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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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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高杉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土方觉得脚都软了,站在手术通道里双手还在颤抖,直到护士拿来手术协议土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他竟然在担心那个男人,让幕府最恐惧的攘夷领袖,害怕他会死去,害怕得全身发抖。
“先生,请问您和刚才被推进去的病人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土方矢口否认,往怀里摸烟卷的时候想起这是医院便放弃了吸烟的打算,“我不认识他。”
“那您知不知道怎么联系他的亲友?”护士皱了皱眉,“现在有份协议要紧急签署。”
“都说了不认识你怎么还这么罗罗嗦嗦……啊?什么协议?”土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病人经初步诊断是胃溃疡急性穿孔并发大出血及急性腹膜炎,不立刻手术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妈的怎么不早说?!协议在哪儿?”土方劈手夺过,迅速写上自己的大名用力拍进护士手里,“赶快给我做手术!”
护士被他凶狠的模样吓得退了几步,又小声地说:“还有一份病危通知书,也请您签一下……”
“病危通知?不签!”土方扯过护士的衣领用力把她丢进手术室的外间,“给我治好了他!他要是少了一根汗毛就统统给我切腹去吧混蛋!!!”
在门外等了四个多小时焦急万分的土方终于见到“手术中”的灯熄灭,便径直扑到刚推出来的手术车上,手指颤抖地放在高杉的心口上感觉到微弱的跳动才松了口气。
随着推车一直跟到病房,不耐烦地把医护都轰了出去,土方坐在床边细细打量着高杉。原本就漂亮异常的脸血色全失却并不憔悴,苍白的病容反而显得楚楚可怜。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片片阴影,土方这才发现闭上双眼敛起一身邪气的高杉俊美的容貌看起来相当的稚气。
土方的脑袋里又不合时宜地转出在高杉卧室里被打断的云雨。脸红了红,土方回想起护士说过麻醉药要在两个小时后才退效,便鼓足勇气轻轻地吻上高杉失去血色的薄唇。反正现在做什么高杉也不可能知道。土方安心地想着。
“副长大人真是好兴致啊。”唇上摩擦的声音让土方大惊失色,猛地抬起头,高杉冷笑的眼神正戏谑地看着他,“这算是偷香窃玉吗?”
“你……”麻醉药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失效了?土方愣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我没有注射麻醉药。”高杉欠起身体费力地拽过一只靠枕垫在背后调整好姿势舒舒服服地半卧在床上,“那个护士一看到我就手脚发软,被我倒掉针管里的麻醉药还看着我一脸沉醉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那手术……”难道他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腹?土方愣了愣,觉得这人真是疯了,“你不疼?”
“当然会痛。”高杉一幅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土方,“我这样强忍着还不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土方看到高杉敛起笑容十分严肃于是心里也有点小小的紧张和期待——撇撇嘴土方随即鄙视地把那份期待按了下去,没想到高杉下一句的低语就像晴空霹雳一样在他头上炸开,“你最好离我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