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九章 身份信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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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卓要去矿山是为了弄点东西，再造一辆车。
燕冲渊对此在心里默默赞成，并不着痕迹地积极的按照叶卓的要求弄到了需要的东西。
在矿山地下的废弃矿洞里窝了两天，一辆新车在叶卓手下完成。从矿山弄来的东西比起垃圾场的要好得多，这辆新车在功能方面也更完善。
按照燕冲渊的要求，叶卓并没有给这辆车加上太过外露的武器装置，从表面上看，就是一辆很普通的房车。但实际的护甲等级燕冲渊让叶卓尽量做到最高。武器更是隐蔽，主要被安置在车子的底盘下，车灯里……等等各种一眼看不着但延展出来十分方便的地方。
燕冲渊和荆别是不需要这辆车的护甲和武器的，但叶家兄妹需要。
车头并不算大，仅容两人，后车厢却是加长的。里面两张高低床，足够个子最高的荆别摊开睡。另外还隔离了一个卫生间和一个小厨房。经过叶亦的布置，瞧上去很有几分家的温暖味道。
开出矿山没多久，车子就上了大路。正像叶卓之前说的，大路上到处都是监控设备，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随处埋在路边上固定的，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机器人，不说三步一哨五步一岗，那也是五十米一个天罗地网式覆盖。
燕冲渊暗自庆幸听了叶卓的建议没直接跟荆别飞着走，不然得再次遇到围剿，并且很快就成为青鼎虚世界的世界级通缉犯，比梁鼎虚世界的时候还显眼呢。
一天的功夫，快到黄昏时他们看到了最近那座名为营榫城的城市。通往城市的主路上设置了关卡，一辆辆车都要咋检查过后才能放行。
叶亦紧张的抓住叶卓的衣角，小脸儿煞白。
叶卓一脚刹车踩下去，停在路边。他倒是早就入侵营榫城的数据库把四个人的身份伪造好了。但这种事他是第一次做，完完全全的纸上谈兵。到底有没有能力糊弄过去检查机器人，叶卓心里也没底。
“开车。”燕冲渊淡然吩咐。
叶卓反而结巴了：“燕，燕大哥，要是，要是被发现怎么办？”
燕冲渊通过后视镜瞅了驾驶位的叶卓一眼：“之前不是挺有自信吗？”
叶卓都快哭了：“我我我，我只是入侵过他们的网络，在网络上见过他们的身份信息长什么样。别的我真没见过。万一我之前做的有漏洞呢？万一他们已经发现我做出来的都是假的了？”
“你还想让叶亦的眼睛恢复吗？”燕冲渊根本没劝，只问叶卓一个问题。
“想！”叶卓斩钉截铁。
燕冲渊一指前方：“开车。”
叶卓狠狠踩了油门，把车开出去。
需要检查的只有人类，机器人在关卡是来去自如的。
燕冲渊他们的车刚开到关卡就被放下来的栏杆挡住了。
一名机器人警卫来到车前敲窗：“请出示你们的证件。”
叶卓听到就傻了。证件！他没有！身为一个出生成长都只在垃圾场里的黑户，他压根不知道什么是证件！叶卓只在网络上伪造了身份信息，根本不知道人类还随身带着证件，更不知道证件到底长什么样！
“身份证件丢了，营榫城里可以补办吗？”燕冲渊冷静自然地问机器人。
机器人对着燕冲渊一阵扫描：“燕冲渊，人类。跃链城城民。职业，建造工。”他又转向其他人，“荆别，人类。跃链城城民，职业，建造工。叶卓，人类，跃链城城民，职业，建造学徒。叶亦，人类，跃链城城民，职业，学生。”
叶卓紧紧抓着方向盘，手心攥出了汗。
机器人在停顿一分钟后，终于说：“身份信息确认。”
叶卓嘴角的喜悦根本掩不住，又怕被机器人察觉到破绽，只能默默等着。
“你们所有人的身份证件都丢了？”机器人再次确认。
“对！”叶卓抢先回答。
机器人指着关卡外的一条岔路：“请前往信息处，再次确认你们的身份。”
叶卓慌乱：“还，还要再确认啊？”
“请前往信息处，再次确认你们的身份。”机器人重复一遍。
叶卓心里的鼓敲得更响了。
燕冲渊向机器人点头：“好的。”
叶卓只能开上岔路。离开机器人警卫之后，叶卓没忍住：“燕大哥，不然我们不进城了吧，直接往海边去？”
燕冲渊没让叶卓打退堂鼓：“连营榫城都进不去，你还想进海枢城吗？叶亦的眼睛不治了吗？”
叶卓立刻蔫了。
信息处这边被要求下车，进入房间等待身份信息查验。
房间里等着的人还不少。一个失魂落魄抱着婴儿的女人，一个看起来脾气急躁的年轻男人，一对唉声叹气的年老夫妻，一个气定神闲的中年男人。
燕冲渊他们一进来，中年男人就凑过来套近乎。
“你们的身份信息也有问题？”中年男人摇摇头，“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这么严格。以前根本没这么多事的！”
“以前不严格？”燕冲渊抓住中年男人话里的重点。
中年男人抱怨：“可不是！就一个多月前吧，突然就严了。”
一个多月前，正是梁鼎虚世界崩毁，燕冲渊把梁鼎带回华夏的时候。九鼎世界哪怕各自运行，彼此之间也不是完全没有联系的。梁鼎虚世界的崩溃果然引起其他九鼎虚世界的注意了。
中年人叹气：“以前城与城之间来回跑根本没这么多事，只要能上大路的，哪个是没户籍的呀？早在路上就都摸明白了。城市前面的关卡就是个摆设，哪一次不是直接往里进的？现在可倒好，查了一遍又一遍，稍微有点小问题就给送这边来！”
年轻男人使劲往他旁的桌子上一拍，愤愤不平：“这些机器人就是死板，就不该让这些机器人做管理和统治者！一遍一遍的确认身份不说，还让人一等就是半天！我还有急事进城呢！被他们从早上拖到现在！什么事都耽误了！”
燕冲渊瞥了年轻男人一眼，没接茬。只继续与中年男人说话：“我们的证件丢了，你呢？是因为什么？”
中年男人苦笑摆手：“我出生的城市和现在定居的城市不一样。他们的数据库里两边数据冲突，就又去核实了。”
“不是说机器人数据库庞大，信息处理能力强吗？就这么个强法？”年轻男人似乎对机器人和机器人的统治很有怨言，“要我看，就应该把机器人废除，重新让人类统治世界！”
叶卓听着年轻男人的话，就想跟年轻人男人说几句。可是没等他开口，就被燕冲渊拎回来瞥了一眼。叶卓一个激灵，彻底噤声。
中年男人倒是对燕冲渊他们挺好奇的：“你们证件丢了，四个人，全都丢了？一起的？”对这件事十分不可思议。
燕冲渊跟中年男人说话倒是有来有往：“之前在矿山遇到过一次紧急警报。警卫机器人进行地毯式轰击的时候把我们忘在外面的包炸毁了。”
中年男人目瞪口呆：“矿山那边，进行过地毯式轰击？这是遇到什么事了啊这么严重！是有人暴/乱吗？”
“不知道。”作为导致轰炸的罪魁祸首，燕冲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沉默一阵之后，中年男人忽然又跟燕冲渊说话：“你们来营榫城是做什么的？听你们的意思，跑了很远的样子啊？跃链城离这里可不近呢。”
燕冲渊抬起眼皮扫了中年男人一眼，又垂下去：“治病。”
中年男人似乎这才注意到叶亦：“哎哟，小姑娘正好看，眼睛看不见啊，那真是可惜了。”说完蹙眉，“不过营榫城的医疗技术也没比跃链城强多少吧？你们为什么大老远的非要跑这边来？”
“不是来营榫城，是要去海枢城。”燕冲渊站在中年男人面前。他比中年男人要高大半个头，微微垂着眼睛的时候正好与中年男人对视，“身份证件丢了，先来营榫城补办。”
“哦哦哦！原来如此！”中年男人恍然大悟的样子。
房间内的播报响起：“叮咚，卜力，立刻前往信息处2号房间进行身份信息登记。卜力，立刻前往信息处2号房间进行身份信息登记。”
中年男人忙跟燕冲渊告别：“哎哟终于轮到我了。祝你们成功啊！”
燕冲渊目送中年男人离开。
年轻男人又开始怨念：“不是说机器人都是公平的吗？为什么那个人明明比我后来的，却比我先进行身份信息登记？机器人都应该废除！废除！”
燕冲渊只把年轻人的各种咒骂和激愤言论当背景音，找到一张椅子坐下，距离原本在房间里的人都远远的。
播报再次响起：“叶卓，立刻前往信息处3号房间进行身份信息登记。叶卓，立刻前往信息处3号房间进行身份信息登记。荆别，立刻前往信息处4号房间进行身份信息登记。荆别，立刻前往信息处4号房间进行身份信息登记。”
叶卓吓得跳起来，无措地看向燕冲渊：“燕大哥……”
“去吧。”燕冲渊淡定得很，“照实回答就行。没事。”
叶卓半点都不觉得自己没事。而且就算他没事，他也不觉得脑子坏掉的荆别能没事。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九章 身份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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