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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番外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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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元旦了,按着惯例要举办元旦文艺汇演,文艺委员刘晓完成任务似的说了遍通知,也没当回事儿。
一脸疑惑的刘晓看着站在她桌前的安夏,就听安夏说她要报名,唱歌,让她保密。
刘晓想说,让她保密她也保不了啊。
离元旦还有些日子,但考试近在眼前,安夏下了课也在看新买的试题。
“夏安,你裤子上有血。”一道女生提醒道。
正要迈上讲台擦黑板的夏安闻言愣住,下意识往屁股上摸了一下,反应过来问第一排的同学:“娜娜,你带卫生巾了吗?”
王娜摇摇头转过身帮她问后位的同学。
“去卫生间清理一下吧。”安夏把卫生巾和一包餐巾纸放在夏安手上,又脱下校服外套绑在夏安的腰间。
夏安去了卫生间,安夏也打算回座位,就听一个男生站在夏安座位后面吹着口哨,笑得猥琐。
安夏冷着脸走过去,看见凳子上的血迹,抬头面无表情的瞪了那男生一眼,从兜里拿出纸巾擦掉凳子上的血迹。
“你眼睛有毛病?瞪我干嘛?搞的好像是我让她血溅三尺的一样。”
安夏瞥了一眼怒视着她的程宇,嗤笑一声讽刺道:“我的眼睛要是有毛病的话,怎么能看到你嘴巴喷粪的场景?”
“安夏,想找事是吧?”程宇拍桌威胁。
安夏看着程宇拍在桌上的手冷笑一声,语气更加不善,质问道:“是谁找事儿?就你会吹口哨?就你长嘴了?”
“怎么着?就准她的血弄脏凳子,不准我吹口哨了呗?”
“你妈不流血能生出你这么个智障东西?”安夏的声音刚落下,就听到林菲着急的吼:“拦着他。”
陶卫听到林菲的声音,吓得瞬间起身按着程宇的胳膊,狠推了一把程宇,程宇被推的撞在后桌上,捂着被砸到的额头,疼的呲牙咧嘴。
砸到程宇的是安夏从夏安桌上随手拎的词典,厚的跟砖一样。
班长推着程宇坐下,上课铃适时的响起来,说了声上课了,临走时警告了程宇一声别闹事。夏安也回到了教室,英语课代表领着同学们读单词,等着老师过来。
隐在暗处的顾婉看着安夏面无表情地读着单词,忍不住再一次感慨:不愧是安陵容,书角砸人,准头真好。
英语课下了,安夏拿了保温杯去给夏安接热水,班长拉着程宇从后门出去了。
顾婉好奇的跟着那两人出了门,就听那班长说:“今儿这事儿就这么过了,本来就是件小事儿,都是你嘴欠惹的祸。”
程宇冷笑一声愤愤不平地说:“你怎么不说安夏小题大做?这事儿没完。”
“她是为夏安出头的,你找安夏的麻烦,夏安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夏安甩了那么多人,谁敢去找她的事儿?而且安夏她爸是高三年级主任,你想高三过得惊险刺激就尽管去找她的麻烦。”
顾婉听得啧啧感慨,投胎投的真好。
但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担心智障东西万一真作死报复,顾婉还是当了几天护花使者。看着安夏平安回家,想了想还是回了趟地府,从扶澜树上取了两条红绳,想着找个机会送给她俩。
任别人传的怎么天花乱坠,安夏还是过着与往常一样的日子,整天和夏安呆在一起该做什么做什么。
元旦很快就到了,而夏安又有了新的男友,夏安和那个男生牵着手一起站在她们面前,和她们介绍她的男友。
祝福的话语散在唇边化作笑意,耳边充斥着她们打趣的声音,冬天的阳光好似失了温度,冰冷彻骨。
路灯亮了,影子就像感觉不到疲倦似的从身后跑到身前再跑回去。
其实早就该习惯的。
她一直都爱玩,喜欢的也一直是男生,无论她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些事实。
这些事情早该明白的,而她只需要做好一个好朋友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文艺汇演在下午,安夏吃过饭后早早地去做准备了,夏安搬着两个人的凳子和林菲她们一起下楼。
“她第几个出场啊?”何瑶听着男女主持发言,觉得无聊悄悄转过头问夏安。
“说是第三个。”
夏安伸长脖子朝着后台看了看,愣是没找到安夏的身影,失落的缩回脖子看着台上。
台上的主持还在说,夏安呆呆地看着台上,女主持穿着漂亮的礼服,美丽又大方。她不自觉得想到了安夏,她本来想着陪安夏去买一件礼服,可是被拒绝了,说学校会提供。
可学校提供的衣服都是租借的,不合身还冷,安夏也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听说她要唱《冬天的秘密》,她有喜欢的人了吗?
报幕的女主持走下去了,穿着校服扎着高马尾的安夏从舞台侧面走了上来,暖黄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清纯如夏日荷花,当她的目光掠过台下,却又让人觉得冷,如天上月,可望不可即。
前奏响起了,夏安的目光追随着安夏的身影,期待着她的声音。
周遭传来惊叹和赞美声,夏安看着台上的安夏,垂着眸子仿佛沉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很长,用来回忆也不过短短几瞬,可那回忆太过醉人,时时侵扰她,以致于过了这么久她都能回想起她的泪和笑容。
如果我说我是真的爱你,你会如何回答我?
如果我说我是真的爱你,答应给你比友谊更完整的心,你又会如何回答我?
如果我忍住这个秘密,我又该以怎样的心情看着你们甜蜜拥抱?
如果我忍住这个秘密,如果我深藏这个秘密,温暖的春天还会不会来拜访我的世界?
我喜欢你,你能感受到吗?
我喜欢你,你可以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你能和我走吗?
曲有终时,所有的心声都消散了,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按下了暂停键,唯有欢呼声和掌声在回响。
所有人的身影都模糊了,可那个人所在的地方那样显眼,只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她的存在,可她却看不清那个人是否感受到了她的心声。
安夏走下台把话筒交给主持,从一旁的通道走出了大厅,迎面吹来凛冽的寒风,吹散了身上的酒味,却也刺得眼睛生疼。
身后响起脚步声,会是她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不是她。
肩上披上了一件衣服,安夏低头看到了熟悉的衣服,侧身看向来人。
来人递上一张纸巾,摸了摸安夏的脑袋说:“擦擦眼泪,我家的漂亮姑娘怎么哭鼻子了?居然有臭小子敢欺负我家姑娘?看我不收拾他!”
“爸,你是来搞笑的吗?”安夏擦着眼泪嘴上还不饶人地问。
安城屈指敲了下安夏的额头,又替安夏拢了拢羽绒服说:“这儿冷,去我办公室说,看我怎么训你。”
安夏吸了吸鼻子点点头,两个人往教学楼走。
“胆子大了你,文艺汇演唱情歌就算了,还喝酒。”刚走没几步,安城就忍不住训道。
安夏立即为自己辩解:“我紧张嘛,手心里全是汗,万一忘词跑调了,多丢脸啊。”
安城气的连步子都快了,还是没忍住训了一句:“知道自己会紧张还上去。”
打开办公室的门,先倒了杯热水放在桌上,坐下了才冲着站在桌边听训的安夏问:“为了哪个臭小子?”
“我不说,我拍你打我。”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才有一线生机。”
安夏吸了吸鼻子,低着头不说话。
安城推了推杯子示意安夏喝水暖暖身子,坐在椅子上拧紧了眉头猜测:“没听说你和哪个男生走得近啊。”
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儿才猛得看向安夏不可置信地问:“你不会网恋了吧?”
安夏震惊的差点掉了下巴,放下水杯决定打断自家老父亲过于发散的思维。
“不是男生,我喜欢一个女生。”安夏坦白道。
安城沉默了好半晌,想说什么却次次张口就没了言语,两个人都没了话说,办公室里静的可怕。
过了好一会儿,安城组织着语言说:“你现在还小,和小姑娘们走得近点就觉得是喜欢,但有可能是你的错觉,等以后你遇到喜欢的男生,你就不会这么想了。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将来的问题?你以为只要喜欢就可以解决所有的现实问题吗?”
“爸,喜欢谁是我的自由,就算你是我爸也没有资格教我怎么处理我的感情问题,更没有立场管我喜欢的是谁。孙琳琳的亲生父亲是谁,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安城震惊过后沉默不言,良久才问:“那她呢?喜欢你吗?”
“她喜欢男生。”
安城静默良久,站起来拍了拍安夏的肩膀安慰道:“在这坐会儿整理下心情再回去吧,以后的日子还长,我去外面抽根烟。”
烟雾缭绕,他往窗外看去,恰巧看到一个女生匆匆走过,隐隐约约的声音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是自己女儿的名字。
夏安找了很多地方,电话短信发了再发,可始终没有安夏的消息,明明平时一扭头就可以看到,可她最想找到她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四周寂静唯余风声与心声,冷风吹得她牙齿打颤,却也不吝啬地告诉了她答案,一个早就应该明了的答案。
她或许真的栽了。
她不敢问安夏的秘密,也不敢向安夏表明她的秘密。
只要藏着秘密,她们还会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夏安坐在冰冷的石阶上,掏出手机给新交不久的男友发了条分手的短信。
两个人都一去不复返,林菲和何瑶帮着把她们的凳子带了上来,班里充斥着欢声笑语,热烈地讨论着美女学霸不仅学习好,唱歌还好听。
很快就迎来了期末考试,安夏依旧是年级第一。夏安拿着两个人的成绩单,第一次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她们依旧是最好的朋友,可她贪心的希望以后的生活里也有安夏的存在。
夏安定了闹钟,每天早起学习,遇到不会的就给安夏打视频请教。
临近新年,夏安要回外公家过年,在年前约了安夏去买辅导资料,顺便去爬山。
山不高,有座道观,游客不算少。
安夏拉着夏安的手踏上一层又一层的阶梯,路过一间又一间供着神像的屋子,走过山间栈道,爬到了最高处的平台。
寒风凛冽,平台中央是一棵年岁不小的银杏树,树下坐着一位老奶奶,瞧见她们上来热情地吆喝道:“两个小姑娘要不要买两根红绳回去?既能保平安,又能保佑你们心想事成。”
两个人走近,接过老奶奶递过来地红绳。
“要不买两根吧,我们一人一根戴着。”夏安凑在安夏耳边小声提议。
安夏被热气弄得有些痒,缩了缩脖子才点了点头,问老奶奶多少钱。
付过钱之后两人往广场边的围栏走,远方的山脉绵延千里,山腰上的行人渺小而模糊。安夏伸手让夏安帮她把有些长的红绳绕两圈系在手上,等夏安系好后又帮夏安系在手腕上。
夏安看着她们手腕上的红绳,就好像是定情信物一样,绑着两个人再也不会分开,笑了笑说:“虽然这红绳只值一块钱,但你不能丢了,丢了和你没完,也不能随意取下来。”
“好霸道啊你。”安夏说罢不再看夏安,扭过头看着远方的山脉。
山风微微吹过带起碎发,夏安错后一步看着凭栏远望的安夏,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在逐渐加快,轻呼一口气试图安抚躁动的心,却只是徒劳无功。
都怪她太美丽了,才这样诱惑她的心。
“你知道你很漂亮吗?”夏安问道,另一句“你的美貌蛊惑了我的心”却没说出来。
“知道啊,只是没有你好看罢了。”
“那怎么不见有人追你?”夏安好奇地问。
安夏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说的话却一点儿也没留情,“你是来着不拒,我是来着都拒。”
“我都洗心革面了好吗?说了要跟着你好好学习啊,不谈恋爱。”
“真的?”安夏忽地凑近了些,看着她问。
夏安被吓了一跳,稳住身形把安夏推远了一点点保证道:“真的真的,就算去了外公家也会好好学习的,你不信可以随时检查啊。”
直到开学前两天夏安回来,安夏都没找着什么机会主动去检查,几乎一直被夏安的消息和电话轰炸。
开学第一天也没什么事儿,几人一起早早地去吃完午饭,吃完后夏安神神秘秘地拉着安夏去了操场角落里。
两个人坐下后,夏安才从校服兜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子还有一把小剪刀。
安夏疑惑的看了看了她一眼,打开首饰盒是乳白色和翠绿色的珠子。
夏安拉过安夏的手解红绳,边解边说:“正好碰到我外公他们在看籽料,我也挑了一些,找师傅抛光的。我不是想着咱们有绳子嘛,正好串成手珠戴着。”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你外公知道你这么败家吗?”好半晌缓过神儿的安夏看着忙活着穿珠子的夏安问。
“没问题啊,我最亲近的除了我家人不就是你了吗?我不给你给谁?”夏安头都没抬的反驳道。
安夏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有钱人的思维,沉默了好一会儿犹豫着问:“我家穷,我没见过好东西,这真的不是大街上十块钱一把的那种?”
“正好没有雕刻,别人问你就说是十块钱一把的。”夏安虽然低着头,但从声音里也能听出明显的笑意,认真地穿好一个乳白色的珠子打一个结再拿过另一颗翠绿的珠子穿进去。
“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夏安默不作声地继续穿着珠子,等穿好打好绳结之后才期待地问安夏:“我不想送给别人,我只想和你一起戴,你是想让我把属于我们的东西送给别人吗?”
“这是两码事,太贵重了,你不能只凭着一时上头了就送了人。”
安夏很郑重地说:“我不是一时上头才想着送你的,我已经跟我爸妈说过了要送你,他们也同意了。”
“你爸妈没骂你败家啊?”
“我和我爸妈说了一声,他们也没多问就同意了。”夏安说着拉过安夏地胳膊替她戴上,继续说道:“我爸妈比我还疯,我外公外婆不同意她们在一起,他们私奔来的这边,直到我出生了和外公那边的关系才和缓一些。”
夏安默默想到昨晚的情况,要不是她坦白说要给未来媳妇,她爸妈差点混合双打赏她一顿竹笋炒肉。
夏安又让安夏帮她解开绳子,按着方才的方式穿了一条,让安夏帮她戴上。
夏安看着两个人手上的珠串,笑了笑抱住安夏,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想让你戴着不是因为炫耀与馈赠,而是让我心甘情愿送上它的只有你一个人,仅有你一个人,但愿这串手珠能栓住你,把你拴在我身边。”
“即使没有这个,我也会在你身边的啊。”安夏的下巴轻轻地靠在夏安的肩膀上说。
夏安想说这还不够,她想要更多,想一直在一起。
可什么话都说不了口。
两个人回到班里的时候也快上课了,夏安深呼一口气强行挥走脑袋里的小心思,认认真真听起了课。
何瑶和林菲好奇地问她怎么戴了一样的手串,安夏看了眼夏安,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说:“夏安在十元店买的,就剩两串了,我俩一人一串。”
“不够意思啊你,就和安夏戴一样的。”林菲吐槽了一句转过头和何瑶说:“改天咱们也去买手链戴。”
新的一学期就这样开始了,夏安藏着秘密认认真真地履行着诺言。
顾婉坐在墙头上看着两个人窃窃私语,打开手机询问是否要恢复夏安的记忆。一群鬼七嘴八舌的瞬间刷了屏,最终还是发起了一个投票,不恢复遥遥领先。
不恢复的理由格外能说服鬼:她俩已经这么暧昧了,在一起都是早晚的事儿,咱们就不插手小情侣谈恋爱了。
夏安的成绩逐步提升,安夏也会从自己做的卷子里挑一些题给夏安,等到了高三,夏安和班主任申请和安夏做了同桌。
高三第一次的家长会格外重视,夏正辉早早的过来,却一直没看到旁边有人,等开完家长会正好可以一起回家,晚上吃饭的时候才问夏安:“你和安夏不是做同桌了吗?我还想着和她家长打个招呼,之前一直没机会见着,这次家长会不是说很重视吗?怎么也没来?”
夏安看了一眼自己老爸,低着头说:“我们英语老师是她爸啊。”
“那她妈妈没过来吗?”顾瑜好奇地问。
“她后妈去高一给她继妹开家长会了,亲妈在一中教物理,我做的那些一中的卷子都是她妈妈给她的啊。”夏安说着忽地叹口气说:“爸,妈,我现在上英语课头都不敢转一下,一提问我就紧张,还有一年呢,可怎么办啊。”
“我看着你们英语老师挺和气一人啊,你自己心虚能怪得了谁?”夏正辉乐得看自家女儿吃瘪,开心地吐槽。
“我能不心虚吗?”夏安有气无力地哀声说。
“她后妈是做什么的啊?”顾瑜问。
“舞蹈老师啊,我还去她后妈那边找过几次安夏呢。”
夏正辉嗯了声继续说:“这样说,她和两个妈妈都处的不错啊。”
“那当然啊,安夏脾气好、性格好、成绩还好,当然讨人喜欢啊,她可是从小夸到大的别人家孩子。”夏安说的理所当然,就好像安夏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人。
可这世界上哪儿有完美的人。
高三住校,安夏和夏安住在同一间宿舍,每天同进同出,感情更是亲密。
本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传来桌椅碰撞的声音,辱骂声渐渐传来。
被吵醒的夏安迷糊的听了几秒,瞬间翻身就要下床去看看情况,对面床铺却传来安夏的声音,用带着命令的语气小声说:“不准去。”
“为什么?她们肯定在欺负人,你不去我去。”夏安看了眼安夏扭头就往外走。
安夏只好从枕头底下拿了手机鞋都没顾上穿就追了出去,拉着夏安的胳膊小声说:“你回去,我去看看,听我的,你回去和她们商量一下能不能先让她住我们宿舍。”
夏安被安夏拉着胳膊动不了分毫,只得点头。
安夏看着夏安回了屋子才放心,求饶声也越来越明显了,辱骂声更甚,各个寝室纷纷探出脑袋想看个究竟,一个女生看见安夏小声提醒:“那个寝室的和社会上的不良青年有牵扯,你别去给自己惹麻烦。”
安夏嗯了声,走几步到那间紧锁的寝室门前,一脚揣上去,语气冰冷,威胁道:“开门,不开门我就给年级主任打电话。”说罢又在门上踹了几脚。
其他寝室的送了双拖鞋给安夏,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
寝室里已经收拾好了,桌椅板凳摆放的齐整,七个人站着挡住门口一张床,见着门口的安夏不耐烦的骂起来。
安夏面上更不耐烦,关上寝室门冷冰冰地说:“大半夜的吵什么吵,明天不上课吗?”说完走几步威胁道:“你们最好让开一下,不然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说着话向她们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屏幕。
几个女生骂骂咧咧起来,安夏抽空撇了眼手机,开口冲着缩在床角的万晓说:“收拾东西,先搬到我宿舍,把东西全收拾了,留这儿也是被她们糟蹋了。”
万晓擦擦眼泪从床上爬起来收拾东西,安夏拿着手机晃了晃说:“我劝你们最好上床睡觉,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们会不会被劝退。”
都是高三的学生,脑子再怎么不清楚也不会拿被处分被劝退开玩笑,能息事宁人最好骂骂咧咧威胁一通之后就站在一边看着万晓收拾东西。
收拾人的机会多的是,没必要在这种情况下硬来。
万晓来回好几趟才收拾好东西,安夏帮忙拿着最后一盆洗漱用品回寝室。
路过隔壁宿舍时被塞了一瓶药酒和一包棉签,安夏到了寝室说:“隔壁送了药酒,你们帮忙给她涂一下。”
“你没事儿吧?她们有没有欺负你?今晚我们俩一起睡好不好?”夏安帮着整理着东西问安夏。
安夏嗯了声让她安慰一下万晓,穿了自己的鞋把隔壁宿舍送的拖鞋还回去了。
对于万晓为什么会被欺负安夏并不感兴趣,回来后和她爸打了个电话说了下刚才发生的事,就催着寝室的人上床睡觉了。
学校没有空余的床铺,其他人也不愿意去那个宿舍,万晓又是孤儿没办法让家长接送,那几个女生做的事也不足以劝退,事情一下子进入两难。
而安夏和夏安之间也因为新加入的万晓总是萦绕着一种奇怪的氛围,彼此别扭了一周后,终于在夏安控诉中爆发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最开始不去救她,救了之后又体贴的照顾她、让我爸送她回家,不让她落单的行为很虚伪?”
夏安被安夏的话戳中了心思,可她却没有想过要用虚伪这样的词来形容安夏,更何况她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觉得别扭,但她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立场来说这些话。
“什么样的人才不算虚伪?是头脑一热不管不顾的去解救被欺凌的少女还是一直保持冷眼旁观的态度?你尊重一下事实好不好?是你自己正义感爆棚要去沾染是非,我为什么插手这件事你心里没数吗?万晓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因为怕那群垃圾寻到机会报复才一起吃饭回寝室,我哪里做的不好了?你还不满意吗?”
夏安抿了抿嘴辩解:“我没有要你去,我也很担心你。”
安夏强忍怒气,尽量语气温和一些地解释:“我怎么可能让你去?章莉莉的男朋友是谁你心里没数吗?你自己说的那男生侮辱不好看的女生你才和他分的手,那种把垃圾男的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女生不手撕了你才怪,她们还和学校外面不学无术的流氓混混认哥哥,你想以后被那些垃圾纠缠吗?”
虽然是解释,但也足够刺耳,向来温柔而和善的安夏忽地就变了摸样,让夏安觉得陌生,或许她从来没有了解过真正的安夏。
“你也知道了她们为什么欺凌方晓,就因为她和章莉莉男朋友是邻居,两个人多说了几句话一起回家就被那种垃圾女欺负。大家不是毫无正义感到冷血的人,可大家都是家境平平的普通学生,得罪那种女生高三一年还怎么过?还要不要冲刺高考了?就算上报学校,就算报警了,能怎么处置?关她们一辈子吗?她们会更变本加厉,就算在学校动不了手也会让那些流氓混混在校外动手。你以为你是局长女儿她们就不敢在暗地里找你麻烦吗?闲言碎语冷嘲热讽会少得了吗?她们在别人上厕所的时候踹门的事你又不是没听过。”
夏安清楚的知道,安夏说的一点儿也没错,章莉莉平时看她的目光就充满了敌意,只是她从来没在意过。
所有的心思似乎都化作一声叹息散去了,只剩下了安夏和她说的那句:“我怎么可能让你去?”
她紧抱住安夏,心中既甜蜜也酸涩,低声问:“那你怎么办?”
“我买了防狼喷雾随身带着,而且我每周都跟着我爸一起回家,你不用担心我。”
学校挪不出空余的床铺,经过商议后万晓住进了学校家属区的老校长家里。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两个人之间更加亲密,友谊掩饰着暗涌的暧昧,一日更甚一日。
两个人的高三生活过得很平顺,高考后林菲问夏安她想报哪儿,夏安想也没想的就说:“安夏报哪儿我就报哪儿呗,分数不够就报离她近的学校。”
林菲看了她好一会儿,又纠结了很久才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安夏?”
夏安沉默不语,无意识地拿起红酒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才苦笑一声说:“很明显吗?”
“其实我以前一直觉得是友情,闺蜜嘛,占有欲强点很正常。我们过生日你只送蛋糕不送花,你碗里的肉从来不给别人……不过这些也没什么,但你有没有注意过,你只牵安夏的手,而且每次安夏主动牵你的手的时候你就跟个被拉着拜堂的新婚小媳妇一样。”林菲说着似乎想起了当时的场景,摇摇头把那种画面从脑海中抖出去,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发现你喜欢安夏的?”
“高二元旦,安夏唱《冬天的秘密》的时候,我怎么也找不到她,心里特别慌。”
“就因为找不到她,你就把你自己掰弯了?”林菲诧异地惊呼。
“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从来都得不到她吧。你知道我从来没追过人,和那些男生在一起的很容易,分开就更容易了,所以我从来没有上过心。但她不开心能晾着我一星期不理我,我还眼巴巴地求和好,就怕她真的不理我了。”安夏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才问林菲:“如果我送你一条近百万的手珠,你会是什么反应?”
“那肯定分分钟抱着你的大腿叫爸爸。”林菲说完才意识到话里有话,盯着安夏的手珠咽了下口水结巴着问:“这是真的?不是说十元店里买的吗?”
“是真的,怕被人惦记就说是假的了。”
“你爸妈居然就由着你败家?任由你把那么贵重的东西送了还没追到手的刚认识几个月的朋友?”林菲表示震惊,她不懂有钱人的生活。
夏安喝了一口酒说:“我跟他们坦白了是要送给未来儿媳妇的,他俩就同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虽然是穷养长大的,但我妈那可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娇小姐,我外公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她才不在乎我怎么处置。我也是后来才反应过来,他俩说要抽我就是做戏逼供,套我的话罢了。”
夏安放下杯子,手撑着下巴继续说:“你知道安夏收到东西之后是什么反应吗?拒绝无果后晚上发了条日志,说很喜欢。我盯着那三个字开心了半晚上。”
林菲看着夏安耷拉着脑袋,趴在桌子上逗着问:“我可以立马变弯,你能喜欢我不?”
“那不能,我和你一起睡只想抢被子。万晓暂住我们寝室的那几天,我和安夏一起睡,我连手都不知道放哪儿,脸发红心跳加快。每晚都早早装睡,等安夏睡着了才敢睁眼借着窗外路灯的光看她。”
“你这样描述真的很变态欸,真的很像痴汉啊。”林菲啧了声看着夏安说。
“我要是变态就跟电影里演的一样上演囚禁爱了。”
林菲觉得再聊下去就要激发这人的兽性了,生怕她一个冲动真的去搞什么强制爱,连忙转了话题问:“毕业假期怎么安排的啊?”
“安夏说跳舞还挺有意思,想跟着她后妈学跳舞。我打算去我外公家住一阵子,联络联络那边的关系,要是有空就去找安夏。”
林菲惊讶地问:“毕业了还不打算表白啊?”
夏安回道:“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才不要表白,万一真凉了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怎么办?”
她们每天互道早安和晚安,每天分享自己的日常,可她们依旧维持着朋友的名义,谁都没有再进一步。
她们依旧在一起,但她们还没有在一起。
她们一起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安夏把一只耳机分给夏安,里面播放着《瑞克和莫蒂》第二季的插曲。
歌曲放完,安夏轻声却很郑重地问夏安:“你想和我一起走吗?去新的城市,新的学校,只有我们。”
“可那样你就去不了清北了。”
“去C大,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夏安如愿以偿的收到了C大的录取通知书,和安夏说了一声后直接从外公家去了D市,早在录取结果下来的时候她就借着圈子里一位叫林巧歆的学姐的推荐找了几处房子,正好过去确定下来要租哪儿,也好提前准备。
对于夏安能考到C大,夏正辉和顾瑜都有些感慨。老两口坐在沙发上,夏正辉看着通知书说:“要是谁当初跟我说咱女儿能考到C大,我肯定觉得他是不是在讽刺我。”
顾瑜叹道:“谁叫她喜欢状元呢。”
夏正辉说:“安夏陪着咱女儿报C大,始终是有点屈才了,我都不敢想咱女儿能有这么大的面子,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谁说不是呢,两个人还在搞暧昧没告白,不过她们两个定下来的结果,她们不后悔就行。”
对于安夏报考了C大的事,安城并没说什么,只是安夏的亲生母亲夏初晓并不能接受。
夏初晓约了安夏在一家餐厅见面,母女见面没说两句,夏初晓就提起了安夏报考C大的事,话里话外全是不满和指责。
安夏靠在椅背上听着夏初晓的话越来越过分,终是忍不住开口说:“妈,你没权利管我报考哪所学校吧?”
夏初晓向来强势,怒斥道:“我没权利谁有权力?你爸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我当初就该争取带你走,你都被他教成什么样了?”
“妈,当年你和我爸的感情早就名存实亡了,不过是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掩饰你们对婚姻不忠的事实罢了。你们害怕承担责任,你们害怕被指责,所以你们假装还是一家人。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你以为是你自己抓到的我爸出轨的证据?你以为我爸不知道你也出轨了就代表着我也不知道?你以为我跟着我爸是因为我爱他?不过是想着让你今后过得轻松一些。对我来说,你们两个都没权力干涉我的选择。我去哪儿念书是我自己的事,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安夏说完,手附在夏初晓颤抖的手背上安慰道:“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依旧是我的妈妈。我们没有必要闹得不愉快,女儿想为自己的人生做主,希望妈妈可以支持女儿的决定。”
除非必要,安夏从来都不想和别人闹得不愉快,只是有些话说清楚了总比不明不白的好。
安夏回到家里,打了声招呼后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大朵大朵的云彩发起了呆。
临近开学,一些东西都寄到了D市,安夏和夏安也早几天到了D市。
两个人搬了行李之后躺在床上,安夏问:“咱们等会儿自己做饭还是出去吃?”
“自己做吧,锅碗瓢盆什么的我都买了。”夏安忽地起身看着安夏撒娇:“我想吃你做的。”
“那等会儿去买菜,但我可不敢保证我做的能不能吃。”
两个人出门在菜市场逛了一圈,回家路上还买了一盆仙人球和一盆蝴蝶兰。
所谓学霸并不代表着什么都会,在夏安看着安夏手忙脚乱的把蒜拍的四下炸开之后从安夏手里拿过菜刀,把播放着教学视频的手机交给了安夏。
从门后拿过另一条橘色的围裙系好,收拾一堆烂摊子。
“你行不行啊?”安夏怀疑地问。
“我觉得再差也不可能比你还差吧?”
事实证明,夏安做出来的东西味道着实不错。安夏尝了一只虾,心满意足地端着放在了餐桌上。
“识骨寻踪第十一季看完了,下一部看什么?”安夏站在厨房门口问。
“《怪奇物语》吧,据说还不错。”
“说是有怪物,吃饭看这个有点重口吧?”
夏安想了想安夏想看列表里的剧,说道:“那就看《疑犯追踪》”
安夏嗯了一声拿着个碟子转身出去了,过一会儿回来厨房帮忙盛了米饭。
卖相虽然差了些,但是比起安夏做出来的,简直是天壤之别。安夏拍了张照片,边吃边发了条朋友圈。
“照片发给我,我也要分享一下我的劳动成果。”
第一次做饭就奠定了夏安掌勺的地位,安夏负责洗碗。
吃过饭后两个人收拾东西,安夏才发现只有一间卧室,坐在床上问:“你没说只有一间卧室啊。”
夏安一下扑到安夏身上,抱着安夏撒娇:“两间卧室的房子好贵,反正咱们也只有周末过来嘛,跟我睡一张床好不好?”
安夏顺势环着夏安的腰,笑了笑说:“拜托你有一点点作为掏钱的人的自觉好不好,是想让我这个蹭住的钻进地缝里去吗?”
“没有那个自觉欸,我的状元娘子这么金贵,当然是要睡在我身边啊,让我蹭蹭学霸的光芒。”
安夏佯装生气的哼了声,环在腰上的手顺势挠夏安的腰窝,没个正经样子地装腔作势训道:“好歹毒的小娘子,居然想蹭没了我的学霸光辉,居心不良啊你。”
没过几个小时,居心不良的夏安就体会到了恶果。安夏睡在她身边,她根本就睡不着。幸好有漆黑的夜色,掩饰着脸上的红晕。
既甜蜜,同样也磨人。或许也只有天上低垂的月亮才看到了早睡早起的某人侧身注视着晚睡的那个,目光温柔,唇角含着笑意,伸手想要轻轻地触摸睡梦中人她的脸庞,却又停在咫尺之间。
安夏看了眼时间悄声起床,没有吵醒还在睡的夏安,洗漱之后从冰箱里拿了牛奶放在小锅里加热。
等到了开学那天,夏安出门的时候和林巧歆打了个电话。等夏安挂了电话,安夏问:“林学姐帮忙找房子,是不是得请她吃个饭?”
“这种应酬的事我去就行了,你不是不喜欢吗?”
“请吃饭道谢也算?”安夏好奇地问。
夏安低声说:“算啊,她家和我舅舅有生意往来,表哥说可以和她接触下这边的圈子。”
安夏心里有了数,点点头说:“那我自己去化学系,你和林学姐去法医学系。”
带安夏报名的学长格外热情,报完名之后礼貌地拒绝了邀约和加微信。安夏到寝室时其他三个人还没来,和夏安发了条消息后开始收拾东西。
期间其余几位室友也到了,互相打了招呼后也都开始边聊天边收拾东西。
顾婉手头还有自己的事,收拾了房间里的东西后开车到了D市,约了新调任不久的城隍见个面,把安陵容和夏冬春交给了D市的城隍。
城隍也是闲的无聊,大热天儿地带着新来的鬼差公然翘班,坐在楼顶上给他们普及地府响当当的勤快人安陵容。
“安陵容知道吧,地府志从后面翻,提到她的得有十三页。她媳妇夏冬春,藏书阁三层西北角有一列书架,上面的书全是她编写的。”
其中一个新鬼差无语的说:“老大,这些我们都知道。当初为了留在地府,地府志都快翻烂了。我们也慕名去过藏书阁”
资深城隍爷周枫抬脚轻踹了一下,才讲起了当年在西藏的事情。
许是传闻中的安陵容太过强悍,新鬼差们观察了几天之后聚在一起互相聊八卦,纷纷表示:
“这就是白占便宜啊。”
“没名没分的,还没在一起呢,就用人家的钱。”
“是吃软饭吧?是吧是吧?”
更深入的交流还没展开,就听见一声怒骂:“说什么呢,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几只鬼瞬间闭了嘴,齐刷刷的转过头,原来不关他们的事,是一个女生在训人。
回过神儿的几只鬼纷纷歇了心思,深呼一口气转移了话题。
军训终于结束了,放假两天,夏安约了安夏去家里看电影,和室友打了个招呼说了声就背着帆布包早早地出了门。
等安夏走后,三个脑袋从床帘里探出来,互相使了个眼色,又等了会儿才讨论起来。
高雪小声说:“就军训这几天,法医的夏安都来了好几次了,又是送防晒又是送衣服还有送日用品的。”
李欣表示:“我是穷狗,我很羡慕有这样的闺蜜。”
“我为啥没这么有钱还贴心的闺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钟书雅抱着枕头哀嚎。
“你们注意到她俩带着一样的手链了吗?”
“那可不,你们说那串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李欣说:“不知道啊,不过戴一样的手串感觉很不错的样子,今儿休息,要不我们去逛街吧?”
几个室友一起约了去逛街,安夏看完电影后觉得困,上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夏安收拾完卫生,看安夏还没醒,自己出门去买了零食还有水果和菜回来。
大包小包拎回来,发现安夏还没醒,关好门去了厨房炖牛肉。
没一会儿听见客厅里的手机响了,过去一看是安夏的手机,是安夏室友李欣打来的。
夏安接了视频,那头的李欣看见是夏安倒是意外,夏安怕吵到安夏拿着手机回了厨房,关了厨房门解释:“安夏睡着了,怎么啦?”
“也没什么事,我们在外面逛街,看见一条手链很好看,打算一起买,想问问安夏喜不喜欢,要不要一起买。”
“这样啊,你等一下,我去叫她。”
安夏迷迷糊糊地起来眨巴着眼睛看着对面的高雪,打了个哈欠问:“怎么了呀?”
对面的高雪似乎吓了一跳,把屏幕转向了钟书雅。
钟书雅说完把摄像头转向了手链,安夏脸上还挂着能称之为憨憨的笑容,很是开心地说:“好好看啊,帮我也买一条吧,多少钱呀,我把钱转给你。”
挂了电话之后,高雪看着钟书雅问:“刚刚那个是安夏吧?”
“理智告诉我确实是她,但我的感觉告诉我她估计被夺舍了。”林欣说罢从架子上拿了一条新的手链。
高雪啧啧感慨:“原来美女刚起床那么软萌,真的太可爱了,和她平时的样子比起来真的很有冲击力。”
两人在家住了两天后做了一顿大餐,收拾好家里后带着东西一起溜达回学校。安夏拎着油炸虾和蒜香排骨刚回宿舍,就被宿舍三个人围着逼供。
“在审问你之前,先把手链给你。”高雪说着拿出手链问:“戴哪只手上?”
安夏把袋子放在桌上,伸出右手。
高雪俯身替她戴手链,安夏笑了笑问:“要不我们先吃东西?”
“你还带了吃的?快快上交。”钟书雅故作凶巴巴的样子说。
安夏等高雪戴好手链,打开袋子取出保温饭盒,一打开香味四溢,瞬间勾的几人搬了凳子过来。
“我的天啊,不会是你做的吧?”高雪拿了块排骨问。
安夏笑了笑说:“夏安做的,我做饭水平实在是一言难尽。”
林欣剥着虾嘴上也不闲着:“别以为你拿吃的贿赂我们,我们就可以对你两天不回来的事视而不见。老实交代,你住的不会是夏安家吧?”
夏安进校就被林巧雅带着熟悉校园,之后也是和林巧雅一起活动,从没掩藏过富家女的身份,所以安夏也没掩饰,解释道:“是她租的房子。”
“卧槽,你交的这是什么神仙闺蜜啊?好好吃。”
安夏等她们吃完后洗了饭盒放好,和夏安打了声招呼之后去洗漱上床。
大学生涯就这样开始了,随着夏安的名气越来越大,除了桃花之外,一些流言随之而来。
但更让安夏在意的是她们即将十八岁了,夏安比她小十七天,她有些纠结是要一起过还是分开过。想了好一会儿都没决定好,干脆给夏安打了个视频。
“今年生日怎么过啊?”安夏说着把手机放在支架上,趴在桌子上问。
“我和你一起过你的生日吧,正好周六,我生日的时候估计躲不掉,你是想出去玩还是在家过?”
“你有想去玩的地方吗?”
“要不去海洋世界?如果时间还早的话再去看一场电影。周天我们去拍艺术照好不好?”
安夏想了想说:“我们回家看电影吧,我找电影。”
挂了电话,安夏放下手机,坐在椅子上,手不自觉地摸着手上的手珠。
过了一会儿,打开手机解锁,戴上耳机听歌,哼唱着欢快的调子。
生日前一天晚上,安夏给夏安分享了一部电影,叫《油炸绿番茄》,紧接着发了一条日志:
我最好的朋友,我爱你。如果你也爱我,明天可以送我一支漂亮的玫瑰吗?
窗外的夜色渐浓,安夏借着要去和室友吃饭的理由结束了和夏安的对话。
她和夏安之间已经暧昧的够久了,但愿足够幸运,但愿夏安能感受到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