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前尘梦》慕筱霖

5、云雾不明

　　神域金凰台
　　凤霖清似乎很喜欢那把玉荷花，将它们细心地插在白瓷瓶中，静静地端详着。
　　“楚阡宸，你打算怎么处理？”水堃看向风霖清。
　　她只是淡淡地回答:“顺其自然吧，先放着不管，观察情况。”
　　水堃瞥了凤霖清一眼:“他去群芳榭见我，是你有意安排的。”
　　“确实如此。”
　　“然后呢，就这样放在一边吗？他可是伏羲派来的人，你想清楚了。”
　　“不是所有的天神都对伏羲唯命是从。”凤霖清浅笑。
　　水堃摇摇头:“但经过伏羲的天神都会视你为敌的。”
　　“我在神界的树敌全倚仗伏羲，也不差他楚阡宸这一个。”
　　水堃说:“这次他是直接把人手安插在你身边了，你不做些表示？”
　　凤霖清答:“以静制动更能达到我们的目的。”
　　水堃也不便再说什么了。
　　第二天，楚阡宸早早地把玉荷花插好，呆呆地站在一旁不肯退去，偷偷地打量着绝尘。“你怎么还不走，傻站着干嘛？”凤霖清瞪了他一眼。
　　楚阡宸支支吾吾半天:“那个，就是，我好奇那个琴。”
　　凤霖清很随意:“连弦都没有的破琴，你好奇它做什么？”
　　楚阡宸扣住字眼、见缝插针:“这是因为这琴无弦，才有所疑虑。像殿下这样高品级的天神，拥有的物件自然与众不同，更何况是一把无弦之琴，实在让人费解。不如，殿下，给我讲讲这其中的缘由吧！”
　　“说得轻松，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想要我给你将故事，凭什么？好歹也得有个交换。”凤霖清说。
　　“殿下想要什么做交换？”
　　凤霖清嘴角微挑“这些故事也算是我的秘密，想知道，就要用你的秘密来做交换，你敢吗？”
　　楚阡宸很笃定地答应下来:“敢，楚阡宸愿与殿下做一把交易。”
　　“事先说好，你若是心存他想、欺瞒于我，我定不饶你。”
　　“是。”
　　凤霖清当然不会直接问起“伏羲与楚阡宸有什么联系”一类的问题。她只是随便挑点比较偏冷的神域小秘闻试探一下楚阡宸的诚实度。结果证明，楚阡宸为了博得凤霖清的认可确实把自己伪装的白纸一张，问什么都如实回答，毫不隐晦。
　　楚阡宸说:“殿下，我只想知道绝尘琴的主人是谁？”
　　凤霖清毫不犹豫:“绝尘自然是我的琴。”
　　楚阡宸接着问:“殿下何以说明自己就是绝尘的主人？”
　　凤霖清慢慢地说:“现在想来，不知是几千年前的事了。那时，没有六域，天地尽头曾长有金色梧桐，木质极佳。我就将其木作为琴身，引灵于天蚕丝为弦，制得此琴，想着闲来无事，缓奏几曲，解解闷。”
　　“绝尘后来为何会无弦？”
　　凤霖清并没有做解答:“你已经问了够多了，其他的事就没有必要知晓了。”
　　楚阡宸还想说点儿什么，却被凤霖清打断:“你是个聪明人，既然想不通这一件，那就把其它的联系起来一起想。你现在不懂，但过些时日就会明白的。”

　　神域九霄殿
　　伏羲满脸堆笑:“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得手了，果然不负我对你的众望。”
　　楚阡宸低着头说:“属下无能，未能夺回神器。”
　　伏羲并没有责怪:“不急，我知道这件事不好办。慢慢来，一定要慎重行事，冰鸾狡猾得很。”
　　“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属下发现绝尘并不排斥凤霖清，反倒抵制我。”
　　伏羲变了脸色:“你不过是被冰鸾的幻术所迷惑，切莫相信于她。”
　　“她似乎对绝尘很了解，属下不觉得那是幻术。”楚阡宸接着说。
　　伏羲面色凝重:“是不是冰鸾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没有，属下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自己猜测而已。”楚阡宸赶忙说。
　　伏羲没有再说什么，示意楚阡宸退下，终于憋不住心里的怒火，一把推开桌上的茶具，清晰的瓷器破碎声响彻整个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