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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在广院与你谈话(2) ...

  •   时间:2008年5月20日晴天
      下午四点十分
      地点:面面俱到餐厅
      人物:思俞、东至、尤一

      尤一:我暗恋的人暗恋了别人。
      思俞:恭喜你,脱离暗恋的苦海。
      尤一:无所谓了,反正我经常暗恋别人。
      思俞:为什么呢,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不靠谱呢。
      尤一:就你最靠谱!这么靠谱为什么不好好工作?
      东至 :对了啊,听说你辞职了?
      思俞:啥?不是辞职,人家压根就没说要我。
      东至:可你在报社干得好好的干吗呢,见习期你都没过吧?
      思俞:好吧,不干了。那就算是真辞了。消息挺灵通啊你们。
      东至:看你msn的签名。
      思俞:嗯,msn签名档真是一个发布消息的好平台。年轻人不能天天打印文件发传真,装孙子还不够,ctrl+c和ctrl+v的活儿,干一整天不疯了。
      尤一:多少人干着呢,你吃不了苦就说呗。
      思俞:就你能吃苦,天天下午四点起。
      东至:我们那是在工作,搞音乐,晚上才有灵感。
      思俞:嗯,所以我说,在家工作真是好。SOHO就是牛逼。上班那会儿乘地铁,广院那盏根本挤不进去,根本就是要先坐到双桥一站,然后再坐过来。
      尤一:啊,这么复杂吗?
      思俞:你以为呢录音师,现在去双桥也得排队,到对面也不一定能过去,排队排到下面报刊亭了,限流限得厉害啊,要不然这么多人下站台。我上班那会儿天天六点半起来挤公车去四会。
      尤一:六点半个鸡毛,你肯定起不来。
      思俞:美好愿望是六点半,一般是再五分钟,再五分钟五分钟之后,大概是七点起,七点十分飞跑出去搭公车。话说朝阳路大修一年都不好,折腾死我,一小时之内肯定到不了,于是我就天天迟到。可见不上班也不错,起码不会因为迟到内疚。
      东至:迟到会给人不靠谱的印象,不迟到你会死啊。
      思俞:所以辞职咯。
      东至:自由真是一条不归路啊!
      思俞:朝九晚五才是正常吗?
      尤一:大部分人,百分之九十都在朝九晚五,你愿意做一个异类吗?
      思俞:很抱歉,广院已经将我培养成一个异类。
      东至:……
      思俞:我,你,还有你尤一,我们都是异类。
      尤一:哎,异类啥,就是不会安排自己的生活,也可以称为活得自由自在,夜里不睡觉,白天萎靡。
      思俞:晚睡强迫症患者,都是。可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太独立的那种人,其实挺想去上班,起码有所约束。来广院之后才发现自己很不独立还散漫,我还记得04年我爸我妈送我来学校的前一天晚上,他们俩在屋子里替我收拾行李。后来到学校之后我才知道,很多人压根就是自己来的,而我却一直理所当然地认为,上大学这种事情就是应该父母跟着来的。
      东至:不是啊,我当时也是父母跟着来的,总想,这是个很好的事情,应该和他们一起分享。
      尤一:我至今仍然记得,2001年我入学的时候,前面的八通线还没通,每次都要在扬尘很大的小道上坐公交到四惠乘地铁,麻烦得很,学校的名气也没有现在大,我考完之后还在想,要是我高考分数很牛,广院最后提前把我录取了我就冤了。
      思俞:我高中时期是一个特没大脑的人,报志愿都是家里一手操办,结果还愣是没报好。04年我来的时候,从地铁口出来,远远地看见红色的主楼,心里突然很忐忑,这就是我要过四年的地方吗?自己根本没法想象,特别是我这种压根没想来广院,根本是被调剂来的人,看到学校的时候竟然一点也不兴奋,更多的感觉就是很不安,莫名的那种不安。倒是之前我听说广院的学生宿舍在校门口的马路对面,一抬头我看见珠江绿洲那几幢高楼,一下很激动,跟我爸说,我们宿舍原来这么拉风啊……哎,后来我们专业却连中蓝都没住上,去了北院旁边的43号楼。
      东至:中蓝,美好的中蓝。
      思俞:听说你们还经常溜去吃饭,偷看大美溜。
      尤一:什么偷偷看,根本就是光明正大地看。
      东至:我们01年的时候,你现在那宿舍叫北院的13号楼,最早是煤干院的招待所。所以有的房间有卫生间,就是标准间,有的房间大一些,有的房间可怜的小。00年变了女生宿舍,那个时候广院和矿大在北院的房子是犬牙交错,02年的时候又改成男生宿舍。
      思俞:怪不得呢,我们大一那一年,常接到自称是师哥的电话。我还记得六楼的一个屋子,还跟以前这个屋子的男生集体会面过一次。
      尤一:这么过瘾?
      思俞:还成了一对儿小情侣,哈哈。
      东至:哎,那还是我最执著。我当时就是奔着广院来的,我老爸曾经有过一个乐队,在广州,后来他改行了,但是我一直很喜欢,就来了学录音,来了也没后悔。
      思俞:我看见了老东牛叉闪闪的理想。
      尤一:也许理想是要一辈子的时间去还的。
      思俞:我去年觉得自己的理想是考上研究生。
      尤一:你破灭了。
      思俞:灭了,这辈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被人称为硕士。
      尤一:你考研的那几个月,状态都不对,太恐怖了。
      思俞:我记得,有一日下午突然之间胃特别疼,在位置上动不了。一男生可能看出来了,过来给我倒了一杯热水,突然之间我眼泪就哗的一下忍不了了。你说这是不是人越活越脆弱的表现呢,自那以后,我每次看那个男生都会心跳,一直跳,根本忍不了。最后我只有从北图换到南图上自习了。
      尤一:这是不靠谱的表现,是一个女生内心空虚的表现。
      思俞:就你靠谱,你在这里七年了,别跟我说你没亏心过,你说你从没对不起哪个姑娘,你敢说吗你?
      尤一:是。但每次都是投入的,我必须这么说。谁会拿谈恋爱这件事开玩笑,最后事与愿违,又能怪谁呢,怪我们自己还是怪社会。
      思俞:事与愿违不是背叛吗,背叛就是很该死的吧。
      尤一:这能算背叛吗,你能别把感情里的背叛理解得那么肤浅吗?
      思俞:那什么叫背叛,看到一个更好的,放弃眼下的,不叫背叛吗?
      尤一:只有那种恶意的动机,刻意伤害别人的才算背叛。俩人在一起,不合适了,一个人不知不觉地对第三个人产生了感情,这能算背叛吗,这只能说是不合适,只能说是生活将这段感情结束了,生活又令他开始了另一段感情。
      思俞:你见过身边有人有恶意的动机吗,正常的人都不会刻意做坏事伤害别人。但是,照你这么说起来,这个世界就没有背叛了。一切都是可以被理解被原谅的了,那之前那些话都可以算是假的了吗,“不合适”这个词可真是世界上最万能的理由了。
      尤一:所以说,不能随便开始一段感情就是这个道理,我就是对待感情太靠谱了那种人。
      思俞:我没觉得,没少看你跟妞在一起,搞暧昧。
      尤一:我这不是在夸我自己,我是在检讨。我就是太认真了,太认真了就不再敢随便谈,我怕我自己的错觉。
      思俞:那你就搞暧昧,你以为女人都是试验田。搞暧昧就是这个逻辑?
      尤一:哎。你不理解,你还太小,你还是小姑娘。你看东至一直不说话,就是在赞成我的逻辑。
      思俞:我呸,东至可跟你不同,东至可是连暧昧都不玩的那种。哎东至你干吗一直不讲话。
      东至:你这夸人法听着还真让我不舒服。
      思俞:我在想,广院的男生也许真是被宠坏了,我每次上校内页面上都看到一堆女生主动给一个男生留言说自己很欣赏他很喜欢他什么的。
      尤一:这怎么了,这怎么不正常了,你真是封建。
      思俞:所以我说男生的爱是没法跟女生相比的。我之前都觉得,一个女生在写留言说自己欣赏一个男生之前一定深思熟虑很久,一定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才写下去的吧。
      尤一: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人就是真随便乱写的呢。不是人人都似你,分手都可以分个两三年也分不成。
      东至:你懂什么,她是喜欢帅哥的那种,看见帅哥舍不得放手,是不是。
      思俞:帅哥当然喜欢。我前两天刚看到周果仅的照片,没想到,在我们脚下的这块土地上还有过这么帅气的同学。
      东至:02的师弟啊,为人很谦虚的师弟。
      尤一:记得当年突然之间认识了很多女生,但是最后发现她们拐弯抹角之后的最后目的其实是果仅。
      思俞:其实我一直觉得一个问题。
      尤一:您请说。
      思俞:发现了吗,在广院,最红的学院其实不是播音,而是你们录音。晚会多拉风。校园里大路两旁,有一排年轻的白杨——说的其实是你们录音学院。
      东至:可惜录音都没了。
      东至:唉。
      思俞:我记得我看过你们的晚会呢。
      尤一:晚会啊,广院各种牛逼的晚会。
      思俞:记得,我记得的。一个叫做“非常之音”,四年来印象最深刻的晚会。
      尤一:那场我参加了,你听到的所有声音都是经过我们的手弄出来的。
      思俞:我知道导演是一个肉肉的男生。
      东至:身上的是肉,表现出来的是力气,肉肉你太不容易了。
      尤一:其实,我刚进广院的时候听师哥说过一场传说中的晚会,那是录音系第一次传言分家的时候搞的,据说水平之高,效果之震撼,让到场的领导们赞叹不已,为录音系第一次分家的不了了之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东至:现在录音虽然没了,可心里总应该有一口气。
      尤一:非常之音,流淌的是血液啊,今年师弟们把场子搬到学校外面去了,更牛逼了啊。
      思俞:怎么了,突然之间那么激动。
      尤一:小礼堂的默契会陪伴我们到永远,你不会懂的,你这个只会闷头在屋子里写书的家伙。
      思俞:好吧,写书,哎。
      尤一:小姑娘长吁短叹。
      思俞:羡慕你们啊,我总觉得每一届你们这些学音乐的里边儿总能出来一些特别厉害的人。当然你们也是啊,会不会有一天,我要仰视你们才行。
      尤一:仰视啊,我还以为你一直仰视我呢。
      思俞:你去死。
      冬至:别吵,出去走走吗?
      
      时间:下午六点五十
      地点:从益香院到西门的校道
      
      思俞:天啊。这风沙大的,我说就在面面俱到吃你还不乐意,出来吃大沙子了吧。北京真不是一般的脏。白衬衫穿两回就黄了,洗都洗不掉。哎,对了,听说咱学校一女生中华小姐了。
      东至:又中华小姐了啊,敢情中华小姐是为咱学校开的,年年都有。
      思俞:听说又是播音还是英播的,大美女。
      尤一:美女啊。
      思俞:怎么?
      尤一:在广院待久了,最不吃惊的就是美女,多美的都见过,没啥大不了的,绕来绕去不就是兄弟的一个妞吗?
      思俞:搞到不屑美女了啊,有本事谈恋爱时别看长相试试。
      尤一:那不行,号召别人不看长相还行,自己可不行。
      思俞:肤浅!你们广院男生怎么这么肤浅,太让人失望了。走在路上眼睛都只往那些大美妞身上看,有没有点内涵。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内秀啊,广大女同胞们苦心修炼的气质你们都看不见吗?
      尤一:气质鸡毛,我觉得长得丑就是令人恐惧。
      思俞:得得得!照下镜子。
      东至:哎呀,我们尤一是有才华的男生,不靠长相吸引人,不过长相也还是有的。
      思俞:话说回来,那些广院的大美妞是你们能搞定的吗?人出门打车,衣服和包全是要新光天地买的,人下了地铁都有人接的,人周末绝对不浪费肯定三里屯扎堆儿去的,你们玩得起吗你们。
      尤一:也是,找媳妇儿的话还是要找个靠谱的。
      思俞:我还没说完呢,打什么岔,找个靠谱的,也就说说而已吧。就说你们广院男生贱还不承认,男人有两种贱,第一种是抛弃了心心念念着自己牵挂着自己深爱着自己的女人。第二种是大把花钱去追那种虚荣心十足拜金拜物质的女人。广院男生则是两种贱的代表,首先抛弃了深爱着自己的平凡女人,再花钱去追那些不可一世的大美妞。
      尤一:分析得还挺带劲,但你这些话怎么说得我有些心酸呢。
      东至:其实尤一也不是喜欢那些虚荣大美妞的吧,我觉得他喜欢多种类型。嗯,尤一可能喜欢可爱型,幼齿型。
      尤一:嘿嘿,小可爱谁不喜欢啊。
      思俞:我呸了。该不会是喜欢那种厚刘海、脸涮白、戴着个黑瞳镜片儿,涂着黑眼线、嘟着嘴、剪刀手、镜头朝下四十五度角拍的那种?就是校内上那些人气旺得不像话那种啊?
      东至:哎,思俞,我认为你今天有点愤青。
      思俞:我怎么了我,比恨铁不成钢还气,人说男女生眼光不同还真是不同,你们怎么能喜欢那种呢?一看就贼做作,贼恶心,刘海撩开来就是个大脸菩萨,不嘟嘴那嘴比什么都大,还有,剪刀手还摆,怎么看怎么脑残,是不是还穿黑色袜子,头上绑头绳那种,典型一脑残代表。真想消灭你们这些无知的典型。
      尤一:月亮还没出来呢,水冰月也没辄了,还记得这是哪儿吗?
      东至:毕业墙?
      思俞:是什么?
      尤一:从前南北院之间的一道墙,每年毕业的时候总会有人把它推倒,毕业之后学校再把它重建起来。可惜中传把它直接拆了。
      思俞:真的吗,这么文艺,拆了多可惜,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尤一:是啊,现在的广院跟以前不一样了,总觉得从前的会更好。
      思俞:现在往哪儿走?
      尤一:南院?
      思俞:好哎。
      尤一:你看,那是计算机中心,原来是广院的大食堂兼礼堂之一。
      东至:改成计算机中心后,我每次莅临该中心,都有一种拿饭卡刷卡上网的冲动。
      尤一:网球场原来是服务部,现在里面工作人员都转到南门超市了,不过都是老面孔。
      思俞:我知道,旁边是小树林。有很多故事的小树林。
      尤一:播音系黄楼也没了,有谁带相机了吗?
      思俞:我没有。
      东至:我也没,改天来拍一拍黄楼的废墟。
      思俞:哎有点饿,要不然去吃饭,去水煮鱼?
      东至:行啊。
      
      下午八点半
      地点:国交水煮鱼餐厅
      人物:思俞东至尤一 方子
      
      方子:啊,尤师哥!这么巧。
      尤一:是啊,你怎么在这儿?
      方子:我等人呢。
      尤一:方子,电影学的师妹,今年刚考上来的。
      思俞:你好你好。
      东至:你好啊,一起吃吗?
      方子:好啊,正好想问你们一些事情。
      思俞:问吧问吧,我们知道的全告诉你。
      方子:广院啊,艺术类啊,是不是就是一桌子上吃饭的男男女女其实都互相上过床了还能安安心心当什么没发生过心照不宣呢?
      
      思俞,尤一,东至三人面面相觑。
      方子:我听说,你们这儿一教授玩了人女生把人肚子搞大了钱都不肯出的。我还听说,同一宿舍里两男生分别跟同一女生谈恋爱的。我还听说,你们这儿没男朋友的会被鄙视,男朋友多的会被尊重。哎哟我当时一听,心里想,天啊,这学校怎么这么乱呢,我真是担心……
      思俞(打断她):哎,那你干吗还要考来呢?
      方子:我这不是觉得流言不可信吗,总是要实地看一下才知道呢。
      思俞: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觉得实际情况怎么样呢。
      方子:我对这里接触不多啊,还不是很了解,所以想问问你们啊。
      思俞:哎,我还有事儿,不吃了,我得先走了。东至你走吗,你不是也有事吗,你送送我吧,要不一起走吧,走啊,天这么黑你不怕我有危险吗?
      
      二人出来
      思俞:真他妈烦这些外表装纯情的,尤一怎么尽认识这种人了。
      东至:哎,都是外面乱讲啊。
      思俞:谁他妈那么不自爱,学校的名声都被败光了。那方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点分辨能力,人说什么都信。
      东至:人也不容易,不过话说回来,那些没有在广院念本科的,或许一辈子都不会了解广院的文化。
      思俞:也许是吧,那我们又有多了解呢,我们在这里泡了四年,我有时候会觉得这个学校像是个天堂,我在这里自由自在,有时候又觉得这里像是地狱,我在这里备受煎熬。
      东至:女生就是这么纠结吗?
      思俞:你不纠结吗?
      东至:有时候觉得,人生的价值观形成于广院有一点点可悲。
      思俞:这个学校有一种很独特的气氛,身处其中的人会被这种气氛影响,就像是人活在大气压力下已经习惯了一样。走出去才会觉得有一点点不正常,是这样吗?
      东至:你是想说这个学校太浮躁,培养出来的学生都急功近利吗?
      思俞:不知道,至少看到的很多人都是吧。成功学毒害了太多人,广院名人这么多,活动这么多。
      东至:算啦,想那么多干吗?
      思俞:嗯,只是觉得女生的价值观在广院很容易被扭曲,一下子就会陷入物质的深渊里,无止境,根本出不来。
      东至:从你这个角度看的话,何止广院,任何女生的价值观形成于北京就是很可悲。
      思俞:这里太大了。
      东至:那回广州去算了。
      思俞:回得去吗,你能回去吗?
      东至:回不去,回去了也会再回来。
      思俞:不知道尤一和那个女生聊怎么样了呢?
      东至:尤一有先见之明,房子都买了,妞当然喜欢。
      思俞:能别把女生说那么肤浅吗?
      东至:那你也别否认,有这种女生。
      思俞:我听一个师姐说,她到海淀区去工作之后,竟然有了一种身在另一个城市的感觉,总是忍不住找各种机会回来,哪怕只是在西街吃一顿盖饭,哪怕只是在南门看一看。
      东至:是啊,所有关系都在这边。走了,就像是外人。
      思俞:终于知道广院房租为什么这么贵了,都是你们这些人闹的。
      东至:嗯,我家都一千八一个月了。
      思俞:去你家坐坐吧,等等他,天真的黑了。
      东至:嗯。你最近瘦了好多,不开心?
      思俞:我有时候觉得,不如找男朋友吧。
      东至:不能找,只能等。
      思俞:我知道。
      东至:你要结婚,找三十岁的人谈恋爱。
      思俞:可三十岁的人该怎么爱,我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30多岁的人,感觉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东至:爱三十岁的人,和爱二十岁的人,是一样的。只要你愿意走进对方的世界你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去做,不用刻意。
      思俞:只可惜,我周围,没有三十岁的人。我就期待毕业,进入另一个世界,看见靠谱的人,只能这么想。
      东至:所以,等你工作了,你接触更高层次的人了,你就会发觉,以前是多么幼稚。世界很大,有魅力的人也很多。那个时候,周围不再是肤浅的小男生。
      思俞:努力让自己变成更好的人?
      东至:小男生会什么?只会天天厮守、开心地玩、没有未来的责任和事业追求。
      思俞:去年,有一个我很喜欢的男生跟我说,很喜欢我但不能跟我在一起,因为他感觉到不能跟我生活在一起。
      东至:你可能对未来期待太高,所以你就烦恼。
      思俞:你二十二岁的时候对未来没有要求吗?
      东至:太理想化,会让对方压力大,不同时期理解不一样啊,20岁的时候,就是激情和吸引。
      思俞:二十多岁的女人,也是不安分的吧。难道真的是这样吗,我一个哥们说过,有些女人的人生就是不断地找下家的过程。
      东至:你不会是这样的人啦,信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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