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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经年久遇,为爱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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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师懒散的打发着她的周末,她打开阳台的窗户,让冷意透过来。
她用那惨白的、带着凉意的双手抱着双肩,上身裹着一件GG的提花围巾做披肩,又把沙发那头搭着的羊毛毯子用脚勾来,盖在她那屈在沙发的腿上。
拿过电视遥控器,开始看大明宫词。她眯着眼睛看少年时的周公子:在那灯火通明的上元灯节时,掀开面具后的笑脸布满泪痕,委屈的像被抛弃的小狗似的,可怜哒哒的看着眼前的高大身影。
少年时多么容易快乐啊,一碗放在那满是积油的桌子上的馄饨都能让那鲜嫩的少女高兴许久…………
少女回宫后向母亲诉说自己遇到那英俊男子的模样时候,少女初次开春的心仿佛在跳跃………
可是并不是每一场深爱都是以美好结尾的,当薛绍毫不犹豫的撞上太平的剑的时候,其实眼里是有满满的不舍。少女的初恋戛然而止。那头戴夸张白色羽毛嘟着嘴的少女,也开始消失在冰凉寂寞的湖中…………
顾寒露借着这昏暗的天气,在沙发上眯着眼在趴了一会。外面的雨停了,但是天还是那个蔫搭搭、不成气候的老样子。
她起身去卧室换完了衣服后,又去玄关处穿鞋,拿了放在柜子上的钥匙准备出门去附近超市买点生活用品。
外面的地上还有些许积水,她顺着小区的草地边走,还残留着些许水珠的草皮与她的鞋子擦过,那些晶莹的小物在她光滑的的鞋面上伏着,有几颗活跃的甚至顺着她的鞋延滑倒了她的脚上,那大颗的水珠,凉的她脖子紧了一紧。
超市的人山人海,熙来攘往的顾客就这样把顾寒露给湮没了。
人间多故事,万家灯火,熙熙攘攘。
而她虽伫立繁世、心却隐与人市后。
对于无可避免的和这些生活必需品打着交道,她只能应付。
付账的时候,她越过人群,看到那侧着身拿着手推车里商品的男子,还是那身干净简单的运动装还是那样的利索,就像十七岁的顾寒露眼中的他一样。
不可否认:越是不动声色,心中越是惊涛骇浪~
就像张爱玲说的:时间,让深的东西越来越深,让浅的东西越来越浅。
可是这话的后半段不太好。
浮华褪尽,人比烟花寂寞。
爱情也如此。
对方仿佛想被东西牵引似的,顺着她的目光寻到了人。冲她礼貌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这手中的动作。
她也被慌乱的人群拥挤着,回了神。
结过账,提着巨大的购物袋走出来超市。外面已然一片漆黑。
那个男子,靠在角落,旁边堆着大大的购物袋,仿佛在等她。
他抬头冲她笑 ,招呼她一起走。
她还是不争气的用身体默许着。
两个人就这样,手被重物坠着往前走,他们这路走的不是很松。
“见面这么久了,还没问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陆北阳开口。
“还不错 ,后来考上编制了,还在那个小学,你知道的。”
“还是留在了小学,我记得你当时和我哭诉说,管不动初中那些要上天的孩子,要留在小学看那些可爱的小脑袋。”陆北阳带着点笑意说到。
是啊,当时顾寒露替同学去教育机构带过课,那些猴子般的初中生差点把她吓出了职业阴影。
她一个平时和和气气、连架都不敢吵得女孩,被一群孩子们赶着针对,仿佛她是那群猴子的阶级敌人似的。她在课堂上双手颤抖的举着课本,眼泪在框里打转,还要假装坚强的上完课。
下课结束,陆北阳开车接她回学校。那个冬天天是陆北阳最耐心陪她的时分。
顾寒露在车上一直抽面纸盖住眼睛擦泪。一边抽抽搭搭的,一边说害怕以后教不了书了,小孩太坏了。
陆北阳在看着她这略可爱的动作,听着她的哭诉有点想笑,但是又心疼的很。然后就越过驾驶座抱着她,抚着她的后背,哄她:好了好了,初中生狂傲、叛逆正常的。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直这么温顺、听话、好好读书的。大不了咱去考公务员,不和一群娃娃计较。
顾寒露突然从他怀里挣扎起来,面对着他,郑重其事的说:可是我想当老师。
陆北阳看着她的漆黑而认真的眸子,借着车灯的几分光芒,他还能看见她的眼皮哭的有些泛红。然后拿过旁边的保温杯,拧开来递给她,笑着说,那好啊!咱去小学教,把这些孩子的恶性从根部掐断,可以吧!
顾寒露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顾寒露没有什么大的理想,她觉得教书就真的很不错,她不羡慕别人更高端的物质生活,而且陆北阳说过,他会给她一个不需要操心物质的未来,而她是要开心的做自己就可以了。
她也相信小太阳。
后来那个让她代课的同学,急忙打电话来道歉,说不好意思,没有想到机构今天把最难教的班级给她带了,她同学是带过那个班级,知道她可能受了委屈,特地来道歉的。
顾寒露也大方的说没有关系,说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顾寒露后来还想,幸亏当时去教了,还不自己真的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合不合适教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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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顾寒露的眼睛仿佛有点迷茫。
“你呢?这些年怎么样”
“害,回国大半年了,一开始在□□一个同学开拓市场,现在回来自己干。就在这附近,有时间来帮着看看,给点意见啊。”
不是问你回来以后,你想问你在国外的那几年,有没有很累,也有没有会想起过去……………
“挺好,不过我一个教语文的不太会你们那些理工科的东西,指导就算了。”顾寒露语气有点轻快了。
“我现在和你一个小区,离公司近一点。你也知道我妈有点呱嗒,我要还和她住一起,就冲着我这作息节奏就能把我拍死在这创业之道上。”陆北阳带着点调笑的语气说。
“不要老是熬夜,多注意身体。”顾寒露低着头,小声说到。
“不熬夜怎么赚钱啊,不赚多钱怎么更好的生活啊。”陆北阳好像在喃喃自语。
不熬夜怎么赚钱,不赚钱怎么更好的养媳妇………他以前是这样说的。
两个人以前多迷恋对方啊,恨不得一天到晚吊在互相的身上,还最爱计划未来。
他们的心与身体都不曾有过距离。
可是他们现在离得那么近,心却想隔着一条银河系一般…………
顾城说: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
和陆北阳摇晃到他们那栋门口,陆北阳说:我住四楼B室,你家下面,是同学的空房子。就是大学那个睡我对铺的胖子,死有钱的那一个,你还记得吧!要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就和我说,反正就在楼下。
电梯停在了四层,陆北阳拎着塑料袋要出电梯,然后回头问顾寒露:要来我家看看嘛?不过我还没有收拾好,有点乱。
顾寒露摇摇头说,自己有点累,想先回去躺一会,以后有机会再去。
电梯门合上,顾寒露心想,你再乱的样子我能没有见过?你周边就没有整齐的物品过!
顾寒露晚上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搬家公司,觉得陆北阳这货一定是故意的,她知道自己楼下一直没有住人,但是怎么会这么巧,正好是那个胖子的房子?
后来事实证明,这就是胖子的房子。
顾寒露有点兴奋,又有点憋屈,她就想一个人好好过日子不行吗?虽然自己有点想他,但是自己又不能再次和他携手。
想着想着就有点焦躁,开始裹被子在床上打滚。
手机微信提示,是陆北阳。他说今天晚上外面的星星很亮,让她来阳台看。
顾寒露不想理他,心想好个屁,白天才下过雨,有个毛星星。
接着陆北阳就发来了一张星空照,那重重雾霭早已小时,,幽蓝幽蓝的天空中几颗钻石般的星星在闪烁。
顾寒露心一动,急忙跳下床,往阳台跑去,打开窗,一片凉意,天上乌云未散,有个屁星星。
陆北阳在楼下探头,呼喊顾寒露。说出来透透气啊,闷在卧室脑子不疼吗?
顾寒露气的想用阳台的吊兰花盆砸他,不理他就一心要转身回卧室。
陆北阳看气氛不对,赶紧道歉。而顾寒露听到这道歉,只是带着气的喊到:不要随意来招惹我。
陆北阳听着楼上那残留的声音,有点呆滞。
后来顾寒露真的好几天没有看到陆北阳的身影了,他应该真的很忙,毕竟刚刚开始创业。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那天话说的很小孩子气,但是又不好意思低头,而且也没有理由去继续和他交集。
她不是害怕他重新走进她的心里,因为他在自己心底是从来没有离开过的。
但是她害怕他会慢慢走进她现在的生活,彻底的占据每一处,就想曾经那样疯狂,她做不到………………
带着悲伤一个人蜷缩这么久了,要面对阳光的刺眼,她难以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