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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念(修文) ...
赫程今日眼皮跳的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他在客栈厢房里枯坐了一会儿,心里实在烦躁得很,终是按捺不住,决定出去转转,散散心。
刚到外面儿的廊桥上,就听见霄深几名弟子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白宏,你把这破伞捡回来干什么?认了主的灵器除了主人能用,在外人手里就是块废铁,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
“我知道……但这把伞,我总觉得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白宏挠挠头,说道。
鱼梵川晕倒之后,他们几个扛着人就打算离开,可他看见地上那把伞,总觉得它好歹是把灵器,就这么扔掉可惜了,鬼使神差的就给带回来了。
闻言,正在擦拭灵剑的霄深低头,虚眯着眼打量着那把被捆仙锁绑得结结实实的伞。
“这不是‘念’么……啧,我倒是没想到,都这年头了,还有人崇拜‘那一位’。”霄深嗤笑一声,嫌弃的踢了两脚地上的伞,“一个赝品,仿得还挺像。”
‘念’!?
白宏看着地上那把灰扑扑的伞,瞳孔放大,满眼震惊。
红鲤鱼图案,玉骨伞……
是了,这把伞,确实仿的是‘念’。
是‘那一位’,最喜爱的灵器。
关于‘那一位’的事,时间过得太久远了,已经没什么人再提起了,直到听到这个名字,他才终于从脑海中翻出了那么零星几点的回忆,还都是入门时听喝醉的师父偶然提起的。
据说,‘那一位’曾是灵宗前宗主湛河初最得意的弟子,是修真界年轻一代的领袖,最后却成了宗门最大的耻辱,是全天下人唾弃的对象。
‘那一位’犯下的罪,简直罄竹难书,即使他最后被玄门众人联手讨伐,魂飞魄散了,也难解人们心头之恨。
湛河初也是因为此事埋下了心结,早早的将位子交给了二弟子氿桉,一个人在灵宗的一座孤峰上避世不出,最终在前些日子逝世了。
……
赫程本是路过,却听见有弟子提起那个宗门罪人的事,当即脚步一顿,回身就要斥责,目光却先一步被地上的‘念’吸引了。
他心里一突,加快脚步,近乎是一下子冲到了弟子们的面前,抖着手捡起了那把伞。
“这,这是……”
“长老!”
霄深被突然闯过来的赫程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谈论‘那一位’的事被听见了,当即白着脸后退了两步,磕磕巴巴的想要解释,“这就是个,那什么的……赝品。”
没注意到心虚的弟子,赫程此刻全副身心都放到了手中这把伞上。
在修为不高的弟子们眼中,这就是把灰不溜秋的下品灵器。
可在他眼中,这伞灵气逼人,光华内敛,被捆仙锁绑了都尚有挣扎之力,虽不知什么原因没了当年那般霸道的灵气,可它,确实货真价实是‘念’,而非什么赝品!
不是被毁了么?
不是随它的主人一起,葬身在深渊之中了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难道……
赫程一把拽住离自己最近的霄深,面容扭曲,语气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竟有些颤抖:“说,这是谁的!说!”
衣领被勒着,霄深有些喘不上气,被前者有些疯魔的举动吓得一哆嗦,连忙道:“不是,不是我们的,是今天抓回来的那个人的。”
“除了孩子,你们还抓了别人?”
“那个人是村长的小侄子,我,我想着亲人失踪了,村长应该会更快妥协,所以……”
“那他现在人呢?人在哪儿?”
“就在地窖里,跟那群孩子关在一起!”
话落,紧拽着霄深领子的力道一松,赫程握着灵伞,转身大踏步的朝地窖走去。
……
而与此同时,大窑村里。
葛老一个人枯坐在光线昏暗的小屋里,手中握着一柄造型古拙的桂花玉簪,满眼挣扎。
他其实,也曾是一名修士。
他出生于东海边的一个小渔村,尽管家里生活很拮据,但他从小就被三个阿姊和父母宠着,一点儿重活没干。虽然也是每天起早贪黑的,却不是为了挣钱,而是到镇上的私塾念书。
他的家人都盼着,他能有朝一日学有所成,一举中第,就算在镇上捞个小官当当,也比在那偌大的东海上无根漂泊、风吹日晒的强。
那时候的他,虽然日子过得苦,但有父母鼓励,阿姊陪伴着,心里装得满满的,很甜。
然而,好景不长。在他即将要启程去参加乡试的前一天,他的父亲为了多赚点儿盘缠给小儿子当路费,驾着破旧的小渔船只身进入了东海深处。
临行前,父亲告诉他:“等风停日落,我便回来了。”
那天,海上的风极大,乌云滚滚,就像是有什么海妖蛰伏其中,静待猎物的到来。
他坐在海边儿的礁石上,从晨光熹微等到星斗漫天,从狂风骤雨等到风平浪静,直至月隐云开,朝阳东升,新的一日到来,海边陆陆续续有渔船再次出航了,也没等到那只破旧的小渔船满载归来。
家里的顶梁柱,就这样没了。他的母亲伤心欲绝,郁郁寡欢直至重病沉疴,没几日也撒手人寰,只余下他们姊弟四人,孤苦伶仃。
连番遭遇打击之下,乡试他没考上,却被一名云游到此的仙师相中了。
仙师说他很有天资,是个天生就适合修道的人,要传授他仙术道法。
彼时的他乡试未中,心灰意冷,又心系家中三位姊姊,本打算拒绝,但三个姊姊却同意了。
他最大的阿姊握着他的手,说:“阿弟从小未下过田、赶过海,而今读书不通,日后要如何活下来?不若跟着仙师去了,不说得道登仙,至少,吃穿不愁。阿姊们自小有婚约,只等年岁到时,男婚女嫁,彼时到了夫家,相夫教子男耕女织,自有一番活法,阿弟只管去了,且不必为我们操心。”
他信了,随着那仙师去了,这一去,便是三十年。
三十载光阴,对修道之人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但对凡人来说,却是小半生,甚至一辈子。
那仙师说得没错,在修道这一方面,他确实是那种老天爷赏饭吃的类型,短短三十年时间,等闲的人或许刚摸到聚灵的门槛,而他已经到了聚灵二阶,天天脚踏灵剑四处飞,带领师兄弟们下山除邪。
在一次门派任务中,他跟同门的小师弟一起,将救下的三个孩子送回各自父母身边。
看着兄弟姊妹相拥而哭的场面,小师弟也跟着红了眼眶,道:“我五岁入宗门,而今已辞家二十载有余,父母兄弟远在天边,音信不闻。修真得道既是为了苍生,那为何又偏偏要求我们斩断尘缘,以至于父母垂垂老矣,渐至暮年,我们都不能陪伴左右。”
小师弟此言或许只是有感而发,过后便释怀了,然而,他却始终耿耿于怀,苦思无果后竟埋下了心结,修为从此止步不前,人也日渐消瘦。
他的师父见此,便许他回家去看望三位姐姐,或可解开心结。
第二日一早,他便离了宗门。
当年那仙师带他到宗门,一路磕磕绊绊走了大半个月,他如今御剑而行,才发现,从宗门至东海不过三日的路程。
可就是这短短御剑三日的距离,他却等了三十年,才得以到达。
记忆中的小渔村,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人们依旧保持着日出赶潮打渔、日落满载而归的生活方式。
一切,似乎都还好好地。
他激动得不能自已,几乎是奔跑着到了自己家的门前,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阿姊,阿姊,我回来了。”
然而,小木屋里破败不堪,空无一人,干净得就如同,从来没有人在这里居住生活过一般。
是了,三十年过去了,阿姊她们,应该早已嫁做人妇,不在这里了。
他冲出门,操着一口近乎生疏的乡音,询问路过的老妇。
得到的答案却是,人没了,他的三个阿姊,都没了。
就在他跟着仙师离去的第二年,海上来了群穷凶极恶的盗匪,在这小渔村里烧杀劫掠无恶不作,他的三个阿姊原是有机会逃跑,但为了保护两个没了父母的孤儿,也惨遭毒手,最终因不堪受辱,纷纷跳海自尽了。
为护苍生修道法,到最后却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那到底,有什么意义?
得知真相后,他跪在自家门前,沉思了一天一夜。
第二日,他剥下身上的宗门服质,对着宗门的方向重重磕下三个响头,从此化身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再也没回过宗门。
从那之后,他曾立誓,再也不碰跟修真有关的一切。
可如今村里的孩子失踪,罪魁祸首明显是灵宗的那群修士。
他到底,该怎么做?
……
地窖里,鱼梵川好不容易安抚住四个小孩儿,正思索着逃离的对策,却听见哐当一声,原本紧闭的地窖出口被人掀开了。
刺目的光线猛地扑进来,他下意识的闭起双眼,并把怀里的禾禾推到了身后的角落里。
“真的是您啊……”
来人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执拗和疯魔的意味。
他认识我?
闻言,鱼梵川一愣,艰难的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的样貌,就见人扑通一声跪伏在自己面前,神色激动:
“南杞君,真的是您啊!”
这章卡了两天,终于卡出来了呜呜呜~~
哎呀呀,今天的鬼君大人,依旧连跑龙套的戏份都没有呢,不知道你们想他没有呀,没有的话我过会儿再来问问,嘿嘿_(:D)∠)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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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念(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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