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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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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印绣绣与裴允就在行李箱上看到了自己的通行路引,这代表着二人已经跳过了一系列的繁文缛节,直接拥有了合法的身份。
裴允默默将下属给办来的那份路引收好,而后跟在王富强、印绣绣身后跳上了马车。
王家安排的马车很宽敞,三个人挤在里面绰绰有余,甚至还能在中间支起一张小桌喝茶打牌玩游戏。
王富强亦不负众望地拿出了一副竹牌,“这是昨天专门让小白找人连夜赶制的扑克,来玩斗地主呀!”
裴允抬头看她,斗……什么?
地主?
你自己不就是地主?
不过王馥蔷很快开始洗牌,口中亦念念有词:“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咱们条件有限,就不设筹码了哈。”
竹制扑克在王馥蔷十指之间飞快变换着,裴允很快便明白了,这应该是她们夺舍界的一种游戏。
可他不知道游戏规则,也不知道原·赵爱国的技术如何,于是抿了抿唇,开始考虑要不要假装身体不适来推脱掉这个游戏。
没等他开口,王富强已经给每个人分好了17张牌,最后三张放在中间。
“谁当地主?”
“第一轮就你当吧,我和爱国现在都是光荣的无产阶级。”印绣绣说着,慢吞吞地离开锦被,从车厢角落挪到前面,拿起桌上的竹牌开始整理。
她昨晚没睡好,今天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本来不太想玩,但是看王富强兴致这么高,还是决定先陪她玩一局再说。
游戏很快开始,裴允也只好学着两位姑娘的样子胡乱整理起了自己的竹牌。
王富强:“先来个三。”
印绣绣:“五。”
裴允松了口气,数数他是会的。
于是从手中的四个七里抽了一张放到桌上。
本以为接下来会是个“九”,没想到王馥蔷直接丢出了一张画着奇怪线条的牌。她说这个是勾。
印绣绣跟着出了张圈。
裴允看了一眼自己的牌面,将手中一张和桌上两张略有不同,但也同样画着奇怪线条的“K”放到了桌面上。
没人提出异议,看来这个牌的玩法应该是符号大于数字,数字由小到大排列。
裴允觉得自己摸透了所谓斗地主的游戏规则。
然后王馥蔷出了一张二。
裴允:?
看来规则还有例外。
他将自己手中的二放在符号牌后面,然后看着剩下那张孤零零的一,罕见的有些无措。
按照常理来说,二肯定比一大,但是在这个游戏里,二好像是比三要大,但是三和五的大小排列却又是和常理一致的……
没等他想出结果,印绣绣已经往牌桌上丢了个小王,然后充满希翼地看着他。
裴允看懂了她眼中的情绪,但没懂她究竟希望自己做些什么,只觉得再玩下去自己迟早露馅。
于是在印绣绣的期盼之中,裴允缓缓开口:
“绣绣,我看你脸色不太对,是不是昨天染了风寒?”
他这么一说,王馥蔷也看出了印绣绣的不适,赶紧放下手里的牌摸了摸她的额头。
“好烫!”王馥蔷心中一慌,这荒郊野岭的,她们就算有药也没法煎啊!
“早知道昨天该问彭老板讨两碗姜汤的。”
她一边懊悔,一边从行李箱中翻出昨晚装进去的风寒药材。
拿出药材以后,她犹豫半天,终于道:“要不咱们今天先找个镇子住下,让大夫给你瞧瞧,病好了再走?”
印绣绣:“……感冒而已,倒也不必。”
距离她们进京大概还有两个月的路程,按照王馥蔷目前表现出来的吃穿用度状态,如果开了这个沿路休息的头,以后怕是很难走得安稳了。
耽误行程倒是没什么,要是把她开店的预算花完,她都不知道上哪哭去。
至于传说中的白手起家,那和她小咸鱼有什么关系?
她赶忙按住王馥蔷准备掀开门帘的手,从行李箱中翻找出一个沉甸甸的银锭以及一个干净的丝绢。
接着用丝绢包裹住药材,抄起银锭,开砸。
她记得后世的中药房里有一种被磨成粉末的药包,只需开水冲泡就可以服用,眼下没有条件煎药,印绣绣决定尝试着效仿一下把药磨碎的吃法。
裴允虽然不知道她要干嘛,但是为了维持一个好舍友的形象,还是主动将银锭接了过来。
“把它们砸碎是吧?”
印绣绣点头。
“那你歇着,我来吧。”
说着就与桌上的药材较起劲来。
不一会儿,一包细碎的药渣就放在了印绣绣面前。
印绣绣捧起药渣下的丝巾,将手伸出车窗,没过多久药渣上就落上一层飞雪。
她将冰雪与药渣搅合在一起拌成药糊,正打算下口,忽然皱眉停了下来。
她发现这药材和砸碎之前闻起来并没有什么差别。
小学二年级的朴素化学知识告诉我们,味道没变,就代表其中的化学物质很可能没有发生变化,也就是说,这些药材的药性并没有被发挥出来。
一般中药的药性怎么激发出来呢?
加水,加热。
前者已经加好了,至于后者嘛……
印绣绣的目光在车中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桌下的暖炉上。
这不就是现成的热源嘛!
她一边夸自己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一边将药糊团成一个比较方便放置的形状丢到暖炉边烤着。
裴允看得有些不解,“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个问题说来话长,印绣绣想找个长话短说的法子,但目光瞟到自己搓出的团子以后,她忽然灵光一闪:
“炼丹。”
王富强:“???”
裴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