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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恶神再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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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实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倒是周晋一直在商讨着中午吃什么?
周晋一边看着窗外的阳光,一边开车说道:“医生说你现在不用太忌嘴,我们一会儿去一趟菜市场吧!我买些好东西做给你吃!”
罗实也说不出什么来,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周晋看没看见,她就一直看着车载电视里的画面,不知道在演什么,她心里一直在发愣,愣的觉得周围的气温好像很低,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
周晋好像察觉到了她的反应,关了窗户。
诊所
周晋推着罗实进了他原来供职的诊所,现在这个诊所已经变成政府的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年人冲着周晋他们喊道:“哎,你们来了!快来吧!我刚好送走最后一个病人!”
周晋上前和他握了握手,恭敬的叫了一声老师,并把罗实介绍给了老师。
周晋带着罗实到了门口写着中医骨科的门房,在罗实被护士带到一边做检查,周晋这边就和老师聊了聊罗实的病情。
老人开心地拍了拍周晋的肩膀说:“没想到这才多久,你小子就找了个媳妇!我说你当初怎么辞职不干了,原来是娶媳妇去了!”
周晋腼腆地点了点头,拿出了刚刚从医院带来的片子。
等看完周晋带来的片子,老人说:“她的骨头好的七七八八了,没什么大碍!你说她现在走不了路,浑身没劲,也说不出话,可能是她的气血堵在那儿了!其他的我先看看她再说!”
护士把罗实推了过来,老人伸手搭了搭她的脉,有看了看她的骨头,敲着一些地方问罗实有没有感觉之类的!
罗实说不出话,只得点头摇头的来回答。
老人把周晋拉到一旁,悄悄的问:“你号过她的脉没有好像有点奇怪!她说不出话来,你给她扎过针没?我不敢乱下定义!”
周晋这才想到自己也会医术,悄声回道:“学生学的是内科,治的是伤风感冒,五脏六腑的病!学生给她号过脉,那时她的脉象就有点淤堵,学生也试过给她推拿!但她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应是学生学艺不精,老师可得看看她怎么治”
老人点了点头,说:“别这么说,你也是高材生来的,你放心,我都做了几十年的中医了,我先给她灸个几天试试看,你也可以试试物理治疗,带着她走走地!别老是坐那个破轮椅,搞得她自己潜意识认为自己走不了路似得,或许是她心情不好,这七窍不通也可能出病的!至于她的嗓子,我开几服药你回去让她先喝着,过几天看看情况再说!”
老中医忽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对着周晋小声叨咕:“如果暂时不想添丁,就把那事先停停,毕竟治病要紧嘛!”说完,走进屋里写方子去了。
周晋半红着脸站在原地,“哪有那事!”深吸了几口气,带着罗实去做针灸去了。
期间他被老师拉到门诊去,看了好几个病人,其中几个还是以前相熟的人。
“周大夫,你怎么回来了?”
“呦呦呦,还带个小媳妇,蛮漂亮的,就是有点圆润了,看来伙食够好的!周大夫你下手可够早的!”
叨叨了许久,周晋一直都笑脸待人,对那些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老奶奶们的话都听在心里,偶尔有几个问他们家的小琅的,周晋也推脱说他到他爷爷那儿去了。
就这么一来一往的,老师的针灸也接近了尾声,罗实正躺在床上休息,周晋看完最后一个病人,闭起门来换衣服,不禁意间用手指了指窗外的花,花竟脱离树枝飞到他手里来,周晋又接连试了别的东西,他已经可以隔空取物,但要是分身移动倒是有些困难,对着窗外默念也招不来那片飞云,看来他的气大概恢复了七七八八的,但还是差着几分。
周晋把车开到诊所跟前,对着那位老先生拜了拜,说:“老师,那我们便走了!明天还是这个点,我再带她来!”说完,周晋把罗实抱着,放进了车的副驾驶,上车之前,周晋把了把罗实的脉,用灵力治愈了她声带的损伤。
车上罗实还是咿咿呀呀的,问周晋要水喝,周晋瞥了一眼她说:“要什么就说,你自己明明可以说话,怎么这点小挫折就把你罗大警官打趴下了!”说着把水放在离她很近的地方。
罗实也是一惊,这几个月周晋对她都是笑眯眯地,没有说过半点重话,今天在医院拆完石膏,还有做完针灸之后,他的脸色才有些不好,是不是自己累赘了,也对,人家和自己非亲非故的,赵组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是自己早点好,早点离他远远的。
周晋从副驾驶的抽兜里拿出来一包东西放到罗实身上,说:“这是赵忠义给我,让我交给你的,你父亲的军功章!罗,你要振作,你又不是真的半身不遂了,你自己身体各方面都很好的!为什么要自暴自弃呢我以前开诊所的时候见过很多人,哪怕他们命悬一线也不会放弃活下来,甚至是重新像个正常人的生活的希望!我...两个月之后就会离开这里!你现在是我在中国唯一的牵挂,你要是好不起来,那我这医生就是白当了!你答应我要好起来,重新站在你喜欢的岗位上!好吗?”周晋一边开车一边平静地说着这件事。
“你~你要去~哪儿”罗实忽的问出这一句,她被逼出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周晋有些意外,不过很快镇定下来,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救人!”拯救苍生,阻止“父神”推翻世界也算是'救人'吧!
“也可能回不来,就把命撂那儿了!”说完车里陷入深深的寂静中。
罗实费劲地拿起水瓶,离座垫有那么细小的空间,不过很快放了下来,说:“我~我会尽快~站~站起来!”
自那以后,罗实醒的异常早,几乎跟在警校跑早操的时间差不多,比那还要早,配合医生做完针灸,艰难地做物理治疗,对着报纸大声的朗读,尽管进程缓慢,但情况在一天天的好转,期间赵忠义来过几回,问了问罗实的情况,又问了问周晋的灵力恢复了多少,并给他带来了道观里练的丹药,几乎在这之间,周晋的灵力因为魂丹的加入变得更加的精进。
但在更远处的黑暗之中却有东西呼之欲出!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周晋体内的封印也解除了,逐渐恢复到上乘灵力的阶层,以前分散到各地的灵力也渐渐的恢复到原来的境界,只是这魂丹并不是赵忠义等人炼化出来的,而是元始天尊依着自己的灵力炼化的,就相当于把他自己的法力尽数传给了周晋,使得周晋本就无人能敌的法力又更加的精进,六界之内应该找不出对手。但谁又能知道谁会将他打败!
罗实的体能恢复的很好,每天清晨都会跑个十公里再回去,拉下来的擒拿格斗也都一一拾了起来。她又恢复到了原来的自己,只是别期将至,那个深爱的人将要离去。
一见钟情是什么?是不经意间的回眸,你刚好出现在我的眼里,自此再也容不得别人,没有你的日子,我曾看过天空,踏过草地,但连云朵都是你的模样,梦里都是你的身影。
这是我对你的一见钟情,从每一次接触,每一次相望,都是曾留在我心里的印记,为了你我可以变得更好!希望能和你站在一起,接受大家的祝福,接受你的爱。
罗实每过一天,都会在日历上画上一个叉,不是在为自己重新站起来,回归警队而计时,是为了还能和你在一起多久而算。罗实一直都很想问清楚周晋对自己到底有什么想法,或许在这最后一晚是个得到答案的唯一时刻。
是夜
周晋特意上街买了菜,做了两人的晚餐。
餐桌上周晋依旧穿着那身洁白的衬衫,挽起袖口,端着酒杯,轻轻地点了一下罗实的酒杯,面带微笑地说:“阿实,真是祝贺你能够重新回到你想去的地方!我即使身在远方,也会一直祝福你的,我先喝一杯!”说完仰面就把杯里的酒喝了个一干二净。
又给自己斟上了第二杯,说:“你要是觉得有什么困难的,就去找小琅,他会帮你解决的!”说完又把酒喝了个精光。
“我会尽快和你把那份注册证明解除,这样你就可以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希望他不会介意你的这不存在的第一次婚姻!我也祝福你永浴爱河!”说着喝下了第三杯酒。
周晋的酒量一向不行,以前是仗着自己的法力把酒偷偷排出体外,才千杯不倒,这下和自己人喝酒,不耍那个虚招子,便实打实的喝了三四杯酒,均是在祝福罗实的未来,前程婚姻幸福之类的话,喝的脸微红,但耳朵根却红了个大半。看样子是有些喝醉了。
罗实一直安静地看着他,看着他从这次分别,直到自己以后嫁人生子,通通都为自己想好了,不过一有事就找小琅可不好,我就愿意找你,找你负责我的一生!
“你们人真奇怪,为什么我一看见你心就老跳?就连我的法术都有点不顶用见到你我~连话都说不出来!心突突地跳,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第一次看见你,你都包成那样了,我还是感觉你对我怪怪的!”周晋说着说着,用手指了指罗实的方向。
“看!没反应!也不知你到底是何人牵着我的心走!我~”周晋话没说完,嘴就被罗实给堵上了。
云卷风云,天边乌泱泱的卷着狂风怒雷席卷而来。
云起山下,一帮身穿黑袍的生物聚集在一洞口外,眼神殷切地望着里面,好像在期盼着什么
其中一个用手怼了怼身边的一位窃窃私语道:“今儿该是'恶神'解除封印的日子!怎么'恶神'尊驾戌时都还未'出关'!莫不是这传闻有假”
“别乱说!'恶神'何等尊贵!他老人家的事情你我这些末微人怎好肆意揣测!”说着,压着问事那黑袍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我们祭血助'恶神'出关!”领头的一个黑袍讲到,说着用随身带着的小刀划破了手掌,挤出血在面前的山洞口,而后其他的黑袍排队纷纷献出自己的鲜血。
“数万年了!本座终于要出来了!哈哈哈!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神,这样便可困住本座吗?盘古!本座便要亲手毁掉你们所创造的世间!”
“哈哈哈哈!”山谷里回荡着那恐怖的笑声。
山谷之上出现一团巨大的黑气,声音正是从那里面发出的。
“是'恶神'!恶神是真的!'恶神'要一统人间!毁灭六界!那我们可真算的上是开天辟地的功臣!”一黑袍说着,兴奋地摘下自己的帽兜,竟露出一副鼠头,是个鼠头人身的兽族人。
其他黑袍也纷纷跪倒在山洞口,摘下自己的帽兜,竟全部是各族的兽族人,都是一些在世上消失了的兽族!
班驴,西非狮,云豹,爪哇犀,鼻袋熊,乌泱泱的一大帮兽族人,都是早已在世界上灭绝的动物。
他们居然还能修成兽人,应该是古兽族留下的后代,但生活在人族世界的后代早已绝种,让人唏嘘不已。
众兽族正在雀跃欢呼,对着山谷之上的一团黑气大声呼叫,为自己将要的重生而高兴。
“'恶神'无影无形!与六界同在!'恶神'万岁!万岁!”
“'恶神'你终于还是出来了!”天空之中传来周晋的声音。
那团黑气化作了一片,在黑暗之中搅动着,“晋是你!怎么你也想阻止我!盘古已死,还有谁能阻挡我!你我毕竟是同根!”黑气吐出这两句,引得山谷之下观望的兽族大吃一惊。
窃窃私语道:“尊主和'恶神'是兄弟!”这可是个惊天秘密。
“别动!”众兽人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其他兽族包围。
分别是守护圣地的其他上古兽族,他们带着一帮人将那群黑袍团团围住。
黑气分出一团,将围住黑袍的兽族打散,周晋也从云端放出坤兽锁将黑袍困在原地。
“出来吧!别让我找到你!”黑气吐着黑烟说道。
周晋身穿黑金铠甲,手拿一把水纹剑,直指那团黑气。
却见那黑气渐渐化作了周晋的人形模样,同穿着一身黑金铠甲,手里一把水纹剑,不同的是那黑气化作的周晋,眼珠是红色的。
假周晋上下打量了下自己的一身,又看了看周晋的衣服,摇摇头说“人族啊?你怎么现在是这种品味?我倒觉得原身很好,天地万物都阻不得我的身影!现在困在这容器里倒有些束手束脚的!”
周晋怒喝一声:“盘古虽死,但我还活着,我活到现在,就为了弥补当初没和盘古一起把你打散!如今我会将你元神彻底诛灭,灰飞烟灭!”
假周晋狞笑一声,将手里的水纹剑放在嘴边,咔嚓咔嚓地整个吞了下去,从嘴里拔出一把浑身发着黑光的木棒,像是一把烧火棍。在手里掂了掂,说:“这么多年,你的脾气还是没变,那没办法了,你既然不愿意帮我重塑这六界!那哥哥我就容不得你了!”说完挥着棍子朝周晋打来。
周晋侧身将假周晋让了过去,顺势放了个屏障,将他们二人圈在了屏障里,以防伤及无辜。
“动手吧!让我看看你这数万年的功力有没有点长进!”
“你我再来!你定会死在我手上!”
此时金老带着周琅使着法术匆匆赶到山谷,二人顺着声音往天上望去。
天空空雷滚滚,闷闷的声音交错在一起,但被重重黑雾遮住看不清。
周琅急的在原地团团转,转身问着金老说:“金爷爷,这!他们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是父亲赢了还是输了!”
“这个'恶神'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他们这只有声音,却什么都看不见是因为我是人族才看不见吗?”
金老也担忧地看着天空,却无法从黑雾里看出来半分战况。
“老奴我跟着老主人这几万年了,从未见过老主人能和谁打的如此难解难分!”
“传说那'恶神'无形无影,化作谁的相貌,无人能分辨出来,便会拥有那个人的法力,并最终使那人灰飞烟灭!有一日他化作伏羲大帝的模样,作恶世间,甚至还要将盘古女娲创造的六界毁灭重建,最后被盘古和你父亲联手封印,你父亲本想将他毁灭的,但盘古神不能不让,因为那'恶神'与你父亲本是一体,都是与天地共生的一团灵气,但'恶神'以天下恶念邪想为食,渐渐由一团灵气变作了黑气!而后作恶被封印!如今依靠着这帮人凑集的戍时出生的六界各人的鲜血献祭,并聚了大量的邪念供他吸取!”
“刚刚那帮残存的兽人说,他竟是化作了老主人的模样,怕老主人凶多吉少!毁了'恶神'也就是毁了老主人自己!怕.....”说着金老默默地流下了泪,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周琅呆呆地听着,猛的怒骂道:“又骗我!说好了要照顾我的!现在竟然连命都没了笨蛋还不如让我在美国死了算了!给我一个家又亲手毁了我的希望!留给我这一切又有什么用”
周琅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猛的乐声道:“你要是回不来,我就去娶了罗姐姐,让你后悔一辈子!”因为周晋对自己说过罗实是多么多么重要的人,找了她三四百年,旁人伤不得她半根汗毛似得,宝贝的跟什么似得,自己现在把他最宝贝的东西夺走,他应该会气得立马揍自己一顿吧!
但周琅的表转过一圈又一圈,时间过得很久,他一直都没有回来,天还是黑压压的一片,分不清白天黑夜,只能看着手表来认时间。那些兽族把起事的兽人带走了,山谷里只剩下金老的一些心腹陪着他们二人。
这里除了周琅其他都是兽人,可以不吃不喝的,但周琅还是一个孩子,得吃东西,但金老劝了他半天,他未进半粒米,是不是得望向天空。
“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人把你送回去!老主人之所以没有让任何人插手这件事就是这样!他始终不愿意连累任何人!你这样我怎么跟他交代!他还让我好好把你养大!”金老说着竟咳咳地大声咳嗽起来,最后竟吐出一口鲜血来。
周琅才回过神来,扶着金老说:“你不是什么九尾狐仙吗?怎么怎么还会得病”
金老摇了摇头说:“我的命是老主人给的,我的灵力是老主人给我的,我本是人族,我的亡妻是九尾狐一族,我向老主人请求愿放弃人族入兽族,侍候老主人,如今我被打回原身,只是一个一百多岁的老人,只有老主人不在了,他在我身上施的法也就解了!他终究还是和他同归于尽了!”说着又猛烈的咳了起来,嘴里的鲜血直流。
咚的一声巨响,远方起了层层薄雾,薄雾中隐约有一人影。
人影渐渐显现,正是身着黑金铠甲的周晋,但他的眼珠是红色的,是假周晋,他还活着!
“父亲!”周琅正欲冲向前,但被金老一把拉住。
“别去!他不是!他是'恶神'。”金老说着,用满是皱纹的手握着周琅。
“他大概是回不来!小主人,我活够了!我也该走了!去见我的亡妻正好!她在等我!”金老一口气说道。
“我还是比你厉害!”假周晋拼着最后一口气说完这句话,轰的倒地,随风化成一地黑粉。
天空忽的放晴,原来已是白天,天边泛着鱼肚白,几丝薄云荡在天边,很美。
金老握着周琅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好~好活~着!”话毕,金老也永久地闭上了双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琅一直都抱着金老,他的身体早已冰冷,那一天周琅失去了两位至亲,最爱他的两个人,把他从地狱里拉出来的两个至亲。
身边的心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周琅脸木木的,没有表情,眼神空洞地看着远处升起的太阳。
他伸手帮金老整理了整理衣服,走到那片黑粉边,竟发现一枚翠绿的玉佩,把它收好放在衣服兜里。
“把爷爷带回去,葬在昆仑山下!走吧!回美国!”周琅面目表情地说出这些话。
“是的,少爷!”说着拿出对讲机,对着里面说了几句。
不久,山谷上头传来直升机叶浆的轰鸣声,带走了金老,周琅,但带不走周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