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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顾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行吧!那我还没吃,您屈尊降贵陪我吃点成吗?”
      林烁抿着嘴唇,动了好几下嘴唇最后才挣扎着开口:“为什么还没吃。”
      顾瑶又把饭盒从他怀里抢过来,把里面的饭菜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放在地方:“还能是为什么呀,为了找某个不听话的白眼狼吃午饭呗,谁能想到白眼狼不止不听话还爱乱跑。”
      林烁点了点头,刚点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他。
      “我……”真的吃过了。
      “你什么你?快吃!”
      顾瑶一股脑把饭和菜都塞他手里,然后盯着他。
      林烁被她盯得不自在。
      他不喜欢别人的视线在他身上:“你……你呢?”
      “我……”顾瑶舔了舔小虎牙:“我吃过了才来找你的。”
      顾瑶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还债不易啊!谁能想到,她顾瑶也有饿肚子的一天。
      林烁本来已经有点撑,但对上她笑盈盈的眼睛突然又觉得没那么撑,再吃点饭菜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所以,他在她的目光下,乖巧的把饭菜汤都吃光了。顾瑶盯着她吃光了才松了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顾瑶寻思着她被母亲大人附体了。以前她有段时间成天就想着吃零食,不吃饭,所以母亲大人那段时间就盯着她吃饭,还必须要把饭吃光才能出门。
      顾瑶舔了舔嘴唇:“吃饱了吗?”
      “嗯。”
      有点撑。
      顾瑶尝试着问她心里好奇的问题:“你……嗯……那天那只猫,是不是平时在喂?”
      “嗯?”林烁的目光闪了一下:“什么?”
      “就是那天……你在这儿,还有那只猫,还有我。”
      我们第一次见面。
      “……”关于那只猫林烁不想说,所以他低头看着掌心,一道极淡的感情线从中间裂开。
      “你今天早上也是准备来喂它的吗?”
      “他已经死了。”
      “我知道,我跟顾盼把它埋在那边,梧桐树那边。”
      “哦。”
      顾瑶仔细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在他眼睛里看见了一闪而过的哀伤,整个人看上去都落寞了许多,只是这些情绪都是非常内敛的。
      “你知道它死了?”顾瑶问他。
      “嗯。”
      “那你今天早上……”
      “嗯?”
      “我看到你扔在垃圾桶里的猫罐头,你来喂它的?”
      他盯着自己掌心看了许久,才说:“没习惯。”
      “没习惯什么?”
      “没习惯它已经死了。”
      他语气依旧淡淡的连轻微的起伏都没有,但她听着这句话心头却一阵莫名的悲伤,眼眶都红了,她都怀疑是不是因为今天太阳太大,阳光太耀眼,晃得她眼眶都涨涨的。
      一时间顾瑶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风把水池周围的杂草吹得来回晃动,顾瑶把他的水杯捧在手里回来转。
      猫是他喂的?
      那是谁伤害的?
      他应该很伤心吧,连饭都不吃都要来着守着。
      “嗯……猫就埋在梧桐树那边,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了。”
      “哦……”顾瑶讪讪地点头。
      “没用。”
      这是他第一次跟她说话主动开口,不是一问一答。
      那只猫……
      林烁抠着他掌心的手指又忍不住用力了几分。
      顾瑶有些差异的看了他一眼。
      他的意思是说猫咪已经死了,他去看也没用吗?
      顾瑶心里又揪得难受。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马上就是午休时间了。”
      “嗯。”
      —
      中午以后虽然林烁整个人看上去依旧冷冷的,但顾瑶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只要是她说的话,她问的问题,他都会听,都会回答。这让她心情还是挺不错的,大义灭亲没白灭。
      二中学习进度抓得紧,现在又已经是高二这种关键时期,中午午休的时间同学们都在认真复习。
      顾瑶才上课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感觉到深深的压力。
      她趁着午休时间找顾盼给她借了本学习不错的同学的物理笔记,她要在考试之前把落下的课都补起来。她认真学习的时间,身边的人依旧趴在课桌上戴着耳机睡觉,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睡着,不过他眼睛里的红血丝和眼睛下面的黑眼圈真的非常让人好奇,他晚上到底有没有睡觉。
      “这儿错了。”
      顾瑶正抄笔记抄得认真,头顶突然一个声音吓了她一跳。
      “嗯?”刚才还趴在她身边的人怎么突然到了她身后?
      “错了。”
      “啊?”顾瑶愣愣的,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林烁看她懵懵的样子抿着嘴唇,犹豫着要不要再说一遍。
      最后他决定再说一遍,他的手从她脖子旁边擦身而过,一瞬间她都可以闻见他身上清冽的味道。他应该是刚去洗过手,指尖上还戴着点点湿意,他的手指点在笔记本,上面被他手指点过的地方被染湿:“这里,这个公式错了。”
      “哦……”原来他说的这个。
      顾瑶脑子懵懵的,他身上是什么味道来着?柠檬?柠檬味的洗衣液吗?她家里洗衣液好像也是柠檬味的,可是为什么没他身上的好闻?
      啊呀!顾瑶你在想什么呢!
      她轻轻拍了下脸颊,深吸一口气才重新集中思绪。
      林烁不知是不是怕她没听懂,就着这个动作拿过她手里的笔在她的笔记本上面写了另外一个公式:“这里应该是这个公式才对。”然后他放下笔,收回手,在她旁边坐下。
      “啊……哦……”
      他的字还挺好看的,跟他的人一样清清爽爽的。
      嗯?
      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公式?
      他成绩好吗?
      额……也没有人跟她说过他成绩不好啊。
      顾瑶想了一下,问他:“你知道明天就要考试了吗?”
      “嗯。”
      “哦……”顾瑶头疼,人家在这儿上这么久学还能不知道明天考试吗?你在这儿没话找话说啥呢!
      两个人都安静了一会儿,顾瑶以为他不会再说话,又要重新趴在课桌上睡觉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那些不会?”
      “啊哈?”顾瑶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幻听了。
      “数学和物理。”顾瑶还在愣神中,身旁的人突然从课桌里拿出两本笔记本推到她面前,然后又迟疑了,说:“数学……没怎么记,要是实在不会的你……你就……问。”
      问?问谁?问他吗?
      他是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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