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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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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是不敢的,所以才会用她母亲的各种理由说服自己:是吧,天都黑了,万一照不准,给它反扑一口多危险,所以母亲说的在理。而且,她也怕蛇。只是,如果这次没有打掉那条蛇,下一次就不知道它会钻去哪里了,多可怕。
刚刚蛇在亮堂的围墙角的时候,她不肯出来;蛇爬到窗底下的时候,她跑出来看了,没拿手电筒。
那一刻,她是愤怒的,她只能匆匆拿上手电筒从楼上跑下来,一边着急,一边嘲讽她:好好能打的时候不肯出来打,现在都爬门口这时候倒是不怕了!
明明照清除了那是一团蛇,她不信,要凑上前,还在质疑,一边怀疑,一边说,不用管它。明明就在眼前了,打死了,就可以解决那么长时间以来不知踪影的蛇,还有时刻的胆战心惊;现在她居然要放弃打蛇?
她气愤到一头热,自己跑去拿了两根长竹竿,递给了她母亲一根短的,自己一根长的,让她打,她不肯。她自己决定用长竹竿捅住那条蛇,让她母亲去拿刀砍了它。因为她只是压住了蛇的七寸,但是恰恰蛇的上方是楼顶直抵地面排水管,只是没有完全抵住地面;而蛇,就刚刚好在管道口下面。地面是沙堆,她母亲的扁担,打不到蛇头,还总是敲她的竹竿,一旦敲松,蛇一定跑出来,后果不敢想。
她让她拿刀,她不肯,只说不能砍断,那当时,她真的是气到无与伦比,开始口不择言,骂她死脑筋,这种时候了,还信不能砍断蛇,等着蛇反咬一口吗?最后,总算是把蛇敲晕,一竿子把蛇支到硬地面,果然,那条蛇只是被敲晕了,蛇头晃晃,准备抬起来。她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扁担,蹲下狠狠地一使劲,把蛇头敲开了花,不解气,又再来了两下。扔掉死蛇后屋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她一股气直上了楼,不再口不择言地骂,也不解释了。
回到楼上的时候,她的手因为刚刚的过度用力仍在微微颤抖,以前她是打蛇的,自己一个人,所以她学了她,女人也可以打蛇,不要害怕;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刚刚她无论如何都不肯打蛇的原因,后面慢慢梳理,才明白,她的意思是:天黑了,我眼花,根本看不清蛇在哪里啊,危险。再者,自己递给她一根短竹竿,她看不清,就更不敢打了,更不用说拿那么短的刀叫她上去砍蛇。说到底,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货。
她没有说出口,如果她说她看不清,她不会那么生气。蛇,仍然会打,但是,总不会不理解她。她也不是什么好品格的人,学不会什么尊老爱幼,火气一上来了,直接就是开骂,那么紧急的时刻,你要她同她慢慢讲道理吗?冷静的头脑是对的,但危机时刻犯倔,那是蠢!
所以说嘛,在外面装得再温柔有什么用,本质不是什么好人。学不会处理这些亲子关系,该怎样还是怎样,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