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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暗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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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两人偶尔说两句,虽然大部分时间还是安静的,但是气氛并没有因此尴尬。
直到沈昭禄推着自行车,带他来到一栋破旧的楼房前,杨舒乐才发现或许他跟自己在心中所勾勒出的样子,是完全不一样的。
“到了。”见他将自行车锁好,顺手把车筐前的塑料袋拎起,大步流星的迈进了一旁的楼道里。少年原本还在打量着周围环境的视线慌忙的收回来,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看得出房子有些年头了。楼道里贴着数不清的小广告,墙壁上布满了小孩子乱写乱画的涂鸦,似乎从来没有清理过。走廊的窗户也不知被谁给打破了,却没有人去修补。
沈昭禄在四楼停下脚步,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早已生锈的钥匙,熟练打开了防盗门。
“奶奶我回来了。”他一面说着,一面拧亮屋子里的灯,“今天带了同学回来。”
杨舒乐忙大声问好:“奶奶,您好!”
里屋中传来了一声咳嗽和低声的回应。
杨舒乐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毕竟头一回来学长家里做客,不免显得有些拘谨了。
“别站在门口了,快进来吧!”沈昭禄招呼他快点进来,把拎着的蔬菜放进冰箱。
房子不大,大概四十多平米,一眼能看到墙体上的龟裂痕迹;客厅虽然只放了一张小茶几和板凳,却能不难看出来小的可怜。
空气中夹杂着一丝压抑的气息,杨舒乐从来没想到原来他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
平日里插科打诨,负责调节气氛是他的拿手绝活,不过现在对着沈昭禄,他竟然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反而是学长拿起茶几桌上的水壶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他伸手接过水杯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沈昭禄没有什么反应,对他投来的同情的目光移开眼,“我奶奶她身体不太好。”
说起来,这是他头一回往家里带人。
不知怎么,见学弟蹲在路边,仿佛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狗。他便也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来,反应过后已经在学弟面前停了车。
“平时奶奶一个人在家吗?”杨舒乐侧头朝里屋瞥了一眼,里面已经关灯休息了。
“我父母早就离婚了。”
沈昭禄的语气不咸不淡,似乎在讲述着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不过在他眼里来说也确实是这样,彼此早已组建了新的家庭。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只有他一人被抛弃在原地而已。
“对不起。”他低头喝着水,分明是没有味道的水,舌尖却偏偏染了淡淡的苦涩。
沈昭禄愣了一下,就连看向杨舒乐的目光都带了丝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道歉。
“我作业还没写,先去写作业吧!”
视线刚一对上他的目光,杨舒乐连忙移开眼低垂着脑袋避开,翻着书包转移话题。
他以为像沈昭禄这样优秀、从骨子里透就着温柔的人,多半是因为从小生长在一个从来不缺关爱的家庭,受父母的影响所致。
“去屋里写吧,这里灯太暗。”四十多平的两室房子,能够挤出来一个小小的客厅实属不易,头顶只有一个电灯泡用来照明。
杨舒乐点头如捣蒜,他巴不得亲眼看看沈昭禄的卧室。拧开门卧室门,映入眼帘的是桌上摆放整齐的书本;一张床和一套用来看书的书桌椅,以及小衣柜是卧室的全部。
“你先坐会儿,我帮你拿张椅子来。”
沈昭禄转身出了房间,他打算从客厅里搬过来一张椅子,杨舒乐在房间看了一遍墙上贴着的数张奖状还有窗台上摆着的奖杯。
从小学、初中到现在,每个年龄段的奖状都有,大大小小的足足贴了大半面墙壁。
“好厉害……”杨舒乐不禁喃喃自语。
“谢谢。”沈昭禄一回来就发现学弟在瞧着墙上的奖状看,嘴里还嘟囔着夸奖他。
少年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虽然现在的学长穿着宽松的白短袖,偶尔还要为了照顾家里的奶奶去奔波,但是有一点他是知道的。
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是万众瞩目的。
不懈的努力会让他的光芒越来越闪耀。
或许这才是真正吸引自己的地方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