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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蝙蝠洞深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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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当是一个徒步攀爬希望征服雪山的陌生人,对方摔下来停在他的面前,手上遍布伤痕虚弱的躺在地上。
失去意识前,胡子拉碴的男人抬起眼,钢蓝的眼睛里透着让他熟悉的不屈与倔强。
他还很年轻……
寒风呼啸,刀片一样无情的刮过暴露在外的皮肤,早已在折磨中失去记忆浑浑噩噩行走的柏格僵硬着,这时还有一些神志的他第一次主动触碰了活人。
他长期不用的声带早已损伤,头发脏的看不出颜色的青年沉默着,带着男人找到了一处山洞,为他点燃了一丛温暖而明亮的火焰。
柏格坐了一会儿,脑海中属于黑雾的声音在叫嚣着吃了他,强烈的吞噬欲望在他的脑海中翻涌,他却一脸麻木,没有任何表情。
他这么多年的坚持让黑雾虚弱了不少,七十年的努力的确挫伤了祂,祂已经虚弱不堪了,看见地上的人类就像是饿了五天奄奄一息的流浪汉看见一顿散发着香味的满汉全席。
醒过来的布鲁斯躺在地上,钢蓝色的眼睛看着这个救了他的毛发脏乱衣服破旧的陌生人,四目相对之间,好似看见他的眼里有什么波动一闪而过。
可惜此时的布鲁斯尚且年轻,辨别不出这种复杂的情绪,但他牢牢的把这双咖啡色的眼睛记在了心里。
看见男人露出来的脸渐渐有了血色,柏格机械的站起身,舍弃了山洞迈入漫天风雪中,似乎他来到这里只是为他点燃一丛火光,高瘦的身影衣着单薄破烂,步履稳健的往山下走去。
既然这里有人,他就得离开,越远越好……
只是短暂的触碰,心底对血肉的渴望就在肆意生长,像是遇到春风的野草,满怀侵略性,对于很久都维持着一个无悲无喜自我禁锢状态的他而言这种感觉是陌生的。
尽管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谁了,但凭借着长时间自我暗示形成的本能,柏格不顾脑海中的呓语毅然走了出去。
从家里走出来到世界各地拜师历练的布鲁斯只是简单的修整了一下,便又继续攀爬这座山峰磨炼意志。
……
柏格身后的景色从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变成了肆意生长的碧绿植物,他感受到了疲倦,直觉告诉他,他撑不了多久了。
满身黑暗摇摇晃晃的人低下头,疲惫不堪的柏格在绿色草丛里看到了一朵蒲公英,周遭的绿草掩盖不了它的颜色,阳光洒落在金色的花瓣上,它好像在发光。
只是看着,就感受到了小小的惊喜。
柏格凝视着这朵蒲公英,蹲下身仔细的欣赏它摇曳的花朵,仿佛从中汲取了什么。
已经被侵染的他这时连伸出手触碰一下花瓣都不敢,男人站起身,像个流浪汉一样随意前进着,脚步避开了这条路上每一朵金色的小花。
天色黑暗,他漫无目的的走着,不去辨别时间的流动,等他再次有了意识,发现自己走到了一座笼罩着阴霾的城市,在这里,他感受到了极为浓厚的黑暗。
祂在柏格失去意识的时候夺取了身体控制他走到了这个地方,祂快要成功了……脏得看不出肤色的男人想着。
他想要抬脚离开,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伫立在此离去不得,那是祂在对抗……
跟城市里其他流浪汉几乎混为一体的男人站在这座城市里毫不突兀,周身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更是与这座名为犯罪之都的地方极为融洽,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本地特产。
咖啡色的眼睛里染上了红,柏格的身体朝着城市内部走去,里面潜藏的黑暗像是一块散发着香甜气息的大蛋糕,诱惑着祂前往。
当柏格作为人的意识再次出现,他的手中抓住了一个昏迷的人,而他的牙齿离对方只有一厘米。
像是被火烫到了一样,他立刻松开手后退,动作有些不听指挥,但还好现在他赢了,地上情绪阴暗的陌生人得以活下来。
“该死的蝙蝠怪!又破坏了一批货物!”
“别提了,我刚从警局出来,那只大蝙蝠下手真狠。”
柏格听到了几百米处的对话,于是他又走了走,探听这位引起犯罪者们恐惧的存在。
这是……一位英雄,他迟钝的想着,朝着打听到的蝙蝠侠最常出没的地点走去,黑色的雾气从他身上逸散了一些出来,配合着柏格机械的步伐显得格外恐怖。
看到他的路人纷纷躲避,意识到这又是一个危险份子,还说不定是从阿卡姆出来的。
柏格走到了码头,黑色的雾气更加浓厚了,只露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一个黑色的身影蹲在集装箱顶部,顺滑的黑色披风像是蝙蝠的翅膀,穿着黑色盔甲的人观察着这出现的又一个有异能力的外来者。
“蝙蝠侠……”他听到对方在喊,谨慎的没有过去,手从腰带中摸出了武器。
柏格身上黑色的雾气已经开始得意的晃动了,迫不及待要发泄被控制这么久的憋屈。
“请求你,控制住我身体里的祂。”
黑雾中的身影晃了晃,往地面倒去。
……
“你们有没有发现布鲁斯有点不对?”被誉为最像蝙蝠侠的红罗宾在群里问,这只谨慎的小鸟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布鲁德海文的大哥思索了一下最近他们的行程,没有大反派,小丑刚进去,阿卡姆很安静,杰森也很安全。
“哪里不对?”
“这话该我问你,这么多年你都没有看过蝙蝠洞的结构图吗?”提姆敲着电脑,被谈论的当事人布鲁斯出去装花花公子了,所以他很安全不怕被发现。
“我今天查探蝙蝠洞的设计图,发现这张图是后来被覆盖上去了,根据记录和蝙蝠侠出道的时间,应该还有最早的一张图,但是蝙蝠电脑里没有记录。”
迪克大惊:“提宝你连自家都查得这么仔细吗?!”
杰森潜伏在里面没有说话,大家都知道他在。
提姆紧接着说:“然后我翻箱倒柜找到了布鲁斯藏起来的蝙蝠洞纸质版设计图,最初的那一张,和现在的一对比,发现多了五十平方米的面积。”
杰森的好奇心立刻冲上来了,老男人费尽心机掩盖五十平方米的面积,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迪克:“方便面!!!!连我都不知道还有五十平方米被他藏起来了!”
提姆敲字:“我不敢贸然查探,不过不管布鲁斯藏起来了什么,他总会去看的。”你们懂吧?
其他两只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迪克摸着下巴:“我同意了。”
杰森发出了一个高冷的句号以示加入:“。”
平时没在意还好,这时候三兄弟齐心协力细致入微,还真的被他们发现了不对,根据他们的调查,每隔一段时间,布鲁斯都会消失半个小时,以前都以为他是在睡觉还是做资料,但是当家里的崽和外面的崽联合起来,就瞒不住了。
“迪克头,你回忆一下。”杰森不客气的喊家里来得最早的迪克。
已经单飞的夜翼冥思苦想,在脑海中回忆自己当罗宾时候的记忆:“没错了!的确会有他不在的时候,有一次早上十点多阿福说他刚睡觉五个小时,但布鲁斯当时的夜巡结束时间是四点钟,就算要整理资料也顶多半个小时,那次不该花费这么多时间。”
他抓住了疏漏。
众所周知,书房有下到蝙蝠洞的开关。
小鸟们面色凝重。
这时只有三个人的群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头像是系统随机生成的那种。
“来蝙蝠洞。”
他们被布鲁斯发现了。
蝙蝠电脑的光芒洒在布鲁斯俊美的脸上,这时的他不是甜蜜的哥谭宝贝模样,神色严肃深沉,看起来很有威严。
正在准备晚餐的阿福惊讶的听到了杰森机车的声音,他看过去,发现迪克,杰森都回来了,还是提姆去门口接的他们。
“你们干什么?”还什么都不知道的达米安狐疑的看着他们。
迪克干笑了两声:“哈哈小D没什么,就是布鲁斯喊我们。”
三个人一齐往书房的方向走,达米安碧绿的眼睛微微眯起,脚步如猫般轻盈的跟上去了。
蝙蝠洞的布鲁斯看着家里四个不省心的儿子,为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跟我来。”
他站起身朝着蝙蝠洞深处走去,路过了氪石收藏室,实验室,危险物品收纳室,一路来到最里面的墙面前,打开了隐藏起来的门。
比外面低很多的温度带着白雾从门缝里出来,布鲁斯习惯了的走进去,迪克的表情已经是在猜测他老爸杀人藏尸了,但还好房间里不是恐怖片那样的幽暗,反而光芒大作,十分明亮。
四只蝙蝠崽走进去,看到了正中间的透明容器,上面结着厚厚的一层白霜,但依稀可见里面装的是一个人。
“嘶!”迪克倒吸一口凉气,被这里的低温呛得咳嗽起来,神情肉眼可见的有些惊恐。
布鲁斯怎么会不知道他想象力丰富的大儿子在想什么:“这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