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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做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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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悦他们带着“被”打晕的苏长亭,去了郊外。
A市郊外大多是荒地和山林,很多人都不敢动这里的任何一块土地。当然了,也不乏有一些大胆的人去试,最后连命都差点丢了,所以,这里彻底荒了。穿过荒草地,再走过几片树林,他们便到了目的地——一座风格古朴的宅院。
这座宅院虽然比不得市区里保存下来的,但也是有些年头了。
这宅院并没有历史记载,也根本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就如同末定一样,显得恐怖又神秘。不过现在有人知道了。
一进院子,冉铭就把苏长亭随便扔到了一个房间里,还顺手把门给锁了。
当然,冉铭一离开,苏长亭就“醒”了。他看到这房间,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怎样逃走,而是怎样解决晚饭的问题——是等他们给“人质”送饭呢,还是顺道逃出去回家吃。然后躺床上继续装晕。显然他选择了前者,不过要是没人送饭来,那他就用后者。
在宅院后院有一座亭子,冉悦正坐在那用笔记着些什么。她这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那气质,怎么看都不是那存在感超低、唯唯诺诺的柔弱姑娘。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冉铭洗了一下手,走到亭子里坐着。冉悦继续写着,开口道:“其他人都哪儿去了?”
“他们两天前就回来过了,后来又接到新的任务,又走了,最近几天都不回来。对了,姐,昨天风烟回来看了一下末定,然后又走了,不过他说他今天就回来。”冉铭说完,又说了些其它的事,絮絮叨叨的,和方竹有得一拼。冉悦放下手中的笔,听他说,偶尔还回一两句。
冉铭是冉悦唯一的亲人,对她来说,听他说话陪她聊天也不是不行,他开心就得了。平时她有事要办,基本上没时间回宅院,其他人也很少回来,冉铭前段时间受了伤,这个月就没有分配任务给他,他就只得一个人待在这儿,也就没人和他聊天了。
对了,他们加入的是一个名为封烟的组织,他们的首领也被称为风烟(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懒得给组织取名)。这个组织很神秘,知道它的人并不多能够请动他们的人绝对是遇到了十分难缠的事,因为他们不接难度太低的活(除非是风烟让他们去)。对了,风烟并不是他们首领的真名,他真名叫梁别意,不过他更喜欢别人叫他风烟,听说这是他以前的一个好友帮他想的别称。
下午六点左右,苏长算是睡醒了。准确来说,是饿醒的。
这时冉悦他们正在吃饭,一时也没记起还有一个人被锁在客房,直到他们听到陶罐破碎的声音。
梁别意是第一个听到的,他并不知道宅院里还有一个人,问到:“那是什么?”
冉铭想了一下,才想起还有那么一个人被关着的,答到:“今天我去接我姐的时候,刚好就听到那人在问末定的事,怕对我们不利,就顺手绑回来了,就关在客房。要不我先给他送点吃的去。”
冉悦没有说话。冉铭说着就多盛了一份饭菜,打算送过去。梁别意从他手里接过饭菜,说:“还是我去吧,听声音那人力气不小,你不一定打得过,而且你说过,他今天去询问末定的下落,那应该是国际博物馆请的人,我刚好去和他商量一下将末定交给我们保管的事。如果他不同意,打一架再说。”
苏长亭刚才扔罐子,主要是为了用碎片割断绳子(闲的)。此刻绳子已经断了,双手解放。他手上拿着一把椅子,看着那扇木门,正在考虑从那个角度更容易把门砸开。只要把握好力度和角度,砸开一扇门绝不是胡说。
就在苏长亭把椅子举起,正要向门砸去的时候,那门打开了,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端着饭菜站在门外。
场面极度尴尬。
梁别意抬脚走进房间,把饭菜放好,坐下说到:“我叫梁别意,是这宅院的主人。”他说着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那罐子两千多年了,仅此一只,记得赔啊。顺道提一下,那椅子年龄也就比你大个几百岁,摔坏记得赔。”
苏长亭二话不说,就把椅子放下了,然后瞪了梁别意一眼,直径走过去吃饭。认真算下来,苏长亭今天也差不多是一天没吃东西。
等到他快吃完了的时候,梁别意突然说了一句“你就不怕我在饭菜里下毒”,倒是把苏长亭吓了一跳。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着说到:“如果真是那样,你就不会在这儿了。除非你想陪葬。”
这话是笑着说的,语气却不带笑意,好像他真的会这么干似的。
不用担心,他……真的干得出来。
“说笑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如果你死了我好替你立碑。”
“……那我还真‘谢谢’你了。我叫苏长亭。听你这话是不打算放我回去了?”
梁别意对他笑了一下:“也许吧,看心情。如果你答应不再插手有关末定的事,我倒是不介意放你回去。”
苏长亭笑道:“我倒是不介意在这儿住上个十年八年的。你们准时送饭就是了。你可以走了。”
这是摆明了要将末定带回去啊。梁别意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把饭碗收好就离开了。连门都不锁。
苏长亭看着门外,说不准是看风景还是看那离开的人,他只是觉得这情景熟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就是想不起是什么时候了。
一恍五天过去了,方竹一连五天都没有看到那奸商,急得要死,生怕苏长亭出什么意外,后者却是优哉游哉地在宅院里观光。毕竟在这么大的林子里走不大安全,指不定真就迷路了,而且这里认得路的都是封烟的成员,逃不掉的。
记得三天前,苏长亭试过离开这里,结果他很幸运的……迷路了,还是梁别意去把人给找回来的。然后苏长亭就被饿了一天。
这五天里,苏长亭倒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他问出了一些有关末定的事。
末定,玄山上的一块精品玉石雕琢而成,三千年前就完工了,和它玉质相同、形状相同的的玉佩还有三枚,目前只找到末定这一枚。其余三枚分别名为生死、冥道、玄空,现下落不明。据说这四枚玉佩的主人是某个族的族长,后来族长被杀,全族被当时的皇帝诛杀,无一人存活,这四枚玉佩被鲜血寖红,由镇邪的圣物转为害人的邪物。
当然了,这些并不是全部的内容,毕竟梁别意是不可能把那么重要的内容告诉外人的,能把末定的来历问出来就感恩戴德了好吧!
这天,苏长亭正在后院的亭子里坐着看风景(闲的),梁别意走过来在一旁坐下。
苏长亭:“……”一天一次的游说又开始了。
只见梁别意拿出一张地图,说:“生死的位置出现了,你既然住在这里,那你就有义务守好这座宅子。不要试图将末定带走,会害死很多人的……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把生死带回来。”
“合着你是来收房租的啊。不是……你们也没说过收房租这一茬啊。末定我可以不管了,国际博物馆的损失谁负责?反正我不管。”
梁别意拿他没办法,笑道:“损失我来负责,你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去不去?”
两天后,集思宣布任务失败,全部损失由苏长亭一人承担,苏长亭暂时让出首领的位置,至于他什么时候再回到这个位置……看他心情。
对于苏长亭退位一事,方竹给出的评价是:那货就是闲的。
确实,不过是一次任务失败而已,况且委托方都没有说什么,根本就不至于从首领的位置上下来。所以那货就是闲的。
总之,末定的事就告一段落了。不过集思宣布任务失败的时候,苏长亭并没有露面。
这倒是和传闻中的他有一些相同之处了。
Y市的夕山自然保护区是以山水闻名,方圆十里人迹罕至。前几天山区连降大雨,按平常来算,应该是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可这里却发生了山体滑坡,郁郁青青的山就这么变成了泥地,主峰塌了一小半。工作人员前去查看,竟发现了一扇石门。有些人胆子大,当即打开石门进去查看,结果再没出来。而且还有人不受控制的不断进入那石门。
为了减少人员伤亡,保护区区长请封烟的人相助。那石门过于邪门,自它打开后,保护区就没安宁过。
从石门进入的是一条长长的地道。这地道看着和普通的地道没什么区别,就是黑了一些,里面弥漫着泥土的味道,让人感到有些压抑。越往里走,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以及物体陈放多年的霉味。
“所以……你是怎么确定生死的位置在这儿的?”
苏长亭走在梁别意后面。因为梁别意走在前面带路,苏长亭自然就闲了下来,废话就多了些。
梁别意再次耐心地答到:“末定、生死和其它两块玉佩是可以互相感应的,其中生死和末定之间的感应较为强烈,冥道和玄空之间和前两者是一样的。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