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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被遗忘的那些时光」 ...
(一)
令天语说人生中的有些空虚并不是因为失去,而是无法到达。可是天语你知道吗?你就是我记忆中的空虚。
还记得隔了很久以后他问我是怎样注意他的。我笑笑,记忆倾泻而下,一切又仿佛还在眼前。
我说,是从我第一天,碰见你的时候,那一天黄昏,教室里只有我和影,你从斜阳里背着球拍跑进来,然后对我们微笑,看见你的微笑,我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一掠而过,那微笑让我安心,感觉你想告诉我什么。他用他惯有的“呵呵”回应我,我知道他从不在我面前骄傲,因为他知道在我心里他一直那么优秀,可为什么他不问我,我想告诉他什么呢?
真的,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样让我觉得安静而纯粹的笑容,那微笑让我动心。所以,与其说我喜欢天语,不如说我喜欢他的微笑。我希望他一直一直都是那样的微笑。
可是我第一次碰见他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他,那只是一个对陌生人的微笑,我一直想把那样的笑容变成只属于我一个人,所以我想方设法要接近他。
那时的我,还是一个很单纯的小女孩,从未接触过爱情,也认为这世上没有什么值得让我付出的男孩。但是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小孩子,需要人照顾。所以流阳在我身边很久。他和我和方影都很好很好,许多朋友都认为流阳留在我们身边不是因为我就是因为言影,但方影更加有可能,因为她是有名的班花。
言影是我的同桌,她美丽但不骄傲,优雅但不造作,在高中三年的生活中,我们几乎形影不离,我们一起吃午饭,一起上课打瞌睡一起写纸条,一起成为流阳的暧昧情人又一起笑话流阳“六生有幸”才有这样的福分。我替她摆脱N个追求者,并帮忙传递情书给电话号码以敲诈免费午餐,我们从一开始在一起就有许许多多的默契。
流阳是一个很细心的男孩,他的细心让我觉得温暖,他替我倒好每天的水,每天送我回家,是我第一次带回家的男孩,是第一次叫我小名“纯纯”男孩,似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所以他对我的好似乎出于朋友对我和言影的种种猜测。
我们所有的休息时间都在一起,放学一起回家,放假一起爬山。那时候每天吃完午饭,我们就在操场的草坪上散步,一圈又一圈,直到上课铃响。我以为我们三个会永远是好朋友,尽管我从不相信永远。
(二)
天语告诉过我生活逝如流水一直在往前奔跑。而我却能看到其中流逝的微笑,因为我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女子。可天语你知道吗?我的欲望来自于你,当你不在我身边时,我无法满足。
很多人告诉我流阳看我的眼神透着暧昧,我也一直捉摸不透其中的玄妙,似乎不是对一个朋友。可我知道那样的眼神也停流在言影的身上。
有一天散步时方影有事先走了,剩下我和流阳,流阳缓缓的对我说:“你知道吗?纯,在这里,有两个人是最重要的,一个是你,一个是方影,你知道吗?
我看着他;“没有任何一个女孩愿意做第二个,阳,你知道吗?可是你知道我和影的感情,我对她,比你对我还要要好,对我而言,她和你一样重要。爱情才是唯一,而友情不一样,在这里,有两个人都对我很重要,其中一个就是你,你懂吗?
“但我们只能是友情吗?”流阳问我,我无语,我知道这世界有很多中感情,不能单以友情或是爱情来界定。
可流阳那时候并不知道,我把心里最重要的位置,留给了令天语,那个位置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因为方影是班干,她拿到了令天语的□□和E-mail,,我开始和他通信聊天。我越来越深陷其中,我知道我和令天语不是网恋,因为他知道现实中的我是谁,而我也对他越来越了解,我们在同一时间读同样的书,然后在网络上谈论生活,谈论寂寞,谈论每天发生的琐事。
他是个聪明但寂寞的孩子,寂寞得叫人心疼,骨髓里透着对生活无法抑止的悲观,这份悲观或许是因为对文学的喜欢,这些都与我的个性有着同样的相似。
所以他的才气和他的微笑一样叫我倾心。
“每个人在生活中,都只是半个自己,他们把生命中一半展示给众人,一半掩饰给自己,你所认识的,就是掩饰着的那个我。”我曾那么告诉他。
“知己,或许是一个很好的诠释,那么,另一个你,应该就是流阳最了解了。”他答到。
是的,这或许就是我和他的相处永远不可能和流阳一样自然默契的原因。可能因为没有时间能让我们彼此相处,也可能他就是个羞涩的孩子,所以更多的时候我们见面也只是会心一笑。
我觉得慢慢的我们看彼此的眼神多了一丝暧昧,在人群中我们能很快找到彼此的身影,但我们相处仍缺少很多东西,我们单独相处依然羞涩。
生活中有很多难以解释的东西,比如习惯,例如我明白流阳更了解我,而我却喜欢令天语是一样的道理。
(三)
天语告诉我,八卦最基本的意思,就是,盈则亏,亏则盈。
那些日子,我过的很快乐。因为有流阳对我的好,有言影给我的依靠,还有天语给我的幸福。但我不满足,天语在网络和现实给了我极大的不安全。每当流阳照顾我时,我多么希望是天语在我身边。每当身后响起脚步声时,我多么希望是天语,而事实却总是流阳。每当家里电话铃声响起时,我多么希望是天语的声音,而常常却是流阳。
那样的不安全感差不多维持了近半年时间,我想我应该让他明白。当我们再一次谈起爱情时,我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我喜欢你,你呢?”他在屏幕的那一端安静。
“给我时间好吗?”他给出这样的答复,我的心莫名的恐惧,我害怕,我害怕有一天面对他,他不再象以前一样对我笑。
现实的我,也在流阳和言影那里受到打击,我已习惯有流阳照顾和言影陪伴在旁的日子,而当他们要在一起时,我们三人的世界将彻底崩裂,而我,将是需要退出的那个人。
伴随失望我还有第二种感觉的存在,但那感觉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或者我确切的明白我终要退到第二的位置上。
其实我也知道言影对流阳的感觉有如对我,我们三个这样牵扯着对方,谁也无法向前走出一步,除非,有人退出。我知道,或者是我该退出的时候了,我迫切的等待着天语的答案。
但我没想到的是,最先退出的是言影,她渐渐的远理我们,不久之后,她告诉我,她有了男朋友,我认识那个男孩子,那是一个好男孩,但是我知道,言影对他没感觉。她没有告诉我那么突然的原因。
我不是一个喜欢追问的人,她和那个男生在一起,总让我觉得和流阳在一起安全得多,因为流阳,是那样漂浮不定的一个人。
他在我们其中漂浮不定,而现在却不是让他选择的时候,而是,他别无选择。
虽然,我们三人的世界不断的被撕裂,但是因为有天语,所以我得到安慰。我不知道言影和流阳之间是否发生了什么,但我装做对此一无所知。
(四)
天语告诉过我生活在盈亏里变得真实,可是请告诉我那里才是时间的尽头,那里才是我能触摸到的真实。
天语终于说了他喜欢我,可是,他不能承诺我什么。
“等我十年好吗?那个时候我才给得起你爱情。”这是他给我的承诺,我知道他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他知道他现在给不了我什么,可是天语,你不知道,十年,真的很长,我要的,只是你的微笑,你懂吗?
天语说爱情就是一种纠葛,一旦有一天,没有了纠葛,那么,时间就会让爱情灰飞烟灭。
天语的爱情让我觉得不安。
那是一种冷漠的感情,那种感情常让我孤单寂寞,或许我该明白那是他的另一种拒绝,或许我该抉择。
那天,我和天语在草坪上散步,这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单独走在一起。我终于鼓起勇气问你:“天语,倘若你牵着我的手,我是否会心跳呢,是否还会觉得很寂寞?但你始终不肯伸出你的手。”艳阳高照,我却彻骨寒冷。
我知道流阳留不住我,但天语可以,只要他肯开口。可是我们谁都没有伸出手。
沉默从我们相识的那一刻持续到现在,我已经无法再平静的对待这份冷漠,这让我无所适从,于是我转过身,在那一刻,我的心一下变得荒凉,转身的那一刻,我听到他说:“你飞吧,我们还是好朋友。”我觉得是那么的心痛,可是我却哭不出来,直到后来的后来。
我知道那份心痛一直就停留在那一天,时间让他一点一点的散开,我也开始一点一点的忘掉。
(五)
记忆让我渐渐懂得,每个故事都有各自不同的结局,惟独生活留给我们的无法改变,因为生活留下来的是;我们渐渐长大,老去,然后遗忘,而生命只有一次。
影转班,而我和流阳,渐渐形同陌路。
我那么不习惯没有流阳在身边的日子,我从未那样的孤独过,再也不会有一个男孩送我回家在我孤独时和我说话在我冷时抱着我。我的心空荡荡的,满是寂寞。
可我仍然坚持着,我开始变得独立和努力,因为我想要尽早的离开哪个环境,那个有着流阳和令天语的环境,我的生活里有太多他们的痕迹,我想走到一个地方,走到一个我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名字看不到与他们的回忆有关找不到有他们的痕迹存在的地方。
我想天语是我愿意付出也是我愿意相信爱情永远存在的那个男孩,在那之前和那之后,我都找不到那样令我心动的微笑。可是两个都不相信未来的人看不到纠葛那条可以让彼此攀附着走下去的藤,我们之间没有未来。
我和影没有从此陌路,只是我们的心不再有交集,有些东西我们从此不再提起,比如天语,比如流阳,比如彼此的感情生活。
我们彼此都开始了不同的生活,上不同的大学告诉彼此仍然活得很好,可是我的生命变得残缺而不完整,时光丢下我远去而我仍停留在原地,我想,我也该开始我新的生活。
]
一些记忆,一些让我快乐又忧伤的东西,
我已失去,那些再也找不回来的时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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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遗忘的那些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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