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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和保姆的幸福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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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久前来到这个地方的 ,作为一名一直上清宫混吃等死的资深懒虫,我毫无心理负担的就接受了这个世界的设定,混吃等死,谁不会呀。
窗外风雨交加,浓黑的天空似墨汁般的滴下来,风像一只凶兽,嘶吼着,咆哮的声音令人胆寒。
我毫不意外,无非新世界对我的排斥。
屋子的四角慢慢蔓上黑色的东西,蠕动着,睁大着一只眼睛和丑陋的尖牙。我的脚下,晕出一片片鲜血。我漠然的看着这些,我自然懂这是什么,“业障”而已。
一声敲门声响起,屋子里瞬间变回原样,暖黄的灯光溢满整个房间,一个四十五六的阿姨在我的面前站定,说:“小姐,人到了。”
我调整好微笑的角度,叫她下去。随后,窜到镜子旁,龟毛的一点一点捋着自己的小平头。
我真的搞不懂,身为一个女人,为什么原主理个平头还要往头上刮出三道痕,戴上个墨镜完全就是□□老大了好吗?!
镜子中的女人,除了平头有点违和外,五官简直女人的不像话,一双桃花眼,眼角上扬,嘴唇是天然的樱桃色,桃腮粉面,整一个娇俏的女儿郎。只可惜这个女儿郎身上还骚包的穿着大红西装。
我搞了几个wink,才恋恋不舍的向楼下走去。
这是怎样的金碧辉煌,金闪闪的,无处不充斥着一股我很有钱快来抢我的暴发户味道。我猛吸了一口,全是金钱的味道,感叹此生无憾。
我吊儿郎当的坐上沙发,看向了眼前的人。短发齐肩,眉眼温婉动人,整个人散发着母爱的光辉。即使看到我没有骨头的在沙发上打滚,眼里含着的,一直是淡淡的无奈。
我对着她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几分钟,才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窘态。躯干从沙发上挣扎出来,一双动人的桃花眼里满是严肃,以宣誓的态度郑重说出:“你好!我是未来两个月里你需要照顾的巨婴洛蘅请不要担心我不好照顾毕竟每天你需要做的就是做饭做饭加上暖床(并不我每天的课程有起床吃饭打游戏吃饭睡觉并以此类推好了你有什么疑问吗?”
眼前的人似乎惊奇于一个死宅为什么会有如此强大的肺活量,她愣了一下 ,很快反应过来,回答说:“您好,我是沈罗宁。”
我为她暗暗点了个赞,惊叹道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女人。
我们友好的握了握手,同居生活正式开始了(雾)
1.
作为一个高素质高颜值的保姆,沈罗宁在勇闯大魔王老巢和武斗大魔王的第一步就失败了。毕竟作为一个专业赖床几百年的老油条来说,温温柔柔的起床声对我毫无效果,于是我凭着我强健的体格硬生生把我的保姆拉近了我的怀里,并且趁机揩了一把油。哎,那两道灼热的眼神不用睁眼我都能感受到,泛着母爱的光辉。如果忽略我在她胸上的爪子和她掐着我腰间的软肉,这一切都还是很和谐的。
当我意识到我作为上清宫撩妹从来没失败的我居然翻车了这一事实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我香香软软的小保姆扯着我的脸从我怀里钻出来后,一把掀开了被子,一脸冷漠的说:“小姐,你该起床了。”
我向来是大人有大量的,于是我嘤嘤嘤的拉起掉在地上的一角被子,双腿快准狠的夹住,她却毫不怜香惜玉的继续抬起被子,于是我就变成了身体悬浮在空中这一尴尬的姿势。花季少女惨遭武力镇压。
因为我怕脑溢血,所以我输了。
我慢吞吞的穿上衣服趁她不注意,把门锁上,唰一下把她按到门上,掀开自己的衣服,露出我的马甲线,抛了个媚眼,说:“客官~人家的滋味好吗~”我看见她微微颤了一下,脸变的越来越红,我切喜了一下,掀起的幅度更大了。
当她的脸快要红炸了的时候,她猛推开我,从窗户那里翻墙跑了?!
翻墙跑了???
翻墙???
我娇软可怜的小保姆,你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了吗?
我把这一切归咎于我的美貌。
下楼的时候,我听见我的小保姆和佣人在说话,我悄咪咪的跑过去。我可不是在偷听哦,我只是脚滑了而已。
“张妈,小姐她是不是在房间里闷太久了,说话和动作都奇奇怪怪的。”这是我娇软撩人的小保姆,说话真好听……等等,她说了什么??
我心痛的无以复加,哀叹小保姆情商的同时,也觉得自己的前方一片黑暗。
别问我为什么心痛,问就是喜欢,再问就是一见钟情。
2.
小保姆成功的把我拉到花园里,准备对我实施社会主义大改造。
我当然不能随了她的愿,我可要当不一样的烟火。找了个理由支开她,好好欣赏了下花园里的美景。
阳光洒在身上,像是细碎的流金,我窝在藤椅上,伸出手,朝太阳虚虚一抓,再张开手,笑了。
沈罗宁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藤椅上一个精灵般的女子朝天空伸手,下一秒似乎就要张开羽翼,飞向太阳。
我早看到她来了,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对我发愣,只好朝她招招手,大笑着说:“喂,罗罗,给你看个好东西---”
沈罗宁看着面前的少女急急忙忙从身后拿出一个花环,都是紫色的花,有的花被扯烂了,有的只是花骨朵儿。少女献宝似的双手捧着送到她面前,桃花眼忽闪忽闪的,眼里藏着星辰,比太阳还要炽热。沈罗宁有些受宠若惊。
我用身体挡住后面被我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花丛,朝我的小保姆嘿嘿嘿的笑着。看着她又愣住了,只能佯装生气的把花环往她头上一丢。
她似乎才反应过来,脖子一缩,像只受气的小媳妇。
我被自己的比喻乐到了,一头扎进藤椅里毫无形象的乱滚。
沈罗宁无奈的笑了笑,把头上的花环扶正,抓住我的衣角,抱起我,然后揉了揉我滚出印子的脸,说:“这藤椅有些硬,下次我放几个抱枕您再滚好吗。”
她的眼睛里映出了我的模样,温温柔柔的,一如当初。
我突然想起了从前的事,喉咙不禁有些哽咽,胡乱点了点头。
其时已近黄昏,暮色把我和她笼罩在一起,我突然觉得,就这么下去也不错。
只是我没有时间了。
3.
仍然是新的一天,今天要干什么呢?哈哈,悄悄告诉你们,我的小保姆要过生日啦嘿嘿嘿。
为这一天我可是等了两个星期。
把一切布置就绪后,我关灯,躲在了房间昏暗处。
沈罗宁远远的就觉得不对劲,往常八九点,洛蘅可是恨不得把家里闹个天翻地覆,她一直把这个时期称作皮痒期。今天居然没有发作,这小祖宗这么快就睡了?
这不能怪她没有考虑洛蘅生病的可能性,从前有一天下暴雨,又恰逢小祖宗的皮痒期,结果这小祖宗跑到雨里对着她的窗户大喊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等她把皮痒期的小祖宗制服后,早已过了凌晨一点,本以为小祖宗第二天回高烧不退,谁知道这个皮猴竟然活蹦乱跳的还给她表演了个托马斯回旋。
沈罗宁叹了一口气,提着菜,快速回到那幢大别墅,还没开灯,就发现有两只亮闪闪的东西紧盯着她。沈罗宁沉沉叹了口气,在心里默数三二一 。果不其然,还没数到二,那小祖宗早就蹦到她面,河东狮吼般的喊了一句:“surprise!!!”
沈罗宁摸了摸祖宗的头,先转身去开灯,再一转身却被惊呆了。
整个大厅,全都粉嫩嫩的,大理石的地板砖上铺上了粉色的海绵,挤满了吊等的天花板上又铺上了一层气球。最令她绝望的还是眼前的那块蛋糕。
不,不能说蛋糕,会侮辱了蛋糕的名声。那团黑乎乎的上面还加了些白乎乎的
恶心东西是什么?!
我见小保姆像是高兴坏了,于是从桌上拿起蛋糕,叉出一小块,放到她的嘴边。
她的喉咙动了动,吞咽口水的声音很清晰,我高兴极了,暗暗赞赏自己的高超手艺。
她哈哈的笑了一声,从我的手中接过蛋糕和叉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搂住我的肩,两只亮如星子的眼睛看着我,温柔的说:“为什么不叫其他人做呢,万一烧了厨房怎么办?”
我瘪瘪嘴,委屈的说:“可我已经烧了啊。”
她大大的眼睛装满了爱意(并不),然后把我深深抱了一下,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怎么想起做蛋糕?”还拿我做试验品。
我盯着她,无辜的说:“你不喜欢吗?我做了好几次,连厨房都烧着了。”我家的厨房里已经面目全非了。我顿了一下,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今天是你生日,我觉得得让你休息一下。”
沈罗宁眸光暗了一下,又有些哭笑不得,觉得自己真的养了个巨婴,还是擅长吃和睡的那种。
沈罗宁又问:“那客厅里为什么只有一张桌子了?”
没错,整个客厅空荡荡的只有两个人,很多气球,吊灯,粉色海绵,一张桌子。这当然是我干的好事。
我邀功似的说:“当然是为了庆祝啊,如果有好多东西的话不会束缚住我们俩吗?还有哦,我把佣人都叫回去了,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附赠一个媚眼。
她小小的嘴巴里也塞满了疑惑。直觉告诉她有哪里不对。
我哈哈了一声,堵住了她探究的心。
她揉了揉我的头发,走进厨房,我明显的听到她的呼吸声顿了一下,哦我知道,一定是被我感动哭了。
她在做饭,我在骚扰她。
我嘤嘤嘤的叫着,期盼她能把我做的蛋糕吃一口。每当我请求一遍时,她的动作都会停顿好久,这次不用我说了吧,你们肯定知道要么是她感动的在擦眼泪,要么是考虑用什么盘子将我做的蛋糕珍藏起来嘿嘿嘿。
4.
饭后,我们俩窝在沙发上看青春偶像爱情狗血剧,正巧播在女主角被男主虐角害得家破人亡的时刻,沈罗宁状似随意的问:“我过来都好几个月了,怎么不见你爸妈?”
我抱住她的手臂,边抠指甲边说:“早死了,死之前留下了一大笔钱还有这栋别墅和佣人。我不知他们干什么的,反正这钱够我几辈子花了。”其实这对于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自己又没有爸妈。
听见我冷漠的回答,沈罗宁没有说话,似乎想起了破事。她笑了一声,像是自嘲。听的我心都要碎了。
“不早了,睡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