有几个家底丰厚的买了灶具，那老师收了钱财面色对那几人面色更和气了些。“好了，若无旁的事情就请诸位一一经过排查进入号房内等待明日开考；”
　　“于某在此祝各位学子节节高升，金榜题名。”说罢，那老师就带着收上来的东西离开了。
　　好在这间贡院也不是太黑心，给每位学子准备了一套床褥铺在那土炕上。和珅展开被子险些被被子熏晕了过去。
　　一股酸馊味混着霉味让和珅着实呛了一口。
　　和珅听到邻近的几个号舍传来几声低骂声，看来大家的情况是一样的。
　　没一会儿，那老师又过了来；这回身后跟了几个杂役抱着几卷新寝具；“夜里凉，担心诸位考生夜里冻着…”
　　那老师搓了搓手示意银两，“这些床铺都是用的好棉芯，这价格嘛……自然是公道的。”说罢老师伸出了三个手指比划了比划，各位考生要住九晚呢，三两银子保值不亏。”
　　此话一落，众学子不满的情绪被吊了起来纷纷责问道：“一床棉被要三两银子！这比开黑店明抢都贵。”那老师也是见惯如此争论的，不急不慢的拍了拍手示意身后的小厮跟上道：“自然，我们是为诸位考虑的；诸位不愿领这个情我将这些再带回去便是了。”
　　那几个家底富裕的考生忙叫住了老师，果断的掏了三两银子递了出去。那老师收了钱顿时眉开眼笑示意身后的小厮将新被褥搬进那几个人的屋里，小厮手脚利索的换上新被褥，将那换下的脏被褥抱在怀里。
　　众考生虽然心里不乐意，可耐不住夜里凉；若是着了风寒影响了此次发挥岂不要抱憾终生了？考生们面上不乐意，看着越来越少的棉被却也掏出了银两，那新被褥有限仅有十几条，考生众多自是到了最后抬价哄抢高价售出去的。
　　老师赚了这一波银子也没急着离开，指着小厮手里的脏被褥道：“这些被褥虽旧，可多一床被褥多一份温暖不是？各位没得到新被褥的甭灰心，这旧被褥我打对折，一两银子加半吊铜钱就成。”那老师说罢同刚才的架势一般，自是你愿吃这个亏便来买；余下的考生虽心里百般不乐意的，可身上有些银两的还是出了这高价买来；那小厮将旧被褥铺了上去。
　　那老师点了点这一会儿子功夫手上沉甸甸的银两，这才满足的离开。
　　当然这群考生里也有没买的，有的是觉得这本身就是件不义之事绝不该助长；还有一部分则是从远地过来赶考身上所剩银两不多还要省出一抿子考完返乡的钱。
　　和珅自是没有参与这荒唐的事情中，方才他摸了摸那被子不算薄夜里凑活着也够将用。
　　趁着还未入夜，和珅取了粗布打扫了一番，那床褥掸了灰尘搭在案桌上晒了一个时辰；上面的味道淡了些。
　　等到天渐暗，自有一波小厮送来吃食。和珅扒拉了碗里的菜，零星着几个肉片就算是荤的了；那饭菜入了口饶是和珅对饭菜不太讲究的都忍不住皱了眉头。
　　这菜也太难吃了吧！
　　看着那老师又咪笑着眼进来，和珅都免不得对这个人厌恶起来。
　　也许是这老师太过贪婪，这回出了那几个同他买过灶具的考生高价买了些菜饭温着吃，其余的考生竟都默契的没再见搭理他。
　　掂量着手里这点碎银子，这位老师倒不气馁；这才仅是第一夜，他可不信这些个考生都是硬骨头。
　　和珅闭着眼快速的将饭倒入嘴里咽下，就拿出书本看了起来。
　　好在贡院在这一方面倒没太过分，每位学子都分到了一个纸灯笼，灯笼里都点着洋蜡烛。
　　圣上注重科考，每位学子在贡院门口除了登记之外还一件事便是领了相应份额的洋蜡烛。
　　这个洋蜡烛做不得虚，故而每个考生手里都有十根；只是这十根不够用后，自是要再和那钻进钱堆里的老师打交道了。
　　和珅取了一根洋蜡烛放在灯笼里，这灯笼能阻风倒是可以省着点用蜡烛了。
　　蜡烛的火苗在灯笼里晃着，和珅觉得蹊跷；按理说这灯笼阻了风这蜡烛的火苗又怎会晃得这么厉害。
　　这时，和珅听到隔间有一个考生声音有些害怕嘀咕道：“喂。你有没有听过，贡院有一间号房不干净…据说住那号房的考生不仅科考未中，最后…最后都疯了！”说罢就听到那考生窸窸窣窣像是躲起来的样子，那考生颤着声道，“那号房据说土炕一角被刻上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