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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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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昉是个胖胖的小胖子,最爱的就是一些甜的腻味的糕点,今日里有大部分就是他从自家带来的糕点。而闻人熙的另一好友魏聍是一个比闻人熙还要高的小哥哥,说话之间很是随和,挺平易近人的。
闻人熙又转而介绍姜盈他们后完毕,大家入座,很是正式开始这次的瓜果茶会。
但是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闻人熙也装不起正经的模样,揽着他好哥们的肩膀,指着姜盈说道:“这是我妹妹,以后她跟着我混了,你们以后要是欺负她,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魏聍拿了一个苹果递给姜盈,然后对她说道:“你哥哥肯定经常欺负你吧,他啊比较缺心眼跟他在一起比较累,你肯定受了不少苦吧!”
“魏小聍放你的狗.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了。”闻人熙一把推开哥哥自己揽着的程昉,说道。
“就这你这样的,我真的比较担忧你表妹。”魏聍朝着姜盈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
“我去。”闻人熙随手就抓起桌子上的水果朝着魏聍扔了过去。
魏聍闪身避过,闻人熙下一瞬间又抓起一个苹果朝着他扔过去,很是幼稚。
卫朝坐在一边一言不发,仿佛同他们是另一幅画面,显得格格不入。
“你吃吗?这个挺甜的。”姜盈抓起一颗糖放在卫朝的面前。
他摇摇头:“什么时候可以走?”
“你困了?”姜盈问道。
“不是,就是想起还有不少功课还没有做。”他说道。
“我也有很多的功课没做,估计都可以做到明年这个时候了,我都不急你急的什么劲,还不如在这里坐着静静心也好玩玩也好。”姜盈一想起自己的功课就觉得手酸的要命,头疼的要命,卫朝居然还想要心在回去赶他的功课。
“就是就是,这么个日子,大伙儿们第一回见,给兄弟们一个面子。”程昉放下手中的糕点,擦擦嘴上的碎屑,说道。
“就是,现在这里没有一个大人,再怎么都没有人管,你又何必拘束自己。”魏聍突然停下来跑到卫朝的旁边附和,下一秒就一个苹果砸到卫朝的额头上。
众人震惊,罪魁祸首朝魏聍眨眼:你小子干嘛跑到他旁边去,这下子好了,砸错人你负责。
魏聍瞪眼:你扔的,扔不中怪谁,只能怪你自己,还不快过去认个错。
两个人在无声中互相推卸责任,当事人却把这个苹果从地上捡了回来放回到桌子上,神态自若的拿了一块绿豆糕放到自己的嘴中,仿佛什么事都什么发生过。
“你额头疼不疼?”姜盈问道。
他摇摇头示意不要紧,不疼。
卫朝没事,姜盈却觉得这两个人需要好好的认识一下自己的错误,食物可以这么扔来扔去的吗,还砸到了小朝哥哥。
闻人熙跟姜盈待得久了,姜盈什么时候脾气来了,她的一个眼神一个语气他就能立马反应过来,立马承认错误:“小朝,我不小心砸到你了,疼吗?”
姜盈:你被砸一下就知道疼不疼了!
“没事的,不要紧,不需要在意。”
当事人这么说道,犯事者在心里也就小小的庆幸着。
闻人熙又抬头对上姜盈的目光,被“哼”了一声扭过头。他松了气,哈哈的傻笑两声,试图揭过这个话题,他坐在卫朝的旁边,咬了一口苹果:“魏小聍,你上次还欠着我两串糖葫芦打算什么时候还?”
“我呸,我啥时候欠着你糖葫芦了?”坐在姜盈隔壁的魏聍说道。
“我说就上次啊,我不是给你抄了功课答案,你承诺过的两个糖葫芦。”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魏聍装傻。
“你给我装是不是,上一次你也是这样,这次别给我混。”闻人熙说道。
“我就混,反正那也是你自愿给我抄的,重点是我也没有说什么给啊。”这一句欠揍的话从魏聍的嘴里说出来忒让温热熙不舒服。
这两个人在姜盈的耳边说话没完没了,想要“讨债”就好好的讨,偏偏这两人还互怼了起来,看的她笑的肚子都疼。
她抬起胳膊轻轻撞了撞卫朝,眼神示意他看看旁边的程昉,小声的说着:“我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喜欢吃甜的!”
卫朝点头,看了程昉的吃相之后,他说道:“有点不雅。”
“不雅?”她看着程昉狼吞虎咽的吃相,活像是饿了一天没吃一样,“确实是不好看。”
接着她听到卫朝说:“我明日就要随母亲一起离开这里了。之前还答应过你要叫你些字漂亮一些,食言了,抱歉。”
姜盈愣了愣,快速的说道:“没事,没事的,如果你叫我了我肯定会把你跟那个老头一样气个半死的,毕竟他们总说我顽固不化。”
“你其实很聪明的。”这一点卫朝不得不承认,有一些东西她学的非常的快甚至能够举一反三,那个时候他真的有点羡慕她。
姜盈尴尬的笑了笑之后小心翼翼的问他道:“你……还会回来这里找我们玩吗?”
“这……我也不知道。”他说。
两人的气氛瞬间沉默了下来,闻人熙和魏聍吵闹的同时望了一眼她们,程昉也在食物中抬起头看着她们。
姜盈叹了口气,似是做了什么重大的而决定,她凑近到卫朝的身边极近的距离,她甚至能够看清未汇总啊的睫毛到底有几根。
卫朝不知道姜盈想干什么,他只能看着她的脸渐渐的放大,听到她说:“卫朝,你今天晚上必须要笑一个,不笑,明天我们我就不让你走了。”
卫朝听着姜盈的“威胁”,“噗嗤”一笑,毫无气势。
姜盈仿佛听到脸被啪啪啪的打响刚说完卫朝就笑了,也着实是没有面子。
“阿盈妹妹,你干什么呢,头抬起来,可别闷着了。”魏聍笑着推了推埋在袖子里面的姜盈。
姜盈赶紧自己是在是没脸见人了:“让我安静一下,打脸来的太快,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句话遭到旁边的人无情的嘲笑。
“以后有空了,我肯定会回来的。”卫朝拍了拍姜盈的肩膀。
“真的吗?”姜盈抬起头,可怜又委屈的看着他。
他很认真的点头,然后开口说道:“应该也不会回去多久的。”
在他从小到大所有的记忆里面除了书就是被爹娘安排在各个朋友的家中住一段时间,他们都非常的忙,忙的见不到他们的人影。可是尽管他们忙,对于卫家这种百年传承下来的书香世家,最不允许的就是对书籍有所怠慢。
这一次,他的母亲来拜访姜姨,也检查了这半年来他的功课,远远没有达成她起先预料的那样。他必须要跟着她母亲回到沿溪,接受更加枯燥无聊并且严厉的教育。
卫朝离开的那日雪停了下来,坐在马车上面朝着她们道别。那日,姜盈眼圈红红的抱着卫朝说再见,那是卫朝第一次没有被姜盈强迫的笑容,那种明媚似是在悄然安抚着她的心灵。
几日后,她跟着锦衣去给阿爹阿娘还有阿姐上坟。
他们沉睡的地方是在郊外的一处安静的小山丘,周围没有什么人烟出没,很是静谧。
她跪在阿爹阿娘的墓碑前朝他们三拜:“阿娘,阿爹,阿盈来看你们了。”
“师姐。”锦衣看着姜盈阿姐的墓碑,从怀中掏出了几张纸放在碑前,她道:“师姐,我找到了到底是何人害的你们丧命,你们在天有灵就保佑我们为你们报仇顺利。”
“他们当初冤枉你,说是你杀了姜家,原来他们却只是为了铲除太子最得力的支持者。”以前的江湖上人人都知明月涯的月离是个英勇重情义的侠女,可是那一夜之后,他们都在唾弃着她,骂她忘恩负义,别人好心收留她给她一个暂居的地方,她却屠了人家满门。
她把姜盈安置好,将仇家处置干净,四处奔走查探消息,别人越想遮盖这件事情她就能找到更多的蛛丝马迹。最终被她在北方穆氏的大宅密室中找到了这些,她看了其中的内容,恨不得立马,立马就提着刀杀死那些心机深沉的人。
“阿盈,想报仇吗?报你阿爹阿娘的仇吗。”她问。
姜盈不说话,脑子里似是在挣扎些什么。
“你是不想吗?”
“不是,我就是觉得阿娘他们肯定不喜欢我那样。”可是全家蚕丝的那一幕又告诉她,这个仇必须得报,必须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锦衣你是想去找那些杀了阿姐的人吗?”锦衣第一次进到姜家的时候,很沉默冷冰冰的,只有面对阿姐的时候她的眼神是暖洋洋的,她那个时候就知道,锦衣是非常喜欢阿姐的。
“你若是愿意替你阿爹阿娘报仇,回去后我就带你走,我们杀了那帮人以慰她们在天之灵。”锦衣的眼中满是杀意,恨不得把那些人碎尸万段。
“怎么,你不愿意吗?”锦衣迟迟等不到姜盈的回答,不由得怀疑她是不是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