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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HE】寻你归来 ...

  •   我在十五岁那年遇到鼬。
      说是遇到,不如说是认识更恰当。因为我早已久闻他的姓名。

      宇智波鼬,这个名字一直被冠以“天才”的前缀。
      我曾翻开过他的履历,从进入忍校起,每一项都是优秀。六岁入学七岁毕业,十岁被木叶高层推荐参加中忍考试,独自一人通过考试甚至还在同时打破了记录,十一岁便破格加入暗部。
      比起许多十二岁才从忍校毕业的同龄人,鼬的发展速度只能用“可怕”来形容。

      “我是光,你的搭档。”十五岁的我,戴着遮挡脸部的狐面,这样对他说,声音在面具的阻隔下显得沉闷。

      说起来很可笑,暗部是木叶最黑暗的地方,我一个没有体会过温情的孤儿却用了一个如此光明的代号。孤儿没有名字,便以代号为名,所以,光也是我的名字。

      那时,十一岁少年面具之下的冷淡的目光清楚的投射在我身上,微不可查地点头示意。

      第一次共同任务时,少年挥刀果断,蹭亮的刀刃顷刻被鲜红覆盖。少年的长发随着动作晃动,面具下的写轮眼闪烁着猩红的光。
      我知道,他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如此冷静,如此熟练,鼬手上的人命绝不比我来的少。
      无法想象,明明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鼬为何会早早染上鲜血。

      任务结束后,我和鼬在休息室换下了暗部的护甲,摘下了厚重的面具。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鼬的真颜。
      他有一副好皮囊,生得清秀俊美。脸庞虽是稚气未脱,眼下的泪沟却让整体气质老成了起来。鼬眼尾的睫毛很长,没有写轮眼时一双墨黑的眼里除了冷淡便是望不到头的深邃。
      阳光正好从他身上流过,把他照的熠熠生辉。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对上他的视线时,我承认,那时候我的心跳比平时快了那么一点。

      鼬如此适应黑暗,又与黑暗如此格格不入。
      他执行任务的熟练度几乎可以与根媲美。任谁也不会相信,那样苍白纤细仿佛一用力就会断折的手臂拥有可以勒死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量。

      我见过他身为“天才”的一面,也见过他作为“鼬”的一面。

      我曾在任务结束后邀请他一起吃饭——如果茶点能算作饭的话。看得出来,鼬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我们一起去了鼬前队友工作的茶店。
      我们一进店,女孩就迎上来打趣:“鼬,你竟然会带女孩子来店里,真是少见呢!”
      鼬不自然地错开目光小声说:“是任务中的搭档。”像是解释给面前八卦的女孩,又像是解释给我的。
      女孩一边端上茶点一边跟我说个不停,从之前和鼬组队时如何如何一直说到鼬有多么不解风情人家女孩子跟他表白也不知道给个答复。
      那个和鼬告白的女孩子也是宇智波一族。鼬在看到她的资料时停顿了一下,极为短暂的。应该也是挺在乎那个女孩的吧。
      鼬的这位前队友最后叹了口气,感叹自己已经不当忍者三年多了。说这话时,她的神色晦暗不明。下忍是三人小队,她始终没提到除了她和鼬以外的第三人,想必那第三个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鼬的前队友被店老板叫去帮忙后,剩下我捧着热茶和鼬面面相觑。
      鼬有些尴尬地对我笑笑,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抱歉,真子她话有点多。”
      “没关系,”我嘬了一口茶,“我也挺想知道普通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对面的鼬嚼着三色团子,没有回答。
      “说起来,你好像很喜欢甜食?”
      就像被我说破了什么不能透露的秘密一样,鼬立刻反驳:“也没有很喜欢。”
      说完又感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于激烈,掩饰般地加上一句:“只是这家店的三色团子比较好吃。”
      不管鼬如何老成,到底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成熟之余,任务之外,他还会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也会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小心思。
      我被他欲盖弥彰的反应逗笑:“喜欢就承认啊,没有什么人会因此嘲笑你的。”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他,他抬眼看着我,声音里藏着期待:“真的吗?”
      “所有选择都是出于自己不是吗?”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的摇晃着手里的茶杯,看着袅袅的水蒸气从茶水里升起又消散,“既然是出于自己,那别人自然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无牵无挂的我,自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对于鼬那样拥有家人的人来说,肯定不可能活的如此潇洒吧。
      但是鼬好像在认真思考我的话。他略微低了头,脸颊两侧的黑发遮挡了表情。

      宇智波和木叶关系不和在木叶人尽皆知,身在暗部的我更是清楚。把我安排作鼬的搭档,也是为了监视他。
      作为村子和宇智波的桥梁,鼬的地位极为重要,他的选择将影响到双方力量的多寡。
      监视鼬是任务,我自然会执行,但撇开任务,我建议他在任务之外做自己就好。当然我也知道以局外人的身份说出这样的提议显得太过自以为是。

      从我说出“选择都出于自己”后,鼬对我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
      成为朋友是不可能的,身为暗部,就是没有感情的任务机器。今天共同出生入死的搭档,未来的某一天或许就会因为高层的一个命令互相厮杀。这样的话,所谓的“友情”未免太过浅薄。

      我和鼬私下里关系还算可以,但都有所保留。
      我们没有两小无猜的青竹之谊,只有脆弱的“搭档”维持着关系。

      我十六岁的夏天,宇智波止水死了。死亡原因外界不得而知,只知道宇智波那边乱成一锅粥。
      那段时间里,鼬的精神状态在崩溃的边缘。听说宇智波那边怀疑他是杀害止水的凶手。挚友的死已经是个足够大的打击,鼬还有承受族人的怀疑。
      宇智波内部的事情我自然干涉不了,我一个外人也没什么资格去开导鼬。
      我只能简单地问上一句:“你还好吗?”
      本以为鼬会忽视我的话,或者礼貌性地点点头。但他却非常认真的回答我:“谢谢你。”

      于是我得寸进尺的带着他逃离了任务,逃离了他那些所谓的责任。
      我甚至在半夜将他从床上拉起,连拖带抱地把人扯到火影岩上等日出。
      朝阳会划破天际,撕开夜色。
      不管怎么样,第二天总会到的不是吗?我看着天空对他说。
      那时,我没有注意到少年的眼中,一个独特的花纹在转动,泪水则在眼前,模糊了绮丽的万花筒写轮眼。

      隆冬的寒风里,少年踏雪而来。身上尚未凝固的鲜血缓缓滴落,在冰冷洁白的雪地上绽开温热赤红的花蕊。
      鲜血混在一起,我难以判断那些血是敌人的,那些血是鼬的。
      我头晕脑胀地跑上前去,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少年,他就这么倒在我怀里,因为伤势失去了意识。
      “不要睡啊,会死的。”我试图唤醒他。他的眼睫颤了颤,却没能睁开眼睛。
      我只好抱起鼬,用最快的速度返回木叶。
      天气真的很冷,我感受到鼬逐渐下降的体温。如果不是他微弱的心跳,我简直要怀疑自己抱着一具死尸。
      快点,再快点……
      速度已经超出了我的负荷,我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雪地里。鼬后背找不到刀鞘的长刀在碰撞下直接捅进了我腹部的伤口,已经凝固的血再次涌出。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晕倒在地。

      最后我还是勉强把鼬送了回去。
      “他没事吧。”
      检查伤势的医忍皱着眉对我说:“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的伤吧。”
      腹部的伤口算不上很大,却深的惊人,几乎贯穿了我,加上鼬的长刀,伤口血肉模糊。被冷空气冻住的鲜血在医院的暖气下化开,被冰冷麻木的痛感随着血液一起复苏。
      一番检查后,那名医忍不幸的宣布,我以后不会再有生育能力了。
      他还说,要是没有鼬的那一刀,我腹部的伤或许还有救。
      结婚生子这样的东西本就不在我的人生计划里,有没有生育能力也不重要,大可以一笑置之。

      腹部的伤口反反复复地感染,连鼬都好了我还在医院。
      他似乎是过意不去,经常来医院看望我。

      他来的时候,我身上还插着形形色色的管子。
      看着我身上沾着脓水的纱带被卸下,露出了狰狞的伤口,鼬沉默了很久。
      “你不用这样的,光。”他说。
      “不用什么?不用这样救你?”我笑道,“我无亲无故,死了也不会有人难过的。”
      “倒是你,死了会很麻烦的吧。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你是和我关系最密切的人了。这样的代价能把你救回来,值得。”
      “既然是女孩子,就不要把自己搞得都是伤。”鼬躲开了我的目光,岔开了话题。
      “忍者从来都没有性别之分的。”我叹了口气,在暗部,伤亡是再常见不过的东西了。
      他在床边坐下,像是用尽了一生的勇气一样开口:“可以的话,请不要死。”

      那段对话后不久,鼬灭族叛村。
      我奉命去追杀鼬。
      鼬看着我,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冷漠:“回去,不要挡路。”
      “既然这样,你握刀的手为什么要颤抖呢?”
      他不再回答,挥刀向我袭来。
      搭档了两年多,我熟悉他的刀法,一一躲开。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会等你回来。”我明知故犯地看向他已经是万花筒写轮眼的眼睛。
      在陷入月读的梦魇之前,我清楚的看见有泪水从那双眼里流出。
      然后,我就进入了鼬的月读世界。月读世界中,我被束缚在十字架上,鼬手持长刀,一次次地刺入腹部的旧伤。剧烈的疼痛要叫人昏死过去。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

      鼬一个人站在原地,他想上前拥抱已经陷入月读失去意识的少女,可是自己又以什么样的立场去给予她拥抱呢?
      我不会回来了,不要等我。
      光为自己做了太多,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化身为光。
      光之下总会有影,光线越强影子也越暗。黑暗中的光很美好,却会让本就黑暗的地方变得更暗。
      当鼬眷恋起光时,却发现周身的黑暗更浓了。
      再见了,我的光。

      苍凉的月光把少女的脸照的惨白,紧锁的眉间是汗珠在月光下反射出的银光。
      鼬向少女投去最后一瞥,猩红的写轮眼后埋着一点点破碎的闪光。他决绝地离开这个生活了十三年的村子。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鼬离开后,我去找了佐助,那个鼬屠了全族却没有杀掉的弟弟。
      男孩一个人坐在医院的病床上,看起来六七岁的样子,清秀的眉眼间依稀能看出鼬的痕迹。一夜消逝的家族和哥哥的背叛让他看起来完全失去了孩子应有的那种清亮的眼神。他的眼里除了恨意,更多的是迷茫。
      佐助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很快把视线移到了窗外。室外夏日蝉鸣的生机与室内消毒水刺鼻的气味将窗内外分割成两个世界。
      擦拭干净的玻璃折射了有些刺眼的阳光,在医院洁白的墙面打下耀眼的光斑。

      “考虑和我一起生活吗?”
      佐助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我。
      “你是鼬的那个搭档吧。”年纪尚小,口吻和鼬倒是挺相似,不愧是亲兄弟。
      “鼬有提起过我?”我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佐助显然不愿意再提起这位兄长,长久的沉默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继续问道:“为什么要收养我?”
      不,收养真的算不上,顶多是照顾。
      “大概,出于一种直觉?”我自己也不确定地回答,“总之不会害你。”

      最后,佐助还是答应了我。

      三年后,在我二十岁时,我离开了暗部,成为一名普通上忍。

      在鼬叛村的第五年,三代火影死于与大蛇丸的战斗中。大概就在那时候,鼬回了一次木叶。
      那时候我不在场,佐助因为实力不足尝试杀死鼬,被鼬打伤,进了医院。
      在医院看到佐助的那一刻,我很确定,鼬放水了,放海式的那种。
      佐助一醒来就嚷嚷着要杀死鼬,自己太弱了之类的话,还冲上天台和鸣人打了一架。
      他们在打碎了医院一个水箱后被卡卡西前辈制止了。

      不久后的一天晚上,我看到了正在收拾行囊的佐助。
      “光姐,”他见了我也不躲,冷冷地说,“不要拦我。”
      “我没打算拦你啊。”我耸耸肩,从冰箱里取出一袋番茄递给他,“带一点走吧。”
      他或许早已做好了要和我大吵一架的准备,我如此平静的态度让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好歹养了几年,你在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离开是你的选择,我不会拦你的。”
      他低下头,神色不明地接过了番茄,袋子上液化的水珠顺着他纤细的手指滑落。
      “不管怎么说,这几年,还是……谢谢你”他别扭地小声说道。

      佐助离开后,我也收拾了为数不多的家当,离开了木叶村,四处游历。

      我在砂隐村认识了千代婆婆,她是一位资历很老的傀儡师。我们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聊着聊着,她提起了自己的经历。
      千代婆婆的儿子儿媳都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牺牲,留下一个年幼的孙子。
      “那孩子也是个傀儡师,天生的那种。”说这话时,千代婆婆眼里满是怀念。
      “自从他父母走后,他就不大讲话了,我一直很担心他。直到有一天我从门缝里看见,他操纵着两个和他父母长相极为相似的傀儡拥抱自己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想要的只是父母的亲情罢了。”
      看她惆怅的样子,我知道,那个能以命换命的“己生转生”,最终还是没能用上。
      “可以教给我吗,己生转生?”我小心的开口询问。
      “可以是可以,不过丫头,你又是为什么想要学这个术呢?”
      “大概……为了某个离开几年的人吧。”我的话模棱两可。“离开”既可以指物理距离上的离开,也可以指社会意义上死亡的离开。
      “这样啊,”老妇像想起了什么一样,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希望你能把那个人带回来。”

      在两三年后,我听说了千代婆婆在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孙子后用己生转生复活了被抽出尾兽死亡的五代风影。这样一来,他们一家也算是在天堂团聚了,虽然间隔的时间有些久远。

      看到鼬的尸体在苍茫的雨幕中时,我异常的平静,甚至没有分毫的悲痛。换句话说,我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早就做好了准备。
      于是,在鼬叛村八年后,我再次见到了他,虽然他已经失去了活着的温度。
      多年未见,我还是能一眼认出他来。目测鼬已经比我要高上那么一些,也褪尽了当年的丝丝青涩。
      佐助筋疲力尽的躺倒在哥哥的尸体旁,听到我的声音,他连眼皮都没动弹一下。
      “这就是你所期待的吗?”

      鼬的实力远在此时的佐助之上,这点我很清楚。鼬还是像几年前一样,对佐助放了水。

      我带走了鼬,佐助没有任何举动,尽管他知道我在做什么。

      己生转生,我当初学这个术时就预感到鼬早晚会死了。虽然我不知道鼬有什么计划,也不知道鼬的身体状况。
      至于复活鼬会不会打破他的计划……啊,那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了。不过就算计划有变,鼬也会有后手的吧,以他的谨慎程度,不可能只准备一个计划的。

      己生转生,像名字一样,以自己的生命转换他人的生命。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年的寿命,总之先转它个几十年,大不了我早点死。

      莹莹的蓝光亮起,我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失,而鼬的身体则逐渐有了生命体征。
      我逐渐开始神志不清,胡思乱想起来……
      话说起来鼬是因为绝症才死在决斗里的吧,我复活了他会不会他还带着病,那我给他几十年寿命不会白给了最后他还是只能活几年?……

      思考间,鼬的眼睫微微颤动。
      啊,看来是有用的。
      然后我便眼前一黑,像十七岁把鼬送回医院的那天一样。不同的是,这次的我没有挺住,直接昏了过去。

      “光,光。”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声音很熟悉,但又有点陌生。
      我试着睁开眼睛,却感觉眼皮被黏住了一般,怎么也抬不起来。我甚至透过眼皮看到了光线,可我就是睁不开眼。
      我急了,抬手撑开了眼皮,被亮光刺痛了双眼。视线一片模糊,眼睛的疼痛让我渗出了眼泪。
      一双纤瘦苍白的手替我遮住了双眼:“别急,光。”
      “鼬?”我轻声问道。
      “是我。”他应到,平稳的声线下波澜起伏。
      “我答应过会等你的,”我说,“但是我等烦了,所以自己去找你了。”
      “嗯。”他没有再说更多的话了。

      我知道的,鼬内敛的性格注定了他不会说什么感人肺腑的话,也做不出什么拥抱着我哭着感谢之类的举动。
      在这方面,鼬是那样的笨拙,替我挡住刺眼的光便是他能表现出的温柔。
      毕竟,我也是曾和他一起走在生死之间的搭档啊,怎么会不了解他。

      “我肯定打乱了你的计划吧,不恨我随意插手你的人生吗?”
      “不,我很庆幸你能插手我的人生。”鼬转头看向别处,就像当初装作平静否认自己喜欢吃甜食的小少年一样,“计划我准备了不止一个,不影响。”
      “啊,那我就再等等你吧。”

      鼬准备了很多计划,最不可能被启动的就是那个自己被复活的的。不是秽土转生虚假的复活,而是作为真实活着的人被复活。
      他期待着这个计划能够有被启用的一天,也害怕着这个计划真的开始。他亲手斩断了所有羁绊,不应该再被任何人所拯救。
      不,根本不会有人愿意来救他的。为了“和平”这个虚幻的概念,他把自己弄得众叛亲离,灭族弃弟,叛村出逃,最终作为叛忍背负污名死去。
      真正复活后,活着的感觉又是那样怪异。名为光的少女——不,已经二十五岁的她已经可以称为女人——倒在他面前,和他离开村子的那晚一样没能倒在他的怀里。
      至少这次,鼬不用再离开。他或许在一切尘埃落定后,陪着眼前女子度过余下的年岁。

      十年过去,岁月的痕迹已经让许多事情物是人非。
      我也没有遵循当年对鼬的话语,没有等他回来。因为我花了几年时间才发觉我等不到一只独自离群的乌鸦。

      于是我自己去把他找了回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HE】寻你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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