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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星星 ...

  •   12月31日,11点45分。夜,某市酒店天台。
      “网上说12点就能看到流星雨了,听上去很棒!”
      “嗯,是很棒。”
      冬阳光和风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冬阳光觉得这些天风遥有点不对劲。出去玩的时候老是发呆,或者莫名其妙用很悲伤的眼神看来看去。是因为我告白了吗?冬阳光有些臭屁地想着,没和风遥继续聊天,抬头看向了天空。
      银色的星星汇成了一条闪耀的长河,直直绵延到天边,通向未知的地方。据说,当流星划过时许下愿望,就一定能实现。虽然是个天真而荒诞的说法,但是真的很美好。
      冬阳光算算日期,今天就是31号,之前风遥说要给我答复的日子。
      冬阳光回过头来看风遥,发现她又露出了那种悲伤的表情,见自己看向她,扯出一个像哭一样的笑。“是来问我答复的吧。”
      说完低头看了看表,11点55分。
      抬头,极力躲闪着冬阳光热切的目光,却以相当平静的声音说:“其实……答不答应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冬阳光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什么意思,吊着他胃口几天,又不答应,耍他玩吗?
      怒火一下子涌上心来,冬阳光抓住了风遥的肩膀,正准备质问的时候,却发现风遥突然哭了。“对……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出什么承诺,你是除了爸爸妈妈和姐姐以外对我最好的人了,但是……这已经不是我能掌握的事了。真的对不起。”
      冬阳光的手忽然穿过了风遥的肩膀,风遥借着星光可以看见他脸上惊愕的表情,忽然觉得有些好玩,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这是怎么回事?”
      “我要回去了啊……回天堂,完成‘天使计划’的天使就要回天堂。当时本来就只要了一个月的时间,现在要回去了啊。”风遥把头放在冬阳光的颈窝里蹭了蹭,语气满是惋惜和悲伤,却笑了笑。“虽然没看见流星雨很遗憾,但是很高兴和你一起度过一个月的时光,谢谢。”
      风遥凑近冬阳光的耳朵,轻轻地呢喃道:“最喜欢你了。”
      刹那间风遥消失了,紧接着,关于她一个月以来的证据也消失了。
      冬阳光痛苦地捂着头,却挡不住记忆飞快地流逝着。从她在学校天台上道谢时阳光穿过头发的样子,到日出时棕色的眼眸被阳光点亮的样子,再到摩天告白轮上他告白后害羞和惊愕的样子,最后是她流着眼泪又笑着向自己告别的样子。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咦?为什么我在这儿?”
      远处教堂的午夜钟声响起,与此同时,璀璨的星星开始坠落。比以往任何一次坠落的都多,漫天星雨就好像……某个人哭泣的样子。
      某个人?是谁呢?记忆中却只有一片模糊的影子,随后连影子也转瞬消失了。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说起来流星雨的确很美啊,赶紧拍下来发朋友圈。
      冬阳光这样想着,转眼就把想不起来的事抛在脑后。却似乎听见在漫天星雨中有一个极其温柔干净的女声在说:
      “再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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