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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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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里爬上去，衣服全湿了。无他当着楚留香、无花和中原一点红的面，一键换装，换了一套暗香校服。
盯着楚留香和无花看了三分钟，真的动手是不可能动手的，说又说不过，无他选择到别处耍耍。
………………
阎府里，闲得慌的封黎捣鼓出了药丸“五光十色”，有点想找人试药，决定出门义诊。
拎着萧秋雨，封黎踩着蝴蝶出了阎府。
“这江湖上，还有哪些有名的病人？我要上门义诊。”懒得翻世界背景，封黎直接问萧秋雨。
“无争山庄原随云，神侯府无情，金风细雨楼苏梦枕，六分半堂狄飞惊，日月神教东方不败……”
萧秋雨一个个地念出江湖上身有残疾、身罹重疾的有名人物，封黎听完后，决定吃完晚饭就出发去京城。
至于萧秋雨，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不想一路靠双脚的封黎决定将他带上。
………………
无花那边的生意做不成，无他找上了霍天青。
无他溜进阎府，找到霍天青时，他正在准备酒筵。此时，水阁进进出出的人多，无他隐身等待单独接触霍天青的时机。
但一直没让无他等到机会。
水阁里，霍天青、陆小凤、花满楼、苏少卿、马行空，已经有五个人了，还有三个空位置，酒菜也还没有摆上去。除了阎铁珊，还要等哪两位？
就在无他想询问系统时，感知到有人过来了。
是封黎和萧秋雨。
封黎换了一身「东篱岁晚」，时装以金白配色为主，垂挂髻中点缀着金色菊瓣，手上还带着几只金色臂钏。
雪白的前襟上绣着金色菊纹，腰带上悬着珍珠与流苏组成的挂饰，花瓣状的挂饰自腰间垂下，双袖上的菊花立体生动，袖袍之间的菊花暗纹栩栩如生。
贵气又灵动，清风拂过，似有阵阵暗香袭来，浓重的秋意喷薄而出。
就是封黎提的是「风露凝紫」，一盏银紫色的灯，跟她的衣服很不搭。
换回了女装的封黎很美，陆小凤一时间没有认出她。但见萧秋雨跟着，猜出了她之前是女扮男装。“小黎，没想到你竟是女子！”
“阿黎。”花满楼微笑着与封黎打了招呼。
“陆小凤，花满楼，真巧。”封黎先和他俩打了招呼，然后含笑问道。“男装行走较为方便。但女孩子嘛，总是爱美的，赴宴当然要穿好看点啦~”
说着，封黎转了一圈，含笑问道：“好看吗？”
“好看，你这是把秋意穿身上了。”看着双袖与袖摆上立体生动的金菊，还有封黎左肩上的那朵，陆小凤暗暗称奇。“我还没见过这么独特，把花缝衣服上的。”
“好看，金粟初开晓更清。”花满楼本就是爱花之人，望着眼前灿烂炫目的金色，自是喜爱的。“风中本就带着初开荷叶的清香，现在又有带着一点甜味的阵阵暗香，淡雅清新，温暖而又甜蜜，可谓芬芳满阁。”
“我也觉得好看。”听到赞美，虽然赞的衣服，封黎也很开心，笑盈盈地说道。但看到突兀的紫色，有点郁闷不乐。“就是这武器不搭，我没有能搭的灯，这盏是最好看的了。”
宛如枝条的银色灯柄，尾端点缀着几朵浅紫色的小花。高低错落的花环托着雅致的灯，金枝环绕着灯心，有紫色蝴蝶停落在灯上小。修长的叶片弯曲成流畅的曲线，修饰着花团。
这盏灯确实精致好看，巧妙绝伦。
“武器？”陆小凤见过不少武器，但以灯为武器，还是第一次见。无法想象，是怎么用灯抡人的。
“对。我们云梦，人手一盏灯。”封黎回答道。
暗处的无他听着水阁中人们的交谈，听到封黎亲口说自己是云梦后，眼睛亮了。绑定奶dd，药费能省一两是一两。
“……”看到当前频道的暗仔头像，还有那“绑定奶dd”，封黎沉默了。
“小黎怎么了？”见封黎盯着地下出神，陆小凤询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饿了。”什么时候开饭，吃完晚饭立即走人。
闻言，霍天青满是歉意地说道：“酒菜本已备齐，只可惜大老板听说今天有陆小凤和花公子这样的客人，也一定要来凑凑热闹。”
“封姑娘若是饿了，我让人摆上些小食，先垫垫肚子。”霍天青询问道。
封黎还没说什么，马行空立即抢着说道：“再多等等也没关系，大老板难得有今天这么好的兴致，我们怎么能扫他的兴！”
话落，突然听水阁外一人笑道：“俺也不想扫你们的兴，来，快摆酒，快上菜。”
阎铁珊大笑着走进来，笑声又尖又细……
见着阎铁珊，封黎本来想吃完饭就走的打算，多了一项辞行。怎么说，也是在人家府里住了一会，该跟主人家辞行再离开才是。
阎铁珊进了水阁，一把拉住了陆小凤的手，上下打量，大笑道：“你还是老样子，跟俺上次在泰山观日峰看见你时，完全没有变，可是你的眉毛怎么只剩下两条了？”
说到陆小凤的眉毛，花满楼满含笑意，感激地看了封黎一眼。如果不是阿黎，他可没机会看到只剩下两条眉毛的陆小凤。
陆小凤目光闪动，微笑着道：“我喝了酒没钱付账，胡子都被酒店的老板娘刮去当粉刷子了。”
四条眉毛陆小凤，封黎和无他不常见他跟眉毛一样的胡子，对他的胡子被刮了，没什么特别反应。
倒是陆小凤说的话，让他俩胡思乱想。四舍五入，这算不算，陆小凤说西门吹雪刮他的胡子拿去当粉刷子？
阎铁珊又转过身，拍着花满楼的肩，道：“你一定就是花家的七童了，听说你的眼睛被封神医治好了，看来是真的。”
花满楼微笑点头。
“哈哈，这是大喜事，七童今天可得多喝几杯。”阎铁珊大笑。“你几个哥哥都到俺这里来过，三童、五童的酒量尤其好。”
花满楼微笑道：“七童也能喝几杯的。”
阎铁珊抚掌道：“好，好极了！快把俺藏在床底下的那几坛老汾酒拿来，今天谁若不醉，谁就是他奶奶的小舅子。”
只想吃饭、不喝酒的封黎：……
山西的汾酒是老的，还有适合女子喝的桂花米露，菜也精致。
但只有酒菜，没有饭。吃饭没有米饭，怎么能叫吃饭！封黎想让人添饭。
感觉到表现机会的无他，易容成丫鬟，端了米饭上来。
封黎：……
这丫鬟装扮，确认了，是出自同一系统。
没有安排端饭的霍天青看了无他几眼，没看出什么，暗自警惕，见他退下去了，才暂时放下心。
阎铁珊不停地夹菜给陆小凤，道：“这是俺们山西的拿手名菜，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外地他奶奶的真吃不着。”
陆小凤道：“大老板的老家就是山西？”
听着阎铁珊和陆小凤聊天，封黎默默扒饭，浅浅喝了一口霍天青安排的桂花米露。甜甜的，像大米汤做的，特别粘稠，带着淡淡的酒味。
陆小凤微笑着举杯，忽然道：“却不知严总管又是哪里人？”
马行空立刻抢着道：“是霍总管，不是严总管。”
陆小凤淡淡道：“我说的也不是珠光宝气阁的霍总管，是昔年金鹏王朝的内库总管严立本。”
说着，陆小凤瞬也不瞬地盯着阎铁珊，一字字接着说道：“这个人大老板想必是认得的。”
阎铁珊的脸突然像弓弦般绷紧，笑容也变得古怪而僵硬。平时他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陆小凤的话，像是一根鞭子，一鞭子就抽裂了他几十年的老疮疤，他致命的伤口又开始在流血。
陆小凤的眼睛里已发出了光，慢慢地接着道：“大老板若是认得这个人，不妨转告他，就说他有一笔几十年的旧账，现在已有人准备找他算了。”
阎铁珊紧绷着脸，忽然道：“霍总管。”
霍天青声色不动，道：“在。”
阎铁珊冷冷道：“花公子和陆公子已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快去为他们准备车马，他们即刻就要动身。”
这句话还没说完，阎铁珊已拂袖而起，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可是还没有走出门，门外忽然有个人挡住了阎铁珊的去路，冷冷道：“他们还不想走，你也最好还是留在这里！”
西门吹雪长身直立，站在门外。白衣如雪，腰旁的剑却是黑的，漆黑、狭长、古老。
阎铁珊瞪起眼，厉声喝问：“什么人！敢如此无礼！”
“西门吹雪。”西门吹雪，这名字像是剑锋一样，冷而锐利。
阎铁珊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突然大喝：“来人呀！”
除了两个在一旁等着斟酒的垂髫小童和不时送菜上来的青衣家奴外，这水阁内外都静悄悄的，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打量了一下四周，封黎暗戳戳吐槽。所以，其实暗仔易容的粉衣丫鬟，很突兀好吗，但居然没有人怀疑他。
封黎看这饭是吃不成了，偷偷打包了点糕点，塞给萧秋雨。“拿好。”
萧秋雨：……
萧秋雨沉默地将封黎用手帕包好的糕点塞进怀里。
那边阎铁珊一声呼喝后，窗外立刻有六个人飞身而入。无他也换回暗香的校服，混在里面。
其他五人：……
五人里，没有一个人发现无他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比起西门吹雪，他们现在更警惕无他。
西门吹雪不知其中的变故，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冷冷道：“我的剑一离鞘，必伤人命，你们一定要逼我拔剑吗？”
五个人中，已有三个人的脸色发青。而无他看着西门吹雪，好奇问道：“你就是西门吹雪？就是你刮了陆小凤的胡子去当粉刷子？”
西门吹雪的脸色更冷了。
封黎心中暗道一声“漂亮！”。掏出西瓜，分了一半给萧秋雨，拉他一起当吃瓜群众。
霍天青静静地看着陆小凤，陆小凤不动，他也绝不动。
而陆小凤听了无他的话，差点没坐住。
突然马行空霍然长身而起，厉声道：“霍总管好意请你们来喝酒，想不到你们竟是来捣乱的。”
喝声中，马行空伸手往腰上一探，亮出一条鱼鳞紫金滚龙棒，迎风一抖，伸得笔直，笔直地刺向花满楼的咽喉。
花满楼眼睛虽然已恢复了，但马行空潜意识里还当花满楼是个瞎子，以为他比较好欺负的。
马行空一棒刺出后，只听“格”的一声，龙嘴里弹出了柄薄而锋利的短剑。
花满楼静静地坐着，突然伸出两根手指一夹，这柄百炼精钢的龙舌短剑，断成了三截。
马行空脸色变了变，一抖手，回旋反打。花满楼叹了口气，袍袖飞云般挥出，卷住了滚龙棒，轻轻一带。
马行空就倒在了桌上，压碎了一大片碗碟。花满楼再轻轻往前一送，他人就突然飞起，飞出了窗外，“扑通”一声，跌在荷池里。
封黎把手里的一半西瓜扔给萧秋雨，捧场鼓掌。“好身手！”
苏少卿忽然道：“我也想请教花公子闻声辨位、流云飞袖的功夫，请！”
“请”字出口，苏少卿忽然将手里的筷子，斜斜地刺了出来。以筷作剑，施展出正宗的内家剑法，一霎眼间，就已向花满楼刺了七剑。
另一边，地上已经有三个人永远不能动了，雁翎刀斜插在窗棂上，三节棍已飞出窗外，练子枪已断成了四截。
剑拔出来的时候，剑尖还带着血。西门吹雪轻轻地吹了吹，鲜血就一连串从剑尖上滴落下来。
西门吹雪脸上还是全无表情，一双冷漠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无他。“你不出手吗？”
“没人给我钱啊。”无他看了看阎铁珊，又看了看霍天青。“我就是，路过看个热闹的。”
虽是这么说着，无他已双手持刀，突然隐身不见了。
“我是个杀手。”
无他的声音突然从西门吹雪身后传来，西门吹雪反应极快，一个转身，挥剑接下无他的攻击。
两边打得激烈，陆小凤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霍天青，霍天青不动，他也绝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