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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苏仲奉父亲的命令来山上找一位隐世的前辈,还没有到目的地,便见一位青年男子在崖边想跳下去。想也没有想便冲过去,阻止对方的轻生行为。
      他是第一次遇见此类对生命失去信心的人。从小衣食无虑的他,理解人间疾苦也只有书本和长辈们对外界的诉说。
      虽然很同情,却因为没有亲身感受只是泛泛的理解了一番。
      看着眼前男子欲言又止,明明只差一步就到阎王殿,表情却无比自然,仿佛自己只是在做一件寻常之事。
      他蓦地便突然来气。
      “你死了,你可想过你的家人会如何伤心”
      他们会在地下笑上三天三夜,你别担心
      楚年扒开苏仲按着他肩膀的手,揉了揉肩膀,娇气无比。
      “你放心,刚才只是个误会”
      “误会?”
      楚年轻叹一口气,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喜欢教育别人的么。
      “我本来是来采药的,刚才只是不小心罢了”你别紧张
      苏仲看楚年并无撒谎的意思,也没有都想刚才楚年的冷静表情,只道此人怕是性子便是淡然的。
      又看楚年一副旧时装扮,手上拿着采药的工具的药篓,心下一动
      “刚才失礼了”说着鞠了一躬,接着又道“不知兄弟可知附近可有姓楚的前辈”
      听着这话,楚年心里泛起疑惑。
      姓楚,他可不就是姓楚么。
      看着这年轻人的年龄,又想自己已归隐数年,他称自己一声前辈也理所当然。
      只不过,这个时候。又是哪位故人来打扰他呢
      “不瞒阁下,附近的确有一户姓楚的人家”
      苏仲一喜,连声问道“不知前辈家在何处”
      楚年勾唇一笑“不巧,方圆百里,姓楚的人家,就我家一户”
      苏仲诧异,上下打量着他。
      父亲知道楚前辈是他的好友,这青年不过双九,不若是楚前辈的后人
      楚年看出他的想法,心下也是下定了不暴露身份的决定,摇了摇头对苏仲到“在下楚年,若你要找的是我所知道的楚前辈的话,便只能遗憾阁下白跑一路,楚前辈三年前逝世于山林了”
      说是这么说,心下却道。我没死,我没死。
      苏仲一惊,逝世了?看着青年的样子并不像撒谎,而且他也姓楚。父亲来时便告知与他,此间山林隐居的,只此一家,便是说的楚前辈。
      楚年看着这救下自己一命的年轻人犯楞,心下升起一股恶作剧的畅快感觉。恶趣味油然而来,多年只身一人,在此刻却像是突然找到了好玩的玩具。
      “那小兄弟你一个人过,很辛苦吧”苏仲看着旁边楚年的沉默,以为是他无意冒犯了人家的伤心事,出声安慰
      “我原本是来找楚前辈的,既然如此,也便作罢”他突然直直的看着楚年“我叫苏仲,若是你不嫌弃,你可以随我一同出山。”
      看着楚年疑惑,苏仲连忙出声解释
      “虽然有些突然,但家父与楚前辈是至交好友,你又是楚前辈的后人”说着说着便越来越小声,这是苏仲第一次邀请别人。他真诚的看着楚年,期盼着他的回答
      楚年也是意外,看这小子只是单纯的邀请,没有恶意。可能出于同情自己,举目无亲吧。
      “出山有什么好?”
      听着楚年的发问,苏仲也是一顿。出山入世,那么入世有什么好呢。江湖,血雨腥风。朝堂,勾心斗角。人处于世,太多的迫不得已,不由自主。欲望促使人们去争夺那些瑰宝的,权力的东西。人的丑陋在一瞬间露出于这本就是脏乱的世上。
      那么归隐不好么。随心所欲,不用伪装自己,远离肮脏,追求自己内心的纯净。
      尤其是,自己已经经历了一次纷乱,若不是心下疲倦,怎会归隐
      楚年看着少年,在此刻,他也同样期待少年的答案。心中有种不知名的预感,一直以来自己所纠结的东西会随少年的回答而灰飞烟灭。
      苏仲想了想,没有同同龄人脱口而出的迷乱虚有其表的美好生活。苏仲是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我想,隐世固然是一种洁身自好或者是渴望平静的表现,但出山或者是入世是一种态度”
      “那你是说隐世是不好咯”
      “并不是,没有人可以绝对的说这两种处事态度的好与否”
      “关键的是看自己的内心,那把想要快意江湖的火束熄灭了没”
      “若是熄灭了呢?”
      “那就让它再燃起来,虽然世间总是无时无刻透露着它的丑陋,但扒开那层不堪,皮下是世间最可贵的美好”
      楚年觉得苏仲太不谙世事了,他没有经历的事太多太多。他以世间为数不多的高峰开始从下眺望。在他以上,高峰只是少数。却以为众生都可抵达此般高度。真是单纯的可爱
      苏仲低头,想了一想,颇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在下认为。只要心中存在自由,何处便是逍遥。世间之所以动乱,不过是因为有能力使内心变成现实的人太少,所有人都是因为想要获得此般力量在争斗罢了。”
      心存自由么。楚年因这话,开始动摇了数十年前的决定。思量许久。见日头渐渐下沉,天色已然不早。
      看着那边苏仲也在沉思
      “苏兄,不早了,我们明日下山吧。今日便在在下家中过一晚吧”
      苏仲下意识点头,后知后觉意识到
      “我们?”
      楚年走到坡头,点了点头
      “昂,我们”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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