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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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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林章就在我身边,可是这种话我问不出口,只是暗暗偷乐。看来今日宋姐的香水真的没有白用,红唇也没有白画,勾引一个人真如小说里写的那般,烈焰红唇,浓郁芬香,孤男寡女自然会情不自禁。
“你笑什么?”
“啊?”我回过神,赧然脸红。“没,没什么。”
“要不要请我上去坐坐?”
“什么?”扭头一看,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我们小区,竟然这么的快?我有些伤神,仍旧保持清醒:“天色已晚,林总早些休息吧!”
他点点头。
我提着包,推开车门,微笑地与他道了声‘再见’下了车。他也打开了车门跟着我走来,我停下来:“今日谢谢林总,早些回去吧!”
他只是微笑地看着我,伸出双臂又将我圈入怀中,温热的呼吸在我耳根环绕,“易安……”
我努力克制自己的主动,想要环抱他的手始终垂立,等着他之后要说的话,耳边却只传来一缕微不可闻的轻叹……
树影婆娑,昏灯寂寂,天地间的昏暗仿佛在帮我们遮掩这道德不容的情感。
许久,他松开禁锢我的双臂,目光温情闪闪,双唇又要吻上来,我连忙后退,“林总,您喝醉了。”
他扑了个空,也不再坚持什么,抬头仰望夜空,容笑有些戚戚,“是啊!我喝醉了……可是不借着醉意,又该怎么放纵自己。”
无可避免,我再次失眠。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反复想着他的吻,反复想着那让人无解的最后一句……是否,今夜的他只是因为醉意?
严冬筠倒是一大早就跑来问我,怎么提前回去了?
看他关心的神情,我再傻也明白他的心思,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假装低头干活。
手里的合同已经完工了,就等着林总盖章,可惜我等了一上午也不见他离开办公室。
现在我是不敢面对他的,昨晚那个吻到现在我都无法平静。也许他真的喝醉了,已经不记得了,可是我却记得清清楚楚。他唇覆上来时有淡淡的酒香,齿间萦绕,让我也不知不觉醉了,我不知道原来和爱的人拥吻是那么美好……
“易安你怎么还没有把合同送给林总?”一声清亮的责问拉回我的思绪,我蓦然回神,廖经理端着杯子站在我的面前,“下午还要寄出去的,赶紧送给去盖章。”
我连连点头,“马上,马上。”
握着合同,一步步挪到了林总的办公室,站在门口,不断告诫自己,要平静,昨晚只是意外,不能与一个醉人较真。现在,他只是你的领导!
我整好情绪,舒了一口气,敲响了门。
“请进。”沉稳的声音一如既往,不带任何情绪。
我低眉,把合同放在他桌上说:“林总,这是需要您盖章的合同。”
他微微点头,手中握着笔,始终看着眼前的文件。
大约过了两分钟,他似乎发现人还没有走,才抬起头,双眸平静无波,丝毫看不出昨晚醉眼迷离的样子。
我怕他误会,立即解释:“这个马上要寄给对方,所以等您盖章。”
他会意,翻了翻合同首页,“北京尚旗?”
“是的。”
“这个不用寄,我下午四点的飞机还要去他们公司,直接给你带过去。”
“你又要走?”我脱口而出。他诧异抬头。
脸瞬间烧了起来,恨不得立即消失隐遁。好在我的脚步比思绪清醒,已经朝门口走去。
“站住!”
我吓的浑身一哆嗦,立即住了脚,颤颤抖巍巍转过身,面红耳赤,仍假装镇定:“那……麻烦林总了,我先去出去了。”
他已经起身向我走来,表情似笑非笑,脚步每挪一步,我都跟着颤抖一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好像只要在他面前,我说话就不经过大脑。
“除了顾董,你可是第一个敢麻烦我的人。”
他停在我面前,双眸噙着狡黠。此时我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结结巴巴话也说不清楚:“明明是你自己……”
他猝然揽过我,贴在我的耳边:“敢麻烦我?打算怎么报答?”
胸海里忽然浮起昨晚的吻,内心愈来越紧张,靠着他的胸膛,听见的却是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这里可是办公室,睁大眼睛示意他放手,语言上却恍惚紊乱,吐不出一个字。
而他直接吻住了我的唇……现在的他,我确定无比清醒。进门时对于他的冷淡虽然失望,却也在意料之中。我担心醉后的吻,却沉溺于他清醒的吻。我被他俘虏了,毫不迟疑地向他缴了械,投了降,罪恶都为我感到羞愧,但已经支配不了我的心。
他渐渐松开我,笑意温醇,我红着脸,不敢再看他,转身的瞬间又回过头,他唇角有一抹嫣红,那是我早上涂的唇膏,抬手擦拭掉他唇角的那一抹色彩,也是我唯一的印记,我却不敢让它留在那里。
可他再次揽我入怀,这次的吻如海啸般激烈,铺天盖地仿佛要把我肺里的空气都掏空,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袖,灵魂深处都被连根拔起……
过了许久,他才舍得放开,轻轻拥我入怀中,“不希望我走?”
我揽住他的腰身,没有回应。
一大早,房间里就叮当作响,我摸索床头的手机,才8点,今天可是周末啊!
兰兰弓着腰,正收拾床头的小玩具,地上已经大包小包的了。哦!我几乎都忘了我还有一个同住室友——王嘉兰,她几乎常年住她男朋友那,昨天突发奇想回来了,还非要请我吃饭,整个地过程她菜倒是没吃几口,就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盯的我毛骨悚然。
“你有话就说啊!不要装鬼吓人。”我说。
然而,她又笑着一路挽着我的胳膊,把头都埋在我肩上,黏糊糊的。
我低眸看她:“什么情况?无理取闹,非奸即盗啊!”
兰兰终于憋不住了,幽幽启口:“易安,你会不会在怪我?”
“What?”我一脸茫然。
已经进了小区楼上,我开门开灯,她就跟着我凑到沙发沿,蹲下来,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如果我搬走,你会生气吗?”
“为什么生气?”我知道她担心什么。
“这里房租那么高,我一走,万一给你招来一个不好相处的室友怎么办?”
“嗯……”看她薄唇犹豫,小脸怅惘,连睫毛都暗藏着歉意。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握住她的手,“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涨工资咧!暂时先一个人住着。倒是你,既然他对你很好,你也认定了他,那就不要错过正确的人。”
行李已经全部打包好,满地大大小小的箱子,还有门口堆放的一些要丢掉的东西。其实兰兰已经把重要的东西断断续续搬走了一些,没想全部打包出来还有这么多。
等到她的男友过来已是中午,我们提着行李下楼,她男友看见立即全部接了过去,说:“你们歇着,都由我来拿。”
对着她男友的背影,我暗戳了下她的腰:“行啊!把人家驯服的服服帖帖。”
兰兰得意地扬眼,“没办法,这就是魅力!”
“呸!”
兰兰泛着光芒的眼睛瞬息又暗淡下来,有些伤感地看着我,“等下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以后再聚就远了。”
阳光透过树梢照在她的脸颊,那种离别的伤感,真真切切地映在她的双眸,真诚纯净。
当初我们一批同学一起向这家公司投了简历,却只有我一个人应聘成功,可一线城市的房租实在难以承受,价格合适的地段不适合,一切都适合的,跨进房间发现家具旧到可以当古董,打开一扇柜门,吱啦的慢响像恐怕片配音,剥落的墙壁,厕所的恶臭,水池积蓄的碗筷,可以想象,一室三户的另两户,他们是怎么生活。
我不敢住这种地方,不是怕房子贫瘠,是怕自己贫瘠。
大城市生存从来不是容易的,下不了脚的同时是站不住脚,当我想连工作一起放弃离开时,最后一次看房,遇上了兰兰,于是我们便成为了室友。幸运的是我们性格相投,爱好相似,脾气都温和谦让,迅速成为了不错的好朋友。
我也永远不会忘记,兰兰处处照顾我这个生活白痴,就连出去约会前都先帮我做一碗热滚滚的鸡蛋面。我相信她也忘不了,她深夜高烧,迷迷糊糊,我拖着她去医院急诊。静谧的深夜,我跑上跑下挂号付费,陪她到天明。
如今她有了合适的归宿,有了她能依靠一生的,或许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参加他们的婚礼了吧!
送走他们,我一个人回到房间,挽起头发,开始整理凌乱的摆设,处理掉不需要的东西,又打了盆水擦拭柜面,整理了两个多小时,才发现偌大的房间,少了她的东西,显得格外的空荡,我的东西竟寥寥无几……
安静时会想起林章,我不知我们之间究竟算什么?他从不会与我联系,我也不曾主动联系过他。确切地说,我没有他的号码,哪怕再想他,都不敢露出一丝异样。
每日小心谨慎,生怕在人前暴露对他的爱意,甚至在他面前都要保证两张面孔,工作之外,决不多说一句。他沉默,我也没有主动的权力,我从来都听命于他。
办公桌的座机突然响起,我拿起来,礼貌地对着话筒说:“喂,你好。”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电话啪一声就挂断了,我愣了愣神,才醒悟那是林总的声音。
他找我有什么事?最近我送过去两册标书,可也是前天的事情了,难道又出了什么问题?
虽然我见过林总温柔的模样,可是工作中他给人的印象实在过于严厉,每次在办公室见他那低气压的脸,还是有些胆寒。
我看了眼廖经理,他正在给一个同事讲需要修改的报价,又不好意思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