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什么关系 ...
-
天蓝色的双人床上,男女相拥而眠,莫不温馨静好。
段从恕从睡梦中醒来,大片日光打在紧闭的窗帘上,他从床头柜摸出手机。嗯,九点了。
他到外地拍戏差不多两个月,昨天才回到家中。夜晚两人自然是一番缠绵缱倦,看了看怀里还在酣睡的俞绿墨,知道是把她累着了。
他低下头吻在她额角,在她耳边喃喃:“早安,老婆。”
俞绿墨感受到外界的动静,勾起一抹笑,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转头继续睡。
段从恕看着俞绿墨微微张着小嘴的样子,不由失笑,觉得实在可爱的紧,忍不住收紧胳膊,又亲了亲。
…………
俞绿墨在十点多的时候才幽幽转醒,身旁已经空了。她脑子转了下,隐隐约约记得好像听到了段从恕叫她“老婆”?她娥眉紧蹙,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在做梦。毕竟在她的了解中,段从恕不是会故意触雷的人。
两人一开始就说好了不谈感情,就算是在床上情到浓时,他最多也就是叫她宝贝。
现在忽然叫她“老婆”,她心里感觉怪怪的,对婚姻的恐惧和排斥全然冒出。
因为心里有了计较,在洗漱换衣的整个过程中她都是心不在焉的。
梳洗完毕后,走下楼就看到段从恕穿着一身居家服,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拿着一杯咖啡坐在饭桌前看报。
他手指修长,骨骼分明。是手控最爱的那种。
其实他的脸更好看,线条流畅,深刻的像是刀刻出来的一般。一双精致完美的桃花眼让人深陷,简直是颜狗的福利。
段从恕也看到了她,笑着对她说:“早安,过来吃早餐吧。”
俞绿墨勉强勾出一抹笑回应他。慢慢悠悠的走到桌子前,坐下开始吃早餐。
她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手上的三明治也在她的反复纠结中被蹂.躏。段从恕看她明显有话要说的样子,好心诱导:“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声音非常温柔有磁性了。
俞绿墨拧了拧眉头,纠结的问:“今早起床之前,你……是不是跟我说了什么?”
段从恕拿着咖啡的颀长的手一顿,随后将咖啡放下,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怎么了吗?”
俞绿墨明亮清澈的双眸跟他对上,没说话,眼里隐隐有不安和决绝。
段从恕心里沉了沉,低下眼眸淡淡的说:“我没说什么,怎么?你听到了我说什么吗?”
说完抬起黑眸,对上她的。
俞绿墨暗暗松了一口气,轻松的说:“没什么,应该是我在做梦吧。”
段从恕眸色渐深,试探:“做了什么噩梦吗?这么紧张?”
俞绿墨想起梦中听到他叫自己“老婆”的时候,自己心里竟然会有一丝丝的甜蜜,当然,除了那细微的压箱底的甜蜜,更多的是排斥和陌生。
“嗯,是啊。做了一个噩梦,好在醒过来了。”
对她这种不婚主义来说,梦到有人叫自己“老婆”,的确可以说是一个噩梦了。
看着她完全释然,似乎的确是免除了困扰的样子,段从恕没再追问下去。
他知道她的噩梦是什么。心中暗叹,追妻之路还漫漫无期,同志仍需努力啊。
俞绿墨又问:“你今天还有什么活动吗?”
段从恕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嗯,十二点开始有三个通告。”
听他这么一说,俞绿墨剜他一眼,随口就吐槽:“那你昨晚还那么……”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她迅速闭了嘴,面上一片囧意。
这倒惹了段从恕的兴趣,他含着笑恶意挑.逗:“还那么什么?狂野?卖力?”
俞绿墨鼓起腮帮子瞪他,这人真是焉坏,明明就知道了还要说的那么露.骨来逗她。
被她这么软绵绵的一瞪,段从恕笑出声来:“小姑娘,你不知道享受权利和履行义务的关系吗?履行义务之前,你总得让我得到甜头,我才能充满干劲对吧?”
言下之意就是和她滚床单是很享受的事情,让他满血复活。
俞绿墨低头狠狠地戳着餐盘中的煎蛋,仿佛把煎蛋当成段从恕一般。心中暗诽:小姑娘个鬼!两人没羞没躁睡在一起那么久,解锁了多种姿势,她哪里还是个小姑娘?!
但她也懒得跟段从恕争辩,对上这个男人,她只有脸红的份。
段从恕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支起自己的侧脸。笑意盈盈的看着对面暗自跟自己较劲儿的小朋友:“生气了?怎么跟我在一起那么久了,脸皮还是那么薄的?”
俞绿墨嘟嘟囔囔:“那是我脸皮本来就薄,那你脸皮那么厚,怎么跟我在一起也不见得变薄一点?”
段从恕笑咧出牙齿,伸手捏了捏她白皙细腻的脸颊:“你那么可爱可是要犯规的。”
俞绿墨拨开他的手:“别整天捏我,脸都给你捏都下垂了。”
“那也挺好呀,就没人追你了呀。”
那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段从恕没敢说这句话,他试探过了,还没有资格。
俞绿墨睨他一眼:“满肚子坏水,黑心芝麻包。真不知道外界怎么会认为你高贵冷艳。”
其实外界对他的评价是:疏离有礼,不可亵玩。
然而在俞绿墨面前,这个男人完全就是充满恶趣味,随时开车的老司机。
段从恕回怼:“我也不知道外界怎么会认为你冷漠无情的?那你能解释下不?”
外界对俞绿墨可以说是谈名色变。
百年宗族俞氏唯一的继承人,蒋老将军唯一的外孙女,g省.省.委书.记樊哲的干女儿。从小就聚万千宠爱于一身,名门出身,名校毕业,长相惊艳。十八岁从师于世界著名的美国珠宝设计师Jane门下,二十岁因一组自主设计的珠宝“cool”系列被拍出高价而扬名。
现在她二十五岁,在自家公司里当首席设计师。当然,严格算起来,这只是挂名的而已。
毕竟真正要上班的人不会看心情上班,更不会五个工作日中只有一两个工作日才到公司来,还是从来不会待到下班的那种。
她可以说是活出了全世界女人最想活成的样子。
当然,外界传闻不会是空穴来风,说俞绿墨冷漠无情他们还是有根有据的。
因为这位公主活得实在是太洒脱肆意了,以至于生活中出现任何一点让她不爽的事她都无法忍受。
她爸爸,俞远山。在家族中算是比较讲得上话的,俞绿墨的爷爷奶奶也有意向栽培他成为继承人。
在俞远山和俞绿墨妈妈蒋婷的婚姻中,俞远山一直处于主动地位,蒋婷是典型的大家闺秀,讲究大事化小,相安无事,有些时候甚至是懦弱的。因此在这段关系中也承受了很多的心酸与压力。俞远山的逐渐疏离,甚至开始当着她的面给别的女人亲密的打电话都渐渐让她对这段婚姻死心。
蒋婷跟俞远山提过离婚的事,俞远山严词拒绝了她。他多次向外界炫耀自己家庭美满,婚姻幸福,此时的对外形象也绝不可能允许被贴上离婚的标签。之后蒋婷再也没提过这件事,而俞远山心里却生了芥蒂,喝醉酒之后还经常打骂蒋婷。
蒋婷自小虽在军官世家生长,却没学到半分军人的英毅和坚强。蒋老将军又是最不喜别人说话的时候唯唯诺诺,像是做错事的样子,老爷子性子又比较粗糙,温柔细腻跟他无关,因此对蒋婷一直也是淡淡的。
蒋婷知道自家老爸对自己不是很满意,心里一直有些自卑。在遭受了俞远山非人的对待之后仍是一声不吭,不敢向外人告状。
直到有一天,俞绿墨发现了蒋婷背上条条杠杠、新旧不一的伤疤时,蒋婷才像一只被撬开的蚌,心酸吐露。
俞绿墨自小跟父母都不怎么亲,妈妈太过沉默安静,爸爸永远在加班应酬。她大多都是跟着外公过的,外公骨子里的坚毅和冷情她也学了个七八分。
那时她十七岁,没有任何纠结,直接把两个家族的人聚到一起。家族里的小公主难得发话,能来的基本上都来了。
俞绿墨当着大家的面说清了情况,面无表情直接要求俞远山和蒋婷离婚。
两家长辈对俞远山的行为自然是怒不可遏,严词批评。蒋老将军还狠狠的揍了俞远山一顿,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俞远山,蒋婷心中不忍,泪眼婆娑想要上前劝阻。
俞绿墨冷眼拉住她:“妈,别让自己那么卑微。”
蒋婷喃喃道:“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俞绿墨没说话,有谁会是始终如一的?从前没这样,但他现在的确是这个鬼样。
事情的结局就是蒋婷进了寺庙当尼姑,俞远山永远失去了争抢俞家家主的资格。
在此事件之后,人们看俞绿墨的眼神完全变了。
小公主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她以前不发作只是没人触到她的雷点罢了,比起心肠,她也不见得比谁软。
加上之后俞绿墨让人封杀对她出言不逊的某位女星,把某个不欣赏她的珠宝大赛评委给拉下马等等一系列事件,大家听到俞绿墨的名字都会有瞬间的心惊。
而且俞绿墨跟着蒋老将军久了,周身的气质也变得冰冷淡然,加上并不喜欢笑,眉眼坚毅,总会让人生出冷漠疏离之感。
恐怕也只有段从恕才有幸能看到她面红耳赤,少女娇羞的模样。
一想到这里,段从恕因得不到承认的郁闷也不由消散许多。
俞绿墨没搭理他的调侃,实际上这些传言大多数都是真的。说起来要是外界传言她娇羞爱笑那才算是虚无缥缈,想着想着她又反省自己是不是在段从恕面前表现得太特殊了?
毕竟在别人面前,这些情绪不会出现的。
末了她只能安慰自己:这妖孽段数太高,不怪我。
吃完早餐已经接近十一点了,果然跟段从恕待在一起时间就过的特别快。
责怪的看了一眼某人,俞绿墨闷闷的说:“我去上班了。”说是上班其实也就是去公司逛逛,哪家公司会在十一点才开始上班的?
“我送你去吧。”
没和段从恕在一起之前,俞绿墨都是自己开车的。两人在一起后,段从恕就不让她开车了,说是怕她随时开往天堂。
有个免费贴心的司机俞绿墨自然乐意,只是今天他也要上班的。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一来一回实在浪费时间。
“不用了,我搭地铁过去就行了。”
段从恕也没拒绝,只说:“行,那给我一个goodbye kiss.”
看着段从恕微微扬起下颌,闭着眼睛一副等君临幸的样子。俞绿墨微微叹气,走过去蜻蜓点水般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吻。
段从恕睁开眼睛,把她拉到腿上,锁在怀里。不满的说:“没有诚意 ”
俞绿墨偏头看他,他双手稳住她的后脑勺,狠狠掠夺她嫣红的双唇。
唇息吐纳间,俞绿墨微微喘息。看她一副眸光闪闪,诱人采摘的样子,段从恕轻轻舔.吻以平息欲.望。从他们在一起后,他对俞绿墨的欲望就没停歇过。
哦,不,正确来说是从俞绿墨包.养了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