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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你不管你女儿,我就不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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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很快,林归的日常原本充斥着消毒水味和满满的感伤,如今因为江念的到来和陈子帘的休假变得快乐许多。
林俞也好了很多,父亲林为回家的频率也变多了。
风和日丽的一天,林归边看悬疑电视剧边洗衣服,江念哼着歌做饭。
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钥匙扣饰品碰撞发出金属声音,是林为回来了。
江念已经习惯了躲避陈子帘的日子,他迅速把火关了,隐身。
林为今年刚三十岁,是一家报社的主编。
他今天似乎格外高兴,一回来就喊“小归!爸爸回来了。”
林归抹干净手,一看到林为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水味。”
毕竟是天天去酒吧的人,有点香水也很正常,林归没有在意。
林归看着林为手上的戒指,问:“爸,你买戒指干嘛?”
林为笑道:“便宜货,买了玩玩。”
林归耳边传来江念的声音:“他在说谎,香水和戒指都是一个女人的,叫李婉悦,二十三岁,未婚。你爸在一个公寓租了一个房子给她,额…”
林归悄声问:“然后呢”
江念:“好像有一部分是给林俞治病的钱。”
林归皮笑肉不笑,看着笑容满面的林为,道:“爸,你先坐吧,下年我们一起去看看林俞,顺便给她把医药费交了。”
林为咳嗽了几声,道:“等这个月工资下来。”
林归冷笑:“爸,林俞没这钱会死你知道吗”
林为挥挥手:“这不还有你嘛,反正儿子还活着。”
林归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了个“嗯”。
林为回了房间,林归压低声音:“念哥…”
江念点头:“我知道。”
一个小时后,江念再次出现,林归咽了口口水,说:“…怎么样”
江念笑道:“你别怪我狠,那个女人明明知道林为已婚还有一个病重的女儿,还怂恿他给自己花钱租房子。”
林归眼眶一下了就红了,扑上前,死死抱住江念。
“江念,你知道吗,你没有体温,浑身都是冷的,但我觉得你比很多人都温暖的多。”
“我们非亲非故,才认识不到半个月,我觉得你好过生我养我十六年的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无私奉献。”
“你说我选哪个”
“江念”
“幸好你是鬼,我真怕你也离开。”
江念把手放到林归头上,头发很软也很炸。
“林归,我觉得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
“你想救林俞,是因为她死了你会愧疚辈子。”
“你希望我不离开,是因为我走了你怕会像原来那样生活。”
“我能对那个女人下狠手,是因为她过得好你会难过,我不希望你难过。”
“我们没有义务去悲天悯人,什么狗屁父子关系,人死了像我这样,生前做过再好的事也会被人遗忘。”
“林归。”
“林为不是个好爸。”
“如果你愿意,我就是你爸爸!”
林归扑哧笑出了声,问道:“你对那三儿做啥了?”
江念平静道:“也没做什么,剃光了她的头发,然后在她的脑袋上剔出了小三俩字,最后给她倒了去发油,未来十年这头发估计是不会再有了。”
林归竖起大拇指:“渣男陪光头,绝配!”
江念:“我为了吓唬她还告诉她我是神仙,林为是个罪人,她与罪人厮混才落得如此下场,要是她亲手杀死林为,便可偿债。”
林归:“她不会真杀吧”
江念:“可能吧,要是你觉得太残忍……”
林归摇头:“不不不,不残忍,要不是杀人犯法我现在就想宰了他,他不在乎我妹妹的死活,我也不在乎他的死活。”
江念探出脑袋看向一脸高兴的林为,抿唇微叹:“自作孽不可活啊。你不管你闺女,你儿子就不管你,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