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缘》楚何

17、祸起

　　楼上楼下一听这就是流言四起的主角，纷纷看来，指指点点。赵荣禧脸色阴沉，利剑似的目光射向苏青，李渤侧身挡在前面，与他目光相对，毫无惧怕。
　　赵荣禧故作怒不可遏，猛然间出手，夹带着一股劲风扑面而来。李渤迎面而上，刚一接手，一股强劲的内力击的他血气翻涌，双眼发黑，差点栽倒在地。李渤本以为他已是谣言缠身，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出重手伤人，没想到第一招就用尽全力。李渤调息后全力以赴，就是两败俱伤也要击败对手。一个是几十年的功力用的炉火纯青，一个后起之秀家学渊源，俩人拆了数十招，不分上下，以俩人为中心，所过之处，二楼的桌椅壶碗俱是粉碎。
　　苏青几次想上去帮忙，无奈刚走近几步，就被劲风迫回。再看孟琪，小姑娘吓得不轻，虽说平时刁蛮任性，那都是小打小闹，眼前招招毙命的打法还是头次遇到。楼下看热闹的越来越多，大街上的人不断涌来，人群中的好事者还不时叫好。赵荣禧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边关军情日益紧急，朝廷紧缺人才，李府的公子与禁军统领打成平手，皇上能不重视？李都尉，苏莫离，这些年不让我好过，今后你们谁都别想好过。出手越发狠厉。
　　俩人正打的难解难分时，长安令带领官差匆匆赶来。赵荣禧收到暗号，掌风扫向苏青，李渤心中一紧，就地转身，要替苏青遮挡，暗处的孟平、孟安也来到苏青姊妹身旁。谁知，赵荣禧只是虚幻一招，袖筒中软剑接踵而至，直刺向李渤的心窝。苏青在李渤身后，来不及赶到前面，情急之中，胳膊从他腋下穿过，软剑已至，刺穿了苏青的手腕。楼下传来官差的呵斥声，赵荣禧目的达到，趁众人发愣，暗笑一声，随即抽回软剑，苏青惨痛之下，还未喊出声，便晕厥过去。李渤怒极，一掌挥出，正中赵荣禧心口。
　　长安令来到楼梯口，打架的两人，谁也得罪不起，赔笑着要问话。李渤无暇他顾，抱起痛昏的苏青急忙下楼，孟琪、孟平、孟安紧随其后，赵荣禧毫无准备下受了一掌，嘴角溢出鲜血，虚伪的寒暄道：“我为圣上招揽人才，刚才不过试了几招，大人来的挺快啊。”长安令一肚子苦水，只能硬着头皮说:“职责所在，职责所在，大人，你看这……”
　　“损失多少，列个单子来我府上。告辞”胸口疼痛，赵荣禧不再多待，抬脚就走。留下倒霉的长安令收拾烂摊子。
　　孟宅，苏青脸色苍白的躺下床上，手腕平放在床侧，伤口已经包扎好，大夫临走时叹息道：“手筋已断，伤口愈合后，怕是不能再拿重物，”孟琪知道姐姐喜欢练剑，追着问：“那以后还能习剑吗？”老大夫摇摇头：“怕是不能了”孟离听到手筋断时就呆坐在椅子上，习武之人了解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李渤更是恨不得自己代替苏青受过，尤其，这伤是为了救他。
　　已有眼线将茶楼的事完完本本的禀告李都尉，他没想到苏家丫头对儿子如此在意，渤儿的眼光不错，随即叫管家备上厚礼送到孟宅。赵荣禧今天这一闹，是要把渤儿拉入朝堂啊，战场上九死一生，我的儿怎么受得了了呢。
　　当天夜里，李都尉在祠堂痛斥儿子不懂规矩，以下犯上。秋风中寒意凛凛，下半夜李都尉便病倒了，且一发不可收拾，几天之内，病情愈重，只能进些汤水。圣上隆恩，派来太医，才略微好转。李渤和弟弟日夜守在床前，他大概明白了父亲的用意，天天延医问药，忙前忙后，这是他本来就应尽的孝心，也是展示给外人看，父亲病重，无心政事、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