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袅袅怜上心头》懵逼果糯叽叽

10、鸡飞狗跳的岁月

　　“什么！我离开之后竟然错过了这么多事！”梵霖从子轩口中得知湘君上神及侍婢做过的事后，恨不得拍案而起。
　　“都怪我，早知道从思过崖出来之后我就不离开无量山了，我应该留下来好好凑凑热闹。”梵霖为自己错过了这么一出大戏而懊悔不已。
　　看来我之前的想法果然没错，那个金莲仙子果然是个惹祸精，我得去会会她。
　　“哎哎哎，师兄你去哪啊？”不顾子轩在身后的呼喊，梵霖打着自己的小主意去找小金莲。
　　“好无聊，好无聊啊，每天都过着一样的生活，真是太无聊了。”小金莲端着一碟如意糕在宫殿里随处乱逛。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没想到还有人和我一样懂得在晨会上偷懒，而且还正是我要找的人。躲在柱子后面的梵霖眼珠一转，打起了坏主意。
　　“大胆！小金莲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离晨会。”小金莲正在前头走，身后突然传来了这样一句呵斥。
　　这好像是九逍的声音啊？难道我出现幻听了？小金莲疑惑地转身。
　　“九逍？”小金莲连忙咽下嘴里的如意糕，差点没被噎死。
　　“咳咳咳，九逍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啊？”小金莲连忙跑上前。
　　“大胆小金莲，无量山的每个人都现在都在参加晨会，你竟然敢中途偷溜。”九逍负手站在小金莲，一脸严肃。
　　今天的九逍怎么怪怪的，小金莲咽下心中的疑惑，开口到“我没有偷溜啊，我只是……我只是……”小金莲一时词穷。
　　“只是什么？只是出来偷吃！”九逍一脸不屑的看了看小金莲手中的点心，却在小金莲看不到的角度，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我才没有偷吃，偷吃是指不经过别人允许而私自吃别人的东西。
　　而我，是在厨房小姐姐的允许之下才吃的，所以不能算偷。
　　并且古人云：食色性也。刚才在大殿你教的是精神食粮，而我现在出来是为了寻找物质食粮。只有先满足了口腹之欲，才能促进心智之养，这两者并冲突。”
　　没想到这个惹祸精弯弯绕绕还挺多，搞得我竟然无言以对。“你这是强词夺理，你私自偷溜晨会是事实，我要处罚你。”
　　“那不知你要怎么处罚我呢？”
　　“就罚你跪下磕一百个头，说一百遍你错了。”哼哼，终于可以报复你害我去思过崖之仇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小金莲一脸疑惑的掏了掏耳朵。
　　“说你错了！”九逍一字一顿的说。
　　“哦，你错了。”小金莲恍然大悟。
　　“不对，我说的你是你，你应该说我，就是我错了。”这个惹祸精怎么这么笨啊。
　　“什么意思啊，你可不可以说明白啊。”
　　“就是让你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九逍直接嚷嚷了出来。
　　“我知道了，你说你错了，不用这么大声！”小金莲捂了捂耳朵。
　　“你！”九逍被气得七窍生烟，“你曲解我的意思，你故意的。”
　　“没错啊，我就是故意的。你奈我何，还是你认为没错。”
　　“你……”
　　“我什么我啊，你还没演累啊，梵霖。”小金莲双手环于胸前，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九逍。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是梵霖？就凭你的修为应该看不出我的变形术？”九逍整了整自己的衣冠。
　　“第一.九逍绝不会在晨会中途离开，哪怕他知道我偷溜，也只会秋后算账。而且，他最近都不会叫我小金莲，他叫我的新名字云涟。
　　（从这里开始以后小金莲都改为云涟。）
　　第二.还是因为云涟这个名字。我最近逢人便让他们叫我的新名字，他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照做了。而如今无量山上还会叫错我名字的只有一出思过崖就迫不及待跑去凡间逍遥快活的你——梵霖。”
　　“好吧，既然你都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演了，要知道扮九逍那个老古板可是很累的。”梵霖摇身一变，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你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会玩这种幼稚又无聊的把戏，真不知道九逍怎么会有你这种师弟。”云涟双手环于胸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梵霖。敢说九逍老古板，你才是幼稚鬼。
　　“你！你这个惹祸精，你少得意，我待会就去告诉师兄你贪吃旷课！还对师兄不敬，我倒要看看师兄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你去呀，反正你除了向九逍告状，也没什么别的事干。”
　　“你！”真是太过分了！我一个堂堂无量山上仙竟然被人看扁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梵霖怒火中烧，终于开动了他许久没动过的脑子，想了一个好主意。
　　“既然你觉得我只会向九逍师兄告状，那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如果你赢了，那我从今以后便不再找你麻烦，如果我赢了，那你日后只要一见到我就必须恭恭敬敬的，还要以师兄之礼相待。”梵霖胸有成竹的说着。
　　“好啊，比就比，比什么？不过要是我赢了，你不但不能找我麻烦，还要以师姐之礼相待，言听计从。”万一，他要比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经书研习，那我岂不是不战而败。
　　“师姐？你还真敢想啊！不可能！”梵霖气的眼中只差没喷出火来。
　　“既然你不敢，那就算了，我们还是各回各家，就此散了吧。”云涟伸了个懒腰，全然不顾梵霖铁青的脸色和额头暴起的青筋。
　　“真是浪费我时间啊……”云涟打着哈欠往回走。
　　“你等等，”梵霖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短短三个字仿佛用尽他全身的力气。
　　“我同意了。”反正我一定不会输，先让她逞一时口舌之快好了。等我赢了，我再千倍万倍的向她讨回来。
　　“你同意什么了啊？”云涟装傻。
　　“我同意，若我输了就以师姐之礼相待。”梵霖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这个惹祸精真是太难缠了。
　　“早答应不就好了吗，说吧，你要比什么？”
　　“就比……”
　　“等等。”云涟开口打断了梵霖还没说出的话。
　　“你可千万别说要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啊，俗！非常俗！不过要是你真的这么俗，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必须先把他的退路堵死，不然他真选这些，我可死定了。云涟表面镇静不屑，内心其实还有点小慌张。
　　“如此俗气的比法怎么配得上聪明机智、心思奇巧的我。我们自是要比个不一样的。”为了待会好好收拾你，我忍了。
　　“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不俗的比法吧”
　　“跟我来。”梵霖施展了一个瞬移咒，将他和云涟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阿嚏！好冷，我们来这个地方干什么。”云涟四下环顾，发现她和梵霖处在一片冰原上，云涟赶紧运气护体。
　　“那就是我们的比试的地方。”梵霖指着旁边高高的雪山，双眼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寻常女子一见到这雪山，便畏惧于它的艰险和高不可攀，说不定比试还没开始，云涟就会吓得浑身发抖，举白旗投降了。
　　“你想什么呢？怎么都不听我讲话，我们比什么！”云涟伸手在傻笑的梵霖眼前晃了晃。
　　“我们先上去看看吧，上去了我就告诉你。”没想到她的胆子倒是比平常女子大了一点点，不过这样更好，要是赢得太容易，我也会觉得无聊。梵霖笑得特别灿烂。
　　“这怎么好像是人为滑出来的痕迹啊？”云涟从山顶看着厚厚的积雪上两条弯弯曲曲、乱七八糟的痕迹。
　　“这就是我们要比试的项目—骑马！”梵霖看着积雪的痕迹，难得的意气风发。
　　“骑马？凡间男子是有这种爱好，我也从话本上看到过这项活动，但我们可没有马。”云涟不知道梵霖又在打什么主意。
　　“此马非彼马，我们的马是这个！”梵霖手一挥，旁边就两对破破烂烂的木板和两对毫不起眼的棍子。
　　“这是？”
　　“此木板是用我无量山最坚韧的龙铃木所编结,外用银狐皮遮盖，保暖又结实。木板系于足下，用天蚕丝带作成缰绳(将它拴在板的前端)，然后手拿着棍,以棍撑地,滑行于雪面上,犹如水上行舟。”
　　“原来这就是你所说的骑马，倒是新颖、别出心裁。”云涟觉得这一切新奇又好玩，跃跃欲试。
　　“你也觉得好玩是吧，那我们开始吧。”一个人玩真的太无聊了，难得遇到个不害怕的，倒也可以比试比试。
　　“好玩是好玩，但这不公平。你玩了这么久早就轻而易举，而我可是个新手。你这样做，胜之不武吧”云涟一脸不屑。
　　“那你想怎么做？”
　　“你先教我，等我会了，我们再比。”
　　“这样也好，毕竟我也不是趁虚而入的人。我们到一边的小雪道去吧，我先教教你。”梵霖带着云涟走向了半山腰的雪道。
　　“你记住：两脚必须平行站立，利用手腕力量将棍向后推动，推动身体和木板同时向前滑行前进。”梵霖帮云涟穿戴好木板，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说着。
　　“哦，知道了。”还等不及梵霖说完，云涟嗖的一声就冲了出去。
　　然而，还不到十米，云涟就砰地一声撞上了树干，摔得四仰八叉。
　　“好疼啊”云涟揉了揉屁股。
　　“没事吧？”梵霖赶紧上前搀扶，“你太心急了，要慢慢来。”
　　“去你的，我自己来。”云涟挥开梵霖的手，整理一下又打算重新尝试。
　　云涟记住刚才的要点，一鼓作气重新开始。
　　看着云涟的动作，梵霖不得不承认云涟很聪明，一点就透，学的非常快。
　　“啊！！！啊！啊啊啊啊啊,梵霖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停下来呢！梵霖我停不下来了。”
　　“两腿分开、双脚呈‘内八字 ’、脚内侧向外用力…”砰！梵霖还未说完，云涟又撞上了树干。
　　砰砰砰！！云涟摔倒了无数次，终于在夕阳西下之前，学出了模样。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比试了”云涟全身骨头隐隐作痛，连额头上也青了一块，但还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你还好吧，不需要休息一下？”梵霖把她跌倒的模样都看在眼里，心里隐隐有点愧疚、心疼。
　　这么冷的天气，云涟的脸上却渗出了细汗。“不用了，开始吧。”云涟毫不在意自己的伤痕，双目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辉。
　　“那好吧。”
　　“刚刚只不过是小试牛刀，现在才是真正的比试，你准备好了没。”梵霖和云涟站在雪山的山顶，望着下面弯弯曲曲的雪道。
　　“谁怕谁，以后我可就是你的师姐了。来吧…”话音刚落，云涟就抢先一步从山顶出发了。
　　“喂，我还没喊开始呢，你这是作弊。”梵霖大吼一声，急忙追上云涟。
　　雪山上的雪平滑如镜，轻柔得像粉末，他们阒无声息的滑行，速度之快，就像一只只飞鸟从天而降。
　　云涟虽然是初学者，但她的天赋高，学的也快，在雪道间穿梭如履平地。
　　不过梵霖也不是善茬，他虽然落后但身法灵活、速度极快，隐有后来居上之势。
　　不多时，梵霖就和云涟齐头并进。“怎么样？惹祸精，师傅毕竟是师傅吧，任你学的再快，也不可能超越我这个师傅的。”梵霖侧头得意的看着云涟。
　　“你少不要脸了，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云涟不服气的还嘴。
　　“那你看好了，我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梵霖突然加速，几个身形变幻，人就一下蹿出了老远。
　　云涟望着梵霖的背影，气得牙痒痒，也赶紧提速追了上去。
　　“惹祸精，还跟不跟的上啊，要不要我等等你啊。”梵霖冲在前面还特意回头向云涟“打招呼”！
　　云涟的体力本来不支，被梵霖一激，云涟又燃起了斗志，咬牙继续追。
　　“哎，小心！”云涟突然大声向梵霖喊到。
　　“小心？小心什么？”梵霖疑惑的把头转了回去，紧接着瞳孔一缩。
　　原本空旷的雪道上不知怎么出现了一只雪熊，这只雪熊体型健硕，有一座小山那么高。而此时，它正毫不节制的流着哈喇子，很显然，它把面前的梵霖当成了难得一遇的美味的冬眠小点心。
　　“这 熊 可 真 大 啊。”也不知梵霖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直勾勾的盯着雪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云涟在后面一个劲的喊让他快躲开，梵霖却完全不为所动，直接向雪熊冲去。
　　梵霖的速度本来就快，没多久就冲到了雪熊的脚下，雪熊好像对这道从天而降的点心很感兴趣，竟然还弯下腰想看清楚这是道什么样的点心。
　　嘀嗒嘀嗒，雪熊的口水滴到梵霖的衣服上，梵霖这会才像被什么惊醒似的，回过了神。
　　我去，这是熊啊，这可是会吃人的熊啊！梵霖猛一抬头，发现雪熊的大嘴已经近在迟尺。
　　这个时候，什么法术、什么咒语全都被忘到了九霄云外，梵霖急中生智，脚下的木板一旋，整个人从雪熊粗壮的两条熊腿中冲了出去。
　　幸好我溜得快，不然就真成了点心了。梵霖逃出后有些后怕的往后看了雪熊一眼。
　　眼前的点心突然消失不见，雪熊暴怒，仰天长吼。云涟趁此空隙，也效仿梵霖冲了出去。
　　雪熊吼一吼，雪山抖三抖，这句话说的真没错。在雪熊的吼声中不断有积雪从雪山掉落下来，雪块像石头一样砸在云涟和梵霖的身上，漫天的雪屑也逐渐模糊着二人的视线。
　　但更可怕的是一直穷追不舍的雪熊，雪熊急促沉重的脚步声就像催命符一样敲在二人心上，二人拼命向前，甚至没有回头看的时间。
　　“梵霖，你快想想办法啊，再这么下去，我们就真成点心了。”云涟上气不接下气，都快脱力了。
　　“想办法！想办法，我想想啊”梵霖气喘吁吁的，比起云涟他也没好到哪去。
　　“你快点。”
　　“有了，你快点到我面前来，我来施咒。”梵霖在前方停下脚步，催促着云涟。
　　“昊天之鹿，浮动之狮，听我之命令，暴落！--太阴神雷！”梵霖双手紧握，碧色的电弧自指尖跳跃，还隐隐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梵霖将碧色电弧压缩，在掌心中凝聚成一枚雷球，等雷球足够强大之时，将雷球扔向了正狂奔而来的雪熊。
　　碧色电弧瞬间电满了雪熊的全身，电弧像一条碧绿的火蛇肆意的吞噬雪熊的全身，雪熊全身抽搐、痛苦不堪。
　　不一会，雪熊就轰然倒下，只剩下一具被烧得焦黑的木炭般的尸体。
　　“呼，逃过一劫。”梵霖瘫坐在地，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幸亏我够机智，不然就成了史上第一个被熊吃掉的无量弟子了，那可真成了一大笑话。”梵霖自顾自的嘀嘀咕咕。
　　真不知道这个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忘自吹自擂，云涟无力的坐在地上，对着梵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惹祸精，这下你该心服口服了吧。骑马我赢了你，雪熊也被我杀了，你可得好好感谢我了！”梵霖转过身看着云涟。
　　“谢你？我可真要谢谢你啊！谢你刚刚一看到雪熊就六神无主，谢你雪熊都到面前了还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云涟阴阳怪气的说着。
　　“你少说这些，过程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是结果！”被人戳中窘处，梵霖也觉得难为情。
　　“既然你说过程是什么不重要，那就请您看看结果呗。”云涟拍了拍身上的积雪，踩着木板站了起来。
　　“什么结果？”梵霖疑惑的看着云涟的举动。
　　“虽然刚刚我们的比试被雪熊打断了，但依着我们比试的路径，请你看看我们现在是谁领先。”云涟边说还边示意着两人之间的差距。
　　梵霖顺着云涟的目光一望，瞬间就明白了云涟的意思，梵霖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你这是耍赖！要不是我刚刚为了保护你，你怎会到我前面。你这是无赖行径！”
　　“我无赖？你是不是弄错了，是你说的过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结果就是，我在你前头，我赢了！”看来骑马我是赢不过他了，不过还好我脑子比他好使，一定要凭我的聪明才智战胜他。
　　“你！”梵霖怒火中烧，他第一次知道强词夺理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什么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什么我！”
　　“你自己说出的话难道想出尔反尔！”云涟昂首挺胸，神采飞扬的看着梵霖。
　　“你！你敢不敢同我再比一场！咱们脚底下见真章。”梵霖誓不松口，不怒反笑。
　　“比就比，谁怕谁啊。”
　　“那就重来！”
　　两人同时迈出了脚步，却也同时发现自己双腿发酸，大腿肌肉隐隐颤动，根本迈不出第二步。
　　可偏偏两人谁也不想在对方面前认输，都使劲催动自己的双腿，奈何双腿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不行，我可是一朵有骨气的莲，我可不能在他面前认输。想要我想叫他师兄，下辈子吧。云涟恨恨的想，更加使劲的抬腿。
　　我的腿怎么这么酸软，定是我刚刚骑马用力过猛，加上太阴神雷又耗费了我不少灵力，现在跟她比试不仅赢不了，说不定还会被她耻笑。
　　云涟头上连汗水都挣出来了，终于迈出一小步。虽然对于云涟来说这是一小步，但对于别人来说可是一大步，特别是连一步都迈不出的梵霖。
　　云涟转头得意的望着梵霖，在梵霖看来这无疑是小人得志。只是梵霖纵然恨得牙痒痒，却也有心无力、无可奈何。
　　“罢了罢了，我们也别争什么胜负了，这一次就算我们打平。谁也不欠谁，更不用履行之前的约定了。”再继续争下去也没个结果，这一次还不如算了，等我休养生息之后，再找机会好好收拾她。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了吧。”呼!真是万幸，要知道我真的已经没力气了。云涟的内心虽然很高兴，但面上还是装出了一副大度的表情。
　　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日后能更好的折腾你，我忍！
　　“既然我们已经暂时握手言和，那我便大发慈悲，带你去个好地方。”梵霖挥挥手，去掉了云涟和自己脚上的木板。
　　“什么好地方啊？你莫非又在憋什么坏主意。”云涟犹疑不决，警惕的看着梵霖。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跟我来就知道了。”梵霖拉着云涟的手腕就往前走。
　　“你慢点，别走这么快啊，我跟不上。”
　　一眼泉水汩汩翻着水泡，清可见底的泉水底部是一层细腻的白沙，泉眼四周干干净净的，是一块黑色的大石板。从地下不断涌出的泉水，升腾起阵阵雾气。
　　“这是……温泉？”云涟转头望向梵霖。
　　“没错”梵霖为自己寻到了这样一块宝地而感到沾沾自喜。
　　“真没想到在无量山这么寒冷的地方竟有如此天然的温泉，这还真是个好地方。”云涟伸手感受了一下那升腾的白色雾气，由衷的赞赏着。
　　“那是当然，这可是我的私人宝地。要不是看在今日你我比试实在疲累，我才舍不得和你分享呢。”
　　“小气！”云涟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是是是，我小气，那不知金莲仙子可否赏脸和我一起泡泡这温泉啊。”看在温泉的份上，我才不和你争辩，梵霖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不许叫我金莲仙子，要叫我云涟！云涟！云涟！”云涟抬起脚凑在梵霖耳边大声提醒。
　　“好好好，我记得了。云涟，云涟，云涟”梵霖捂着耳朵往后退了几步。没想到这个惹祸精还是个大嗓门，真是完全没有女子温婉贤淑之相。啧啧，真不知道九逍师兄是如何忍受的。
　　“好舒服啊。”云涟把双腿浸入温泉中，顿觉一股温暖洋溢全身，在这水气蒸腾氤氲中，如梦如幻，欲醉欲仙，大有“浴罢恍若肌骨换”之感，云涟惬意的眯起了双眸。
　　“舒服吧。”梵霖随意的躺在岸边，将手枕在脑后，微微咪起双眼。一脸享受。
　　这么好的地方，下次一定要带九逍一起来！九逍每天要学习，要处理那么多事务，也需要好好放松放松，享受一下。云涟一想到九逍到时的表情就不自觉的唇角上扬。
　　水气朦胧下，飘绕的雾气之中，云涟那晶莹犹如凝脂的面庞，乌亮犹如秋水的凤眸，呈现出一种不可方物的明艳。
　　其实她也没那么讨厌。无量山门规森严，上至师兄下至师弟们全都怀抱着济世救人、普度众生的大情怀，似乎只有我一个异类。
　　有了她同我一起，倒也不觉得无聊。梵霖望着云涟的侧脸愣愣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