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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木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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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的是一个服从命令的木偶,而不是一个热烈的仰慕者。既然你做不到,那么,去死吧
纪韫
“听说了吗?国主最近新纳了一个妃子,册封她为丽姬,长得极美。”
“是啊是啊,国主他最近只专宠她一人,连后宫中别的妃子都懒得看一眼。”
“可是听说那妃子身体不好,每次国主晚上到她那儿都称病不能侍寝。”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算了算了不要讨论这些了,也不怕掉了脑袋,今晚我们去万花楼吧,听说今天是花魁殷娘的专场。”
“是吗是吗,那我们晚上戌时见?”
“好啊。”
我叫了一笼小笼包和一盘绿豆糕,坐在茶馆的一个角落吃了起来。讲真的,我对国主家的破事半点兴趣都没有,他的吸引力还不如万花楼的殷娘。不过这女子的行为倒是有趣,称病不侍寝,那还不把国主气炸,哪天她死了我一定要问问当时国主的脸色,一定相当好看
“那谢先生来吗?”
“不了,我还有事情。”开玩笑,今晚是我当班,如果今天我再逃掉牛头马面还不在我耳边唠叨死。
回去的时候带几壶杜康吧,不然下次阎王就不批准我到阳间玩了。
然而一个月后,我真正看见了她,她真的很美,肮脏的囚服与凌乱的头发也掩盖不了她倾城的美,她跪在斩首台上,神色淡漠,仿佛接下去要砍头的人并不是她,我和小黑在在一旁冷眼旁观,准备带她去黄泉。
“顾颜欢,你阳寿已尽,随我们去黄泉。”
小黑,你这样会把小姑娘吓哭的,那么不温柔以后怎么找媳妇儿。
…不对,他现在这样也的确找不到媳妇儿
“颜欢,现在离黄泉还有一段距离,不如跟安娘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很好,在我说完这句话后我准确无误地接受到小黑的白眼。
“我?我没有什么故事所说的。”
“不会吧,作为一个被国主宠爱但是没有让国主碰的妃子,你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身上怎么会没有故事呢?即使没有,被你拒绝后国主的表情一定相当精彩,快跟我说说!”
很好,我又接受到小黑的白眼。
“我的故事很无聊,你确定要听。”
“当然!”
我叫顾颜欢,是京城吏部尚书之女,但这身份仅限于十岁之前。
十岁时,爹爹因为得罪了宰相,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送上了断头台,家里一切财产充公,我的母亲沦为奴隶,而我被送上了万花楼
起初我还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一如先前在顾府一样,但直到那一群花枝招展的妇人到来,让我意识到了这里的可怕。
要学会用极其恶心的声音来奉承他人,要在微笑时眼含媚光,学会利用自己体态的曼妙来取悦他人,学会即使在跳舞弹琴地时候也能分神去魅惑他人
那里如同地狱般,从没有人想到,我只有10岁,正是需要人疼,需要人爱的时候。那里太过寒冷,人与人之间没有温情。即使连一句关心都未曾有过。
我在那个地方,度过了五年。
在我15岁那年,也是我正式开始接客的那天,我见到了他,赵王爷纪韫,他环视了我和与我同龄的姑娘,目光落在我身上,替我赎身,然后带着我回到了赵王府
在赵王府的三个月,他并没有强求我做任何事,反而给了我想要的一切,让我感受到被人疼爱地感觉,抚平我这几年的创伤。我陷入他的柔情,无法自拔
三个月之后,他将我送入了王宫
他说,要让我潜入皇宫获得皇上的宠爱,然后毒害皇子,最后让国主驾崩,他来继承王位。
我基本上按照他的说法做了,除了一件事情。
我没有让国主碰我。
即使知道当天为我赎身都是为了利用我,即使知道他对我的柔情都只是为了让我尽心做他的棋子,但是我还是想要给予他一个完美的自己
就如同飞蛾扑火般,我迷上了那遥不可及的温暖
不久,国主对我的兴趣慢慢消减,论谁也不会喜欢一个只可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女人,无论她再如何美丽。赵王也不时的暗示我争宠,但是我未曾理会。
不久,一份告密信到了国主手里,上面清楚写着我谋害皇子的罪证,国主勃然大怒,下旨将我收监,三天后处死。
出乎我意料的是,在我锒铛入狱地期间,他来了。
我看着他,露出笑容,我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
“阿韫,我喜欢你。”
他看着我:“我知道,你谋害皇子的罪名,是我交上去的。我需要的是一个服从命令的偶人,而不是一个热烈的仰慕者。既然你做不到,那么,去死吧。让其他木偶代替你的存在。”
故事讲完,便已经过了奈何桥,来到醧忘台,孟婆已经盛好了孟婆汤,递给顾颜欢。她接过孟婆汤,一饮而尽,毫无半丝眷恋。
“祝你来世获得幸福。”我在她喝下孟婆汤瞬间说。
“谢谢。”
“听说了吗?万花楼的殷娘进宫了!”
“啊?是吗?”
“是啊,极获恩宠!再也看不见殷娘了好可惜,真是便宜国主了。”
“小心国主听到了要你脑袋搬家,听余妈妈说万花楼新来了一位姑娘,样貌不输给殷娘,今晚戌时再约?”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