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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出柜的表弟 ...

  •   舒童刚下班就被舒妈夺命call催回家了。一到家,就看到舒凡坐在沙发上,像个犯错的小孩儿那样低着头。舒爸坐在一旁皱着眉,表格舒灿站在窗口抽烟,嫂子和舒妈两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却少有的安静。

      “这是怎么个情况?”舒童一脸疑惑。

      “姐?”舒凡猛地抬头,一张娃娃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这是怎么了?”舒童走了过去,“什么时候来了,出了什么事儿了?”

      “这小子正式和家里出柜了。”舒灿灭了烟,一脸严肃,“我妈把他赶出来了。”

      “哈?出了?”舒童一脸诧异。对于舒凡是gay这件事她早就知道,只是他和家里正式出柜这件事让她很意外。舒童拍了拍舒凡的肩膀,安慰道:“出了就出了呗,这档子事儿在国外常见的很,再说了,喜欢一个人哪分什么性格啊。”

      “说什么胡话!”舒爸厉声打断她的话,“小凡这样,以后还怎么娶妻生子啊?”

      “大伯啊,这不还有我哥吗?不差我。”舒凡小声嘟囔。

      舒童被他的话逗乐了,忍不住笑起来,“是啊,他家生了俩,这个不行,还有一个后补呢。”

      “你别乱说,这事儿能是你们乱胡闹的吗?”舒妈端着菜走出来,远远地嚷嚷了一句,“俩男人在一起生活,人家指不定怎么在背后戳你脊椎骨呢。”

      “谁敢戳我俩,我姐肯定直接上去削他俩大嘴巴。”舒凡撞撞他表姐的手臂,“对吧。”

      “哟呵,还有精神贫,我看小叔和小婶儿俩人没把你教训够。”舒童拍拍他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那位呢,你出柜了他有什么表示?”

      “他不好表示。”舒凡凑到她耳朵边,“今晚和你说。”

      “不准和你表姐说悄悄话,从小就你俩鬼主意多!”舒爸一脸严肃,“你说说你,23岁大小伙了,怎么这么不省心?”

      “喜欢男人又不是错。。。”舒凡耷拉着脑袋,声音越说越小,“这是天生的。。。”

      吃完饭后,三个舒性小辈一块儿在附近的大排档坐下了。几个人倒是挺久没有单独聚在一块儿说话了,上一次还是舒童大学毕业,已经有4年了。三个人点了一打啤酒,点了些小菜,打算聊个彻夜不归。
      今天,舒童听到舒凡这小子出柜的消息,其实真的是被震惊了。舒凡是三个人里面长得最好看的,生得和女孩子一样精致。从小,亲戚家的捣蛋鬼就喜欢捉弄他。舒童那会儿长得最高,每次看到有人欺负她家漂亮的小表弟就会出手相救。舒凡从小性子软,没什么自己的主见,按照舒童的说法就是挺“娘炮”的一个人。但是,这样的一个小软货竟然和家里出柜了,这不像他的作风。

      “你那位可真是个神人,能把你给折腾的公开出柜。”舒童照旧点了支烟,打算听听这故事的原委,“和我们俩你就别端着了,说吧。”

      舒凡看了一眼舒童,又看了一眼他哥舒灿,然后叹了口气,“说起来你们都不相信,他比我大12岁。”

      “噗。”舒灿一口啤酒喷到了桌上,“我草,舒凡,你他妈。。。”

      “哎呀啦,哥,爱情是不分性别不分年龄的。”

      “我去你妈的不分年龄性别!”舒灿狠狠削了他后脑勺,“那种老男人把你这种傻白甜玩得团团转,你还一本正经地为他出柜?你他妈找抽!”

      “哥!你妈就是我妈!别整天骂咱妈!”舒凡回呛,“再说了,他对我真不错,就算他不能为我做什么,我也愿意为他出柜。”

      “你出柜了,他什么个反应啊?他也出柜了?”舒童问。

      “没有啊,他结婚了。”

      “我草你妈的王八犊子!”舒灿又是狠狠一拳打在他身上,“这人丫的就一骗子!”

      “舒灿同志!我再说一遍,我妈你妈都是咱妈!”舒凡揉了揉手臂,赶紧把椅子靠向舒童,“他要真骗我,我也认了,反正我就是喜欢他。”

      “你丫就这么喜欢他?没想过后果?”舒童继续问他。

      “我想过了,我就是喜欢男人,我就是喜欢他,不管他能不能为我出柜,我也喜欢,哪怕一辈子默默无闻地跟着他,我也乐意。”

      舒童沉默了,舒凡的改变让她有点动容。虽说是她亲表弟,但是她一直对他的脾气性格挺瞧不上的。但是这一回出柜却让她刮目相看。舒家人向来对于情感非常执着,这一点在他们三个小辈身上充分体现。舒灿的老婆是他从美国追了一年追回来的,舒童为了一段感情可以拍拍屁股消失两年,舒凡又为了自己喜欢的老男人公然出柜。这三个人,在感情方面,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呢,听我妈说,你和小天在一起了?他什么时候回国的?”舒童也拿了根烟叼在嘴里,“改天出来见一面。”

      “凑合着在一起处着,也没多久。改天我来安排吧,他也挺想见你的。”

      “啥?那你那位大明星呢?”舒凡没心没肺地随口问了一句。舒灿瞪了他一眼,舒凡赶紧捂住了嘴,一副惊恐的样子。

      “没事儿,”舒童笑,“他这么红,哪儿都能看得到他,提一提有什么关系?”

      “我和他算是翻篇了,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硬是扒拉到一块儿,最终的下场你们也见到了。”舒童接着说,语气淡淡地,也让人听不出感情。

      “翻篇了就好,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舒灿骂了一句,“他大爷的,出了事儿拍拍屁股走人,真他妈欠抽。”

      “哥,你还真是粗鲁诶,啧啧,嫂子怎么受得了你。”舒凡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他哥,“你就像一土老憨。”

      “你丫又找抽是不是?”

      三个人聊到半夜,都喝大发了。第二天一早,三个人横七竖八躺在客厅里的模样把舒妈吓了一跳。舒妈一看时间,赶紧拍醒舒童和舒灿,这两个人可是要上班的人。至于舒凡,这小伙子自己开了个网店,上班时间倒是自由得很。舒妈也就没管他,给他盖了床小被子后也就由他睡在地毯上。
      舒童急急忙忙赶去了公司,电梯里又很凑巧地遇到了乔总经理。他很绅士地为她拦了电梯门,舒童朝他笑笑。乔总的西装口袋里放着一块手帕,手腕上的表价值不菲,手里拿着一只简约的lV男士手提。舒童觉得乔总算的上是个有品位有地位的成功男士。虽说近四十的年纪,但是看上去很年轻,和三十出头的男人没差别。
      进了办公室,舒童看见自己的桌上有一份快递。她拆开看,是一串项链。舒童对珠宝没有什么鉴别能力,只觉得这串东西一定值不少钱。她打开快递里的卡片。

      ——之前在国外偶然看到,觉得很适合你。

      “方岳天这家伙倒很会玩浪漫嘛。”舒童笑,摘下脖子上的红绳,戴上了这串项链,“还挺好看的。”

      “小童姐,这男朋友送的?好漂亮啊。”方悦凑过来,语气里满是羡慕,“这个牌子卖得可贵了。”

      “是吗?我对珠宝没什么讲究。”

      “男朋友对你真好。”

      “给你买东西就叫好了?”舒童笑,用手指点了电方悦的脑袋,“能够陪你照顾你的才叫真的好。”

      “切,我男朋友穷小子一个,天天腻着我,我都烦死了。”虽这么说,但是舒童看得出方悦提起男朋友时的满脸甜蜜。舒童没有戳破,耸了耸肩。
      中午午饭时间,舒童给方岳天打了个电话,想要谢谢他的项链。

      “项链收到了,谢谢啊,我很喜欢。”

      “恩?什么项链?抱歉啊舒童,我现在证券公司,这儿有点吵,我回头给你打电话。”方岳天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舒童摸不着头脑,估摸着是方岳天太忙了一时忘记了项链的事,她也就没太放在心上。下午,舒童接到了舒凡的求救电话,说是舒爸舒妈又开始给他做思想教育了。舒童正在打一份文件,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舒凡看到呼救失败,整个人绝望了。于是,下定决心要离家出走。
      天大地大,只要心大,哪儿都是家!
      舒凡不想把出柜的事儿告诉那个人,那个人事业有成,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他不想自己成为他的负担。况且,他认为,等到他走投无路时再告诉那个人更加显得自己“楚楚可怜”。这也算是他的一份小私心。

      “舒童?”

      “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你。”

      “你疯了是不是?怎么没带口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出柜的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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