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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你不是在说谎?”怡安愣住了,她有一瞬间相信了伊文,“可是,我?”

      不可能,伊文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定是在骗我。

      怡安飞快地否定了伊文,心中生出的一丝期待又变成了沮丧,她低垂着头,稍显失落,很快怡安重新振作起来,“我相信你,伊文。”

      “我将一路跟随你,就让我拭目以待,你可以为我做些什么。”

      没关系,她会一直跟伊文呆在一起,假如伊文要行凶,她会阻止,就算拼上性命也会阻止。

      怡安下定决心地说道:“走吧,伊文。”

      “请稍等一下,我的主啊。”伊文的视线跃过怡安,抵达遥远的地平面,眼中闪动金色的光芒,“让我再看一眼这片土地。”

      正直黎明,月亮尚未完全消失,太阳刚从地平面升起,将暗沉的世界染上一缕浅黄,渐渐的事物变得不再朦胧,清楚呈现在伊文眼前。

      伊文动情望着太阳,仿佛是第一次见到光明的人。阳光无私地洒向世界,万物呈现本该有的颜色,突然,伊文狂热的表情恢复了平静,当黑白褪去,他能看到的色彩太少了,填补不上留白。

      仿佛,影子缺乏一种颜色,天空缺乏一种颜色,树木缺乏一种颜色,沙子缺乏一种颜色……世界缺乏太多太多颜色了,只有黑白能将它们补全。

      事物在伊文眼中诡异地扭曲着,五彩斑斓再次混合在一起,勾兑成浑浊的黑白,将世界重新涂抹。

      当伊文完成世界的布景,他扭过头来,对怡安微微一笑,“大人,走吧,我看够了。”

      -

      怡安和伊文回到了人类的领地,他们选择另一个实力与瑞文戴尔不相上下的国家,索刚铎林。

      索刚铎林位于瑞文戴尔南面,与瑞文戴尔势同水火。比起瑞文戴尔临山靠海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索刚铎林则是一片宽广的平原,既没有肥沃的土地,也没有抵抗外敌的天然屏障。

      因此,他们的国家被打造成一座巨大无比的钢铁城池,抵抗四面八方的入侵。索刚铎林像是瑞文戴尔的反面,他们的人民极少信仰神明,全凭个人实力说话,内部分化十分严重。

      掠夺是他们获取物资最主要的方式,因为本就匮乏的物资只掌握在强大的皇室或贵族手中。这种制度带来唯一一个好处便是索刚铎林的人民骁勇善战,他们赢下很多场战争,从其他国家获得大量物资。

      即使面对受到众神庇护的瑞文戴尔,他们仍不落下风。

      小说没有过多描述索刚铎林,在伊文获得恶魔大军后,索刚铎林的名字才被提及,伊文想测试恶魔大军的力量,于是下令让恶魔大军踏平索刚铎林,同样只花了一夜,索刚铎林这个国家便彻底从平原上消失了。

      怡安不太懂索刚铎林,这个世界所有生物都十分明确知道神明的存在。出于畏惧或出于敬仰,大部分生物选择信仰神明。唯独索刚铎林,他们并不拥护神明,甚至可以说蔑视神明,这一支异类以坚强的意志存活至今。

      以这个国家来考察伊文最合适不过。

      ————————
      众神令我们闪耀。
      我们无法忍受失去众神的宠爱。
      我们希望众神留下。
      然而,我们亦无法承受众神的恨意。
      因为我们纯粹是为众神而诞生的生物。
      众神不需要我们时,我们自杀了。
      ——《天使灭绝的原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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