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树》落落湖画

2、第二章 原来你是我的福星

　　每天放学，总在那楼下或是三楼的窗口看见一苍老却显得雀跃的身影，那时莫名声出一阵暖意，那是我去那个家庭唯一的理由，因为有他，有一颗真正爱我的心。我登上每一次都心跳加快的楼梯，好象有甜有涩，但是那是我必须的功课，虽然有点寄人篱下，但是那总归是我的一半家，我看到爷爷站着，那半开的门，还有他慈祥的笑容，我软软地喊着“爷爷”，他帮我取下书包，说了句“饿了吧，你奶奶刚刚把饭煮好了”“恩”我生涩地回答，对于奶奶，她总是对我像我妈妈那样冷漠和轻视，我很害怕那副模样。我想着如何面队她，爷爷这时便会悄悄地在我耳边说：“要叫奶奶甜一点”，我应了一声，结果我还是没有实践，原因是我与她生不出那种祖孙情谊来，无奈我的可爱的爷爷看见我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很是让我嘲笑了一阵！
　　自从我中午在爷爷家吃饭以来，我原先消瘦的身子仿佛一下子注入了几十斤脂肪，还要每天面对着一个可爱的爷爷好象他总是让我吃不饱一样的眼神，我承认我很善良，别人一旦哄我，或者用那种单纯的渴求的眼神看我，我就毫无抵抗能力。我吃着饭，其实那一年我不知道奶奶的菜好不好好吃，我只知道有两个老人好象看着像劳改犯一样的我的不雅的吃相，好象还津津有味，我对此定义为他们绝对是祖父母情结严重。
　　好不容易捱到了周末，想在家里好好地休息一下，还没坐下，那铃声一响，似乎是一道催命符，我只好悻悻地去接电话。对面的声音透着沧桑和穿透力，我微微叹气，喊着：“爷爷，你吃了饭了吗？没吃吧，我还要睡觉呢？”我又装作很累和着呵欠，而那一边的他，没有一点怜香惜玉。
　　“徽徽，你明天没有事吧！”似乎在恳求，我就知道他有点老狐狸，他一直用这种让人心疼的声音引诱我去他家，我在他没有提出要求之前就说：“好象明天我要跟我妈妈出去”。我在想你总不会剥夺我和妈妈在一起的甜蜜时刻，因为我更需要跟妈妈待在一起，毕竟和她一个星期都没有在一起了。那边又传出来嘈杂的声音，我心里一噔，他莫不是跟那些人没有好说的，要我陪他聊天。老狐狸，果然，来意不纯。我轻声地告诉他，我看看吧。他似有失落感，无奈把电话落下。而我仿佛卸了重担，说实在，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们那冷漠的眼神和默然的态度，可是那老头子是那么孤独，他，怎么说，都是我的爷爷。在我的心里，其实，我还是极其喜欢他的，因为那是从心底涌出的爱，他很可爱，也很温柔。
　　当妈妈一天忙完了，我幸福地抱着妈妈，小时侯的我，是那么的喜欢粘着聪明干练的妈妈。因为她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部分。
　　妈妈，是一个农村的女子，她唯一的梦想就是希望我能够实现她未上的大学梦，也许从小我就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总是试图去寻找最好给她，而她，也是很疼我，人总说：你这一生中最重要莫过于你的母亲，她便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也许，当你的个人世界还没有充分去理解这个外部形态时，你认为那些在电视上轰轰烈烈和海枯石烂的爱情是这个世界上唯一高尚和伟大的东西！或者认为那些所谓能够伸张正义和惩处罪恶的行为才是我们最伟大的事。可那是幼小的心里在一些电视媒体下的奇妙思想，童年的我们，只有是与非，对与错，没有成人的复杂和世故。所以小孩子总是被称为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真的人。但是随着年龄的渐长，很多的人和事早已远去，不能凭借我们主观的感知去判断。那就是通过对母亲的历程剖析，她当之无愧为最伟大的人。母爱往往是坚韧的毅力和百折不挠的坚强而组合起来的综合体，没有人会理解母亲会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倾心奉献一生的艰辛，没人可以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一个母亲即使自己处于生命危险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她的孩子，即使是牺牲她的生命，母爱的伟大，不是传成的，而是切身感到的。
　　我犹然记得当我拿起初中课本第一册的时候，翻到第二篇文章时，那么的麻然，但当我理解了那其中的含义时，我已经上了高中，那些逝去的岁月谁去补偿，亦或是时间老人能够倒退车，让我去创造对于母亲的空白，有些东西逝去就再也无法找回来了。可是只要拥有无限是机会，我仍然去珍惜那些不管什么的爱。最让我回忆到骨髓的是初中我学的第二篇文章，是朱自清写的，他是作家，也是一个民主战士。我的记忆是从他的记忆中索取的。爸爸的背影是那么的令人刻骨铭心，我在想为什么我们只能用它来形容爱情，难道不能用它来形容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亲情吗？我喜欢用它，因为这是我找的最好的词去形容我的感受了。
　　初中的时候，是妈妈一个人供养我读书、吃饭。而我亲身父亲却在打着如何榨取我和妈妈的剩余价值，一个人两个人的价值，就是通过对比而鲜明起来，我永远无法像爱母亲一样爱他，因为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妈妈卸下了屈辱去做最卑贱的工作，是妈妈宁可舍弃一件新衣服，还有宁可舍弃自己最爱的人去培养我，去让我拥有一个优良的环境，她对我的付出，是我一生最大的财富。或许当我变成母亲以后，我会在桃树底下跟我的孩子讲述那段刻骨铭心的历程，我的母亲，用双手，撑起了我的一方晴空，那片充满了阳光和爱的天空将成为我一生最无法企及的美丽。
　　那是个黑暗的时期，妈妈在屈辱下出卖了她的人格，一方面，她要忍受别人的冷热潮讽，所谓的别人就是我的血亲，是以我的奶奶为中心的血亲。我开始嘲笑自己，是那些童年过得太过美好，上天都有点嫉妒你了，它现在要生生剥夺你得到亲人的爱，也许就在那一刻我和他们早已错失，我的心变的冷漠，只有在母亲面前，我仍然是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我要给母亲我最童真，最幸福的爱给她，我要她也能够幸福地看者我笑，即使是处在地狱的边缘。
　　我的母亲在举目无亲的情况下，为了让我能够上学，她非得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去做钟点工，每一次看到奶奶一家大摆宴席或者是悠闲自在的时候，我有点憎恨他们，他们的高傲，他们的嘴脸，是我看到的最龌龊的事，为了维护他们家的面子，牺牲了我的母亲，我有点可悲，这样的家庭，看似温情种种，可是又有几个不是有所图。只不过是打着一家人的幌子。原来我的血亲，是我看到的最丑陋的人啊！
　　记得曾经有过几餐吃不饱的情况，而我的母亲为了我的生活费和学费与班主任敞开心扉，希望她能够减少我在学费方面的费用，无疑世界上总是有心地善良的人，我的班主任，年过半百，虽然为人罗嗦凶恶，她却拥有和容貌不一样的爱心，她欣然应允，并在我的人生道路上点亮了第一把绿灯，因此她成了我最敬佩的老师。她是桃李满天下，她是为人师表的好榜样。我庆幸还有一个人起码尊重过我的母亲，我同样也尊重了她。
　　妈妈除了去出卖劳动力以外，还每天晚上在我放学回家的路上摆摊，每天在夕阳的映照下，我都渴盼着早点看见妈妈的脸，不过，到了初中的最后一个星期，妈妈就只能在我的黑夜里出现，即使这样，我仍然可以在人群中看见那样美丽灿烂为我带来希望和快乐的妈妈，我一蹦一跳地躲在她的身后，但她总能在我吓到她之前猜到是我，这时，我便会噘着嘴满脸的抗议，妈妈真是什么都好，就是太不给我面子，就是能在人群中闻到我的气味，我曾经跟她开玩笑说：“妈妈的什么东西都跟别个的不一样，即使是菜，都有妈妈身上的味道”妈妈笑着看着我，我从她淡淡眼眸中读出了母亲的欣喜，妈妈其实是个含蓄的人，不是保守，是她们的年代的基本性质。我也懂得，所以为了让母亲漏出笑脸，我学会了我不喜欢的发嗲，我狠狠地粘在她身边，一声声用着吴哝软语似的方式喊着“妈妈”她似乎不待见，但是我明明看见她眼睛的笑意，虽然她排除我对她的亲近，我依然不折不挠地发挥她无形中教我的能力。那段时间堪称是“三年的困难时期”就是在那时候，我看到人事沧桑，我看到了我的母亲的美丽。
　　那时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在经营我们的家，我一心一意地上学，而她一心一意地挣钱，虽然艰苦，可有过苦中作乐。所以无论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如何想让我站在他们一家，要我背弃妈妈时，我只是耻笑着他们愚蠢的行动，有些东西并不是用钱可以买到，而我和妈妈坚固的情感是无论什么人都无法打破的。我毅然决然地拒绝了他们的帮助和引诱，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一妥协，妈妈的血和泪，算是白流了，妈妈，希望她唯一的支柱。能够在她最困难是时候陪伴她，所以我会一直在她身边。我们不要求物质撒谎能够是多么的富有，我只要求我们是那样的幸福，在精神上做一个强者。外界如何的诱惑，都无法去扯断那坚固的城墙！
　　晚上我和妈妈睡在一起，数着艰辛的日子，无论我与别人解释一个将近成人的女孩子仍然和母亲共睡一床时，她们都无法理解，不是长不大，而是在对方怀里寻找安全感，我相信妈妈在那段时间一定很痛苦很艰难，但是我在她身边，她在我身边，也就够了，我和母亲，其实是一种人。坚执而渴盼安全感，所以很多时候我和她能够达成共识。黑夜中，我看见妈妈澄澈的眼神，仿佛那就是我的世界，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慈祥，那样的专属于我的母爱，我突然有点自私，我希望妈妈一直爱着我。我也知道其实她一直爱着我，就像我爱她一样。我抚着妈妈的头发，细数着，轻轻地用着西方人的方式吻了吻妈妈的脸颊，妈妈诧异又装作愤怒地看着我，我就一副你奈我何，她就是说：“以后不许这样！”我到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我只是亲你，又不是亲别人，再说我是爱你，西方国家的人表达问候就是这个，我还把我的初吻送给你了，真不知趣！”我故做生气，妈妈被我驳的无可奈何，只是叹了叹气，我就抱紧妈妈说：“妈妈，我爱你”她没说话，但是侧身却看见她的点点泪光，我知道妈妈心里是满满的爱，而我也是！
　　但是，在妈妈的怀里我可以自由数着星星，在爷爷的怀里，我也渴望得到我从来没有享受的祖孙情谊，我和爷爷就是缘分的人。我曾经好奇地问过妈妈为什么这么一大家子的人，除了爷爷之外，我都不喜欢，惟独他，是特殊的。妈妈给了我一个深思是答案。因为我们两个有祖孙缘，顿时，我明了，他是我追了几千年或是几生几世的爷爷，注定我们的祖孙缘，原来世界上一切事情都有定数，早已注定，不容改变！我有时候把他当作我的同龄人，无话不谈，有时把他当作小孩子，好好地去哄他，不是为了什么，只是我喜欢看到他能够保持好的心情。
　　有一次，他住了重病房，妈妈代我去看了他，他悄悄对妈妈说：“我最喜欢徽徽了”妈妈也问了我曾经对她提的问题，问他为什么，爷爷的话，让我心惊。因为从见我第一眼，爷爷就喜欢我，那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而且从我回来后，他的工资就已经从原来的一千多长到两千快三千了，这个理由有点差强人意，只是最后的一句，妈妈转述时，我呆楞当场，因为“你是我的福星”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说

　　在用心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