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仇为谋》初雨黎城

3、玩笑

　　“我当时只是开了个玩笑？”
　　“好吧，那你猜猜我这个是不是玩笑!”

　　“抑郁症，你玩我呢，你这么年轻，有什么可抑郁的。”母亲撕碎了刚拿到的单子，随手撒在我的脸上就走出了我的房间。
　　我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碎纸，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重度抑郁症这几个字映入眼眶，泪再次不止的下落。与医生的对话依旧在耳边不停回放。
　　“你的情况很不好，除了抑郁症以外，还有潜意识的人格分裂，其人格还不止一个，你要做好随时会被替代的心里准备。”
　　“如果不被替代，最差的结果是什么？”我紧紧攥着手里的单子。
　　“不死也是疯，最可怕的便是人格混乱。你也常年和你闺蜜在一起，她是学医的，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人格混乱是什么。”
　　“谢谢医生。”说我我就离开了医院。回到家母亲便是这种态度。我几乎快要再次崩溃，但是我不能，我知道精神一但崩溃，人格就会混乱的出现，那时候，我便真真正正的成了疯子。我不敢在多想，捡起满地的碎纸，将他们放在一个小盒子里，就连医生给我的药，我也藏了起来。因为第二天我还要上班，便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醒来，即使心情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我也努力的挤出笑容，因为我不能失落，我如果失落了，孩子们也会不开心的。所以我依旧没心没肺的笑着去上班，但是这个世界好像并不允许我笑着，我们的老板不停的谩骂这我们，每一句都是那样的尖酸刻薄，难以入耳。这是我在这里工作的第一年，却也是我出生以来最委屈的一年。各种不堪入耳的话，我都记得，每次我都在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在孩子的面前崩溃，每次都是在快要崩溃的时候就躲起来。
　　这一周就快要结束了，我们两个老师和厨房的阿姨正坐在一起吃饭，老板突然闯了进来，质问我
　　“我给你说的话，你是没进脑子是吗？”
　　为了让我让阿姨都不难堪，我说“我忘了”
　　结果他还是依依不饶不停的数落，我忍着没让泪落下来，好不容易熬到孩子吃完了饭，我们开始准备孩子的离园工作，可是正在走给宝贝装东西的时候，他又闯进我的教室，开始大声的数落。
　　刚开始语言我还可以接受，直到那句
　　“你去死!”“你脑子有病!”就这仅仅的两句话，让我再也无法控制情绪，在他离开后，我开始哭，一声比一声撕心勒肺。
　　在我得知病情的时候，我都没哭过，却因为两句话，我开始不顾一切的哭。中间发生了什么我很清楚，又不是特别清楚，我只记得，有人在叫我，但是我给不了任何回应，我的情况，我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她给我说，我当时浑身都在抖，整个人都在发汗，哭声很响，就算止住了哭声，也是坐在那里发愣。
　　怎么叫的醒，我用尽最后的机智吼这“我有病，我就算有病，也不用你给我天天强调!”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精神就已经崩溃了。我还记得，我站在楼梯上，望着那不算很高的楼梯，想要一下滚下去，却还是被别人拉回了现实，好在这次，并没有流鼻血，只是鼻子里有一点点出血，如果像上一次一样，鼻腔大量出血，止都止不住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堕落的走着，看着他一脸开心，回想起他次次的言语攻击。我脑海闪过一丝念头“杀了他。只是一次玩笑你而已，谁知道他那么的玩不起!”
　　我开始精心策划这场游戏，等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我将“诱饵”放了出去。
　　“嗨，老板大人，我这里有你一份很想见得礼物。”我将镜头移动到了“诱饵”那边，无数把剑就在脚下，诱饵也被悬挂在半空“不知道您对这个礼物还满意吗？对了，我给你3分钟的时间找到我，超出时间一分钟我就对着他放一剑，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射中，毕竟我也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嘛？给你一个提示废旧的时大楼。”挂了电话后，我就坐在一旁等着老板。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三分钟后，我从座位上站起来，拿着剑，对准“诱饵”“很遗憾，你的父亲好像还没有找到你。”说完我便送开已经满弓的剑，只可惜我的技术不好，只射中了他的腿，此后没过一分钟，我就发出一剑，连续了七，八剑后，老板才赶到。我放下手中的剑，转身看着老板“你迟到了八分钟!”
　　老板看着伤痕累累的儿子，怒吼“你是不是有病，他只是个孩子。”
　　听了这句话，我开始疯狂的笑“孩子，他比我大了整整岁，还是个孩子!那我呢，我才19岁就不是孩子了吗？阿，你用那刺耳的言语，辱骂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是个孩子!”
　　“那是我一时心直口快，而且这只是个玩笑。”
　　听完后，我拉开了手中的弓“那我也给你开个玩笑，就来一个我会不会射中他心脏的玩笑!”说完便转身放开了手中的剑，这一剑，不偏不倚直接命中心脏!
　　“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这一剑真的能命中心脏，我真的只是想给你开一个玩笑？”我看着老板呆呆的站在那里，像极了我当时呆呆的站在楼梯口的样子。
　　老板回过神来冲着我喊“你还有没有人性!”
　　“人性，你可曾有过人性，我们在玩一次游戏。”我站在了天台的最边缘，面相他，此时月光将我照的更加清晰“这次，我们来赌，你会不会将我从这里推下去。”
　　一
　　二
　　三
　　随着我声音的落下，老板冲我跑了过来，但是我转了个身，落下的却成了刚才扑过来的老板，我看着老板直线落，才说出了后半句规则
　　“但我不保证我会不会躲!”
　　做完这一切后，我便离开了废弃大楼。等到这件事沸沸扬扬的传来后，我依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我“亲自”布置的游戏。可能真的只是“别人”给他们开的“玩笑”吧。只是这个是用了我的身体而已。
　　有时候你无意间的一句话，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你可能会说话，我只是开个玩笑，并不知道她会哪样，但你可曾问过别人，是否觉得你说的是玩笑。文字本身没有伤害，法律上也没有规定文字的使用拥有法律权，也是你永远不知道，你无意间说的一句话，别人将承担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