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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失望 ...

  •   林雨回答:“我喝醉了酒,她下了暗器,暗器上有毒。”
      花尘适时赶到:“暗器上下了噬血毒。”
      噬血毒,毒随血液到身体各处,全身上下五脏六腑如万蚁之咬撕心裂肺的疼痛,中者内力渐失,逐渐死去,是杀人中最折磨人的毒药。
      林雨想,王云是有多恨她才用了噬血毒啊,连死都不让她死的痛快。
      花尘道:“请各位出去,我要给她看病。”
      唐微风皱了一下眉头,说:“不行,让小荷给师妹上药。”师妹是个女子,男女有别。
      花尘坚持道:“我是个医者,医者眼里的病人没有男女之分,小荷处理不好伤口。”
      唐微风拦在花尘面前。
      小荷也坚持道:“我处理就行了。”
      林雨尴尬地咳了一下。
      花尘看向林雨说:“这么扭扭捏捏。”
      林雨红着脸说:“叶公子和小荷留下,恩,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唐微风皱了下眉头,只得退下。
      退出屋外,徐青拍了一下唐微风的肩膀:“徒弟,小雨不会说谎。”
      唐微风:“师父,你相信了是师妹的话?会不会有人假扮成王云的样子?我还是不信柔弱善良的王云会是这样的人。”
      屋里,林雨看花尘走近,有些微红了脸。
      花尘微微勾起嘴角一笑,说:“你还会脸红?等下你就没心情脸红了,有的你受的。”
      花尘动手处理伤口,将有些陷入伤口里的衣服撕下,林雨咬着唇,疼的满头是汗,没有哼出声来。
      小荷在一旁打下手,看到林雨这幅疼痛的样子,又哭了。
      花尘看着她衣不蔽体的身体,全身上下只有重要的部位遮着,笑了一下,但是满身伤痕魏委实没有美感。
      林雨瞪了一眼花尘,意思是说,笑什么,还不快处理伤口。
      花尘玩笑着说:“你若让我负责,我可以娶你。”
      林雨猜他是玩笑话,没理他。
      等伤口处理好后,林雨全身上下已经被布纱包了起来。
      花尘洗着手,瞄了一眼床上的林雨,说:“够硬气的啊,不哼出声来。”
      花尘洗完手推开房门,向着门外的徐青和唐微风说:“你们先回去吧,她需要休息。”
      徐青回了客房,唐微风皱了一下眉头只得回去。
      花尘回到里面,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林雨看他还没回去,说:“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气味不好闻,血腥味太重。”
      花尘给自己倒了杯凉茶,说:“我在等药,小荷煎给你的药。”
      一会小荷把煎的药端过来,花尘接过,闻了闻,皱了眉头,对小荷说:“将药倒进屋里的盆栽里。”
      小荷知道他是神医,话可信,把药倒进盆栽里。
      花尘悠悠地说:“她倒不死心,下了慢性药。”
      花尘放下茶杯,从药箱里重新拿出药来,对小荷说:“将这药拿到陆深那儿,让他煎药。”
      小荷的眼睛瞪大了,林雨也有些惊讶,让堂堂四大公子的天机阁的少阁主亲自煎药。
      小荷疑惑的接过药,林雨吩咐:“你照做。”
      过了好一会儿,林雨等的都快睡着了,陆深端着药进来。
      陆深气哼哼地道:“我都快睡了,还让我煎药。”
      花尘道:“你不是说过,需要你帮忙说一声。”
      陆深被堵得哑口无言,恩,这话他是说过。
      花尘接过药,闻了一下,不放心又尝了一口,才扶起林雨来喂药,小荷要过来喂药,叶尘摆了摆手。
      陆深看着花尘这样子小心翼翼,嘻嘻地笑道:“怎么,我的功夫还不放心。”
      林雨喝下药去,苦的皱了眉头。叶尘将一盘的蜜饯塞进她的嘴里,林雨抬起头来看着他,有些诧异,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这种程度。
      花尘看了一眼在旁边一直观看着的陆深:“戏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回去。”
      陆深看看花尘又看看林雨,可怜巴巴地说:“我在等林小姐谢我。”特意把林小姐三个字加重。
      林雨卡花尘指使陆深去煎药,就知道他们的关系很铁,所以并不意外陆深知道她是个女子。
      林雨看着陆深表情丰富的脸再加上他那双标志性的招风耳,很滑稽,笑着说道:“谢谢你,陆公子,你还真会耍宝。”
      陆深说:“陆公子都见外啦,叫我陆深就行。我是跟叶施学的,他比我还夸张,和小尘在一起呆久了,对着他这样子的冷性子,不得不耍宝啊。”
      陆深看着地上几个瓶子,向花尘嘻嘻地道:“啧啧,这一万两一瓶的精霖粉,你还真能舍得。”
      花尘一个茶杯砸过去。
      陆深稳稳接住。
      林雨说:“这么贵,不会收我钱吧?我们是朋友,谈情多伤感情。”
      花尘点点头,向陆深和小荷说道赶人:“你们俩走人。”
      小荷看向林雨,见林雨点点头,遂下去。
      林雨喝完药昏昏欲睡,向花尘道:“你不走人?”
      花尘:“我走了,你能睡的安稳吗?防止王云过来,我不走,我坐这儿就好。”
      林雨安下心来,有点感动,遇到危险的时候不是师兄救了自己,此刻最需要师兄的时候,又是别人守在自己身边,心里对师兄很失望,或者说师兄信任王云胜过自己时就失望了,只不过现在自己才承认而已。
      林雨卸下防备,呼吸平稳,睡着了。
      花尘看着林雨的睡颜,起身站起来帮她盖好被子,花尘又回到椅子上,看了一下自己即将睡一夜的椅子,望着林雨莞尔一笑,说道:“好久没受这种苦,将来你得还给我。”
      第二天,林雨睁开眼睛,太阳已经升起,转过头来,林雨看到窝在椅子上的花尘,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花尘的身上,觉得安静而又美好。
      林雨知道花尘不简单,姓花,让人最能联想的是百花宫,百花宫的宫主和各位花主都姓花,但是此刻,她不想想太多,一来自身事情乱糟糟,二来她不想深究他。
      多年来的警觉让花尘觉得有道窥探的目光,花尘睁开眼来,看见林雨慌忙闭上眼睛装睡,嘴角微微勾起笑了。
      花尘起身,推开房门,迎着阳光,伸了个懒腰,好像一切都会变得美好。
      几天了,林雨的伤都是外伤,再加上花尘的药好,她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这几天,她说想静一静,花尘真的就以她伤重不适为由,把那些探望她的人挡在了回去,就连她师父师兄也不例外。
      林雨瞄了一眼这房间唯一的活人,花尘。
      受伤的第二天,他就搬来了一张躺椅,这几天的白天他都在这儿守着自己,不过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这张躺椅上。
      这家伙真是够懒得,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偶尔去门前晒晒太阳。
      花尘刚刚带来的补药,花尘说是唐微风今天刚送过来的。
      这几天,林雨也仔细想了她和唐微风的事,二人青梅竹马不错,师兄对自己的好,似乎没有男女之情,只有兄妹之情。
      这天,林雨实在憋不住了,问身边唯一的活人花尘:“这几天我师兄怎么样?”
      花尘放下手中的书,瞄了她一眼:“你终于问了,我还以为你还要憋几天呢。”
      花尘看林雨欲发怒,连忙说:“你师兄和往常一样,整天和王云还有那些高谈阔论的热血青年,还是在那留云亭里,整日品茗论剑,谈天说地。”
      林雨眼神空洞地望着床帘,喃喃自语:“他到底还是没有信我,还是选择相信了王云。”
      花尘看着林雨这副样子,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没有意义的纠缠,倒不像逍遥公子了,逍遥公子应是潇洒逍遥的。”
      林雨转过头来看着花尘:“我也认为那样的我才是我,看来真的该有个了断了。”
      花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林雨起身穿衣,选了最得体的显现自己潇洒逍遥气度的白色衣服,腰间系上桃色玉佩,头发用一支粉红簪子高高束起。
      林雨出门前再三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着是否得体,拿起桃花扇。
      花尘适时说话,指着拿把桃花扇说:“你别拿扇子,你拿那把剑吧,前几天我听你说起过那把剑,你和你师兄的剑一样,我想你今天能用得着,他们饮茶论剑,人人都带剑的。”
      林雨放下桃花扇,拿起剑,这剑是师兄送给她的,当初他们一同拜师流云谷学的是流云剑法,师兄的父亲着人打剑,师兄请求多打一把,于是便用天下最好的玄铁寻得天下最好的铸剑师张远铸得这两把一模一样的剑,记得当年一起取名,师兄那把叫流剑,自己的这把叫云剑。
      小亭子里传来欢快的青年声音和优雅的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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