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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齐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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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季先生拜托的事情之后,这边咱们同福茶馆的小二是一路跑着去的柳家酒铺。
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人。果然是像季先生说的那样第一眼就看到的。
这位先生虽然也是文人打扮,可是却是和季先生不一样的气质。小二挠头,只恨自己才疏学浅想不出合适的词形容。
“请问是季先生的朋友?”
“正是在下。”
“那个季先生让我告诉你他今天有事耽搁了。你愿意等就等,愿意走就走。”
“那家伙,他要是不来,我怎么能走?自然是要等他了。真是的,短短几天就学会了耍心机了。明明知道我一定会等他,还偏偏要这样说。真是能出师了啊。”
小二眨眨眼:“这么说先生是要等季先生了?”
“嗯,嗯。等他。”
“那我要赶紧回去告诉季先生了啊。”小二说着就要转身出门。
齐钱在后面喊道:“不用跑那么快,他肯定知道我是要留下来等他的。”
看着一溜烟的跑远的小二,齐钱笑了。真是一个傻小二啊。同样是小二,看看人家酒馆的小二。
“小二,来壶酒。”齐钱喊道。
“客官,您这可是第二壶了。我柳家的酒是很烈的。您要是喝醉了,耍起酒疯来,我们也没有办法照顾好您呢。”
“少废话了。一会我朋友来。有他在才不用你们照顾呢。”齐钱摆手不在意的说。让小二再拿些酒。
当小二拿了酒,然后离开。齐钱有些颓废的喝着酒。当看到季语来了,齐钱抹了把脸。满脸不在乎的开口。
“来了,我没有带酒钱。你要是再不来,我就留下来给人洗盘子了。”
恰好在齐钱旁边给其他客人拿酒的小二听到了,笑了:“客官说笑了。可以赊账的。没钱以后再给也行。都是熟悉的人,那会留下来洗盘子啊。”
齐钱翻了个白眼没有接话。小二放好酒就离开了。“客官您慢用。”
齐钱拿去酒壶就又倒了一杯,看着季语说:“怎么才来?你这次晚了很长时间啊。还好今天没有夜禁。听说明天就要夜禁了,唉,到时我就不能出外喝酒咯。”
“少喝点吧。喝酒多了不好,这不是你以前给我说过的吗?”季语看着好友季钱。
“你还不知道我的事情吗?我艹他吗的何讯这个王八蛋要娶妻了,艹他吗的,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喜欢他的。等老子当官了,第一个就办他。”
季语安静的保持了沉默。看着借酒消愁的齐钱,许久开口:“话说,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何讯师兄了。”
“那鳖孙子精着呢,就怕老子找他,当然也怕你去找他。艹。”
“何讯师兄不像是一个会这样做的人。他应该是很有责任心的。”季语对何讯的了解还停留在书院的时间里那个负有责任的师兄。
“就他妈因为责任心,所以他才要和我分开娶那个女的的。你说他怎么能这么傻,不就是看那姑娘跳水自尽,然后救了那个姑娘吗?负责?他怎么不对老子负责?他……算了,多说无益,季语,还是你好。”
季语知道齐钱和何讯师兄的事情,最近两个人关系出了问题。
看着现在已经整个人都趴在自己身上的齐钱,季语安静了喝了杯酒。
“小二,订一间客房。”季语叫来小二。
小二一看笑了:“这位爷啊,您是不知道。您没有来之前,您这个朋友就一个人喝了三壶酒了。我柳家酒铺的酒可是很烈的,这要是不倒,我都要佩服这位先生的酒量了。”
“开个房间吧。他看起来今天是回不去家了。”季语温和的说。
季语不知道要怎么去劝齐钱,毕竟季语虽然知道齐钱和何讯在一起的事情。但是了解的并不多。
一开始确实可以说是很不理解。在季语看来,男人自然还是要娶妻生子的。可是九山县经济繁华,男的和男的在一起这样的事情也并不少见。再加上民间说当今圣上也是喜好男色,所以莫说是九山县,天下很多地方的人多对这样的事情都是很宽容。
在九山县流行的一种叫契兄弟。在这件事情上居于下方的要住到上方家中,上方的要负责照顾下方的起居生活。两者以兄弟相称。
齐钱以前还笑着说这是住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哪像我们哪儿啊,领了证都不一定会一直在一起的,住一起也不见得是领了证的。虽然季语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对这句话记得很清。醉了酒的齐钱总是会有这样的胡言乱语,在其他人都笑着叫齐钱疯子的时候,季语会安静的听他说话。
“喂,喂。季语,季语,小语啊,你不知道我都想掰弯你,你要是弯的,我肯定就要和你在一起了。你看看你啊,有房子,有收入。人还长的让人看了就舒服。还是第一个理解我的家伙。但是吧,我就感觉你不像个一,咱们两只受唉。”又过了一会,“季语,季语我要喝水。”
季语看着这个现在这个熊样的齐钱,本来说好了一块喝酒,结果变成对方借酒消愁。还敢这样使唤自己?好不容易和小二一起把这个家伙移到客房,在给他脱掉外衣,季语现在觉得有些累,也突然很想玩个恶作剧。
“齐钱,齐钱,起来了。”没有反应。
季语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何讯来了。”
“在哪?在哪?”齐钱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醉熏熏的,眼睛都有些张不开,可是还是四处寻找何讯的身影。当发现何讯没有来,躺倒在床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季语觉得自己这个玩笑有些过了,倒杯水,扶起齐钱,慢慢的喂他喝些水,再盖好被子。
然后下楼找了小二,让小二给端来解酒茶。慢慢的喂给齐钱,看着齐钱已经睡的安稳了。季语安静的坐在客房的桌前。季语突然明白这个看起来表现的像没有发生什么的齐傻子,其实心中满满的都是难受。季语有些为齐钱觉得委屈。
想起前几天齐钱的表现,季语是真的没有发现他是这样难受。何讯师兄,他,他为什么要这样伤害齐钱?
季语倒上一杯茶水,看着在床上睡着的齐钱,心想今晚还是留下来吧。齐钱这个样子,真是让人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