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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红眼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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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狼低吼一声,扑了过来,浅羽被它一爪摁倒地上,手本能地死死掰着它那锋利的爪。
它露着獠牙,凑了过来,在浅羽面上嗅着,嘴里散发出腥臭,仿佛是在预告死亡。
浅羽连忙扭头,不想去闻那味道。挣扎,可却完全动弹不得,叫喊,旁边亦是无人。
怎么办?难道就了结在这里了么?
不行,不要死!
仿佛一个声音,在浅羽耳边道,“看着它!”
就着最后一丝勇气,浅羽直视回饿狼的双眼,眼里红色光芒一闪而过。
饿狼顿时怯懦地嗷嗷两声,竟是跑开了去。
浅羽捂着方才被它抓过的胸口,从地上爬起来,她看不见自己眼里的红光,有些不敢相信,饿狼怎么就这么跑开了?
墓穴外面一把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琥珀,你怎么了?”饿狼在洞穴外面,撒娇似的叫着,男人修长的影子,被月光照着,投在洞口。
见他一步一步走进来,背着月光,身上裹着一层银色的轮廓。
趁着昏暗的冰火灯,浅羽看清楚他的面目,少年模样,只是一双红色的眼睛,十分瘆人。
“你…是谁?”浅羽问道。
“和你一样,守陵人。”男人说着,招呼来方才跑出去的饿狼,边摸着它的头安抚着,边对浅羽道,“一眨眼琥珀就不见了,原来来了这里。”
“你是它的主人?”浅羽问道。
红眼笑容憨厚,见浅羽惊魂未定,点头答道,“琥珀吓到你了,对不起。”
浅羽紧绷的弦,方才放松下来几分。看着那头猛兽,在他面前温顺讨好,心更是安了几分,“不要紧。”
“你是今天刚举行完点灯礼的那个新人?”红眼问道。
浅羽点头,“我叫浅羽。”
“呵呵呵,”红眼笑着摸了摸自己下巴,“我叫初一。”
浅羽也笑着招呼,看了看他身后紧紧跟着的那头饿狼,也正看着自己,忽地又紧张起来。
“琥珀它怕你。”初一道,“你倒是不用害怕了。”
“它怕我?”浅羽疑惑,可这饿狼,方才明明就想吃了自己。
初一似是看出了浅羽的疑惑,解释道,“雪狼是灵物,不会吃人,只有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方才反抗。”
浅羽问道,“难道是我方才吓到它了?”
“呵呵呵,”初一笑着,“它只是有些认生,平日在这里,都只见过晓晓。”
“原来是这样。”
初一问,“你日后,都和晓晓一道看守司情上神的墓穴?”
“嗯。”浅羽点头。
初一却主动介绍,“我看守的是丘山上神的墓穴。”
丘山?这个名字怎么如此耳熟?
好像是…是九念说过,两万年前那场大战之后,伤得太重,元神散了的那个人。奔奴也说,他欠丘山一些人情。
浅羽忽地好奇起来,“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丘山上神的墓穴?”
初一却道,“每座墓穴都差不多,其实没什么好看的。”说着又犹豫着,“不过…”
“不过什么?”
初一道,“丘山上神的墓穴,是第三代海神的墓穴里面,最大的。我听人说,丘山上神人如其名,龙身如山,比当今龙王的龙身,都要大三倍!”
浅羽忽地想起什么来,“那,丘山上神的墓志铭,是怎么说的?”
“墓志铭?”初一笑着,“你怕是不知道,丘山上神,是这皇陵中唯一没有墓志铭的人。”
“为什么?”
“据说,是因为给他写墓志铭的那位史官,因为给他写了墓志,被龙王贬来作了守陵人。而后,便再无人记得丘山上神一生的事迹。于是,这墓志就空着了。”初一叹了口气,“所以啊,你去看,他那座墓碑上,一个字也没有。”
“被贬作了守陵人的史官?”一定知道两万年前那场大战是怎么回事,“那他还在这里么?”
初一道,“这个,估计不会有人知道了。来了皇陵,之前的身份就不作数了。所以,就算他如今还在守陵人之中,也不知道是谁。”
原本看到真相的希望,忽地幻灭了去,浅羽几分失望,“嗯,原来是这样。”
初一笑道,“你也喜欢丘山上神吧?我倒是有幸见过他一次,对朋友那是没得说的!”
“丘山上神的朋友?”初一的话,又激起了浅羽的好奇。
“嘘,小声一些!”初一忽地神秘起来,翘着眉毛对浅羽做了个嘘的手势,“玄冥上神,这位上神,四海都无人敢提及了。”
丘山如果两万年前死了,初一见过丘山和奔奴,那他可曾知道两万年前那场大战?
浅羽不大灵光的脑子,终是转了起来,“初一前辈,你可知道,两万年前,魔族和海族之间那场大战?”
“什么前辈,我的样子老么?”初一却岔开了话题,很是介意前辈这两个字的样子。
“我只是听你说,你见过丘山和玄冥两位上神,该都是两万年前的事情了。”浅羽连忙解释,“浅羽到现在,也才活了九千年,按照年纪,固然该称呼您一声前辈。”
“我是少年,正值少年好吗?”他纠正道,“以后叫我初一就行了。”
浅羽抿了抿嘴角,笑道,“好。”
“初一!琥珀!”晓晓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看了看初一和琥珀,又看了看浅羽,“你们,认识了?”
“呵呵呵!”初一发出憨厚的笑声,“琥珀想来看你,结果就遇到了浅羽。”
浅羽看到,晓晓的斗篷下鼓鼓的,仿佛多了些什么,可被斗篷遮着,也不知是什么,听她对初一道,“我们今日已经巡视完了,回吧!”
“好呀,琥珀正是想来送你回去的!”初一说着,招呼着琥珀趴着到了地上,又扶着晓晓跨上了琥珀的身子,转身对浅羽道,“我们走吧。”
琥珀缓缓站起,浅羽也跟上他们的脚步。
三盏冰火灯,在透着银光的月光冰川中穿梭,往冰火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