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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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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给我出来。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陈晨一声怒喝。
一个穿着小厮衣服，长的黑胖黑胖的人站了出来。
陈晨看了看小厮的模样，便说道：“你是在马厩干活吧？马厩在西跨院里，怎么也不会经过此处，说，你是干什么的？”
“小的，小的只是一时走神，才来到了王爷福晋的院子门口。”小厮看着就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为自己推脱到。
陈晨看了一眼身旁的上官玄，语气温柔的的说道：“哦，这样啊！那你听到或者看到了什么啊？”
“没，没，我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小厮惶恐的回答道。
想着自己此时这表现，怎么都觉得是电视剧中被人发现做了坏事的怪阿姨在威逼利诱小白兔一样。
陈晨拍了拍上官玄的手，将他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然后，走到小厮面前说道：“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到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的。”
小厮看着陈晨走向自己，连连后退说道：“我，我真的只是一时走神，才来到这里的。没有人派我来探查王爷。”
“哦？原来没有人派你来探查王爷啊！”陈晨重复了一遍小厮的话。
小厮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紧张竟然说漏了嘴。立刻便慌了神：“福晋饶命啊！”
“那你告诉我你都探查到了一些什么？我就饶了你。”陈晨笑着说道。
于是，小厮便老老实实的交代了情况，原来是老鸨派来的，目的就是探听王府秘闻，用来吸引客人的惯用伎俩。
“那我问你啊，还有谁和你一样，对王爷的一举一动都很关心呢？你说了，我就赏你十两白银，还放了你，否则，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再也说不成话，你信是不信？”陈晨恨恨的说道。
小厮歪着脑袋想了好久，陈晨的耐心越来越少了。
“看来，你是不打算要你的舌头了。据我所知，王府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外人所熟知，你一个人定然是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的。如果，你不愿意招出别的人，我想你的舌头留着也是无用，那便割了吧！”陈晨顺势从腰间掏出了一把薄如蝉翼的长剑。
冰冷的剑光给人一种刺骨的寒意，陈晨用手轻轻的拂拭着剑身，一边用更加冰冷的语气说道：“这把剑削铁如泥，是难得的宝贝，这么多年了，它还尚未见血，不如，今天就从你开始？”
小厮一下子被吓得双腿酸弱，尿失禁了，一股骚臭味让陈晨和上官玄不得不选择扭身回避。
“我，我，我说，我说的话，福晋就会放了我吗？”小厮颤抖地看着陈晨。
陈晨捂着鼻子说道：“废话少说，我一言九鼎，绝不反悔。”
“还有厨房的蔡二，花圃的花大，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小厮掰着自己的手指头说道。
陈晨心想着，不能让他空口白话啊，总要留个证凭。于是便说道；“你且等着，便转身回屋拿了纸笔，录了口供，让小厮画了押。”
从身上掏出了十两白银，扔在地上。
陈晨说道：“我给你留个脸，马上拿了钱，收拾东西，离开王府。若是，被我查出你在外边又造了什么谣，别说是舌头，我会要了你的名。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小的再也不敢了。”黑胖子捡了地上的钱，就马上离开了。
陈晨看了看一旁一言不发的上官玄，觉得自己还应该做点儿什么。
“何老，通知所有人，到正堂集合。”陈晨拉着上官玄的手，来到了何管家处理事物的房间。
何管家很是茫然，说道：“福晋是有什么吩咐吗？”
“不必多问，照做就是。”陈晨不想一件事情多次解释。
何管家拱了拱手，说道：“是，老奴知道了。这就安排。”
虽说何管家年纪大了，办事还是很利索的。
一刻钟的时间，便将所有人聚在了正堂之上。
“花大 ，蔡二何在？”陈晨声音并不是很大，但足以让所有的人都听得到她说话。
只见一个瘦高个，脸皮还算白净的人，和一个满脸络腮胡须，围着围裙的男人站了出来。
“我是花大。”
“俺是蔡二。”
陈晨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二人可有何话要对王爷和我说的吗？”
“俺是直性子，就直说了。福晋是你让俺来的，让俺说啥啊？”蔡二不明所以的说道。
陈晨不急不慢的说道：“花大，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花大站出来说道：“我也确实不知，还请福晋明示。”
陈晨于是又点了点头,所有人都不言语了，静静的站在那里。
半刻钟后，陈晨说道：“既然如此，我再给你们一个提示。就在刚才，马厩里被我赶出去一个人，也许你们会认识。老武来了吧？看看你们马厩少了哪一个？”
“启禀福晋是小黑，我们平时就叫他黑胖子或者小黑的。”马厩管事老武说道。
花大和蔡二听到是小黑被赶出去了，心中便知道了一大半事情的原委。
陈晨从桌上拿起一沓白纸，高声说道：“现在，我这里有空白的纸和笔，你们可以选择供出你们所知道的窥探王府秘密者以及自己听命于谁，也可以选择不写，写的人，可以领上十两白银，即刻离府。被多次举报却又据不认罪的人便当敌国奸细，当即杖杀。”
“花大，蔡二，你二人先来。”陈晨拿着纸来到了他们二人面前。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写。”
当他们正准备拿起笔时，却又迟迟不动了。
陈晨心内一惊，不会是有人杀人灭口了吧？这么狗血？
“俺不会写字。”一个七尺高的络腮胡男人，居然扭捏起来了。
陈晨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不会写字。
还好，陈晨把站在旁边的小光和陈皓阳叫了过来。
“姐，你不会是打算让我写吧？要知道，我可还没学多久呢。”陈皓阳用怀疑姐姐智商的眼神看着陈晨。
陈晨又看向小光，只见小光的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我也就认得几个字，让我写，这打死我我也写不出来啊！”
陈晨瞪了他们一眼，说道：“指望你们，能写出来个锤子啊！还不快去把给皓阳请的教书先生请来。”
小光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看我这猪脑子，居然把先生忘记了。”
不大一会先生便来了，陈晨说道：“辛苦先生了，先生请二堂用墨。”
“接下来，你们不会写字的，一个一个进去找先生代笔。会写字的，可以到我这里来写。若是，自认为对王府衷心耿耿，没有小辫子被别人抓在手里的可以不用写。”
陈晨此次审查的是府里伺候的人，至于府兵由于都是军中抽调的，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出去为陈晨去青岚别院送信的一人，马厩被赶出府去的小胖，此处还有六十名婢女，四十八名男仆，共计108人。
刚开始的时候，人们左顾右盼的，不愿去，等到花大蔡二从二堂中陆续出来，领了十两银子羞愧的出府去了。
一些做贼心虚之人，便也开始了陆陆续续的行动。
陈晨看着他们写的名字，一个个回想过去，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人物，平时里看不到眼里的，却是隐藏的最深。
而他们的幕后指使者无一例外全部是一些想利用王府的事情为噱头，招揽客人的一些投机倒把之人。
陈晨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怎么可能都是一些小人物关注王府呢？至少，如果太子没有派人来就绝对是不会的。太子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把上官玄作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怎么可能不对他的一举一动更加关注呢。
如果这人不是隐藏的足够深，就是太子有一些别的办法在窥探着王府。
只是目前还并不能很好的甄别出这个人到底是谁？隐藏在哪个地方。
看来还是要小心为上的，毕竟自己身边隐藏的敌人不知道有多少呢。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炷香，看着手中厚厚一摞的纸张，陈晨心里受到了震撼，一个傻子王爷而已，居然有这么多人在身边窥探着他的一举一动，果然是狗仔队无处不在啊！
其实，陈晨明白这里面自然也不乏一些之前是因为六皇子痴傻，衷心之人没人顾得上他们是否偷奸耍滑的人，他们都在尽心的照顾六皇子，如今来了陈晨，他们便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像当初一样，什么也不用干，还能拿到银子了。
对于这样的人，陈晨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一定要留下他们。
人总是这样，有便宜占就最好，没有便宜的时候，便觉得是老板亏欠了他们，便不愿再继续为老板效力。
看着府里的家丁婢女一个个的领了银子打包行李离开了王府。从刚开始他们脸上还会出现愧疚之意，到后来的理所到然，直到最后的不屑一顾，陈晨摇了摇头。
“何管家，清点一下剩余的人数吧！”陈晨看了看稀稀拉拉站着的几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