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离开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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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看你新入府的二位，找我做什么？”我娇嗔道。
“夜深了，你且回吧。”
他赖着不走，我隐约看到，门口处的黑影，高高大大，却又可怜巴巴。
不一会儿，一身爽朗的笑“你果真不开门？”
“哼哼，谁要理你。”
正说着，那屋外天压的黑黑的，空气中一股泥土的芳香，是要夜雨。
“诶呦呦，某个小娘子敢情是吃醋了呢。”又顿了顿咳嗽了几声，“这外边下小雨了，你的夫君要冻死在你门口了”。
“我着急找你，还忘了穿斗篷。”
我听到这些话，不顾我产后虚弱的身子，独自起来开了门。
心下不免犹疑“忘穿斗篷，走丢了的，不是我吗？”难道他知道什么了。
正要开口“你—”
他说，“怎么，想让我找年王妃，还是端王妃。”
我生气，不想理他。
扔给他放在我这里的干净衣裳，“换了衣裳，带了斗篷，赶紧走。”
“哟，这都会撵人了。”
在这一刻，我突然领会到了为什么大家都想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生活。
他的婚姻毕竟是带有强烈的政治色彩的，就连娶我也是。那能期望什么相爱不相爱。
都说帝王家菜不过三口，若是让旁人知道你爱吃什么，就会想方设法的陷害。
对女人也是，如果你特别偏爱哪一个，那必定成为软肋。
“谁吃你的醋惹？你爱谁都一样。”我试图怀疑他的心。
“我生在王家，本就不可选择。我的女人自然也不可选择。阿玛不会管我爱谁不爱谁。”他自顾自的端起一个酒杯，双眼黑黑的凹陷一般。那可怜见的样，着实让我不忍心问下去了。
我陪在旁边，许久，无言。他讲：“夜深了，你先去睡吧。”
我看了看，那西洋制式的钟，已经快要三更。我说“你不休息，都快要到上朝的时间了。”
我唤丫鬟打了热水来，洗脸，戴朝珠，又是这一套重复而又有些甜蜜的流程。
我问他：“今后，可愿我天天为他戴朝珠。”
他说：“好，这有何难。”
我把东西收拾下去，送他离开。
吩咐丫鬟剪秋，“我要休息一阵子，如果有别个过来，就说，我头风病犯了，需要静养。”
我躺着，补觉，这一夜他若不来，本就会孤坐一夜，他来，也好，两个人至少有了一些陪伴。
这不大清早，世兰就过来请安。我听着丫鬟应付的声音。
世兰不满的气愤着走了。
玄凌走后，我迟迟睡不着，这屋子里搬来的女人会越来越多。
古有《孔雀东南飞》中“举身赴清池，自挂东南枝”的案列，还有《氓》中“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还有卓文君的《白头吟》“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这些女性都敢于反抗，我为什么会如此，是因为对玄凌的爱吗？
我依稀记得，上一辈子，“爱他就要接受不敢恨他的事实，至始至终，恨的只有姐姐，还有那一波一波的女人。”
每每想起这些，都感觉到离开时多么的对。我看着大阿哥，在奶娘怀里，也许，他长大一些就会明白我的心境吧。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离开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