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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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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帅,”寒则名伸出双臂,主动上前欢迎,客气地说:“没想到你能够来。”
“这是什么话?”梁帅笑道,“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怎么能不来呢?寒会长的生日梁某无论如何都是要来的。只是军中要务繁忙,梁某道贺来迟了,寒会长不会生气吧?”
“哪里的话?梁大帅百忙之中还来给我道贺,寒某人荣幸之至,欣喜之余都是感激,何谈生气之说啊?”寒则名笑得爽朗。
“今天是寒会长五十岁的生日,听说前不久寒公子也从德国学成归来,可谓是双喜临门,可喜可贺啊。”梁思珩笑着去和寒则名握手,“以后有寒公子接你的班,你便能安心享清福。寒会长好福气,我和夫人都很羡慕啊。”
寒则名连声道谢:“谢谢、谢谢。梁帅说笑了,犬子刚刚从国外回来,羽翼未丰,缺乏经验,还需要好好磨砺一番啊!我只希望他能够尽快成长起来,早日独当一面,如此我才敢安心放手去享受生活。只是犬子的路呀还长着呢,还不知道要我操许多心。“顿了顿,寒则名又说:”反倒是梁帅儿女双全,三个孩子各个是人中龙凤。早就耳闻少帅英勇神武,深谙用兵之道,是个不可多得的军事奇才。二公子谋略深远,聪慧过人且喜好诗书,文质彬彬。至于令千金,仙姝下凡,人间绝色,更不是我敢妄言的。儿女都这般争气,大帅你对我是羡慕,我对你是嫉妒啊,哈哈哈。”寒则名笑声晴朗。
梁思珩也爽朗大笑,看得出他心情很好,语气愉悦:“寒会长过奖了,孩子们无才,听到该骄傲了。因为军中有紧急要务,老大还在处理中没法赶来,他很是遗憾让我务必亲口帮他把祝福带到。”
“少帅真是有心了,寒某不胜感激。”寒则名拱手道谢。
梁帅又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年轻夫妻说,“这是我家二公子和他的夫人,你们见过的。启明,快向寒伯父问好,”
梁启明上前一步朝寒则名微微鞠了一躬,“寒伯父,生日快乐!之前多谢寒伯父栽培,启明不胜感激。“
“谢谢,谢谢。梁公子客气了,寒某没做什么。二公子是个做生意的奇才,什么事一点就通,后生可畏,将来是我要仰仗你呀,哈哈。”寒则名笑着拍了拍梁启明的肩。
“哪里的话,启明不敢,有事寒伯父随时吩咐。”梁启明语气谦逊。
寒则名微笑着点头,见梁帅身后还站着一位妙龄女子,便对梁帅说:“这位想必是令媛吧,姿容气质和格格当年一模一样啊。”
梁思珩面无表情,有一秒的愣神,似是陷入了回忆。然而仅是下一秒梁思珩就面若冰霜,脸很沉沉的,冷得实在不像话。旁边站着的大帅夫人更是表情不悦,一个蹙眉稍纵即逝,不仔细根本捕捉不到。她似乎是在努力克制,仍旧保持着微笑着,只是这笑容实在有些假。
作为社交场上的老手,寒则名很快便察觉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连忙道歉:“抱歉,抱歉!是寒某唐突,勾起了梁帅的伤心事。令媛芙蓉出水,看得出大帅和帅夫人花费了不少心力,才培养得令媛出落得如此亭亭大方有气质。上次见到令媛貌似还是十几年前,一转眼都这么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
梁浅微微颔首微笑:“寒伯父过奖了。”
梁帅的表情终于缓和过来:“小女刚从英国留学归来。寒会长好记性啊,你说的那次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我的生日。别说你了,我和她都十三年没见了。她六岁时我就送她去英国念书了,学艺术嘛,国外的大环境好。我想着送她去静修,她倒好,到处跑,净搞一些有的没的!说什么去各国参赛,其实我看她就是想跑出去玩。这么多年了她有什么事从不跟我这个做父亲的讲,我都要听在她身边伺候的蓉妈讲!这些年她在国外干了些什么,学出了什么名堂,我这个做父亲的可是完全不知情。”
寒则名笑得爽朗:“年轻人嘛,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多出去闯闯总是好的。我也是管不住家里那只皮猴子,他想干嘛全由他去了。话说回来,我真的很佩服令媛的胆识和勇气,六岁就漂洋过海,还游历各国,这分从容和才华男孩子里都少见!”
梁帅背过手点点头表示同意:“是啊。“顿了顿,又问:”怎么没看到梦深啊?”
寒则名回答:“我已经差人去叫了,他马上来。”
语音未落,侍者已经带着寒梦深和顾倾城走了过来。顾倾城被父母拉到身边,顾夫人小声嗔怪她不应该到处乱跑。
寒则名招来寒梦深介绍给梁帅:“这是犬子梦深,刚从德国回来,喜好弹钢琴,想必会跟令媛有很多共同话题。”
寒则名礼貌地和梁帅打过招呼,简单地寒暄了几句。
梁帅上下打量寒梦深,满意得点点头道:“时间过得真快啊,长大了,都长这么高了,帅气直逼当年的寒会长啊。”
寒则明笑着摇摇头:“梁帅可别再笑话寒某了,老了!当年也不曾帅过!”
梁帅也跟着笑了:“梦深你还不知道吧?你爹可是当年有名的美男子,半个城的女人可都想嫁给他呢!”
“哦?那还有半个城的女人呢?”寒梦深似乎并不惧他,继续追问。
梁思珩笑了,难得有年轻人如此直接,笑声爽朗:“还有半个城的女人啊,想嫁给你顾伯父!”
梁思珩对上顾允深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
“梁将军,您还是那么爱开玩笑。怪不得这么多年了您一点不变,一如当年的俊朗。你看看我和寒老兄,可跟您不在一个梯队喽!”
梁思珩笑笑正欲说些什么,寒梦深先一步开口:“恕晚辈冒昧,请问当年梁帅是否先于我父亲与顾伯父成婚呢?”
梁思珩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寒梦深会这么问,点点头却并没有计较,道:“对,当年是我最先成婚。”
寒梦深笑了,笑容温和而又礼貌:“那就不奇怪了。”
“哦?何出此言?”梁帅疑惑,双手交叉握在背后。
寒梦深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微笑:“梁帅文物双全,权倾一方,怎会不受佳人爱戴?家父能排的上名号,是梁帅礼让了。”
“哈哈哈哈,不愧是寒会长的儿子啊。有意思,太有意思!”梁思珩似乎很高兴,笑语间看了一眼寒则名,又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寒梦深的肩,亲自为他介绍:“这是我的二儿子梁启明,这是我的小女儿梁浅。”
寒梦深礼节性地和梁启明握手:“久仰大名,幸会。”
“你知道我?”梁启明略有些惊讶。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寒梦深笑笑,继续道:”梦深这几年在国外常收到父亲的家书,偶尔父亲讲到生意上的事,听闻梁帅的二公子聪明机警,是商场新秀,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家父让我向你学习。”寒梦深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且非常真诚,既夸了梁启明又让梁帅听得高兴,并且不会得罪少帅,与此同时还表明了父亲的心意。
梁启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笑容稍显局促:“寒伯父过奖了。”
“我刚刚回来,以后就多麻烦你了,请多指教。”寒梦深笑容得体,语气真诚。
梁启明微笑着点点头:“寒公子太客气了。”
寒梦深目光触及到梁帅身后站着的梁浅,他对上她的视线,伸出手:“你好,我叫寒梦深。”
梁浅没有伸出手,只是对上他的视线,淡淡地点了下头。
场面有一些尴尬,寒梦深却十分淡定,他的手在空中停留了两秒,确定梁浅没有回握的意思就微笑着伸回手来,很绅士地朝梁浅点头致意,笑容加处理非常自然。
梁思珩皱了一下眉,并没有责怪梁浅,只是很自然地转移话题:“寒会长看我两手空空前来祝寿,怕是失望的很?”
顾允深也丝毫没有介意,迅速接过话茬:“梁帅又说笑了!梁帅能来就是大礼了,形式上的东西就不必了。”
梁思珩笑了,也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手,就有军队里的人搬上来一个大琴箱。
梁思珩手背在身后,语气骄傲:“早就听闻寒会长情趣高雅,喜好音律,我这回是投其所好来的!小女不久前在柏林摘得青年弦乐组金奖,这是她回国的首次演奏,献给寒会长了!”
梁思珩字字雪亮,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