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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亲身经历22我们都是阴阳眼03 ...

  •   一部轿车正正的挡在前面!要是我不注意的话,一定会因为来不及煞车而撞上去!
      「前面这车子是真的还是假的?」企鹅看着我。
      「当然是真的!」我知道自己这句话回得很大声。

      车子上面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下车来急忙「砰砰砰」的拍着我们的车门。
      这才是我惊讶的!我相信肥牛,小唐跟企鹅都跟我的想法一样。
      IVY把车门打开:「干嘛啦?差点被你们的车子害死。」
      对方是一个女的,雨水一下子就把她给打湿了。
      「咦?妳们的车怎麽...」露露一边起身要下车,一边看着挡住路的轿车:「一点都没被雨淋溼啊?」

      「你们两个给我下来!」那个女根本不理露露说的话,一付又急又气的对着IVY跟露露骂着。我感觉得出来,这个女的很慌张。她对我们几个男的根本不理,完全当我们不存在。
      「妳们…认识啊?」肥牛看着那个全身湿透的年轻女孩跟IVY。

      露露指着骂她的女孩子:「她也是个阴阳眼。是我们的同学。我们刚刚不是说有五个人在宜兰等我们吗?她也是其中之一。」IVY对肥牛做了个鬼脸,然后跟露露一起下车。
      「怎麽那麽多阴阳眼?」企鹅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发现IVY跟露露一下车,两个人似乎有点头晕目眩。

      那个气急败坏的女孩子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就要拉着IVY跟露露两个人把她们带上轿车。
      「妳干嘛那麽凶啦?我跟他们开开玩笑不行喔?」IVY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雨停囉?」露露站在轿车车门旁看着天空,她摊开双手,一滴雨都没淋到,露露觉得这个现象真奇怪。
      IVY的女同学粗暴地将露露跟IVY推进轿车裡。
      「妳开什麽玩笑?玩笑开错了会死人的!妳疯啦?」那个女生一把扭过IVY的头,要她再好好的看清楚我们一次!

      我一开始就觉得IVY跟露露不是什麽阴阳眼。
      我们一开始都认为她们两个怎麽可能是阴阳眼?
      一般男生听到女生说自己是阴阳眼的时候,大多会有种「退避三舍」的心理,然后就不会有多馀的想法要把她。不过我们并非是这种男生,不是我们几个不信邪...

      「什麽啦?」IVY边抱怨,边跟露露同时向坐在休旅车上的我们看过来。
      小唐对着IVY露出微笑。
      肥牛对露露挥挥手。
      我想,这是我所听过最恐怖最凄惨的尖叫声了!是从IVY跟露露的口中发出来的。
      她们两个以为我们会被阴阳眼的说法给唬住。
      一个女人抱着小孩在追我们的车?
      真有一套...

      「我们暑假过完就已经是大四囉!」企鹅曾经在车上这样对IVY还有露露说过。然而,我们的暑假一直没有结束。因此,我们永远不会升上大四。

      轿车前方的九弯十八拐公路,早就天清雨停。

      我们几个前方九弯十八拐的路,依然雷大雨急。

      她们两个的运气都还算不错,来个「真的」有阴阳眼的同学救了她们。
      小唐,肥牛,企鹅和我,就没那麽好运气。
      在大雨天出事的时候,没有人来救我们...
      说真的,我很想知道在IVY跟露露现在的眼裡,我们四个人到底是个什麽模样?

      这...这又是一段令人听得全身发毛的「亲身经历」...聂巧儿心想。
      「你记得在那条九弯十八拐的北宜公路上开了多久的车吗?」她问。
      躺椅上的男人表情有些困惑的看着聂巧儿:「我...我不清楚。有一阵子了吧?」
      「你车上的几个同学现在怎麽样了?」
      「不知道。我后来觉得无聊,就把车交给他们开,我自己走了。」
      「然后呢?」
      「然后,我想起来,今天跟妳有约,我就来了。」躺椅上的男人回答。
      「你身上的伤是怎麽回事?」
      躺椅上的男人眼神露出极大的疑惑:「我...我...我好像出了车祸?」

      聂巧儿这次在谘商室见到躺椅上的男人时没说什麽,直接让躺椅上的男人开始讲述他的「亲身经历」。而在这一次的心理谘商开始前,她看着躺椅上的男人一拐一拐的杵着拐杖走进来,脸色惨白,脖子以不正常的角度向左边的肩膀歪斜。躺椅上的男人穿着髒髒的套头运动外套和染上不知什麽污斑的牛仔裤,脚上的黑色篮球鞋有点破烂。身上发出汗臭和雨水溷合在一起的气味,头髮半乾不溼的,神情带着大学校园学子们才有的自信,好像整个世界的实相,只能由他们定义似的。但实际上,躺椅上的男人已经是个中年男子,这显得他目前的心智状态,与实际年龄不符。

      「回想一下。」聂巧儿的语气裡没有掺杂情绪。
      「医生...告诉我,」躺椅上的男人快要哭出来似的:「我已经死了吗?我的同学...企鹅他们,也死了吗?」
      「你今年几岁?」聂巧儿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二十一。」
      「身上有带学生证吗?拿出来看看。」
      躺椅上的男人从沾染上大块污斑的牛仔裤裡掏出皮夹,手微颤的将自己的学生证交给聂巧儿。她接过来仔细一看,倒抽了一口气!躺椅上的男人大学入学年度是西元1999年?
      「你刚刚说,过完暑假就会升大四?」
      「对对对。」

      要是真的这样,眼前这位躺椅上的男人已经在二十多年前就过世了,前提在于他说的是实话。聂巧儿看着学生证上的大头照,对照现在躺椅上的男人,在外貌上,就差了二十多年。但看得出来,学生证上的照片,就是躺椅上的男人年轻时的模样。聂巧儿认为,这是认知的错乱,他以为自己还停留在学生时代。不过这样的情况,并非是首要处理的问题。

      她决定今晚要用直接的方式来面对躺椅上的男人,这次她可是有所准备的了。
      躺椅上的男人好奇的看着聂巧儿不发一语的在他身上,额头,太阳穴,胸口及右手食指上都安置了奇怪的小小白色黏性接头。然后聂巧儿打开电脑,啓动了一个侦测程式,开始接收并分析从躺椅上的男人身上传回来的数据。

      「这是什麽?」躺椅上的男人问。
      「我们差不多可以开始了。」聂巧儿看着电脑萤幕上的程式开始运作:「你是活人吗?」
      躺椅上的男人想了想:「我不知道,我是吗?」他的嘴角微翘了一下,想要放鬆自己,但实际上是表现紧张。
      「我的头好像有点在震动...有一点耳鸣,是地震吗?」躺椅上的男人问。
      「不是的,」聂巧儿:「是仪器开始进行你的脑部侦测,不会痛的没关係。我现在要做个小小的测试,你放轻鬆就可以了。」
      躺椅上的男人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还记得之前跟我说过的『亲身经历』吗?」聂巧儿问。
      「之前?」躺椅上的男人皱着眉头。
      聂巧儿对躺椅上的男人说:「你曾经打过电话给我,说有人在找你,记得吗?」
      他点点头,表示的确如此。
      「你抱怨我为什麽不知道他们要找你的原因,记得吗?」
      躺椅上的男人再次点点头。

      聂巧儿看着电脑上的数据分析,显示出躺椅上的男人脑部活动的程度开始激烈了起来。
      她看着躺椅上的男人:「因为你的『亲身经历』是真的,所以他们要抓你。是吗?」
      「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躺椅上的男人激动了起来。
      「哪一段『亲身经历』是真的?」聂巧儿不相信每一段「亲身经历」都是完全真实的!
      况且,就算他说有任何一则「亲身经历」是真实的,也够让人难以置信了。
      「哪一段?」躺椅上的男人似乎不懂聂巧儿的意思。
      聂巧儿看着他:「你躺好别动,我来问你就可以了。」
      他的眼神透着疑问,但仍然听从聂巧儿的指示。
      「你和小容一起跳楼?」聂巧儿重新开始发问。
      电脑萤幕上显示躺椅上的男人整个脑部在一瞬间爆出闪光!

      「小容!」躺椅上的男人大喊!
      聂巧儿继续往下问:「你把太太杀了之后,埋在庄园裡的一棵树下?」
      「我...我忘了!我想不起来是哪棵树?」躺椅上的男人身体用力的扭曲,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
      「你吞下了长满细细绒毛的婴儿胚胎?」
      躺椅上的男人脸部出现了不正常的抽搐:「JOYCE!是JOYCE要大家团购...」
      「你逃出了毁灭的地球,然后到了这裡?」
      躺椅上的男人眼睛,鼻孔,耳朵以及嘴巴都开始出血:「我...我进入了上帝的口袋...」
      「你和大学同学一起出游,车祸身亡?」

      他的喉咙不断发出让人听了全身发毛的吼叫!躺椅上的男人滚落到地上,身体不断的激烈颤动。聂巧儿听得出来,躺椅上的人发出了不只一个人的声音!她发现那些声音的语调,包括了杀妻的庄园主人、暗恋JOYCE的课长、跳楼的失业男子、进入上帝口袋的火山学家、准备升大四的大学生...

      「那个女人,要摧毁她!」躺椅上的男人大声的喊出来:「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谁!」躺椅上的男人快速地变换说话的语调和人格特徵:
      「记着我所说的,我是唯一的存在。」
      「伊甸园跟巴比伦塔有差别吗?都有冲突,都有神的介入,都不是恆久的居所,根本没差别!」
      「没错没错,差别不在这裡,差别在人为跟天然,差别在人造跟神造!」
      「什麽?你们是哪个学系的?我听不懂!」
      「乔瓦尼代表的意义,是人类的私慾!不顾一切的追求,害死所有人!」
      「我该下车啦!不跟你们玩了!」
      「一切都是树的排列,千万要看清楚树的排列,就会找到真相!」
      「只要往前跨一步,不管有多害怕,一步跨出去,妳就知道了。」
      「被婴儿胚胎附身了!我被附身了,谁帮帮忙把这个婴儿胚胎从我脑子裡分离出来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亲身经历22我们都是阴阳眼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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