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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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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滨城度假酒店的夜晚。
在酒店五楼,豪华耀目的水晶大吊灯将整个大厅映照得熠熠生辉。
整个大厅宾客云集,衣香丽影,觥筹交错,衣着华贵的各界人士语笑宴宴,共同对着江氏、集团新任总裁江月寒先生举杯庆祝。
这个火热的夜晚是是江氏、集团新任总裁江月寒就任仪式的庆祝会,也是滨城名媛小姐们一睹商界钻石王老五江月寒光风霁月之风采的交际宴会。
“先生们,女士们,下面有请江氏、集团新任总裁江月寒先生讲话。”
在酒店司仪的邀请下,长身玉立于人群中与人交谈的江月寒左手捧着高脚杯,长腿向着司仪的前台迈近。
就在他即将接过司仪的麦克风时,头顶上的大吊灯突然“呯”的一声失去了光线并掉落下来很快砸在了一个人身上。
“啊......有歹徒......”
很快整个大厅陷入一片黑暗并乱作一团。
就在大吊灯砸落人群的时候,江月寒已经明白,有人看他这个新任总裁不顺眼,但眼下一团乱麻,但好在陆丰已经让手下们保护好来客们尽快撤离此地。
他在白子默陪同下,脸现戾色保持警惕地审视着撤离的来客们,黑暗中,他突然感觉面前一阵轻风袭来,就在他抬脚准备将偷袭者手中明晃晃的尖刀踢飞的时候,不知从哪个角落冲出了一具身体,为他挡下了即将刺到眼前的一刀。
“啊,好疼。月寒,你快跑呀”。
是个女人,挡在了他的前面。江月寒诧异极了,也佩服极了,当然也挺感动的,虽然如果她没有上来挡刀,他也是有把握将歹徒手中的尖刀踢飞的。
总之,他欠了她一条人情。
这个女人捂着下腹,虽然疼得直抽气,甚至脚跟已经站立不稳,但还是提醒他快点逃出去。
可是江月寒却紧紧固定着她的双肩,对着她由衷地道了声谢谢,同时还与她保持着距离,他并不是嫌弃她染血的衣服弄到他的西服,而只是觉得他欠了她的,他一定会加倍偿还,但也只是偿还,这与身体的相依相偎毫无关系。
“阿默,你送她去医院,快点,我来引开他们。”
江月寒将这个陌生的女“恩人”放到白子默的肩上,随后便朝着另一个偏门冲了出去。
他没有进电梯,那里都是等着疏散的宾客,他不想歹徒伤及无辜,所以他从楼梯一路而下,果然 ,这伙黑衣人的目标确实是针对他,也真的冲着他一路向下。
他很快冲出了酒店大门口,想要招一部出租车,却发现街上该死的什么都没有,他只好沿着两旁绿化带一直狂奔,就在身后的黑衣人越聚越多时,他果断放弃了奔跑,而是选择纵身一跃,翻进了路边一面一人高的围墙内......
......
滨城大学女生宿舍内,许安宁临窗而立,她的视线追随着沈云霄而去。周围寂静得只剩她清浅的呼吸声在小小起伏着。
临近毕业实习,沈云霄是来请她自己的公司上班的,最近,他常常来宿舍看她。他这样频繁的到来,令她止不住地暗自肖想,如果他下次再来,她是不是可以主动将他扑倒?
许多同学很早已经联系好了实习单位搬了出去,所以这间宿舍如今成了许安宁的私人空间。
她摇摇着头,心想着,方才坐了那样久,她其实很想抱抱他,却又怕吓到他,他会不会瞧不起她?毕竟,她从小寄人篱下,他供她读书已经是无上的恩赐,她怎敢得寸进尺呢?
感觉脚有些酸,心也有些酸,便洗洗睡了,可是在睡梦中的她想翻个身,却怎么也翻不过,感觉身上压着什么重物,心中一惊,便猛然睁眼,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灯光,她发现,她的身上真的压着个男人。
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他身上有好闻的清冽气息......这个压身的男人,此时也正盯着她看,许安宁让他看得心中止不住的偷偷乱跳。
她真的愣住了,这个男人他两手撑在她的两侧,并没有出格的举动,所以,她感觉这个男人并不是那种夜晚偷进女生宿舍的变态,可是,他这样压着她,到底为什么?
她并不认识他。
她忘记了这个时候她应该大声叫喊的,不是么?
身上的男人似乎没有她这样的想法,他很快伸出手,握住她的脸,他的眉头一皱,似乎在嫌弃她的脸很小,竟堪堪无法盈满他的手掌。
突然门上玻璃电光一闪,映在头顶的天花板上,许安宁的身子立即被他按进身底,耳边是他的说话声,“快点,叫,用力叫,床”。
身上压着的男人把头埋进他的颈间,他的气息冷冽,醇厚的嗓音低沉命令着,感觉性感中带着一丝威严。
许安宁终于反应过来了,她双手抵上他的双肩将他推开,“你想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你下去,不然我喊人了。”
许安宁真想骂他一顿,你这样突然夜间袭击别人,人家心里光顾着惊恐,鬼才叫得出来。玛德,什么情况?现在要她大声叫......叫、床?
“我不叫。”
许安宁又用力推开他,可是却怎样也推不开。
“不叫就来真的。”
来人用膝盖挤开她的双腿。
“啊......你”。
许安宁奋力挣扎的时候,双腿突然教他的膝盖挤得一片疼痛。
她终于疼得大声叫了出来......
黑暗中这个男人随之快速涌动,而她却感觉自己当成海浪,被人推来涌去的。
这时,宿舍门叫人踢开,随之迅速涌过来一批黑衣人,许安宁疼痛的声音刚好传到这些人的耳中。
身底下的铁床被摇得发出激烈的碰撞声,还有男人刻意压抑的声音,以及女人因为疼痛而压抑不了的啜泣声,在静静的宿舍内显得刺耳。
领头的黑衣人冲到床边,撩开床帘,手中电光往床内一照,立即撞见眼前正上演的活动版春宫图。
“啊”。
见到电光,许安宁赶紧捂住自己的脸,男人则紧紧埋进她的脖颈,只露出精壮的后背。
黑衣人见女人身上的男人那赤着的背部线条坚硬挺拨,此时正奋力制造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快乐。
他那样卖力的表现,让黑衣人立即想起夜总会讨女人欢心的牛郎。
黑衣人是个过来人,他知道男人在最后冲刺时刻,最不喜欢被人打扰,于是,他暧昧一笑,放下床帘回头说:“头儿,这是一对野鸳鸯,咱们好人做到底,就不打扰了吧。”
“走”。
所有黑衣人听到命令,便全部迅速撤退出许安宁的宿舍。
室内的氛围带着的剑拔弩张的窒息感,终于让空气中的安静气息所代替。
危机已经解除。
男人翻身、下床,整理好他的衣裤之后,便随手甩下一张卡扔进床帘,头也不回地说了声“多谢,得罪了,此卡无需密码,随意支取。”
他边说着长腿一迈,便迅速消失在门外的阳台上,许安宁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他便已彻底消失不见。
许久,她衣着完好地愣在床头,反应不过来。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他是怎样闯进来的?他这样躲避到她的床上,在另一拨人眼前将她变成道具,在那些人面前上演的这么大尺度的游戏,是为了什么?
而且他并没有真正伤害到她,却为何甩出一张卡?是为了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不行,她一定要去银行查一下这张卡的主人是谁。
可后来又想,这人有这样的身手闯进来,也有这样的机智躲过黑衣人的追查,他的卡会教人查出真实姓名吗?
天亮之后的一整天,许安宁整个人都陷入了疑惑和不安之中。
关键是,她深深喜欢沈云霄啊,她该怎么办?她怎么去面对他?她该不该对他说出她这一夜的荒唐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