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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正月初三
      赛西施回到他们夫妻住的房间,坐到椅子上就再也不想起来。今天走的路,超过了她过去一年的总和。
      赛华佗抬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呀,不服老不行了吧。”
      “去你的,你出去每天走上四五个时辰试试。”赛西施的声音听起来都是有气无力的。
      “你闲的无聊了?走那么久干什么?”
      “依依做饭的材料都一把火烧成灰了,不想办法饿死你个老不死的。”
      “就就就…就为这?”赛华佗似乎难以置信。
      “就为这!”赛西施懒得和他再多说,直接翻过身去闭上眼睛。
      赛华佗见她这样,心里明白她确实是累了。于是放下手中的书走出了房间,出门时候,顺便把被风吹的有些松动的窗子紧了紧。冬天的风硬,睡着的时候吹准落毛病。人老了,经不起折腾喽。
      走出房门之后直奔厨房,依依这丫头果然在里面。
      “你对着这烧得跟煤窑似得厨房,能变出菜来?”
      依依一个晃神,忙起身,“前辈,您怎么来了。”
      “跟我走吧。”
      “去哪里?”
      “去找东西喂饱我们这一群人。”

      第三天了,温婉终于同意他可以“出去走走”。
      然而,所谓的“出去”也只是可以从他的家,走到温家。
      他自认骗过很多人,也曾经被人骗过,但这么实实在在的上当的感觉,还真是头一遭。
      也罢,总比在家闷着好。
      喜庆的气氛还在,到处都闻得到炮竹爆炸后硫硝的味道。很有年味。
      温婉一直小心的牵着他的手,生怕在往来的人群中失散了。
      这个地方平时的人并不多,可是到这种节日庆典的时候,人们喜欢走家串户的拜年,图个吉利喜庆。也因此,来来往往的人就变得多了起来。
      终于到了温家,温婉的手心已经出了好多的汗。在心里笑了笑,温婉很紧张他。或许,连慕容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在为了这个小小的发现而有了一点小小的喜悦。
      温伯赞成他出门走走,温大娘却觉得天冷,他还是不要在吹冷风得好。结果夫妻两个就着这个话题斗起嘴来,他和温婉在旁边连话都插不上。
      说话间,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在听到那声音的一瞬间,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赛华佗和温仲是师兄弟,是当年江湖上十分出名的少年神医。刚出师门的那几年,两人一直一起行走江湖。
      后来,温仲改行去种菜,赛华佗继续行走江湖行医救人。
      至于温仲为什么退出江湖,没有人知道。
      两人多年不见,仍未见生分。聚在一起聊得分外的热络。过了好久,才想起来介绍于他同来的依依。
      温婉对这个漂亮又活泼的女子似乎有着异常的好感。
      依依只是觉得,安静坐在温婉身边的男子,有着很熟悉的感觉。
      “慕容哥!你的外套又掉了。”被温婉一叫,他才恍然发觉,一直在身上的外衣已经因为他握得太用力,而掉到了地上。

      是依依。
      曾有过那么一瞬间,他想拿下隔在他眼前的黑纱,看看她现在的样子,也想看看她见到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这种想法却只能一闪而逝。
      他明白,现在的依依…不,应该说从他们认识开始,无论什么时候,依依从来都不想见到他。
      他曾经那么小心翼翼捧在心里的爱恋,哪怕只是想到都会幸福的微笑的喜欢。却从来没有被人珍惜过。
      依依礼貌的和他打招呼,他略微点头。
      他知道,此刻依依的温柔只是一种对待陌生人的礼节。可是,他这个曾经将这女子那么深刻的刻入生命的人,却还不如一个陌生人能够得到的温暖。
      老天就是这么的不公平。
      而真正不公平的,是他连这么想的资格都没有。
      只因他曾伤害了太多的人。伤害了太多,曾伤害过他的人。
      他低下了头。
      温婉只是觉得慕容的手凉了好多。

      他,是谁?
      这是依依心中第一个想法。
      她很少见到一个陌生人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
      许是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这个慕容,不止看到的那么简单。
      赛华佗和温仲在热络的斗嘴,两人你来我往不亦乐乎。温婉与依依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也许是女儿家的小小灵犀,两人很快就成了朋友。在她们身边,慕容安静的听她们说话,他的耳朵却已经听不进任何的话语。只觉得周围的声音,似乎全都隔着一层,别人的热闹,与他无关。

      时过正午,赛华佗才突然想到他们此行的目的。转头想喊依依,正巧看见依依和温婉笑着聊天。
      灵光一闪间,一个想法在他心里逐渐成形。
      温仲知道,他的师兄很爱笑。他开心的时候会笑,有的时候不开心也会笑,想整人的时候会笑,不小心整到别人的时候也是会笑的。他也知道,当他的师兄出现这种笑容的时候,通常他都没有什么好事。
      于是
      “温仲啊,”赛华佗的笑容十分无害,温仲的心里凉飕飕的感觉却越来越浓。不自觉的,就想往后躲。
      “不用躲那么远的,”赛华佗跟着他往前移了移,“帮师兄一个小忙如何?”
      果然……
      “我能不帮吗?”温仲知道,苦难来了。
      “呵呵,”赛华佗和蔼可亲的将温仲的衣服理了理,“你女儿女婿借我用几天如何?”
      温仲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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