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殿》幻莲婆娑

9、血战

　　优雅的坐在处女宫惨白的墙前的是那身着白色袈裟的男子，风，微微吹起他的长发，灿烂的金色，是一片死寂的宫殿中，少有的光亮。一笔笔，在微黄的纸页上书写着写什么……
　　“沙加，沙加呦……你还在书写写什么，你还没有准备离开么……”穿越时空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
　　不慌不忙的写完最后几笔：“有些东西，我还是希望能够记录下来……急什么，反正很快就能见面了……”收起写完的字纸，挥一挥衣袖，一扫处女宫中的阴霾：“我要出去一下，要一起来么，阿释密达……”
　　身着黑色袈裟的人一脸的不满：“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虽然说你是最接近神的人，但你真的有把握可以做到那件事么？”
　　他并不是不知道，昨晚在教皇厅的密谈。由于泰坦神族的苏醒，其黑暗的小宇宙导致地面上很多怪物的苏醒，圣域难以四顾。并且，泰坦神族介由地母之子的体质，能够直接从大地上汲取力量，导致在战斗中圣斗士们相当吃亏……虽然说有个办法可以扭转这一局面，但是……
　　“这次的事件发生的突然，圣域不能再有损伤了……所以，不得不为……”
　　“这件事243年前也有人做过！但是代价你看到了！况且那时，还有那念珠在，现在的你凭什么！暂时封印大地的生气，这是逆天！搞不好你就直接……”如果说你也和阿释密达一样离开的话！你……
　　“所以，现在可以做到的人，只有我了……大不了，就拼却这如来不毁之体吧……”沙加微笑着……
　　“你！！！！！！！！！！！！！！”一瞬间的魔气升腾：“你总是对什么都不以为然，为什么这次突然这么执着于此！”
　　“因为，这或许是我的天命吧……”随意的让魔气烧灼着自己的身体，眼中却带着少有的慈悲：“执着的绝对不止有魔，我的心中，又何尝没有修罗的存在呢……这件事，关系到的绝对不单单是圣域的命运，或许，在见到一个个的战友身死后，我也希望能够自私一次吧……不过，我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你……这事不容易，这事绝对不容易……”突然涌上来的感觉，带着恐惧和一丝丝不舍，他不想再见到，那没有回来的背影……
　　“阿释密达……回来以后，我们还回印度去……放心……”
　　我会回来，因为我的天命，并没有完成呢……
　　……
　　拘尸那罗，涅槃堂
　　如今，唯有那残存的沙罗双树，记载着曾经在此流传的故事……没有风，沙罗树的花瓣落了一地，微微有些寂寥的感觉。
　　“终于来了么……”树下的人揭开了斗篷，少年的脸不再忧郁，见过了生与死的人，逐渐看淡了仇恨，要说服自己很难，除非曾经经历……
　　“抱歉，久等了……”径直走向涅槃堂。
　　“喂，这么危险的事情，却叫我来保护你，你不担心么？”“如果真想杀我，希望能在那沙罗双树之下……”“沙加……”“怎么……”“我不想再看见战友死在眼前……”“……”黑线黑线……“怎么？那表情……”某人显然还是不在状态。“虽然说是很危险……不过……咳……算了……”
　　涅磐堂的门在身后关闭，已经可以感觉到逐渐靠近的黑暗了……一旦开始就基本出于不设防的状态了，希望小艾可以坚持到完成吧……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啊，沙加，好友啊……”一个光影出现在涅槃堂中，金发飘飘，兰眸闪烁……
　　沙加在涅槃堂的蒲团上坐下：“因为好友你留下的事情太难处理了啊……自己退了心交给我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阿释密达呦……”
　　一串念珠，出现在沙加手中：“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不过，只剩灵体的你还要封印冥王军的灵魂，没问题吧……”
　　“撑的住……”光影中的人微微一笑，云淡风清……他在沙加面前盘腿坐下……
　　四周，开始浮现出曼陀罗的纹饰，沙加的眼睛缓缓的睁开，逐渐提升的小宇宙以涅槃堂为中心扩散……
　　要把大地上的生气封死，也就是要把七关钉死，（所谓七关，即云垦关、尚冂关、紫晨关、上阳关、天阳关、玉宿关和太游关，分别与北斗七颗星，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相对应，七关代表着大地的生气流向。）七关钉死，生气就不流动了，对人畜神魔都有不好的影响，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全部钉死，钉的时间也是越短越好……而要完全钉死地面上的七关，就必须用全部的生命力，所以成功几率不大，而且即使是成功，也是逆天而为……
　　涅磐堂外，泰坦族的杀手已经就位，双方正要交手，却都被涅槃堂中激发而出的气流震撼！“这是……”不仅仅是泰坦神族感觉到了，整个圣域也有了感觉，全面净化的仪式开始了……
　　涅磐堂中，双佛手捧念珠，意识和生命力已经暂时全部用在了封印七关上，此时此刻，即使是如来不毁之体，也能够被轻易杀死……
　　轰然一声，涅磐堂一角崩裂，是小艾为挡对方的一招撞在了外墙上……虽然暂时无法感觉，但应该是可以看到，天空的黑暗，被狮子的獠牙撕碎！曾经，质疑活着的价值，而今，失去很多，却也得到很多……所以，要守护能够守护的，珍惜应该珍惜的……即使一次次，被黑暗刺伤，被割截身体，狮子的獠牙面对那片遮天的黑暗，也不再会有一丝的退缩！
　　阳光，伴着雨水落下，即使满地的沙罗花瓣染上了鲜血，也不会让敌人，前进一步！
　　涅槃堂的诵经，沙罗树下的勇士，不协调的一切在此却是出奇的和谐，为了生，为了执着的生，为了执着的别人的生……即使带来杀戮兵祸，即使注定走不出无间的血泊……拼了一死的人固然可敬，真正值得尊重的，却是懂得生命可贵的人……
　　涅槃堂的大门阻隔了门外的战斗，沙加的嘴角却溢出一丝鲜血，如果说对泰坦的杀手是与一人为战的话，此刻的他就是在与天地抗争着，生命既然如此可贵，此时此刻，天地也该让步……虽然人不一定能胜天，却可以胜天……
　　一次又一次，倒下又站起，坦然的，用生命去保护曾经的仇人！曾经杀死过自己至亲手足的人！笑着擦干嘴边的血迹，又一次的站起，狮子的獠牙还没折断：“今天！你们这些妖兵谁也别想从我身边过去！来吧！”即便今日，不问归期……
　　黑暗中，披着黑色袈裟的人冷冷的旁观：你的荣耀，你的光辉……没想到今天，243年后的今天，还可以再见你一面！本以为已经不复存在的人原来一直都徘徊在这里……原以为，你走了，终于成佛，原来不过是这样的结局……到现在，还拖着一个和你一样的傻瓜打算去补那片天……可笑，你根本，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感觉到地质的变化，泰坦神族已经无法忍耐，群起而攻之，即使艾奥丽亚已经全力阻止，还是，来不及了！那涅槃堂！！！！！
　　一道黑色的光直向着涅槃堂过去了！沙加，危险了！！！！！！！！！
　　一个人影闪过，泰坦神的攻击被轻易的当下，来人身着黑色的袈裟，披着一头金色的长发，面容……“沙加？你不是……”“我不是沙加，也不是阿释密达……既然，他们是过气了的神族，就让我这个天地不存，佛魔不容的产物，来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