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大了无数超英[综英美]》帕利奥斯

2、第2章

　　克莱帕利奥斯，起源之墙的化身。他曾在源的边界等待了亿万光年，在嘶吼和挣扎中浑浑噩噩的活着。
　　直到他被帕佩图阿的唤醒。
　　「自此刻开始，你即是众神。」
　　黑暗创世女神给予了他部分创世神力，并撺掇他的灵脱离起源墙，而在失去了起源之灵这一层防护的情况下，她能够利用「源」能使自己更快的摆脱禁锢。
　　至于克莱帕利奥斯？他仅仅是对一成不变的一切有些厌倦。
　　他曾越过无数星球，从神域至顶尖维度的星域，也经历过无数次一如既往的，缓慢而枯燥的生活。直到他来到那个拥有在智力生物体的星球中，发展最低下的那一个的星域——地球。
　　那些生活着的生物幼小而脆弱，残忍而愚蠢，但他们却从未停步。
　　他们的灵魂熠熠发光。
　　这让克莱帕利奥斯难以抑制的想要将他们作为藏品，永远都留在自己的身上。
　　于是他留在了地球。
　　而养孩子？只不过是当他不知道从哪个星系开始，习惯了用代价交换愿望时不得已的后果。
　　三个愿望换一个足以令起源之灵都为之瞩目的生命听起来并不值得，但三个足以逆转生死，摧毁星球，改变过去的愿望听起来就好了很多。
　　而布鲁斯韦恩，蝙蝠侠。他则是许愿者之一，也是克莱帕利奥斯抚养的第二个孩子。
　　他在多年前，在灵魂的引领下在韦恩庄园的阳台发现了年仅九岁的布鲁斯韦恩，随后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开始了这场养成。
　　小布鲁斯在九岁那年用了他的第一个愿望，又在十一岁时用了第二个愿望，最后在二十二岁时发现了投机取巧的方法。
　　许一个克劳德达不到的愿望，并不违背「规则」。
　　一个他需要的行为，加一个克莱帕利奥斯做的到，但拥有人性的克劳德做不到的愿望。
　　譬如帮助正义联盟清理后续问题但将他们的真实身份一一暴露，辅助联盟击败强敌却在最后击败每一个英雄，以及他二十二岁时的愿望：“立刻去救援蝙蝠洞里的阿尔弗雷德，而任由伤重的他自己孤身在街头接受埋伏。”
　　直到如今，蝙蝠侠大概已经许了十多个愿望，却也没有真正的用掉他的第三个愿望被起源墙带走。相反，他还令克劳德还为他打了十数年的白工。
　　虽然克劳德的确心甘情愿。
　　但数千年早已在克劳德星际游行时消耗，他变得越来越虚弱。七重神力早已经回归墙体，起源之力也即将消耗殆尽，即使他还拥有着创世神力，但当黑暗女神破开封印之时他也会随着神力的回归而消亡。
　　这也是蝙蝠侠所担心与警惕的。
　　而布鲁斯韦恩，他是一个无法放弃过去，更无法接受失去的人。他自从猜到了克劳德即将消亡后便达到了一个甚至草木皆兵的状态，同时，他也是一个过于执着的人。
　　——
　　如同曾经的每一次接触，蝙蝠侠在撤身后便即刻终结了话题，他甚至连思绪都没有丝毫紊乱的迹象，仅仅是回身继续坐下忙碌。
　　但克劳德很清楚，蝙蝠侠的表现代表的并不是“我知道了”而是“你不说，我自己查”。
　　一个吻对于他们来说并不表达着什么，他们之间没有关系，没有联系，甚至他们从未坦白，或者是暗示他们之间有个任何高于陌生人的感情。
　　他们甚至算不上亲人。
　　但克劳德却并不在意。他的感情源自于学习和人类的教授，而暂时还没有那个人类告诉他如何兢兢业业的表达爱情或者爱情的真实含义。
　　但人类教过他别的。
　　他伸手将对方的椅子转向自己，随后在他的沉默下缓缓抬手拉下他的面罩。
　　“我承诺我会亲眼看到你的死亡。”
　　蝙蝠侠沉默的对上目光，眼中似乎仍是审视，以及紧压的平静。但最后他终是叹息一声，缓下了表情，仅是冷淡的批判着外星域生物的承诺。
　　“你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承诺。”
　　“但你接受了。”某外星域生物回答。他“而我猜阿福不会太高兴，如果我没有带着你一起上去。”
　　“所以你想靠这句话骗我上去。”
　　蝙蝠侠没有面罩掩盖的眉峰微微挑了挑，却显出了几分布鲁斯韦恩的错觉。
　　“就像私人对话一样。”
　　克劳德没有反驳，就像是蝙蝠侠用私人对话让阿福不得不在楼上呆着，阿福也用在私人对话以及相当良好的关系来控制克劳德让他把蝙蝠侠带上来。
　　蝙蝠侠不可置否的看了一眼楼梯的方向。
　　“我很忙。”
　　“而我没在商量。”
　　克劳德仍旧凝视着他，勾了勾嘴角。
　　毋庸置疑，蝙蝠侠在看到他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后就即刻猜出了克劳德的想法，但他却仍旧没动，表情不变的任克劳德忽然伸手将他横抱了起来。
　　事实上蝙蝠侠自从十三岁后便开始严厉拒绝依靠别人，同样包括抱起，借力等这些会令他失去安全感的控制感的动作。但对于唯一一个会这么做的的人，他又向来不会去躲避。
　　当然，或许部分原因出自于他曾经躲不过。但他在被抱起后也会及时做出小部分妥协并要求克劳德即刻把他放下。
　　“先吃早饭还是先休息？”
　　克劳德随口问着他的想法，但他对于蝙蝠侠的性子却又在了解不过。于是他虽然口上问了那些，身体却没动，只是仍旧站在椅子旁等着蝙蝠侠的妥协并放他下来。
　　但蝙蝠侠却没有如他所愿。
　　“卧室。”他说。
　　他不知为什么没有拒绝克劳德的动作，只是闭上双眼忍耐着疲惫沿着他的双眼和额稍蔓延。随后在沉浮的思绪中对自己的行为做出了自认为准确的评价——或许他只是有些疲劳过度了。
　　蝙蝠侠是一个能够将不明行为充分合理化的人，但克劳德却不会被蝙蝠侠的自我说服欺骗。
　　所以当听到蝙蝠侠的极少数的遵循人性，以及那句彷如试探的允准时，克劳德仍是下意识的顿了顿，随后脸上的笑意无限制的涌了出来。
　　他没有口中下一秒的迟疑。
　　“好。”
　　关于这件事情，蝙蝠侠早已闭上双眼没有任何表示，克劳德认为纵容这个没当过多久孩子的孩子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阿尔弗雷德对这个场景没有任何不适或者惊讶，反倒是能看出几分欣慰。
　　但对于迪克来说，看着自己的养父被他自认为的导师抱上楼而所有人表情都很正常的时候，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蝙蝠洞里中了什么诅咒导致精神失调。
　　迪克：是我疯了还是他们疯了？
　　神奇男孩在震惊下大脑快速的转动了起来。
　　虽然现在看起来像是他们疯了，但问题是除了我像个傻子一样在蝙蝠洞顶趴了一下午之外其他人都很正常。
　　难道是我疯了？
　　……那么如果我疯了的话会变成B那副德行吗？
　　迪克又想了想一个每天早上在女人间徘徊而晚上却臭着脸跟着一个大灯整个城市乱跑的，长大号的自己，不得不开始诚心诚意的准备改入基督门下，并期望愿望得以成真。
　　迪克：上帝，别，求你了。
　　虽说想的东西不怎么靠谱，但迪克可以非常遗憾的确认所有人都没疯。
　　而他并不怎么擅长忍耐自己的疑惑。
　　于是神奇小子不得不把那些压死人的“家庭作业”放一放，准备跟着阿尔弗雷德和克劳德来一次秘密行动。
　　但当走在街头时接到一个杯装冰淇淋后，迪克不得不承认，克劳德和阿福今天心情很好。
　　虽然极少数才能吃一次的甜食也的确令他的心情迅速得到改善就是了。
　　虽然他其实还是有那么点点在意食物管控。
　　“我总觉得这不是正常的甜品摄入量。”迪克一勺挖掉了半个雪糕球，不由被舌尖的清甜感动。
　　阿福和克劳德不紧不慢的跟在迪克的后半步看着迪克便吃的心满意足，边向负责饮食两位管家吐槽甜食。
　　克劳德微微偏头看了眼阿福，似乎是某种程度的等待和示意，而阿福的眉尖不经意的随着步伐动了动，悠然的英腔调侃脱口而出。
　　“而根据目前的趋势，我相信过不久麦茶，粗点就要重新纳入食谱了。”
　　“阿福，我听懂了。”
　　迪克叼着勺子轻轻瞥嘴，毫不犹豫的拉上目前还在沉睡的老蝙蝠。
　　“我决对不会靠这种形式保持体能，尤其是美妙的姜汁。”
　　“听起来这里有选择。”
　　克劳德表情不变，似乎是随口问到。
　　“当然，阶级战争同样有选择。”阿福微微偏头，脸上仍旧是固定的微笑。“或许在战争开始前姜会成为重点需求之一。”
　　迪克·阶级斗士·格雷森：……
　　“或许您会喝明白。”阿福仍旧话音未止。
　　“在某种帮助下。”
　　迪克·孤立无援·格雷森：……
　　在终于发现了克劳德和阿尔弗雷德才是那个隐藏的，比蝙蝠侠和罗宾更契合的搭档后迪克真实的开始悲伤。
　　真怀念夜晚的哥谭，那时候他最大的敌人还是刷了绿漆的绿帽拐棍。
　　虽然如此，但迪克仍然非常有眼力见的即刻把话题拉开，向好像有准确目的地的两人询问。
　　“呃，今天出来买什么？”
　　“买卫星。”克劳德回答。
　　？？？
　　“什么？”迪克的步伐彻底顿住了。
　　“卫星。”克劳德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些许笑意，他顺势停下前进，任由迪克的后背抵上了他的前胸。似乎真的将迪克的质疑当做了没听清的重复了一遍。
　　“什么？！”迪克倚着克劳德的前胸仰头，那双透亮的眼睛几乎是要掉下来。
　　克劳德终于笑了。
　　在某些程度上蝙蝠侠与他极其相似，甚至布鲁斯韦恩绝大多数的理解，表情，性格和思想都相当程度上的接近克劳德。但在某些程度上，克劳德的人性却更加明确。这也是迪克愿意，并且时常向克劳德展露少年心性的原因。而在迪克眼里，克劳德或许才是那个真正的养父。
　　克劳德短暂的笑过，随即低头看了眼仍旧在震惊中的迪克，终于还是仔细的解释了来历。
　　“新闻上的已经摧毁的俄罗斯卫星，被装在了某个地方。”他的低拢着双眼似乎极其专注的注视着迪克。“我们这次把它买回来。”
　　“……咳。”对上视线的迪克停顿了一瞬间。他轻咳一声，直了直身，似乎不经意的瞥过周围被韦恩家族的管家们而吸引视线的人，随后后退几步站到了克劳德的旁边，用他还算熟练的丹麦语说着冷笑话。“私人卫星上要刻上韦恩先生的名字吗？我相信就连俄罗斯的熊都会因此抗议。”
　　作为迪克家庭作业布置者的克劳德明显发觉了对方没用正在学习的塞尔维亚语，但他却仍顺势配合对方的小聪明。
　　“先生认为当卫星刷上黑漆，它就能沉寂在太空中。”
　　“噗。”以五颜六色的小鸟形象出现的男孩毫无自知之明的笑出了声，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市政府大厅后正准备继续向前走到。“所以那颗卫星在哪？”
　　却见克劳德单手护住他的肩头，直径走近市政府大厅。
　　“斯普兰河。”克劳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