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鱼庭之欢

11、妹控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杨郁欢迷迷糊糊地醒了，她用手揉了揉眼睛，爬起来看见阿五正在穿衣。她用手拉了下阿五，“小水你怎么醒了？我要和阿哥去地里干活啦。”她看了看外面的天，黑乎乎地但有些清醒之策，她猜测可能是早晨4-5点左右，这个点她还在床上睡大觉而阿五却要出去劳作了。她也想去但是想到自己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作罢，“我们可能中午回来也可能要晚上才回来，你别担心。大阿哥在家，他前几天累坏了。你要做什么找他就好了他会照顾你的。”
　　门口传来杨老三的叫声，“阿五快点走了，别墨迹。”她依依不舍地看着阿五，“好了，你再睡会，我走了，不然阿哥要骂人。”说着阿五帮她掖好被子出了门。她躺床上睁着眼睛想了会，实在挨不住困意，再度入睡了。
　　梦中一直传来公鸡鸣叫的声音，谁家的公鸡一直打鸣啊，吵死了。脑袋里乱嗡嗡地，她慢慢把眼睛眯开来盯着床上的帐子发呆，两只眼睛的眼皮不停打架。她又要闭上眼睛再睡，公鸡的声音又叫了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狗叫声，她气的把被子往头上一盖，难怪阿五生活那么有规律，就算不知道时间，公鸡也会叫她起床，再不济狗也会在门堂子吠着。我就想再睡会有那么难吗？
　　她躲在被子里，不一会儿门前传来男子喂鸡的声音，“咕咕咕咕咕”。她一惊，阿五不是和她阿哥出去了嘛，谁还在家里？很明显她只记得阿五说的前半句话，把后半句忘记了。杨郁欢想着，我就闭眼睛休息一会会，门口传来敲门声，“里面的，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我可要进来了啊。”
　　她马上从床上弹了起来，像被惩罚的小孩一样，一下子起急了，脚又开始麻了。怎么回事？她仔细地想了一下，好像每次自己磕到碰到的时候脚都会麻，她试着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她的手也开始麻了，而且一点也没感觉到痛，她又加大了掐自己的力，手都红了竟然一点也不痛只是比刚才更麻。这个结果令她很吃惊，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大刚开门进来就看见杨郁欢在掐自己，快步走来抑制了她的手，“没事掐自己做甚么，再怎么样也不能和自己身体过不去啊。”她好像失去了痛觉，转换成了麻痹。这难道是来到这个世界的副作用吗？杨郁欢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笑还是该哭，这对她是好还是坏？
　　她推开了杨大的手，试着控制自己的脚，脚上稍微有点力，但还是动不了。她气的直锤腿，腿上的麻痹让她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感觉，靠。
　　杨大以为她想不开，紧紧地抱着她的腿，“别伤害自己的身体，要打就打我吧。”她本来只是有点气罢了，看到杨大的举动她便趁机多打了两下，叫他昨天欺负自己来着，杨大就老实地任她锤打。打了一会也不想打了，手还麻，打在儿身麻在娘手，罢了罢了。
　　“不打了？这才是乖孩子，任何时候都不要伤害自己身体，你家人知道了会心疼的。”你才乖孩子，每次都占她便宜无聊。“好了我给你穿鞋。”说着便拿起了她的鞋左看看右看看，“还真是城里人啊，鞋都和咋们的不一样。”别废话，能不能好好穿了。
　　“你等会啊，我给你去拿杨柳枝来。”杨柳枝？用来干嘛，要抽她吗？杨郁欢懵圈地看着杨大。杨大一下拿来放到她手上，一脸兴奋地看着她。此时的杨大极其猥琐，像极了哄骗小孩的怪叔叔，她更是不敢动了。
　　“你看着我干嘛，你咬啊。”嗯？咬，咬谁，你吗？杨大夺过她手里的杨柳枝，“你怎的这么笨，我叫你咬杨柳枝这是用来清洁的。”说着便放进嘴里咬。那个，我能拒绝嘛！我都是用牙刷刷牙的好嘛。杨大又拿来一条，她不想也得咬了。她缓慢地将杨柳枝放进嘴里咀嚼，呕，真难吃，一股草味。
　　杨大趁着她咬柳枝的瞬间给她打来水洗脸，正要把毛巾往她脸上放的时候，她推住了杨大的手，拉着毛巾，示意自己来。而杨大死不松手，“你不要不好意思，你是病人，我服侍你是应该的。”喂，你昨天还恶狠狠的警告我，今天就说要服侍我，性子转的也太快的吧。
　　杨郁欢依旧抓着毛巾，“阿五小时候都是我给她洗脸的，你别不好意思，我很熟练的，不会弄疼你的，就让我来帮你吧。”她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杨大，嗯~妹控！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杨大已经拿着毛巾在给她擦脸了，好吧，我屈服了，但是你能不能轻点，女孩子的皮肤很娇嫩的，你不是说自己很熟练吗！？擦完脸，她指着镜子示意杨大拿过来。“不行，你还没洗过手，不能摸东西。”说着便把她的手往水里浸了浸。“小时候阿五也是这样的，但是她很乖，话也不多说。长大后脾气越发倔强了，都不要我给她洗脸了。”不要你洗是正确的，我的脸都麻了。洗完了手，杨大把她抱了出去，不用这么敬业吧，你也不是真的保姆，杨大把她放在了椅子上，便去房间把梳子拿了出来。你记得拿梳子为什么不把镜子一起拿来啊！！杨郁欢在心底里怒喊。
　　杨大拿着梳子在她头上梳了梳，她头皮一麻，不能轻点嘛！她转过头去瞪杨大。“你头上都是结，瞪我也没用啊。”废话，她三天没洗头也没梳过当然都是结，心里想着头皮倒有点痒痒的。
　　杨大欣喜地看着她说，“要不我给你洗发吧，阿五最喜欢我给她洗发了。”没等她回答，杨大就自顾自地跑去拿盆放到桌上，又拿了一碗黑乎乎像树皮一样的但是背面是白色的东西。她拿起一片闻了闻有一种大米的空心味，也说不出难闻。
　　“这个是皂角，皂荚树的果实。皂荚树是落叶乔木，春季开白色花，结出的荚果呈带状，荚果可供人们洗衣洗头用。”她扭头看了看杨大，“你别看我这是我听别人说的，也不知对不对。”
　　杨大将皂角全倒进热水里，浸泡了好一会，皂角水都发了泡，杨大把皂角捞出放在一边。“你把头低下，我给你洗头。”杨大洗头的动作非常轻柔和洗脸完全不一样。有人帮忙洗头那也很好，她的头发又长又多，有时还脱发，每次洗头对她来说都是艰巨的任务。
　　杨大又换了盆温水，终于要到最后的时刻了，她低着头，脖子都酸了。
　　杨大轻柔地给她冲洗，洗个头也太慢了吧，她觉得自己洗头算慢了，没想到杨大更慢。
　　“冲好了。”噢~她舒了口气，用毛巾捏干头发，她不敢用毛巾揉搓。以前偶尔间看到一篇报导说洗完头以后千万不能搓，那样头发不仅分叉会很厉害，而且没有光泽，长时间下去容易脱发。虽然她现在也脱，但比起揉搓的时候简直好多了。
　　杨大看着她说道，“我抱你到外面去晒晒，这样头发干的快。”她点着头同意了。
　　这阳光别提有多刺眼了，门场上都是鸡啊鸭的，呵果然早上睡不好都是杨大弄得。
　　旁边走来一户人家打趣她道，“哟，杨大，谁是谁家的娘鱼啊，怎么在你家，莫不是你给她拐骗来做你媳妇的。”杨大回道，“去，瞎说什么，这是我妹子的朋友，人家还是小孩子呢。”
　　杨郁欢翻了个白眼，你这样讲话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能直说不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