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娘子传奇》S货de春天

60、天涯沦落断肠人

　　小青带着绿羽的白骨和四鬼走了，留下白素贞一人呆立在房中。
　　“青儿——”不知是小青走得太快，还是说得迟了。小青和四鬼走了半晌，白素贞口中才吐出这两个字，这两个柔情百转，思念牵肠的字。
　　可是那人却没有听见。
　　“青儿，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没有在一开始就告诉你，也恨我没有救下绿羽。我让你失望了。我以为绿羽在你身边多年，他并不想让你知道，我以为你不知道你会更快乐。我没有想到绿羽竟会为了救你失了性命，而他的神位也被他为你换了仙丹。我没有想到这一切这么快，又这么突然。青儿，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帮助我保护我，可是相对于绿羽为你的付出，我又为你做了什么呢？”
　　“青儿——”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好像只要自己的心意够诚，那个人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样……
　　小青与四鬼一路无话。回到了峨眉山，找了个僻静清幽的地方，安葬了绿羽的尸骨。五人静静立在坟前，直到天黑。
　　白福先开口“青姑娘，回去吧。”
　　小青淡淡的回“白福，你们四个先回去吧，我想跟绿玉单独待会。”
　　蓝印“青姑娘——”
　　被黑面打断“蓝印，我们都回去吧，让青姑娘一个人陪绿羽说会话。走吧”
　　四鬼回到清风洞。
　　紫影刚进洞府眼泪就落了下来。
　　蓝印推推他“紫影，你干嘛，大老爷们的，青姑娘都没哭！”
　　紫影“我，我，我要不是看青姑娘太难受了，我，我早就憋不住了……”
　　“呼——呼——”蓝印连着长长地呼出两口气。
　　白福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等青姑娘回来的时候把你们的苦相都收收，不要让她更难过了。”
　　听了白福的话，紫影的哭声稍微小点了。
　　黑面拍拍紫影的肩“都是跟绿羽百多年的感情，心里都不好受。白娘娘说得对，他忘记了、放下了也许是个好事。”
　　蓝印突然火大，用手掸开黑面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你还提她！她能救许仙能救那个老乞婆她怎么就不能救绿羽！她就是故意的！她明明知道绿羽对青姑娘有意，也知道绿羽的身份，凭什么不告诉咱们几个不告诉青姑娘！提起她我就来气！还好青姑娘这次回来了，要不然我真是一天都无法忍受她！青姑娘那么爱她，为她付出那么多，她又做了什么！连绿羽也不救！什么都不告诉咱们……”
　　白福打断滔滔不绝的蓝印“好了好了，蓝印，我知道绿羽走了你心里不舒服，但这不是白娘娘的错，你发泄说几句就行了，不要当真了。”
　　黑面“是的，蓝印，绿羽跟我们都是游魂野鬼，被抓到酆都城就是死路一条，白娘娘甘愿去酆都城走这一趟都是冒了天大的风险的，人虽然没救回来，但是我们兄弟不应该不领这个情还埋怨她。”
　　虽然白福和黑面说的都是实情，但蓝印对白素贞的怨恨却没有丝毫减少，只咬紧牙齿不再说话。
　　洞里再次安静下来，只有紫影偶尔发出两声几不可闻的抽泣声。好似少了绿羽，这清风洞就再无生气了一般……
　　小青坐在绿玉坟前，好似是坐在个朋友身边，缓缓地开口“你太傻了，绿玉，你应该知道，就算王道灵的符咒击中我我也只是受伤而已。我知道，我明白，你一定会告诉我，你知道，但是你忍不住，就像如果我看到姐姐有难，我也没有时间去计算、去衡量。我以前总觉得，没有人可以理解我，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幸运，有你，还有白福他们，一直陪在我身边，跟我共同进退，支持我理解我。可你，却总是一个人。一个人在承担，一个人在付出，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所有人面前装傻充愣。”想到绿玉以前的样子，陷入之前的回忆，小青竟然嘴角挂起笑意“你啊，打探情况被你说成去王府偷吃，想帮我化解跟采艺的尴尬被你弄成不断给采艺拿东西吃，还被蓝印和紫影两个教训了一顿，说你没有眼力价，其实啊”突然反应过来绿玉并不是真的在自己身边，自己其实是在跟一堆黄土说话，小青的心一下子就从回忆中抽开，跌进谷底“其实你最有眼力了——绿玉……”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可你太傻了，真的，有神仙也不做，你太傻了……”
　　坐在绿玉坟前，哭哭笑笑的说了大半夜，想着四鬼应该已经睡了，小青才回了清风洞。勉强睡了一会，天刚亮又趁四鬼没醒，提上一壶酒，去了绿玉的坟前。
　　白福、黑面均是一夜未睡，为了让小青放心，才一直装睡。看她大清早又出去，两人皆是是一阵心疼，却未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