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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是因是果?(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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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蔓延,寂静无声。
“彩公公。”
“是。”
段晴朗垂着头,眼神黯淡:“去传召,朕要见南辰王爷。鹤云居等候。”他想把那些生事造谣的人全部找出来,然后拉出去斩了。段锦程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吗?
“是,小的这就去。”彩公公回复道。等出了东宫的门,郁闷迫使他一声轻叹:“哎……”这都是他看着长大的皇子啊。
收到消息时,段锦程正准备睡下,无奈又起身出了王爷府。
鹤云居。
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了。他踏上阶梯,走上前去,调侃道:“深夜舞剑,皇上好兴致……”只是还未反应过来,段晴朗的剑便向他刺近。他一个侧身,避开他的攻击。
怒气、杀气、还有决绝!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几个回合下来,段锦程渐渐落于下风。
末了,段晴朗骑在他身上,手持利剑,剑架在他脖子边。
一阵沉默……
段晴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隐隐作痛,说不清道不明。
星辰散漫。
那亮亮的星子,映在段锦程的眼中,好是段晴朗遥不可及、无法触摸的梦。
清凉的晚风,时不时的吹着,灯火摇曳。
不知不觉,段晴朗放下手中剑,俯身低头,双唇轻轻地覆了上去。
段锦程愣了愣。
砰砰砰……
段晴朗的头发轻飘飘的,挠的他有点痒。他后知后觉地怔了怔,抬眼。
无限深情。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那视线交错的短短的几秒,却是跨越千年。
唇齿交错,暧昧不清。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晴朗离开了,段锦程也感应到了,随即睁开眼,但只是看到他离开的背影。
还有残留在空气的一点余温。
月光逐渐暗淡。
不知道那飘飘渺渺无依无靠的云是谁的心情呢。
段锦程回到王爷府,没有休息,坐在院中石凳上,嗅着淡淡的兰花香,小酌几杯,醉倒在桌子上,一连做了几个梦。
皇宫后山的一片桃花林,花开的正灿烂。十八岁的他,站在桃花树下,静静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男子。
脸上透着粉,稚嫩,白皙,温柔。
俏丽又动人。
段锦程低头浅笑而不语。他伸出手去触摸他,但,下一秒,桃花纷纷落下,眼前的可人儿消失了……
他抬头寻找,周遭在旋转,桃花枝扭曲变形,头顶上传来鄙夷的嗤笑声。
“呵。”
他寻声望过去,发现段晴朗正高高站在桃花枝上。他正在凝视着他,什么话也没说。但,他的眼睛在说。
不屑,蔑视。
……
突然,一阵旋涡,桃花纷纷飘落旋转,空间扭曲,转啊转……
一片混乱之下,段晴朗龙袍加身,他说:“三哥……陪我好吗?我需要你。”转眼是他伏案灯火,眉眼分明,专注又认真……
忽然画面被撕破,他的周围黑压压,一片人群,不停地唾弃他,对他指手画脚,甚至有人手拿大刀要取他头颅,他想要挣扎、逃离,但无论如若,动弹不得。
只见狂风炸起,阴风四作。他来到了鹤云居。到处挂满鲜血一样的红布。门上、武器架上、绳索上,飘飘然……
段晴朗手持利剑,等着他,看不清面容。
衣带狂舞,发随风飞。
黑色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但遮不住他盛然的怒气。
长剑突刺,直捣心窝。
风停了,梦醒了。
段锦程看到了他最后一眼,那一眼写满惊慌、错愕、恐惧和痛苦。
是那一剑刺痛了他,还是那一眼伤了他。段锦程不知道,他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