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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假装恩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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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程用了最快的速度到达,他怒气冲冲的对程青说上车。程青望着车里的男人没动,她总是习惯于听他的,这一次她不想听了,她倒要看看他能把她怎么办。
陈锦程下车生拉硬拽的把她塞进车里,又坐进车子。他没有说话,脸色阴郁,眼眸暗沉,一路上开的飞快。程青不能适应这“速度与激情”,几次想吐,但都强忍住了。突然一个急刹车,车子稳稳停住。他冷冰冰的说,下车。程青的身子往前一倾又向他一歪,“哇”的一声,今天几千块的大餐全都吐在了陈锦程干净整洁的白衬衫上。
前提是眼前这个男人有洁癖,死定了,而且会死的很难看。那些污秽之物还散发着糜烂的酒气。程青艰难的说:“你,你开太快,我……忍不住了。”
陈锦程的脸都绿了。“闭嘴”他咬牙切齿的说,他拉着她下车。她的手腕被他扯的生疼,却不敢出声。他走一步,她就被拉扯一步。程青觉得自己像极了小狗,而且是那种不听主人话,却硬要被主人拉着走的小狗。
她使劲想要甩开他,却奈何没有他力气大。她撅着嘴,瞪着他的脊背说:“放手啊。”
他不回头,不理她,不说话,继续向前走……
回到家,关上房门,扔掉衬衣直接钻进洗漱间。
陈锦程这个洁癖狂。
程青实在是被这昂贵的名酒折腾的够呛,直接倒在沙发上,她居然忘了父亲的病。等到陈锦程洗干净出来她已经和周公约会去了。
陈锦程看着沙发上的她,脸色红润,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比平日显得有生机。不再是脸色苍白,清清淡淡的模样。她的睫毛浓密修长,紧紧贴着眼帘,鼻子上渗着细微的汗,唇色也比平时更加红润。一张小脸有半张陷进了沙发里,瘦小的身子蜷缩着,如同婴儿一般安静。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把她抱到床上,试着叫醒她:“程青去洗澡,不要一身酒气弄脏我的床。”
程青动了动却没有醒。
“不能喝还喝这么多。”陈锦程用热毛巾为她擦拭,他记得以前他喝醉的时候她经常这样伺候他,他不敢太用力怕弄疼她。
陈锦程又跑去冰箱翻出一袋牛奶,又泡了热茶。牛奶和茶都能解酒,他试着把牛奶给她喝了,她还算配合。过了一会又开始给她喂茶,他先尝上一口确定不是烫的再喂她喝,刚喝下没两口程青又想吐。胃里翻江倒海的折腾,陈锦程还不放过她,像神农尝百草似的一会喂这个一会喂那个,不吐才怪。
陈锦程扶起她:“姑奶奶你不要吐我床上好不好。”他知道和喝醉酒的人讲道理没用,他们的大脑不在状态。
程青无辜的笑笑:“对,对……”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又吐了陈锦程一身。其实她想说“对不起”。刚洗的澡,刚换的衣服,陈锦程要死的心都有,他更想掐死眼前这个女人。他冲她喊道:“程小青……”程小青三个字表示他真的愤怒了。他跑去洗手间,刚扔掉那身脏衣服,还没来的及开水龙头,一个黑影就从他身边一闪而过,当他转过身程青已经爬在马桶上哇哇大吐。他走到她身边,皱着眉问:“你喝了多少?”
她举起一只手。
“五瓶?”
她又举起另一只手。
“十瓶?”他错愕,眉皱的更紧了,不敢想象。
程青傻呵呵的笑,摇摇头又举起手。
“十五瓶?”他不确定的问。
她又傻笑又点头又摇头,其实程青想说:“就五瓶,也就五瓶。”没有默契就变成了十五瓶。
“十五瓶酒你就跑去和男人开房。”他鄙视的说,“你的酒品也太差了,没人品就是没酒品。”
程青半倚着马桶坐在冰凉的地面上,确切的说她是瘫在地。
陈锦程蹲在她面前,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她,眉毛一挑问:“那男人帅吗?有我帅吗?”他居然心血来潮的很想逗一逗她。
他又说:“我二十瓶都没跑去和女人开房,你十五瓶就跑去和男人开房。”程青傻呵呵的乐,却摇头。她想告诉他是五瓶不是十五瓶,或许他更失望。
他却抓着她的手又问:“那个男人帅吗?”
程青却艰难的说:“陈锦程,我们……离婚了。”
“那也要说。”他不依不饶像个孩子“我想知道。”他突然把脸凑近,程青以为他要吻她,连忙摇头,她想告诉他没他帅。但程青却说:“他没有……你的大长腿。”她又补了一句“他的腿还没有我的长。”
后来程青深刻总结到,酒这东西真不能乱喝。它不仅能乱性,还能让人乱说。程青醉酒后的表现就是,想说的和说出口的总是背道而驰,什么叫心口不一,口不择言她算是彻底明白了。
陈锦程自恋的站起身,一只腿伸向程青说:“你喜欢大长腿,哈哈。这爱好够奇葩。”
他上身光着,下身只穿了一条平角裤。小麦色的皮肤,身上没有多余的肉,他居然有八块腹肌。性感而健康。他身材很好,好到连程青都要嫉妒。他喜欢健身,尤其打球,而且是篮球。程青觉得陈锦程才是奇葩,谁会像他这个年纪了还会喜欢打篮球,除非职业的。或者他就是个变态,不然他不会欣赏着自己的腿对程青说:“你喜欢我的腿。我也喜欢我的腿。”
程青醉态可掬的傻笑,表示认同。陈锦程自恋的程度不亚于米小乐,他比米小乐还多了一个怪癖,那就是霸道和偏执,极度的霸道加偏执。他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他喜欢的东西只属于他自己,他不允许也不能容忍别人的窥探和觊觎。
酒醒以后已经是临近第二天中午,程青早已忘了自己的失态,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何况她本就是个记忆力差的人。当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居然是陈锦程一张俊美的睡脸。还有他搭在自己身上的一条胳膊。
程青倒吸一口凉气,蹭的就坐了起来。
他皱眉,翻了一下身,却没有醒。程青却有一种做贼心虚的落荒而逃。
程青揉揉沉重的脑袋,完全记不得昨晚的任何事了。她记得半夜口渴要水喝,难道是他……她轻轻挪开他的胳膊,又轻轻下床,蹑手蹑脚的走向门口……
“醒了就想跑。”是他,他居然醒了。单手托腮,悠闲的看着他。
程青愣在原地。心虚的说:“没有,没有啊……”
“这会胆小了?”陈锦程坐起来面对着她,“昨天晚上不是还有胆量和别的男人开房的吗?”
程青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昨天到底出了多大的丑。她低着头,不说话,像个犯错的孩子。哦,不对。她记得昨天他说她爸病了。
她突然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眸,他居然眼中带着笑意,悠闲自得的看着她。她咬咬唇说:“我和谁开房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爸呢?你不说他病了吗?”
他们已经没任何关系了不是吗?他没资格指责她。
“我们才离婚一个月,你就这么饥渴,这么按耐不住?”他不紧不慢的说,“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欲壑难填。”他下床,一步步朝程青走来。程青每次面对他都觉得局促,他靠近,她退后,他再靠近,她再退后……
程青背抵着门,一把推开他。“告诉我,我爸怎么了?”她提高嗓音,“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有什么权利管我。”
陈锦程一把攥住她的手,把她按压在有些冰凉的木门上,霸道的说:“我想管,我要管,我就管。”他看着她,眼睛里盛满了盛怒,“你就那么需要男人?”他忘了她早已不是他的私有物品了,这个男人就是如此不可理喻。
程青倔强的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一下子被激怒了,他的唇突如其来盖住她的,让她来不及思考和闪躲,冰冷而强势,霸道的攻城略池,不可理喻。她推他,却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也许她的挣扎在他来只不过是欲拒还迎的小把戏。他用唇使劲的撬开她的贝齿,肆意妄为,突然他口中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她咬了他。程青倔强的望着他,眼睛里满是慌张不安。他突然就很心疼,每一次程青那小小的倔强都足以让他败下阵来,因为他总会没来由的心痛。
两个人僵持着,像是要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他在嫉妒,是,他在嫉妒昨晚程青和别的男人跑去酒店。陈锦程从来不知道妒忌会使一个人失去他本有的理智。
突然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僵局。
是程杰打来的,程杰是程青唯一的弟弟。
程杰的第一句话就是:“爸怎么样了?”
程青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她也不知道。陈锦程松开她,一把接过电话,安慰道:“小杰你放心,爸没事。医生说还要做进一步观察。”
这样的陈锦程又让程青有些莫名的感动。女人总是会为了细小的东西而感动,哪怕仅仅是一句话。
挂断电话他对她说:“我们去医院。小杰一会就到。”
程青点头没有说话,她还在为刚才的事赌气。
一路无语。临近病房时他突然对程青说:“昨天打你电话不通,他们就打给了我。”停了一下他又说:“我没有说我们的事。”
程青感激的看着他,有些可怜的哀求道:“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说吧。”他说。
“先不要告诉他们我们离婚的事,我怕我爸的身体……”程青从来没有求过他什么,哪怕是在有婚姻关系的那三年里,这是第一次。
“所以我们还要扮夫妻,秀恩爱?”他明知故问。但其实程青只希望他不说破就行,不需要演什么夫妻恩爱。
陈锦程笑嘻嘻的一把搂过她的肩,程青瞪他一眼,他则无辜的耸肩,那意思是你说不说破的。程青觉得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
他突然凑近她的耳边吐出一口热气,他是故意的,然后轻轻说:“老婆,你是不是该把你昨晚吐的那些衣服给老公洗了呢?”说完他带着捉弄她成功后的惬意哈哈大笑。
简直是卑鄙无耻下流。
程青却是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