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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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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像玻璃,越明亮,越闪光,越容易破碎。
西弗勒斯脑中的记忆片段,只是一些短暂的碎片,但尽管如此,他也能发现那个男孩和那个斯内普之间的默契,但这一切,在如今这种陌生的场景中,都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从一开始就不同了,因为心中的情绪,西弗勒斯没能成为那个孩子入学前就十分崇拜的老师,对于利布拉而言,如今的西弗勒斯不过是一个奇怪的陌生教授。
分院仪式很快就开始了,分院帽的歌曲让没有准备的新生都痛苦的捂住了耳朵,但他们对于分院的担忧倒是减轻了不少。
“你觉得我会去哪个学院?”哈利轻声问道,他看起来有些太紧张了,利布拉甚至可以看见他额上些微的汗水。
“不论哪个学院,哈利,你都会过的很好的,”利布拉说,“也许你会和我一起在赫奇帕奇,但是这都不重要,哪怕我们不在一个学院我也会经常去看你,还有罗恩。”
哈利看着利布拉,利布拉没有他那种遭到排斥的经历,但是,不得不说,利布拉的话的确让他不再发抖了,他想,如果赫奇帕奇是像利布拉那样的,也许去赫奇帕奇很不错。
当然,不是说他不喜欢罗恩,只是和利布拉一个学院也许会更加轻松一些,和罗恩,那就可能会变得跌宕起伏了。
在等了一会后,利布拉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坐到高椅子上,麦格教授将分院帽戴在了他的脑袋上。
“又一个维科洛夫特,真是让人怀念,”分院帽说,“狡猾又忠诚,友好纯洁的维科洛夫特,每一个都是赫奇帕奇,那么……”
“赫奇帕奇!”分院帽大声说。
利布拉笑着说,“谢谢,分院帽先生。”
他跳下椅子,将分院帽放好,向教师席鞠躬后走向了掌声热烈的赫奇帕奇长桌,在空位子上坐下。
“你好,我是厄尼·麦克米兰,”一个有些胖的男生对着他说,刚刚坐到他旁边的女生则是汉娜·艾博,还有学长,那个三年级的迪戈里学长尤其友好,让利布拉一瞬间就对这个学院产生了归属感。
“维科洛夫特,欢迎来到赫奇帕奇,”胖修士坐到他的身边笑着说,“你们家每一个都是极为优秀的赫奇帕奇。”
“谢谢。”利布拉回应,“我希望我也可以成为那样的赫奇帕奇。”
等到了哈利时,整个礼堂都安静了下来,利布拉对着紧张的哈利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和其他人一样,期待着救世主的分院。
“你想去哪,孩子,”分院帽说,“我可以看出来,你有去斯莱特林的潜力,你会在那里取得前所未有的成就,格兰芬多也不错,和你的父母一样,赫奇帕奇,哦,其实也不错?”
哈利问,“我可以和我的朋友一个院,赫奇帕奇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去斯莱特林吗?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好吧。”分院帽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扭了扭,“赫奇帕奇!”
赫奇帕奇的长桌一瞬间爆发出了强烈的掌声,利布拉也很高兴的拍了拍身旁的椅子,示意哈利坐到他旁边,他总感觉哈利那种细腻的情绪会困扰对方,如果在赫奇帕奇,面对友好忠厚的赫奇帕奇就会好很多了。
哈利和其他同学握手,赫奇帕奇们发自内心的欢迎态度让他的不安渐渐消去,而胖修士,虽然他还是有点怕幽灵,但是那憨厚可爱的笑容还是让他暂时的忘记了对方的身份。
等到学生都分院结束,邓布利多站了起来,敲了敲面前的金杯,笑着看着学生,“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哈利茫然的偏头,“这是什么意思,感觉有点疯疯癫癫的”
利布拉笑了一下,“也许吧,要知道伟大的人总会有些与众不同。”
就在他们交谈时,桌面上突然出现了许多的食物,利布拉切了一小块烤牛肉,挑选了一份约克夏布丁放到一旁,最后学着高年级的学生,将自己的南瓜汁换成了牛奶。
霍格沃兹的食物味道非常不错,哈利也十分兴奋的为自己选了不少吃的,一脸幸福。
在学生们吃饭的时候,他们也在谈论着各自家里的事,哈利看着利布拉,发现对方似乎认识很多人,而且每个人都很喜欢他的样子,不免有些羡慕。
利布拉看了一眼哈利,为他拿了一块糖浆水果馅饼,“我们家历代大部分都是赫奇帕奇,巫师界很小,互相认识也很正常。”
哈利点头,他很高兴对方拿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他本来就打算吃这个,一旁的胖修士看见,笑呵呵的说,“典型的维科洛夫特,你们总是改不了关心别人这一点。”
利布拉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他挑了一口冰淇淋放入口中,这使他看起来显得有些孩子气,“还有七年的时间呢,哈利,你会认识很多朋友的。”
“没错,赫奇帕奇是最友好的学院,”艾博笑着说,“你现在就能融入我们了。”
哈利发现,哪怕是麻瓜的学生,也和大家相处的十分愉快,赫奇帕奇们每一个都看起来十分友好,而且没有讨论他的身份和故事,让他感觉十分自在,于是也笑着和大家交谈起来。
也许是因为太晚了,他有些困倦的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向教师席,突然,额前一瞬间的刺痛让他轻呼出声。
“怎么了”利布拉问。
“没事,伤疤有点疼,”哈利看着教师席那个黑漆漆的老师,觉得对方不太喜欢自己,但在看见对方的视线若无其事的转移后,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利布拉看着哈利的伤疤,蹙眉,面上有些担心,一直到哈利表示自己的确没事后才放下心来。
他看向哈利看着的方向,注意到了那个让他感到很奇怪的老师,“那个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魔药课的老师。”
哈利点点头,“他看起来不太好接触。”
“也许吧,但是他是霍格沃兹的老师不是吗?”利布拉不在意的耸耸肩,“只是看起来严格了些吧。”
等到甜点消失后,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对方的胡子仿佛在闪闪发光,利布拉看着胡子上的蝴蝶结,暗自思考原来邓布利多喜欢这种样式。
他听着邓布利多的话,为对方警告四楼走廊的事感到有些好奇,但这件事很快就被随之而来的校歌取代了,利布拉看着出现在半空中的金色文字,开口唱道。
利布拉的声音很有辨识性,还未开始变声的男孩,声音清亮,又带着与生俱来的柔和,就像唱诗班一样让人忍不住宁静下来,但是,当他开口唱歌时,坐在他旁边的人就都无法忍受的捂住了耳朵。
声音再怎么好听,跑调太严重也是让人无法接受的,甚至于,其他人开始怀疑利布拉是不是在恶作剧,就像韦斯莱双胞胎一样。
西弗勒斯看着赫奇帕奇长桌上的男孩,抿唇,这段声音他总感觉非常的熟悉,但又不是在唱校歌时,错乱感让他感到有些不适。
少年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没一个音正确,他却能准确的跟上。
“停下,”记忆中的人说,话语毫不留情,但西弗勒斯却能察觉到其中的无奈和温柔,“太难听了。”
“不,除非你去吃饭,”少年带着笑意,眼中是他熟悉的狡黠说,“不然我就一直唱,这样你也不能工作对吧?”
“……你知若于那人一起,将永不孤独。”
“我先走了,”西弗勒斯猛然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发出的刺耳声音惹得其他老师都看了过来,邓布利多原本以为是西弗勒斯终于无法忍受这大合唱了,但当他看见了对方眼中令他心惊的哀伤时,默认了西弗勒斯的离开。
利布拉注意到了离开的老师,没放在心上,他笑呵呵的对同学表示,自己就是不擅长唱歌,收获了几个不信任的眼神。
不管怎样,大家终于可以回宿舍了,利布拉和哈利跟着高年级的级长向赫奇帕奇的宿舍走去,休息室的入口在厨房走廊右侧角落的一堆大桶中,以‘赫尔加·赫奇帕奇’的节奏敲击第二排中间两个大桶的底盖,盖子就会自动旋转开,而那个圆形的,有着淡淡泥土芳香和漂亮铜器的休息室,更是让新生们十分喜爱。
进入宿舍后,哈利就发现自己的行李已经被收拾好了,只有一些比较私人的物品还放在一边,他看着巨大的温暖的四柱床,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幸福过。
利布拉挥着魔杖让自己的东西都到达自己该在的地方,他实在太累了,在简单的洗漱后就将自己扔在了被子里,“晚安哈利。”
“晚安。”
这是一个注定充斥着温馨和期待的夜晚,每一个人都期待着之后的生活。
除了某个被记忆和噩梦纠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